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戰鬥結束之後,天狼公主和刺客工會可以說是完全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中,在宮中的天狼公主成為了眾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可天狼公主畢竟是在宮中的,平常鮮少能夠見道其真面目,但刺客公會可不一樣了,他們本來就是為了接委託賺錢的,這下子暴露在大眾視野之後終於是有委託自動進來,不必要再為生計憂愁。
「喂,起床了啦。」月靈兒一早上叫月夢兒起床,可月夢兒貪睡的讓月靈兒讓都想直接把她摔下床。
「姊,別這樣嘛,昨天做委託很累的。」月夢兒緊抓著棉被不放。
「碰」的一聲,月靈兒狠心地將棉被連同自己的妹妹一起摔在了地上,月夢兒怔怔地望著月靈兒,接著裝做淚眼汪汪地說「你絕對不是我的姊姊,我要去找我的親姊姊。」
「要留在這地可是你,要是你想要回去的話隨時可以,我還挺想讓你離開遠我們一點的。」
「姊姊,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你絕對不是我的親姊姊。」
「這世界上除了親姊姊之外沒有人能對你這麼狠心了。」月靈兒沉著一張臉,忍著不把枕頭也砸到妹妹臉上,「大家都吃完早飯了,你再不下來我就把你的份吃掉。」
「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就下去。」月夢兒幾乎是用跳的從被子上站起身子,月靈兒嘴角一勾,還說不是自己親姊姊,也只有親姊姊可以這麼快叫你起床了吧。
這時,工會外面傳出人聲「請問這邊是刺客公會嗎?」
白沙叼著麵包前去應門,「唔......?」
「怎麼了嗎白沙。」夏星河走了過去,門口一片空曠,卻不見有人在外面,正準備關門時,那聲音又傳來了「那個,能不能幫忙開個門。」
夏星河探出頭,只見一個少年對著離門不遠處的牆說話,「那個,這位大哥,門在這裡。」
「喔喔。」那少年走了過來,卻被那不高的門檻絆倒,向前撲倒在了地上。
「......你不會......看不到吧。」夏星河問。
「沒是,我的耳朵好。」那少年笑了笑,這時夏星河才見到他黑色的眼眸混濁無神,目光呆滯,應該是無法見到周圍的事物
他爬起身子,「記得脫鞋。」夏星河說。
「喔,好的。」那少年將腳下的布鞋脫下來之後,在旁邊摸索了半天,才摸到了鞋櫃。
「請問你們這邊有一個灰色長髮披著黑色斗篷的人嗎?」
「你說的是會長嗎?會長,有人找你!」夏星河喊道。
「找我做什麼?」袁夜輝一瞬間便是來到了那人的身前。
「有委託嗎?」夏星河眼冒金光。
「我......想要加入你們。」,那少年說「會長大人,還記得城中有一座不大的、用黃土建成的房子嗎?」
「記得。」
「那是我家,我是家裡的長子,謝謝你那一天替家慈解圍。」少年彎下腰鞠躬道謝。
「不......客氣。」袁夜輝吞吞吐吐地說,對於別人這麼隆重的道謝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我沒什麼可以報答的,只能賣勞力了。」少年說,「別看我這樣子,我扔暗器還是相當厲害的。」
「扔暗器......」連背後聽著聲音的眾人都是一陣無語,眼睛都見不到了還怎麼扔暗器。
「要不然讓會長來試試好了。」夏星河把袁夜輝推了出去,現在的錢夠幾人的開銷,但帝都開支高,多養一個人都是負擔,讓袁夜輝來把這個人打發走也好。
「那會長,冒犯了。」,少年站在那了許久,站到眾人都快不耐煩的時候,他動了,只見幾到銀光閃過,袁夜輝一驚,在剛才那個瞬間少年丟出的暗器至少有十幾種之多,袁夜輝在剎那間甚至開出了器靈附體,只聽見一串清脆的聲響,暗器盡數落地。
「不愧是會長。」少年說,雙手往口袋裡一插,在抽出來的時候雙手中已經個握了一把彎刀,「這兩把刀,想要請教一下會長。」
只看見少年的手甩出這兩把彎刀,兩把彎刀在空中劃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弧線,像是鬼魅一樣以極為刁鑽的角度非像袁夜,只聽見兩聲脆響,兩把彎刀在跟血夜刀接觸之後便是同樣的向旁邊滑開,血夜刀就像是揮在空處一樣,力量無處可失的感覺真令人難受。
少年的手上這次像是變戲法一樣又拿出八柄彎刀,扔出的瞬間如蝴蝶展翅一般,轉瞬間全數朝著袁夜輝飛了過來,背後兩柄彎刀也有如附骨之蛆一樣轉彎之後再度朝著自己飛來。
「麻煩。」袁夜輝低吼一聲。手中的刀劍不斷揮舞幾乎揮出了殘影,金屬碰撞的聲響不斷,幾乎將要將袁夜輝淹沒,墨黑突然籠罩了四周,等到黑色散去時,短刀已經盡數落地,「厲害。」袁夜輝低聲讚嘆道。
「我雖然見不到東西,但還是能明白會長是投鼠忌器才會如此難堪,四周的裝潢不能隨意破壞,估計會長您早就解決了。」少年彎下腰來把暗器收了回來,無論是細如牛毛的針還是鋒利的彎刀全數無一例外地被撿起,卻連手指頭都沒割到,簡直跟常人無異。
「有想要為刺客工會獻上自己的勞力嗎?我們包吃包住,要是有需要還會發工資。」夏星河湊了過來說。
「會計小姐妳無不無恥啊,剛剛明明還準備讓會長去打發人家的。」莫言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同時不嫌事大的喊道。
「自然是願意的,就是不知道你們容不容的下我這個殘疾人士。」少年頗躊躇地說。
「沒事的,只要能夠貢獻出勞力的,我們都能接受。」夏星河說,現在連管家劉冷翡都被推下去做委託了,一個會使暗器的盲人沒問題的。
「謝謝你們肯收留我。」少年鞠躬道謝,「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顧晨溪,請多指教。」
「顧晨溪,為什麼你能丟暗器丟得那麼順,像是看得到一樣。好厲害。」莫言看著他,臉上寫滿了好奇。
「或許是因為眼睛看不到,所以從小就特別依賴聽力,不知從何時開始,我便可以用聽的去辨認周圍的環境,只要有一絲風聲吹過,我就能辨認面前這人離我有多遠,以多快的速度在移動,以及周圍的地形,包括周圍的風吹草動一丁點都逃不過我的耳朵。」顧晨溪說這句話頗為自豪,這世上能夠做到這件事的也沒多少人了。
「那你剛才為什麼找不到門?」夏星河問,顧晨溪尷尬地搔了搔頭「因為街上很吵雜,聽力很難辨認周圍的環境,」
「原來如此。」眾人恍然,這個聽起來很強大的技巧卻有著如此巨大的缺陷「好,顧晨溪,歡迎加入刺客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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