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別說謊了,你服從他們一定有原因。」唐雪無情拆穿孫天翔的謊言。
「那個,聽說你們離開學院了,以後有什麼打算嗎?」孫天翔趕緊撇開話題。
「沒什麼打算,沒有大哥你給我們點建議,我們也不知道怎麼選擇,」
孫天翔沉吟兩秒「你們都是有天賦的人,需要的就只是一個能夠一展長才的地方,和一個能夠賞識你們的人,千里馬需要伯樂,也需要有寬闊的草地奔跑,要不然怎麼能發揮千里馬的才能,」
「大師哥,伯樂容易,但是這個所謂的寬闊的草地怎麼找。」江柔柔問道。
「這道要你們自己去找了,一個適合你們的位置,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我知道最適合你們潛力和實力最適合的位置,但我卻不能了解你們心中的想法。」
「但大師兄,我們不就是因為沒有想法才來問你的嗎?」
「你們也拿不定想法嗎?那麼你們覺得以前什麼時候最快樂?」
「當然是大家一起完成委託的時候。」慕月言大聲說道。
「若是大家都這麼認同的話,那麼就維持現況不就好了,偶爾接接委託賺錢,等到沒錢的時候再去接委託,這樣的生活好像也不錯。」
「那大哥,你最希望我們做什麼?」
「我嗎,當然是最不想要你們拿起武器,對於度過無數紛爭的我而言,擁有實力是最自豪也是最痛苦的事,能力越大,背負的也就越重,你們是未來的棟樑,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你們以後一定是靈獸的敵人。」
「大師兄,我們以後絕對不會成為靈獸的敵人。」
「我見過太多這麼說的人了,但能做到的又有多少,我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這就是天理,人在靈獸身上獲取自己所需,有些貪心點的賺取錢財,而靈獸有時也會闖入人類的領域中,被逼急了就反撲,不就這樣子嗎?獸和人,本來就是站在對立的雙方、要說這種關係什麼時候會結束,大概,只有一方再也無法反抗的時候吧。」
他回過頭望向眾「不小心感傷了一下,你們的實力夠強,除了加入他人之外、我更希望的,是想看到你們自己闖出一片天地,這種更辛苦,但更自由,可塑性也更大,雖然說這也是有私心的,因為如果成功了、我以後便可以跟人好好炫耀一番。你們回去自己想想吧,這件事,你們自會有答案。」
回頭看向眾人,只見大家都一臉疑惑和呆滯地望著他,孫天翔失笑道「怎麼了,聽我話聽傻了嗎?」
「老大,訊息量太大,得消化一下。」
「那你們慢慢消化,我跟雪兒說一下話。」
聽到孫天翔要跟唐雪對話,幾人很知趣地讓出了一塊清靜的地方,退到一旁側耳傾聽兩人的對話,只聽見唐雪問道「哥,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孫天翔沉默不語,唐雪道「哥,你要是不說話,我就要自己猜了,我想想,這件事應該跟我有關對吧。」
孫天翔彷彿根本不意外唐雪會猜出正確答案,只是平靜地頷首肯定了她的答案,唐雪繼續說道「所以哥,你因為他們用我威脅你,所以你就投降嗎?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不想看到你受苦,僅此而已。」
面對孫天翔平淡的回答,唐雪感覺眼眶一熱,眼淚又快要落下,感覺自從決賽之後她特別容易哭,只要是跟孫天翔有關的事,稍微一下就落淚,從來沒有感覺自己心情這麼脆弱過。
「別哭,你哭了我也是會心疼的。」
「為什麼,為什麼。」唐雪只能無力地哭泣,任憑孫天翔伸出的雙手從欄杆的縫隙中摟著自己,他輕輕拍著她的背「雪兒,乖。」
「明明不用那麼為我著想,兩次了,兩次都是因為我,才使得你不得不投降,如果沒有我這個阻礙,哥哥你是不是可以更順利,更成功地完成一切,要是沒有我,這些困難是不是都不會出現。」
「不許你這麼說。」孫天翔的語氣堅定,唐雪淚眼汪汪的抬頭望著他,孫天翔繼續說道「你是我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我心中站著最重的地位,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想護你周全,哪怕拋棄一切。」
「真的嗎?」
「傻瓜,我為什麼會騙你呢。」
唐雪抹乾眼淚,頓時間笑靨如花「那我也要努力一點了,不只不能拖哥哥後腿,有一天也能做哥哥的幫手。」
孫天翔在他額上輕輕吻了一下「那我就期待那一天的來到了。」
「那如果真的到那個時候,哥哥可以陪在我身邊嗎?」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答應你,絕對會陪在你身邊的。」
離開之前,唐雪道「哥哥,如果以後有機會,要記得常常來看我啊。」
「我會的。」
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孫天翔會再度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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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的時間很快就過了,孫天翔這幾天思考的問題只有一個,怎樣才能全身而退,要是被執法塔收為器靈,自由是絕對不可能有的,探望唐雪的機會也幾乎微乎其微。
孫天翔的腦中幾乎搜遍了所有能夠對自己起到幫助的人,靈獸森林沒辦法立刻來救援,只要秋雨稍加抵擋一下,甚至連闖進來打擾儀式的機會都沒有,孫老在自己體內,自然沒辦法幫忙,想了半天,只剩最後一種可能性,但是,這賭的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可能性,畢竟那只是神殤劍器靈的一句話。
其他的夥伴都已經了離去,剩下唐雪一人獨留執法城,她要親眼看見孫天翔最後會變成什麼模樣,即使這會使她心如刀割、也要忍痛看完,如果問為什麼要這麼固執的話,因為這是唐雪現在唯一能做的事,見證儀式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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