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夜神你有沒有發現我的血可以作為傳導的媒介?」孫天翔微微一笑,彈指,「元素轉換。」
剎那間,周圍所有的光與暗元素一同轉換成了代表炙熱的火元素,最後受傷所濺出的鮮血剛剛好幫孫天翔所圍出的包圍陣做最後一點的補充。
「元素暴動是嗎?給火神教過的人都不太正常了呢。」明神一陣苦笑,「茉茉,你先離開一下。」
「好吧。」夜神垂眸離開了用於戰鬥的空間中,由於分身也被轉換成火元素消散,空間裡再度回到一對一的狀態。
「你到底想做什麼?」見到明神謹慎的模樣,洛雲再遲鈍也知道孫天翔準備做的事不簡單。
「火神不是說過,只要在某一空間中釋放足夠多元素,就能夠導致空間中的靈力和元素處於混亂的狀態。」
「可你不都把他們轉換成火元素了嗎?」
「你傻啊,還有剛才夜神用來建築結界的空間元素不是嗎?」
「要是你敢動到茉茉的房子,我敢保證茉茉絕對會殺了你的。」洛雲低聲警告,「醫生可是最了解怎樣會讓人生不如死又死不了。」
「那首先得要先過的了明神這一關。」孫天翔抬起手,炙熱的烈焰在他手中凝聚,漸漸凝聚成球狀,「碰」的一聲,烈焰的顏色瞬間從炙熱的橘紅轉換成森冷的青藍色。
「抱歉啊洛雲,要是會痛的話別怪我,你也知道,要是房子受損,死的可能就會是我了。」明神露出無奈的笑容,接著提起刀,氣場瞬間就變了個模樣。
「我說,我們要不要就這樣放棄啊。」洛雲在意識空間中瘋狂搖晃著孫天翔的意識所構出的虛擬型態,「為什麼要放棄?都做到這樣子了。」
「會死人的啊!」洛雲發出哀嚎,「你沒有見過宮太有多強吧。」
「的確。」孫天翔拿出神殤劍,這大概是唯一確定可以承受得住這麼大量大元素的武器,至於另外兩把倒不是害怕撐不住,而是擔心出意外,還是得拿自己最熟悉的武器才行。
「宮太的一刀可是可以劈開城牆的,你認為我們扛得住嗎?」
「扛不住。」
「那為什麼要試嘛。」
「因為不會死啊。」孫天翔咧嘴一笑,不等洛雲做出回應,右腳前踏,神殤劍隨著重心轉移而向下劈落,豔麗如藍寶石一般的火焰蠻橫地將天空一分為二,承受不住大量元素流動的空間開始出現破裂的聲響,結界開始迅速崩毀。
明神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刀刃抬到頭頂之上,「斬。」,刀尖在空中畫出一道比絲還要細上幾分的銀線,搶在了神殤劍落下之前先一步結束,那瞬間,空氣好似靜止。神殤劍停在半空中,沒了向下的力量,接著聚於劍上的火焰元素瞬間消散,經過夜神的處理平均分佈在空間中。
「還是一樣呢。」夜神笑道,「手中一刀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如果能的話,我也想用這把刀解決所有的事。」明神露出苦笑,「治好他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對於這件事一向不擅長。」
「明明跟你說過要好好學醫。」夜神露出頗為無奈的表情,手指一彈,「恢復意識得花一點時間,畢竟把人都劈成兩半了,就算是洛雲也不能期望她一下子就能醒過來。」
說著,夜神遞了一條毛巾給明神,「擦擦吧。」夜神說,明神接過毛巾,擦拭過剛才因戰鬥受到污損的地方,這並非有潔癖,而是長久以來的習慣,要說的話,身為醫生的茉茉並不喜歡身邊有和動物有關的髒污,無論是內臟還是血,這些東西基本上連味道茉茉都不太能接受,那會勾起恐懼,身為醫生對於死亡最深的恐懼。
「對付洛雲下手也這麼狠。」夜神彎下腰去,仔細撫摸著還在昏迷中的少年的臉。
「當時掌控身體的可不是洛雲。」明神說,「洛雲可不會用劍,加上繼承者下手果斷,就剛才那刀來說,風格就不像洛雲,太果斷,也太狠毒了一點,那種愈挫愈勇,幾乎不給自己留後路的性格,配上精準的算計,很恐怖。」
「沒錯。」夜神露出苦笑,反應力或者是判斷力雖然也超出常人所能,但繼承者強的並不是這過人的戰鬥能力,而是什麼都能搏上一搏的強大心理,他知道怎樣能行,也能把自己能賭的全部放到自己的計畫上,就剛才那個狀況,他猜對的機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過了一下子,孫天翔睜開眼,第一時間便朝著自己的胸口摸去,摸到胸口還是完好的,孫天翔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太狠了。」孫天翔露出苦笑。
「你的那記攻擊要是砸下來威力太大,要是不這麼做我也不能保證我能阻止。」明神說。
「就說過了吧,宮太的攻擊就是專門把城牆劈開,我們怎麼可能擋得住。」洛雲對著孫天翔小聲抱怨。
「還痛嗎?」夜神問,「雖然傷口都替你治好了,但傷口殘存的疼痛應該還在。」
「痛。」孫天翔咧著嘴,「痛到快死了。」
「身體的負荷量是有上限的,無論是肌肉還是大腦,在過度使用之後都會有疲勞的,這時的身體自然會傳出警訊,現在你就是這麼個狀況。」
「這已經超出警訊的範圍了吧。」孫天翔使盡力氣想要起身,但頂多只能抬起一隻左手臂,「分明就是強制罷工。」
「轉換和創造元素消耗的是體力沒錯吧。」夜神說。
「猜的一點沒錯。」
「體力不會像靈力和精神力一樣用完了就沒了,要是需要,身體甚至能提供平常兩到三倍的體力,但結果你也見到了,超支的下場就是這樣。」
「看來也就能忍了。」孫天翔嘆了口氣,剛才他透支的可不只一點,高頻的轉換身體和元素耗費的體力大概可以算得上平常的兩倍。
「其實要馬上好的話去找齊爾就行了。」夜神說,「用藥的話可以增加恢復的速度。」
「我去吧。」明神說,「患者需要醫生照顧,我在這裡顯然沒什麼用。」
「跟齊爾說繼承者身體使用過度,他會明白我要什麼的。」夜神簡單交代。
明神離開後,夜神繼續坐在孫天翔身邊,「繼承者、能否讓洛雲和我說一會話。」
「當然。」孫天翔答應後便將身體交給了洛雲。
「痛痛痛。」洛雲換上來之後也如孫天翔那般哀嚎了一遍,四肢如火燒一般,經過過度劇烈運動過的肌肉帶來的腫痛感讓身體好像是被數百隻螞蟻咬了一般,洛雲好像能明白為什麼孫天翔剛才就算把控制權全部奪走也不願意讓她接管任何一刻的原因。
「戰鬥中所承受的痛覺大概是兩到三倍,在那種狀況下不只痠痛,連傷口的疼痛都會成倍放大。」夜神說。
「瘋子一個。」洛雲嘀咕。
「這已經超出瘋的領域了。」夜神附和。
「喂喂,我還在聽。」孫天翔抗議,不過語氣中的不滿大概如細沙般細小,屬於基本上可以忽略的那種。
「你覺得繼承者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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