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聞了聖神的目標後,神皇感覺自己連覺都睡不太好了,對蕾一個月一次的教學也變得有些意興闌珊,
「神明姐姐,怎麼了?」蕾察覺神皇有些疲憊,於是開口問道,她將手靠近神皇,施展著治療術,想藉此來緩和神皇的不適。
「沒事,昨晚在想一些事情所以沒有睡好而已。」神皇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安慰蕾,無論聖神的想法如何出格,都不能讓她影響到蕾的心思,這是聖神力量的傳承,也是對世界的托付,絕對不能讓蕾的想法受到感染。
「是因為我的關係嗎?」蕾的神情瞬間變得愧疚,使得神皇開始慌張,「不是,只是因為昨天晚餐很好吃,所以在想裡面到底加了什麼而已。」
「喔⋯⋯」蕾思索了片刻,隨後站起身來,「我幫你去問一下媽媽啊。」
「先等教學結束再去吧,」神皇抓住準備離去的蕾,這想到什麼就絲毫不遲疑地付諸行動的行動力也和自己一樣啊。
被神皇制止的蕾乖乖坐回神皇面前,神皇望著壘,突然想到了今天的教學主題,「蕾,你知道你的力量來源是什麼嗎?」神皇問道。
「不是神明姐姐嗎?」蕾歪過頭問。
「那神明姐姐的力量來源是什麼嗎?」神皇反問道。
「神明姐姐的力量來源?」蕾的腦袋歪的角度越看越真多,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裡充滿了疑惑,「神明姐姐不是一直都有力量的嗎?」
看來用這種方法沒有辦法引導出正確解答,神皇露出無奈的笑容,「那神明姐姐還有什麼其他名字?」神皇換了一種方式問。
「聖神?」
「不是。」
「眾神之主?」
「不是。」
「救世將軍。」
「不是。」
「都不是嗎?」答案全都被否決的蕾陷入了沉思,過了片刻後,她彷彿想到了什麼,眼神再度充滿期待,「難不成是究極無敵功德無量圓滿大天神嗎?」
「才不是⋯⋯,話說我到現在才知道我原來還有這麼個綽號。」聽到這離譜的綽號,神皇也在瞬間楞了一下,望著面前受到打擊的蕾,神皇輕輕嘆了一口氣,「你知道祈願之神嗎?」神皇問。
「祈願之神⋯⋯,我知道,之前在某個雕像上有看過。」蕾興奮地說道,興奮完之後,壘再一次歪過頭中,「但什麼是祈願?」她問。
「祈願指的是人們想要達到期望中的未來,因此向著可能達成自己願望的人發出請求,請求對方可以幫你完成這個願望。」神皇回答,感受到蕾有點疑惑的眼神,神皇輕輕一笑,「就好比說你今天可以想要十塊銅幣的零用錢,於是請求爸爸媽媽給你十塊銅幣,這就算是一種祈願。」
「所以說我的力量來自於好多好多人想要零用錢⋯⋯?」蕾望著自己的雙手,很意外自己的自己的力量來源於一件這麼小的事情。
「你可以這麼像沒有錯,但人們的願望有大有小、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要十塊銅幣的零用錢不是嗎?」神皇說道,「錢財,權勢、健康、愛情,人之所欲五花八門,我們的力量正是來源於這些來自於現實中的希冀,來源於這些超脫於現實的理想。」
「我們的工作,是實現這些願望嗎?」蕾望著神皇,遲疑了一會後然後問道。
「若祈願都能被實現,那麼這些帶有智慧的生靈們便會貪得無厭,祈願也會失去它本來的意義。」神皇說道,「我們的作用不是為了實現願望,而是將願望導向正軌。使絕望之人重新拾取願望,也將過度的慾望及時扼殺,這便是祈願之神存在的目的。」
蕾臉上的疑惑更深了,她感覺神明姐在講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單憑現在的她聽不懂,想到這裡,蕾的神色轉變成苦惱。
「搞不清楚也沒關係,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神皇輕聲安慰,「你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弄清楚你所擔當的責任是什麼,不過在這之前,我先給你一個簡單的作業,你的願望是什麼。願望是人行動的原動力,祈願之神更是如此,等你想清楚你的願望是什麼,或許你就能明白祈願之神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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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兄,很抱歉,但我們沒辦法的接受與刺客工會合作。」鳳王說道,墨家投降的第二天,天雲隻身回到靈獸森林,打算拿這件事說服靈獸委員會,卻換回了鳳王的拒絕。
天雲坐在草地上,靛藍色的尾巴平貼在地上,一時間什麼都沒說,愣在原地了許久。靈獸委員會只讓鳳王來交涉,看來是不想節外生枝。雖然這個結果確實也在情理之中,聯邦現在比起刺客工會這個未來可期的戰力,更需要靈獸森林這個強力的幫手。
「狼兄希望你能明白,委員會也很歡迎強力的戰力加入同樣的陣營。但刺客工會以往的行為⋯⋯」見到天雲失神的模樣,鳳王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卻全成了蒼白的辯詞。
「我理解,信任這種東西一旦被睡就很難重建。」天雲面上的失神轉為苦笑,「畢竟你們已經相信過他們一次了,我如今單方面涎著臉想要你們原諒他們確實有點強人所難了。」
鳳王遲疑了一下,「除了過往恩怨之外,大家決定時更多的其實是因為立場問題,就現階段而言,若是靈獸森林不插手,冰月可能會肆無忌憚的成長,最後可能成為或超越當初的木陽,握有可以威脅到靈獸森林的力量,但我們又不好直接插手人類的紛爭,畢竟若是直接以靈獸森林的名義參戰,最後可能就會演變成人類和靈獸的戰爭。」牠解釋道。
「所以你們需要聯邦這層關係對吧。」天雲說道,如果換作是自己在那個位置上,或許會做得更絕,靈獸委員會已經是看在了他的面子上才沒有危害刺客工會眾人的生命了,靈獸委員會與刺客工會的立場對立,對靈獸森林而言,一旦刺客工會成長成熟,絕對是一心頭大患。
天雲垂下腦袋,思索片刻後,還是決定跳離這個話題,畢竟就現在看來這個決定不可能再變了,得要再想想其他辦法了,天雲想著。「最近森林裡一切安好嗎?」天雲問。
「一往如常。」鳳王回答,「在執法塔覆滅後就一直都是這樣,雖然偶有騷動,但無論是內部還是對外,森林裡都沒有起什麼太大的衝突,好像很久沒有這樣平靜了。」
「畢竟人類自己就打得不可開交了。」天雲露出會意的笑容,「想守住這份平靜,是嗎?」
「這是當然的,不只是我,狼兄也是這麼認爲的吧。」鳳王回答。
「每一任靈獸之主都是這麼想的吧。」天雲回答,「靈獸森林的體系是自主且完整的、環環相扣,也正因如此,哪怕缺了一個部分、都有可能導致靈獸森林覆滅。那時候與木陽的戰爭對靈獸森林造成的傷害到現在都還未恢復完全,森林無法再一次承受同等的衝擊。」
「就狼兄你看來,現在的冰月成長到和當初的木陽相同的高度,可能嗎?」鳳王問。
「冰月的大小、人數、能力,沒有一項比得上當初的木陽,他們和木陽差距很大,但唐龍華的出現卻又彌補了所有的差距。」天雲說,「說實話,唐龍華不是像雪兒那樣的各項全能的天才,但他的野心卻又彌補了這一部份,狡詐,他確實算不上名主,挑撥國家間的關係,挑起戰爭,又將妖之力附於自己與人民身上,他比我更擅長賭,而且就結果而言,他次次都贏。」天雲的神情變得嚴肅,「他對於人性和局勢的把握極為精準,而且在接受妖之力後,無法修煉也不再是他的缺點。只要把唐龍華滅掉,冰月便不足為懼。」
說到這裡,天雲苦笑了一下,「要是事情有這麼簡單我早就這麼做了,但現在的問題是受賜妖之力的唐龍華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不死之身了,得找找別的辦法打贏他了。」
「如果狼兄需要任何幫助的話,請不要客氣、只要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靈獸森林都會盡全力支援。」鳳王說道。
天雲聞言,只是輕輕一笑,沒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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