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怎麼了嗎?」唐雪歪過頭望著天雲,「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發呆。」
「沒事。」天雲回答,畢竟自己的能力還沒有高到可以同時注意兩邊,在和洛雲對話的同時在外人看起來難免會認為自己像是像是行屍走肉般呆滯。
「那位洛雲小姐即將和戀人相見的心情如何?」唐雪問、和天雲默契十足的她自然猜得到剛剛對方在做什麼。
「心情還算不錯吧。」天雲柳眉輕挑,一雙美眸向上飄動。
「看來心情欠佳呢。」唐雪嫣然笑道。
「這也是難免的吧。」天雲無奈地笑道。
「如果要找妖神的話,我可以幫忙。」唐雪望著天雲片刻,頓時猜出了她的意圖,「雖然在操控元素上可能比不過哥哥,但鎖定妖神這件事上我應該能幫上不小的忙。不過嘛⋯⋯,我可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望著面上帶著調皮笑容的唐雪、天雲苦笑著問。
「這可是我們久違的約會,要是告訴你了目標的位置,這趟旅程的就會一下子縮短了嗎?」唐雪面上俏皮的笑容不減,「放心吧、要是時間真的不夠我一定會把位置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就是了。」
「我們可不是來度假約會的。」天雲苦笑說道、「不過如果你想的話,陪你逛一下也可以。」
「哥哥想要的話可以誠實一點喔。」唐雪蓮步輕挪,伸出食指輕輕挑起天雲的下巴,「跟妹妹,不對,跟未來的妻子出來旅遊又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
「二位如果要打情罵俏請晚點吧,我們應該先想想午餐要吃些什麼,」粼說,「這古怪的地方怎麼樣都不像有正常的東西可以吃的樣子。」
「如果是飲食的部分的話,奴婢帶了足夠的乾糧和飲用水。」秦繡回答,「蔬果粼大人依舊不滿意的話,奴婢另備了調味料。」
「倒不是這個問題⋯⋯」粼回答,「就是,我們既然都來了,不就應該吃點這邊獨有的⋯⋯」
「粼姐姐,我們又不是來旅遊的。」唐區扶額吐槽。
「剛剛說要來約會的沒資格說這個喔。」天雲輕輕搓揉著唐雪的小腦袋、唐雪不滿的仰起頭,一雙銀色的美眸彷彿在指責天雲拆自己的台。
「這里的生物光構造就跟我們不一樣了,他們的食物我們怎麼可能能吃。」天雲說。
「沒試過怎麼知道。」粼露出躍躍欲試的神情。
就在四人談話之間,「咕嚕咕嚕?」這世界的居民,也就是所謂的妖悄悄移動到幾人面前,就算沒有視覺,它也能感覺到面前這幾人跟自己有所差別,一身的墨黑頓時轉變成疑惑的淡紫色。
「咕嚕,咕咕?」粼像是在對暗號一樣照著面前的妖怪剛發出的幾個音節作排序。
「粼大人,恕奴婢直言,這生物似乎沒有耳朵,應該聽不見粼大人的聲音。」秦繡遲疑片刻,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知道啦。」惱怒和羞恥湧了上來,粼頓時間像隻炸毛的貓似的發出大聲的抗議。
唐雪蹲下身子,一團墨黑的黏稠狀物體出現在手中,黑色的氣體在其中翻攪著,發出和剛才類似的咕嚕聲,「咕嚕咕⋯⋯,咕嚕咕嚕。」妖身上的顏色回復成了一片漆黑。
「所以它到底在說什麼?」粼問。
「它的意思是我們跟他以前看過的其他妖都不一樣。」唐雪說,「所以我回答我們是受妖神邀請前來,順帶問了一下到彼岸城要怎麼走。它的回答是向左轉之後直走會看到一條直通彼岸城的大道,沿著走下去就好了,」
「怎麼翻譯出來的。」天雲問。
「它們體內的那個是妖的力量,在發出咕嚕聲的時候會產生類似於人類說話時的波動、把那個波動翻譯出來就好了。」唐雪回答,「不過這好像只有我能做到呢。」
四人照著妖給出的路線,左拐之後向前直走,兩旁的房子是那麼的光滑,像是抹了蠟,圓滾凸起的表面好似輕輕一戳就會整個破掉,「為什麼是這個形狀的房子?」粼問。
「因為有稜角的會把彼此戳破。」唐雪回答,「這可跟妖來到外界時不一樣,建築的材質會對它們透明的外層薄膜起作用,稜角可能會直接把那個像泡泡一樣的東西戳破。」
「這麼脆弱嗎?」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粼姐姐,那就是它們的肉鋪了。」唐雪指著路邊房子前的一塊小攤販,灰白色的地上放著半透明的膠狀物,「粼姐姐想吃嗎?如果想吃的話我可以去交涉一下。」唐雪問。
「那個東西吃下去真的不會出事嗎?」
「理論上不會,那就只是精神力的聚合物而已。」唐雪回答。
「就算只是精神力,做成那樣子就讓人提不起食慾。」粼說,「看起來就不是食物該有的樣子。」
「殿下⋯⋯,奴婢想試一下。」秦繡突然出聲,使得正在討論的兩位回過頭來,「秦繡,你確定嗎?」粼柳眉微蹙,「那東西怎樣都不像是能吃的樣子。」
「身為女僕,奴婢有必要將每種食物的味道知曉。」秦繡回答,語氣中還帶著些許自豪,「我是覺得職業操守沒有必要放在這種地方就是了。」粼轉過身去,剛想和唐雪在討論一下,可背後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唐雪跑到攤販前,「咕咕嚕,咕咕(你看起來不像本地人,從哪來的?)」攤販問。
「咕咕嚕嚕,咕(我是從外面來的。)」唐雪用精神力加上妖的力量做出了類似於妖的溝通工具,「咕咕咕(怎麼賣?)」
「咕—,咕咕(十二魯尼)」
唐雪手一揮,十二個像是疙瘩一樣黑黝黝的東西出現在手上,她將它們拋向攤販,魯尼被攤販收入體內,轉眼間像是溶解了一樣消失。
唐雪用精神力包裹著攤販遞給自己的「肉」,穩穩拿住後走向三人,「沒想到唐雪你還真的買了。」粼蹙起眉來後退兩步,「我先聲明,我可不吃啊。」
「粼姐姐你會覺得看起來不好吃是因為肉還未經過處理,只要我稍微處理一下,這個肉就會變得好吃起來了。」唐雪回答。
聞言,粼第一時間將頭轉向了上一次唐雪料理的第一位受害者天雲,「請發表一下你對妹妹料理的看法。」粼說,她顯然不想把批評唐雪料理的責任背到自己身上來。
「雪兒做的都很好吃。」天雲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著謊。
「請不要發表違心之論。」粼說,「要真誠的意見才能做數,」
「這種東西真的會毒死人,如果要做的話還是讓秦繡幫你吧。」天雲說。
「這可是有關於精神力的東西,就算是哥哥也不敢說比我了解對吧。」唐雪轉過身將那團透明的抱在懷裡,「無論是任何人都別想把他搶走。」
「是這麼說沒有錯啦......」天雲沉默了片刻,「如果是一個合格的兄長,這個時候應該要對妹妹的行為表達支持喔。」唐雪湊到天雲面前,一臉不滿地說道。
「難道不是應該避免妹妹鑄成大錯嗎。」天雲半開玩笑地聳了聳肩。
「哥哥不是教過我嗎,要對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唐雪說,「就算是說謊,哥哥也說了我做的東西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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