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夜輝沒有反應,月靈兒繼續說道「看她和你的模樣,肯定不只是朋友而已尋常人摸你的腦袋你早就一刀砍下去了,但她摸的時候從背影上看得出你並不抗拒⋯⋯」
這是在嫉妒嗎?袁夜輝輕輕摟著月靈兒,剛才的想法和慾望逐漸褪去,少女眼瞳中的那微微的羨慕和嫉妒被油燈照格外明顯,自己沒有說明天雲的身份,但又與她保持著原本的距離,這種不合時宜的舉動,也難怪月靈兒會罕見的動怒了。
「她是你的⋯⋯姊姊嗎?」知道態度太硬換不到自己需要的訊息,月靈兒放軟語氣,一邊撫摸著那頭銀灰色的頭髮。
「算是⋯⋯吧。」袁夜輝回答,她沒有說謊,天雲暫時變成女性,那就是從大哥變成大姐,對他來說的確算是姐姐。
「二師兄喜歡那樣的嗎?」月靈兒詢問,「那種⋯⋯感覺比較有母性的感覺。」
「傻瓜。」袁夜輝笑道,「我喜歡的是你,無論是讓人撒嬌母性還是和人撒嬌的軟萌,我愛的都是你呢。」
月靈兒一張俏臉瞬間紅了起來,不對,那張臉原本就因酒精一片通紅,只是增添了一份熱氣,腦袋在酒精和情話的作用下瞬間過熱,離燒掉大概只有一步之遙了。
「偶爾這樣也不錯呢。」袁夜輝放鬆心情,誤會解開了,疲憊一陣襲來。
「二師兄可以隨時和我撒嬌喔,就像我對你做的一樣。」月靈兒繼續摸著袁夜輝銀灰的頭髮。
「還是得顧著點身為會長的顏面。」袁夜輝的嘴角勾起微笑,月靈兒的撫摸很是舒服,不似劉阿姨或天雲那般,月靈兒的觸摸在溫暖中混雜著溫情,更似當初母親那般,那個溫柔中帶著堅強,就算沒有靈力也與父親一同支持著家中的母親。
在不知不覺中,袁夜輝的眼皮慢慢沉了下來,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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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上,天雲起的比平常晚上許多,對於昨晚的印象一片模糊,腦袋昏昏沉沉的還有點疼痛,嘴唇乾得好似快裂開了一般,天雲朝房內四處張望,別說是水了,連個空杯子都沒有,她撐起沉重的身體,準備離開房間找水。
另一邊,昨晚被月靈兒強行敲暈的幾人因昨晚睡得早、所以早上起床的時間自然就提前了,三個人坐在沙發上喝著月璇昨晚準備的醒酒湯,剩月夢兒一人對著牆壁發呆、忽然間、從走廊那走出一個陌生的身影,陌生的面容讓月夢兒瞬間警惕了起來,她靜悄悄的摸到走廊和客廳相接的轉角處,在對方的身軀探入客廳的剎那間,月夢兒像是猛虎撲食一般整個人猛然跳起,朝著來人撲去。
雖然那人走得不快,但躲避的速度卻快得出奇,不過眨眼間,月夢兒的眼前已經一片空曠,「碰」的一聲,月夢兒驚訝的連落地的受身動作都忘記,像是一攤被潑出去的水般毫無防備的撲在地上。聲響立刻引起其他成員的注意,見到陌生人的瞬間,眾人反射性地將手中已經空了的碗扔了出去。
來人用手迅速的接住了兩個碗之後,第三個碗正中對方的額頭,天雲勉強在落地前做出了受身動作,緊接著倒在了月夢兒旁,莫言一蹬腿跳到對方身旁,取出鐮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是我。」天雲抬起手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天雲?」葉星辨識出了天雲的聲音,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你的面具呢?」
「面具?」天雲往臉上一摸,摸到的不是面具冷硬的觸感,而是柔軟帶著溫度的肌膚,「面具在昨天晚上睡覺時掉下來了,算了,現在戴回去也太晚了。」天雲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原來天雲小姐長得這麼好看。」莫言收回鐮刀,「不知道天雲小姐您願不願意,我一定會保護天雲小姐一輩⋯⋯」
夏星河抄起桌上的小碟子,在莫言做出傻事的前一刻阻止了他,於是乎,地上躺著的人有多了一個。
「你在做什麼啊喂!」莫言飛快的從地上彈了起來,用力的抗議道。
「我在阻止你做傻事。」夏星河十分輕鬆的說道,「你沒看出天雲小姐很困擾嗎?要是人家早就有了呢?」
「怎麼可能。」莫言揮了揮手,「天雲小姐怎麼可能有老公或男友。」
「你這樣說對人家很失禮。」夏星河說,「你怎麼知道人家有沒有⋯⋯」
兩人突然一愣,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哼哼,我聞到了案件的味道。」月夢兒不知從何處拿出了放大鏡,「我們來尋找有關於天雲小姐老公的訊息吧。」
「如果有的話,這個人是誰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夏星河打斷月夢兒,「能跟她扯得上關係的只剩狼皇了吧。」
「⋯⋯」月夢兒美眸圓睜,彷彿被這突然的消息嚇得一下子緩不過來,「天雲小姐原來是這樣的人嗎?」月夢兒望著天雲,滿臉不敢置信。
「不是這樣的。」天雲冷靜地回答,「首先,我沒有類似夫君或是戀人之類的對象,再來,我剛開始就說過我只是受狼皇所託,而其託付我的理由也僅僅是因為我的能力而已。」
「狼皇不是這種人。」眼見唬過去了,葉星卻在這時候補了一刀,「他在唐雪身上向來警慎,連對他忠誠度百分之百的粼都做過一次考驗才讓粼去擔任貼身護衛一職的。」
「⋯⋯」天雲雖不埋怨葉星,卻怨那兩年多前的自己,明明都是對粼放心了才交給她的,又給了金錢誘惑的這道考驗。當時的多事造成了現在糊弄不過去了。
「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一大早吵吵吵的。」水舞伸著懶腰,視線搜索著醒酒湯的途中,她同樣的看到了那張陌生的面容。
「遭賊了?」水舞以最快的速度拿出皮鞭,露出連尋常戰鬥時都沒有的認真面貌。
「沒有,這是天雲。」眾人彷彿早就料到了這一幕,十分平常地說道。
「天雲原來長這個樣子。」水舞走近天雲,一雙眼睛離天雲不過幾公分的距離,用彷彿要把對方刻進腦子裡的認真眼神仔細的看著她,「要不是有呼吸我都以為是陶瓷娃娃。」
「不可能是陶瓷娃娃的。」莫言揮了揮手,「就會計小姐那個性子,怎麼可能買這種昂貴的裝飾品的。」
「我的性子怎麼了。」夏星河冷眼瞪向莫言,如果眼神是實質的話,莫言現在早就被洞穿了,「沒事沒事,我錯了。」莫言的膽子就像路邊的小草一樣,風一來,立刻隨風倒,在刺客工會惹誰都不可以惹夏星河,在飯裡下瀉藥不是大事,但她要是把工資的一部分充公,自己的生活可就得受點苦了。
「醒酒湯你們喝了嗎?」月璇的目光掃了一圈之後,停在天雲身上,「新的委託人?這麼早嗎?我們不是開始營業嗎?」
「這是天雲。」眾人十分默契地同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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