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孫天翔是被吵鬧聲吵醒的,在空神的領域中不應該有其他神,孫天翔一邊這麼想,一邊睡顏朦朧地摸索著一旁床頭櫃上的衣物,迅速把自己整理地整整齊齊之後便是奔了出去。一出房門,便見到眾神站著圍成了圈,唯獨沒有見到空神的身影。
「發生什麼事了。」孫天翔跟洛雲交換位置後,洛雲問藥神。
「你自己看吧。」藥神的話語彷彿有千斤重,跟他學藥時從來不見他心情如此沉重,洛雲帶著疑惑,順著藥神讓出的地方向前走去,冰涼中帶點黏稠的觸感浸濕了鞋底,強烈的血腥味正不斷告訴著他,地上的這個冰涼的液體是血。
孫天翔連忙縮回腳,低下頭順著血液望去,地上竟是躺著一具男性的屍首,「如你所見、空神遇害了。」藥神努力將語氣裝得平穩,但話語中的落寞與空虛卻是難以埋藏的。
「時隔三萬年,我們之中又出現了犧牲者。」聖神蹲下身子,近距離看著空神,「胸口的傷痕俐落,應該是以利器切割,傷口上沒有一點點神的氣息,就算是故意掩蓋也不可能做到那麼乾淨,我們可以知道這把武器是因為要殺害空神才製造出來的,並且殺害空神時沒有使用一絲靈力。」
「有沒有自殺的可能性。」水神問:
「不可能。」明神代聖神回答,「胸口那道致命的傷痕從傷口的切痕來看是左深右淺,傷口深度約兩個半指節,末端切口俐落,空神慣用右手,在向右拉不好控制力道,傷口末端不會如此俐落,且容易將半個以上的刀刃刺入胸口,如此推算,請問各位有見過只有五個指節長的刀嗎?」
「夜神的手術刀,也差不多這個長度吧。」草神突然說道。
「那按你的邏輯,雷神的狼爪也是嫌疑之一。」夜神毫不遲疑地回道,
「空神可是在自己的領域遇害、單以神的力量是不可能在不經過領域擁有者的同意下進入其他神的領域,唯一有可能做到這事的,只有聖神和妖神了。」
「毀滅。」聖神喚道。
「我在。」黑衣少年在眨眼間出現在眾人面前,「報告聖神,妖神昨夜並無異動,封印足夠堅硬,雖然說妖神的分身能夠離開封印,但也僅限於我們能夠輕易解決的程度,不可能如上述所推測的進入空神的領域中。」
「各位還有問題嗎?」混沌出現在眾人面前,「要是沒有問題的話,麻煩安靜一下。」
「我有問題。」暗神舉起手,「理論上眾神沒有辦法破開領域攻擊到領域的主人,那要是去除人為破壞的話,唯一的可能性,就只剩下是空神是自願的,對吧。」
「沒錯。」聖神說,「去除了這個可能性,的確只剩下自願的這個可能性。」
「我提出異議。」時神舉起手,「這件事或許還有第三種可能性,要是是繼承人殺的,一切都有解釋了吧,沒有帶靈力的武器,是金神才鍛造出不久的,自然不會帶上靈力,沒有打鬥的痕跡,是因為空神根本沒有意料到繼承人會出手,這樣子,就能去除空神的空間被破開或空神是自願這兩個可能,原本就潛伏在領域中不是一個比較可能性較大的假設不是嗎?」
「任何人都有可能,但洛雲絕對不可能。」藥神走上前護著洛雲,「洛雲她,是唯一一個不可能傷害夥伴的人。」
「安靜。」混沌的聲音雖然不見認真,但手中灰白色的能量已經準備就緒,只要任何一個神再發出一點聲音,他可不介意發動攻擊。
「首先以傷口的種類來看,先排除火神和藥神的可能性。」聖神說,「假如說是火神,那傷口絕不可能是刀傷,她可能連屍首都不會留下;若是藥神的話,有更簡單的辦法,當然,不能排除藥神使用鐵扇或是刀刃的可能性。」
「要是聖神先排除我的話,就代表沒我的事了對吧。」火神打了個哈欠,「去除嫌疑的我,是不是能夠提一點意見。」
「請吧。」對於火神的要求,混沌卻是沒有多加阻攔。「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殺害空神的動機,是因為什麼情仇糾葛才動的手,還是為了什麼事所需,這才是抓出兇手的方式。單看傷口的話,刀傷也代表不了什麼,任何一個人都能從金神那拿到刀,也就失去了持刀者的獨特性。」火神說。
「那麼就這樣吧。」聖神轉頭望著眾神,「犯罪動機得要慢慢調查,短時間內應該也查不出各位所以,既然覺得繼承人有嫌疑,那就先把繼承人放在我這、就這樣,散了吧。」
眾神沒說什麼,三三兩兩地離去,「空神的領域現在屬於對外開放的狀態,不清楚凶手還會不會回來,洛雲你把東西拿一拿,我在外頭等你。」聖神簡單交代幾句之後就離開了領域中。
「等會。」孫天翔叫住了洛雲,「空神是知道自己會被暗殺的,昨天的異樣無不在說明這件事。他故意迴避自己的失敗⋯⋯,洛雲,你還記得他什麼時候失敗嗎?」
「我不知道,或許是因為過了三萬年的關係,很多記憶像被抹掉了一樣。」洛雲回答。
孫天翔順著洛雲的視野往空神身上看去,卻見他一隻手放在身前,伸出一根手指消失在指向什麼地方,「空神指的地方,是自己的臥室。」孫天翔說,「去看一眼吧。」
洛雲跑了過去,用手輕推木門,本該上鎖的木門卻是輕易的被推開,洛雲嚇得縮回了手,「要是人還躲在裡頭呢?」洛雲問孫天翔。
「要是凶手的氣息能夠弱得連眾神都騙過,那單單只有我應該也足夠對付。」孫天翔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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