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衝著孫天翔比出大拇指稱讚,孫天翔也是心有餘悸,如果剛才中了他他那一拳,絕對不只是骨折這麼簡單的事。如果以柳真的靈力比喻作一棵參天巨木,那青年就是長滿尖刺的荊棘,柳真的靈力充滿生命力, 而青年的則是強大的攻擊力。
青年道「你很強,我大意了。」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個道理我相信你不是不懂,而是小看比自己年紀小的人為人之常情。不知道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青年道「我是柳明,你呢?」
「孫天翔。」
「要不是你修為不夠,再打下去怕其他人會說我欺負弱小,要不然我想繼續打下去,這種高手可不多啊。」
葉星這時從教室走出來道「喲,柳少,你好高的興致,跟我們班的學生比賽,平常的實力呢?只不過對了一招,還吃了點小虧,你不羞愧嗎?」
柳明跟孫天翔道「你們老師在執法塔是著名的毒舌,千萬不要惹到她。」
孫天翔笑了笑,葉星回擊道「你一個執法塔的長老,連你的女兒都在孫天翔手上接了五六招。最近執法塔不是很忙嗎?你怎麼會有時間光臨敝校?」
柳明道「百忙之中抽空前來,這才能顯現出親情的可貴啊!所以下次來你可別擋我啊!」
「擋你,我連歡迎你都來不及了。柳少,要是我擋你的話,院長恐怕會直接把我轟出學院吧。」
葉星問青年「日副塔主最近還好嗎?」
「他老人家最近還算健康,就是對那件事情還無法放下。」
「至少事情解決了。只是沒有找到結果而已。兩年了,日副塔主還是無法放下,這就可以說明老人家他心胸有多麼狹窄。」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證據證明事情就這麼結束了,不可說老人家他是沒有任何理由的疑慮這件事的完成度,畢竟牠可能只是受重傷,而非死亡,要是牠哪天成神之後回來復仇,那我們可就凶多吉少了。所以說我們應該要未雨綢繆。」
月靈兒跟著她的父母走了,走遠了之後,婦人在柳明耳邊輕聲說道「剛才那個男孩,你不覺得很像那個誰嗎?」
「那個剛才跟我打的,月靈兒的大師兄?」
「不是,是那個披著斗篷小孩,他長的好像袁默。」
「他不是離家出走了之後就消失了,如果那孩子真的是袁默的孩子,那袁默就已經......」婦人不再說下去,柳明也沈默了,袁默是他小時候的朋友,跟他差不多年紀,身體也還算健壯,要說他壽終正寢他還真的不太相信。這只剩下一種可能性,被殺。袁默是個開朗的人,不太可能是自殺,所以一定是其他人下的毒手。加上袁默又是靈聖,戰鬥經驗也不少,大概可以歸納出三種可能:第一種是比袁默強的人殺的;再來是圍毆;然後是跟袁默差不多實力的人和袁默激鬥之後殺的。不管是哪一個,自己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剛才跟那孩子對望之時,他眼中的殺氣十分鋒利,還帶著一股仇恨的光芒。看起來他應該報過仇了,可眼中強烈的仇恨看起來還有仇未報,看起來當年攻擊袁默的人應該不少。而他還沒使所有人為袁默償命。」
「要默默幫助他嗎?還是放任他自己報仇。」
「反正他和月靈兒是朋友,如果他需要我們幫忙的時候,再去幫他就好了。」
「這件事要告訴她嗎?」
「這是不要,因為不是沒有其他可能性,要是搞不清楚之前就先向她報告,要是搞錯了,就算是那慈祥的她也會生氣的。」
……
天靈學院
孫夢翔問道「剛才那對叔叔跟阿姨是什麼人啊?」
「他們皆是執法塔的長老,而柳明是柳真的曾孫,然後月蓮是日副塔主的後代。」
袁夜輝拉拉孫天翔的衣服「大哥等我突破之後,我可以去借住你家嗎?因為我沒地方可以會,在學校的話除了院長之外都是不認識的人,所以說我可以去你家住嗎?」
「不知道爸爸媽媽會不會同意......」
「如果會讓你們感到麻煩的話那就不用了。」
「沒關係,就算他們不同意,我也會留下你的。」
看著袁夜輝雀躍的神情,孫天翔也覺得蠻挺快樂的,畢竟助人為快樂之本。袁夜輝原地入定,孫天翔感覺到周圍方圓三公尺內的暗元素和空間元素在沸騰,全部往袁夜輝靠攏。
袁夜輝的額頭不斷露出汗水,背後的汗水也浸濕了衣服,眉間擠出了個川字,顯然就是正在突破。孫天翔緊握雙手,心裡暗暗祈禱袁夜輝會成功。
過了幾分鐘,袁夜輝的眉間慢慢舒展開來,神情也跟著輕鬆許多,看樣子是突破成功了。他站起身來,身上還有著濃濃兩種屬性的靈力,袁夜輝靠近孫天翔,孫天翔立刻感覺周圍的空氣濃稠了許多。
孫天翔道「二師弟,你能不能先把那靈力收起來。」
袁夜輝尷尬的抓抓頭,他快速收斂靈力,應該是要當刺客的原因,袁夜輝的氣息內斂,除了眼裡的殺氣之外就像個普通人。
葉星道「火車還有半小時就要開了,你們快點。」這次的火車由學院直接派送,專門送到幾個大的區域,而孫天翔他們那一個區域的火車再過半個小時就開了。
孫天翔趕到火車站,警衛攔下他們「請出示車票。」
他們秀出天靈學院的學生證,上面天靈學院的院徽在學生證上閃耀著金黃色的光芒,警衛看到之後立刻放走三人。現在沒有人會去仿冒天靈學院的學生證,因為這等於是在和天靈學院宣戰。
孫天翔跑著上了月台,火車已經鳴笛,孫天翔道「快點!火車要開了。」一群人追趕著火車,終於在火車駛離月台前跳上最後一節車廂。
唐雪找到了一張可以坐的雙人座位,他們三個身材較為嬌小,三個人坐兩人座還是綽綽有餘的。孫天翔道「學院底蘊真是雄厚,每年就這樣包下幾輛火車,只為了學生讓學生方便一點。」
旁邊一個學長轉過頭道「其實不是學院的底蘊雄厚,應該說是學院每年的經費很多。包括兩大帝國的資助;學院有些老師或學生製作其它器物賣錢,其中的抽成;還有外地娉請學院內學生或老師的費用的抽成。雖然聽起來很多,可學院花錢也是很豪邁的,一次都是大把大把的花,毫不在意金錢上的問題的。所以學院每年的經費總是少有盈餘。」
孫天翔頷首「感謝學長為我解釋那麼多。」
「不客氣。」
孫天翔把頭轉了回去,一張紙符向地上一貼。如果仔細看,就會看到他們的座位旁多了一道屏障,屏障密不透風的,聲音無法從屏障內傳出去。孫天翔道「現在外面的聲音傳不進來,裡面的聲音也傳不出去。很安靜。」
袁夜輝雖然跟孫天翔同班了一年,可還是不知道他現在心中的想法。孫天翔輕鬆的笑了笑「沒什麼,,我只是想問,你還記得你的仇人的長相嗎?」
「我記憶力還算好,在還沒忘記所有人之前把人都畫了下來。」
孫天翔接過袁夜輝遞過來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上面畫著一張人臉,那人臉頰上有一條刀疤,鼻子上還有顆痣,還有當時做什麼事,該有應有盡有,還十分詳細。一條暗紅色的紅線從人臉上畫過,紅線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這紅線是做什麼的?還有這紅線是用什麼畫的?」
「這條紅線代表這人已經死了,而這紅線正是用這人的鮮血所畫的。」
孫天翔翻閱著筆記本,裡面還有十幾張人臉,只有一張畫著紅線,他翻到最後一頁,孫天翔看到那一頁上畫著顆星星,上面寫著「弒父仇人、靈聖、執法塔月副塔主的親戚。」
孫天翔知道,這就是當年殺他父親,逼得他母親走投無路,殉情自殺的那位靈聖,他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執—法—塔。」
袁夜輝看著他的額頭上青筋暴露,神情非常憤怒,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憤怒,他知道他之所以會失去所有的修為,變成這默默無聞的孫天翔,都是因為執法塔五大護法的「功勞」。
孫天翔做了幾個深呼吸來緩和情緒,他剛才氣到差點把手中至關重要的筆記本給燒了,孫天翔對自己說,不要衝動,自己現在實力不夠強大,等到夠強大了,回去把兩個人的仇一起報了也不遲。執法塔,明明就是天靈大陸上的執法單位卻還是搞出這種事情,自己可能是因為傷害人類被誅殺的,這可以理解。可袁夜輝他父母呢?只不過從離家出走,難道這犯法嗎?把人圍毆致死,難道這就合法嗎?
孫夢翔覺得自己對執法塔的印象越來越差了,袁夜輝看孫天翔的表情,知道他正在氣頭上,他拍拍唐雪,畢竟孫天翔是對執法塔感到憤怒,而這又是為自己挑起的話題,跟唐雪沒有關係,所以現在讓唐雪轉移話題是最好的選擇,唐雪問道「哥,你的九天鍛炎訣練的如何?」
「還在第一重天,先等到突破二十級再深入繼續。」九天鍛炎訣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就是因為這種修煉方法有九個瓶頸,第一個瓶頸稱一重天,第二個稱二重天,以此類推。孫天翔現在修煉的方法就跟剛開始一樣,只是差一個炸經脈的動作而已。到二十級再突破二重天是孫老的旨意,雖然他修煉時已經將身體的鍛鍊的十分強大,不過孫老還是希望在二十級突破時天雷再將身體鍛鍊到更加強大,那時候再突破也會更加安全。
孫天翔閉上眼睛休息,也為了緩和一下心情,三個人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唐雪從未看過孫天翔發這麼大脾氣,她在袁夜輝耳邊輕聲問道「哥是怎麼了,為什麼發這麼大脾氣?嚇到我了。」
「這個不好說,你只需要知道不要吵他,讓他靜靜的,這樣對他最好。」
唐雪應了一聲,可是還是露出關心的神情,孫天翔張開眼睛,看著周圍有點緊繃的氣氛,他輕鬆的的笑了笑「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他把符撕下來,周圍又開始出現聲音,學生們還在嘻嘻笑笑的,完全沒有剛才孫天翔他們嚴肅。火車因為不用停靠除了那個區塊之外其它的地方,所以下午就達到了孫天翔他們家的火車站。
走進村子,袁夜輝道「希望阿姨會同意。」
孫天翔道「媽是個很好客的人,一定不會拒絕你的。」
「希望如此。」
推開家裡木門,孫天翔和唐雪異口同聲的道「爸爸媽媽,我們回來了。」可無人回應,唐雪道「沒有人嗎?那他們去哪了?」
隔壁張阿姨看到唐雪,道「是林太太的女兒啊,林太太跟他丈夫去森林裡了,好像出了什麼事。」,眼底露出關切的光芒。
孫天翔一聽,心中大叫不好,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以命令的口吻囑咐袁夜輝「不論如何,一定要幫我顧好唐雪,不要讓他進森林,謝謝。」
孫天翔進森林前還不忘再提醒一次「絕對不要帶她進森林,切記。」
他一溜煙就不見人影,唐雪問道「哥這是要去哪啊?怎麼這麼著急。」
「應該只是去森林裡找你爸爸媽媽吧!」袁夜輝可以推測這絕對跟森林裡的事件有關,只不過不敢篤定他是去找事情的源頭還是找爸媽。
「那哥為什麼不帶我去。」
「可能是怕你危險吧!」
孫天翔快速跑進森林裡,裡頭的景象讓他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這是靈獸森林發起的暴動,為的就是報復人類多年來的剝削,以及殺雞儆猴,希望人類之後不要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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