身披深棕色長披風的礦工大漢們令人異想不到地施展出脫胎自短刀幫的「紅雨」的巨大術法陣,眼看著陣守關卡的官兵們要被陰森森的綠刀術法扎的是滿目瘡痍時,一道金色的光束逕直且快速地撞向墨綠色的術法陣。1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uQ3q1GQF6
當金色的光束撞向墨綠色的術法陣的瞬間,墨綠色的術法陣從中應聲破裂,術法陣的破裂產生的劇烈反衝,讓這群礦工大漢們紛紛踉蹌了好幾步。
接著便見到一抹如閃電一般的身影從官兵陣列中閃現衝出,直竄礦工大漢群中,其身形如海浪中迅捷的游魚,滑不溜丟地穿梭在礦工大漢之間,而且驚人的是這樣的穿梭竟是連礦工大漢們身上的深棕色長披風都沒有任何一點飄動。
當那抹如閃電一般的身影再次回到了官兵陣列之前後,只見到於官兵對面的礦工大漢群中,二十餘名的礦工大漢竟是紛紛摀腹倒地,而在官兵陣前,立有一名有著一頭漂亮且飄異的金色長髮、腰間懸掛著一只茶壺的男子,手持一對鐵拐棍,自成一股瀟灑風流。
「在下禁衛隊的兵長劉騰鵬,奉大統領向老之命,前來勸解諸位」劉騰鵬說話的同時,指著剛剛割下官兵頭顱的礦工說:「你留下來,其餘人等,你們現在可速速退去,不然到時候就別怪我們要官與民鬥了!」
由於此次公開審判魏敏充事關重大,再加上魏敏充犯下的罪刑恐怕就連「滔天大罪」四字都還無法準確地形容,以致於此次的公開審判時間事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審判,而這樣高度集中精神力的公開審判,對於法部人員來說更是勞心勞神,所以在好不容易結束了證人問話這一個環節後,法官便宣布暫時休庭來休息。
除了冷姮盈因不在證人席中,而且還有陳亭綺在一旁陪伴,在休庭後就直接進入特別安排好的休息室的她的母親和兩位姊姊三人成一個三角形的座位坐在休息室裡,一壺咖啡,三只杯子。
「真沒想到會引來這麼多遊行團體」冷姮馨說。
「畢竟這場公開審判牽連很廣,不管是法律界的,還是受害家屬,都高度重視這場庭審」冷尉緹麗回應道。
「其實我覺得,不管到底廢不廢死刑,只要天下能夠太平,那就什麼事都解決了」冷姮馨邊說邊端起咖啡,說。
冷姮娥微笑著看向她的姊姊,然後說:「姊姊說的好,只不過天下太平,這四個字筆畫出奇的少,就算是剛學會認字寫字的稚童,也都能輕而易舉地讀出以及寫下,然而就是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卻是異常的困難,再說了到底什麼樣的天下才算是太平?還有太平的天下又會是什麼樣子?所有的古今聖賢都在思考,可惜卻沒有人可以真正解答」
「雖然我不應該這麼說,但如果僅僅是以身為你們的母親的角色來說,天下太平都遠不及你們三姊妹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來的重要」冷尉緹麗笑著說。
忽然一陣猛烈的搖晃,三人臉色皆是一變,只見窗外黑煙沖天,這可不是應該出現在此時應該有的景象。
休息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名侍衛出現在門口:「女王陛下、公主殿下」
「發生什麼事了?」冷姮娥問。
「城內……城內……」侍衛喘著氣,說道:「城內出現了一隻……一隻怪物!」
「怪物?」三女震驚。
「請女王陛下和二位公主殿下,快隨小的一同逃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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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姮盈!姮盈!你到底怎麼了啊?」
陳亭綺抓著冷姮盈的手,一邊跑著一邊大叫道,甚至淚眼汪汪的,急的好像要哭出來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在休庭休息之後沒多久就出現,先是從外頭傳來了喧嘩聲,然後很快地尖叫聲便四起,隨之而來的還有劇烈的震動搖晃,地表就猶如在顫抖一般,審判庭裡的牆壁、樑柱還有天花板都傳出了「霹哩啪啦」的龜裂聲響,緊接著就有建材開始掉落,所有在審判庭裡的人驚慌失措且猶如無頭蒼蠅一般地逃竄。
在審判庭裡就已經能聽到外頭的動亂聲響,而那些聲響包括了爆炸聲、坍塌聲、斷裂聲、叫喊聲、哭救聲還有奇異的吼叫聲。
然而就算外頭動靜宛如臨近世界末日了一般,但冷姮盈卻還是一副不為所動地不受外界任何干擾,而且更像是一點感知都沒有,就像是一個人偶一般,這讓陳亭綺不解,但不解歸不解,可是她知道冷姮盈還活著,所以她只能拉著毫無知覺和行動力的冷姮盈跟著其他人一起逃難。
只不過一個人跑和兩個人一起跑終究還是有很大的差別,尤其還是拉著一個不會動的冷姮盈,陳亭綺已經好幾次都差點要被掉落下來的建材砸中,眼看著逐漸陷入困境,陳亭綺焦慮地炫然欲泣。
「這裡!快來這裡!」
一個聲音突然大喊而來,陳亭綺朝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名女子正對著她們用力地招手著,陳亭綺二話不說地拖拉著毫無意識的冷姮盈朝著女子的方向跑去。
來到了女子面前,陳亭綺這才發現女子竟然是當初自己與冷姮盈在金谷城南側的重建區從一群強搶民女的地痞流氓中救下來的少婦,江晴。
「太好了」江晴說:「你們都沒有事」
「是你!」陳亭綺驚訝地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是來旁聽的,其實我死去的丈夫也是受害者,只是我們人微言輕,所以只是想來見證一下那個罪該萬死的惡人是如何被正義制裁的」
江晴的一番話,讓陳亭綺聽的是有些許心虛,江晴看向冷姮盈,問:「大恩人怎麼了?」
「痾……我也不知道,她從剛剛就一直是這個狀態」陳亭綺回答。
「大概是被嚇到了,來,你們快跟著我,我們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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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亭綺拉著冷姮盈,跟在江晴後面一起往審判庭外跑,她們三人可以說是最後三人逃出審判庭的,而就在她們逃出審判庭的時候,身後忽然傳出一聲沉悶且驚天的「砰」,一隻好似能遮天的大爪一巴掌就把審判庭的上半部拍的稀碎無比,就好像審判庭是用紙糊的一樣,完全不堪一擊。
巨大的墜落聲以及轟然響起的聲響激起了一陣強烈的氣流貫衝,要不是陳亭綺立即掏出魔杖並且施展出術法建構起一層覆蓋住她們三人的石板,恐怕她們三人便要被氣流夾帶而起的巨石碎礫給撞的是命喪當場了。
然而當陳亭綺在覺得沒事並撤下石板術法後,她立即就後悔了,但同時她也認知到自己不得不撤下石板術法,眼前出現了一頭長著一對黑色利角、八顆眼睛、沒什麼弧度的鼻子、一張噁心的嘴巴和一對詭異的豬耳朵的怪物,怪物正以比一般雄獅還要大上三倍的獅掌的四肢,無情且毫不關心腳下有何物地踐踏著一切,並且怪物竟然還正朝著三人而來。
江晴和陳亭綺都知道要趕緊跑,能跑就有機會可以逃出生天,但是當看見這頭怪物後,先不說是不是被嚇的魂飛魄散,就是全身的肌肉似乎都僵硬掉了,連想轉頭都做不到,更別提邁開腳步逃命了。
眼看著怪物一步一步的逼近,三人卻是無法動彈,而怪物似乎也發現了有這麼三個送上門來的食物近在眼前,八顆眼珠子同時盯向三人,從那張大的噁心的嘴巴流出唾液,牠將頭上那一對黑色利角上串插的人還有各種物體甩落,從那幾乎是貼在臉上的鼻子的鼻孔噴出兩道極度惡臭的鼻息後,後腳猛然發力,向前衝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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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毫無疑問是生前最後一個的畫面,讓江晴和陳亭綺心涼的連尖叫出聲都沒有辦法,她們就只能看著怪物以非常快的速度接近她們。
突然「咻!」的一聲,一道青芒閃現,緊接著便見到怪物頭上成對的黑色利角的右腳斷落在地上,切面非常的平整。
緊接著陳亭綺和江晴都感覺到一個力量從後方抓提住了她們的後衣領,然後她們就像是成仙一般地向後飄然飛出,只是眨眼的瞬間就足足退出了幾百步之遠。
「亭綺,你沒事吧?」
冷姮盈的聲音突然大聲響起。
陳亭綺轉頭,看見終於不是毫無表情而是滿臉焦急關切的表情的冷姮盈,眼淚嘩啦嘩啦地就流了出來,並且抱住了冷姮盈,冷姮盈一臉驚愕,但也還是回抱了陳亭綺。
「大恩人,你終於醒了!」江晴也震驚地說。
冷姮盈看見江晴,吃驚不已,然而就在她要問江晴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先打斷了她的話:「先帶她們離開!」
「不要命令我!」冷姮盈大吼道,然而卻照著話做,她起身帶著江晴和陳亭綺便轉身要離開。
不過在離開前,冷姮盈說了一句:「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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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斷去一角的怪獸發現到口的食物消失了,一陣狂怒,前腳瘋狂的刨掘地面,一瞬間塵土飛揚、飛沙走石,怪獸那雙又大又垂的豬耳朵猛力搧動,各式各樣的石礫、建材全都朝著牠眼前那道巍然而立的身影飛去。
卻說一陣劍影閃動,竟是在那道身影前構織出了一張綿密的劍網,凡是近身的石礫或是建材,全都被擋了下來。
能有此番劍上造詣者,恐怕如今也就只有盛怒卻異常冷靜的狄康武了,狄康武不只惱怒眼前的怪物破壞了平和,更惱怒這隻怪物的出現讓自己竟然被不知名的原因,被迫與剛有好轉的玉蕊兒分開並且被傳送到了這裡。
龍首寶劍劍尖微顫,發出絲絲如龍吟一般的劍鳴,狄康武看向怪獸的雙眼中滿是睥睨,不過他心中卻是沒有絲毫大意,雖然不知道這頭怪物到底從何而來,但能一路闖到這裡並且大肆破壞,也絕非善類。
狄康武不動,但卻暗自運使體內艾勒快速流轉,若是可以,他想要一擊絕殺怪物,隱約中,他感覺要是與怪獸糾纏,並不是件好事。
令人驚奇的是怪獸竟然發出了如雁子一般的叫鳴聲,然後牠用左前肢用力拍起地面上一根粗大的樑柱,樑柱以飛快的速度朝著狄康武撞來,不過就在狄康武要揮劍斬斷樑柱時,一道極細且是亮紅色的劍氣自後方衝出,看上去極細的劍氣,卻是在樑柱上刺出一個洞之後,引發整根樑柱分崩離析的完全碎裂化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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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畜!當我驪昌無人了嗎?」
身形修長、金髮碧眼、手持紅玫瑰細金劍、渾身英氣逼人的柯復明出現,紅玫瑰細金劍的劍鋒上還有些許殘存的亮紅色劍氣。
「柯將軍」狄康武看向柯復明。
「不好意思啊,太子殿下,上回是柯某魯莽了」柯復明轉頭看向狄康武,笑了笑說。
而就在柯復明說話的同時,怪獸又拍了一張足有十個成年男子高、五個成年男子肩寬的巨大鐵板朝二人飛來。
「戰場上,何以分心!」
一道炙熱滾燙、熱氣逼人的紅火刀罡自空斬下,這一刀罡竟是直接將偌大的鐵板燃燒成了一坨烏黑焦鐵水。
身穿紅焰盔甲,手提金獅大刀的向蘭登也來到了狄康武身邊,盯著怪獸,說:「多謝太子殿下再次出手相助」
「師父,這頭孽畜交給徒兒就好了,不用您出手」柯復明說。
「不可大意,如今局勢未明,當速決」向蘭登極為嚴肅地說。
「也行,能與師父還有洛坎國的太子殿下連手,也是一件非常榮耀的事情,不過二位可也要留點地方給我啊,別一下子就都砍完斬盡了!」柯復明笑說。
在南側與身披深棕色長披風且始終不發一語的礦工大漢們對峙的劉騰鵬以及他身後的官兵們都感覺到了一絲沒來由的不對勁,緊接著便是大地驚天震動,劉騰鵬低咕道:「聖主啊!今天又怎麼了?就不能消停嗎?」
然而更加讓劉騰鵬感到頭疼的是方才那些倒地的礦工大漢竟然一個一個都爬了起來,而且眼前這群礦工大漢竟然散發出一股濃烈且令人作嘔的詭異氣息,接著眼前發生的一幕更是讓劉騰鵬渾身寒毛都倒豎起來,所有的礦工大漢們竟然各個都眼冒綠光,他們的眼神中就像是已經餓了許久的野獸看到待宰的肥美羔羊一般,殘忍且狂暴的嗜殺。
劉騰鵬雙手拇指按下鐵拐棍上的按鈕,拐棍上立即透出無數的尖銳細小鐵刺,劉騰鵬語帶無奈地說:「拜託你們,不要上前啊」
一聲響徹天際的雁鳴聲,這一聲雁鳴猶如戰鼓一般,礦工大漢們身體猛然一顫,接著剛剛被劉騰鵬點名留下的那名礦工大漢,率先橫刀衝向劉騰鵬,而在他身後的其他礦工大漢們,也跟著衝向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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