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雲抓住時機在地面上佈下五彩的大陣,孫天翔瞬間感覺體內的靈力被壓了下來,空氣中的水火土金木五種屬性的靈力不知何時多了一倍,將其他屬性的靈力全部擠了出去,也因為場上的靈力都是夜微雲的,杜絕了孫天翔使用符的可能性。
沉重空氣壓在孫天翔身上,要是常人早就喘不過氣了,可孫天翔嘴角甚至還掛著微笑,夜微雲身體未動半分,一隻水色的猛禽從空中慢慢聚出,振翅朝著孫天翔飛出,兩隻腳爪向前伸出,鋒利的可以將孫天翔的身上的皮肉剎那間撕下一塊血肉。
神殤劍一挑,微風輕輕刮過攻擊過來的水色猛禽,水色的猛禽在無聲無息之中從中間被一分為二,也在同時,孫天翔覺得一陣勁風襲來,身子一歪,腰際已經多出一條半寸深的傷口。
孫天翔轉過身一劍朝著夜微雲的小腹刺去,夜微雲長槍一挑,將神殤劍向旁挑開,凝聚在劍刃上的狂風在霎時間爆發,在同時將夜微雲的長槍震向一旁。
孫天翔將神殤劍舉到胸口前,劍刃上閃爍的雷光加上跳耀的火光,使得神殤劍上一陣劈啪亂響,聽著倒增了幾分氣勢,夜微雲的氣勢也不弱,長槍上的綠光纏繞,一點點點火花瞬間點燃了所有木屬性靈力,火焰熊熊燃燒,像是一顆小太陽一種。
孫天翔舉起神殤劍向下一劈,夜微雲順著他的意,向上一挑,兩人的武器碰在一塊,火紅的光芒中帶著絲絲銀白色的雷光,劇烈的爆炸帶著濃煙快速將兩人籠罩。
濃煙中只能聽見幾聲悶響和一點紅色的光,雖然不明顯,可是極為頻繁,孫天翔很顯然的不想在濃霧裡繼續戰鬥下去,一陣能把人吹走的強風吹來,頓時將濃煙吹的不知去向,沒了濃煙,就能清楚的看到彼此的攻擊。
夜微雲不知何時在自己的面前築出一道土牆,無論孫天翔怎麼用神殤劍攻擊都不可能在一擊之內穿過其攻擊到夜微雲的土牆,孫天翔舉起神殤劍,方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或許別人用劍沒有辦法,可不代表他沒有。
一件刺出,帶著強大的風壓瞬間刺穿牆壁,火焰隨著狂風吹向夜微雲,真好似隻全身浴火的飛龍。
長槍穿過土牆,還沒等孫天翔舉劍抵擋,就已經從孫天翔的肩上擦過,像是一顆流星一樣,撕開了肩上血肉留下一個指節深的傷口,高溫瞬間將肩膀的皮肉「烤熟」,暗紅色的血肉飄出一陣肉香味,孫天翔忍住不去注意,可是哪怕只是舉起神殤劍都會牽動到傷口,實在是很難不注意。
夜微雲一掌拍在「火龍」身上,強烈的水流瞬間將火焰通通澆熄,這下子優劣勢瞬間分曉,夜微雲的身上大多是不礙事的小傷,而孫天翔肩上的傷口則會影響他揮劍,這無關他是否怕痛,只要會痛就會使他分心。
沒有辦法用符,就代表自己沒有辦法治療自己,而夜微雲有辦法,這才不到一分鐘,夜微雲身上的傷口已經消失殆盡,一點痕跡都沒留下。這注定了自己的傷口只會越來越多,夜微雲的只會越來越少。
孫天翔抹了抹劍刃上剛才沾到的泥土,然後將神殤劍收回體內,同時將狼耳藏在深藍色的頭髮中,這樣可以讓他更方便去判斷局勢,看準「獵物」之後就向前奔去,身邊吹起一陣微風,孫天翔的速度再次加快。
夜微雲突然有點後悔剛才將長槍扔了出去,眼看孫天翔跑到了她的身前,下一步到底向哪,夜微雲緊緊盯著他,見孫天翔向左邊踏出一腳,夜微雲向右側過身去,卻不曾想到這只是虛晃一招,腳尖點在地上之後快速彈起,身子一扭,夜微雲已經知道自己躲不過了,閉起雙眼,胸前一片火辣辣的,等到張開眼睛時,已經多了幾道半尺的爪痕。
之前一向鎮定的秋雨一下子也變得不再鎮定,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問坐在兩旁的兩位副塔主「有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嗎?」
兩位副塔主搖搖頭「距離太遠,看不清。」
秋雨沉重地跌回椅子上,剛才孫天翔的動作實在太快,可夜微雲身上的三條血痕她卻看得清清楚楚,自己不會真的把狼皇放上台去了吧,秋雨突然有些後悔,要是把狼皇放上去了,先不說夜微雲的處境如何,光是執法塔的狀況就已經難以預料,將狼皇放到決賽的舞台上,執法塔就會被冠上辦事不牢的帽子,雖然這件事全部都有責任,可是責任最重的還是執法塔。
長槍回到夜微雲的手上,可夜微雲卻沒有立即揮動它來攻擊孫天翔,驚愕瞬間壓過了滿腔熱血,孫天翔是狼皇,她突然比任何人都了解這個事實,那一爪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她這過事實。
夜微雲回首刺出一槍,孫天翔舉起雙手,跟鋼鐵一樣堅硬的狼爪架開長槍之後立刻變回人手,速度之快使得台上的眾人都沒能看清,可夜微雲卻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是這樣嗎?與原本的孫天翔打,夜微雲覺得自己蠻有勝算的,這下知道自己的對手是狼皇,夜微雲的心裡五味雜陳,自己還有贏的可能性嗎?
她提起精神,槍頭一轉,攻擊如驟雨般落下,攻擊毫無章法,每一招全朝著孫天翔的要害打去,一槍槍盡是殺招,孫天翔舉起神殤劍,一劍架住了夜微雲斜斜刺來的長槍,撥開之後直直朝著夜微雲的心窩刺去。
夜微雲向後一仰,長槍向上挑起,臉盆般寬度的藤蔓從地面上像是一隻隻離開巢穴的毒蛇,朝著孫天翔和神殤劍「咬」去,縱使孫天翔的神殤劍如何削鐵如泥,對於這些藤蔓也不可能在眨眼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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