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喜歡的人你情我願,哪有什麼危險。」唐雪笑嘻嘻地說,「就算哥哥會變成大野狼,那也肯定是最疼妹妹的大野狼。」
勸阻無效,天雲無奈一笑,唐雪從天雲身上下來,躺在天雲身邊,「等哥哥你變回男兒身,我肯定會舉辦一場超級豪華的婚禮等你, 然後請所有我們認識的人來。唐雪將雙手張開,試圖展示那婚禮的盛大。」
「然後準一個五層高的婚禮蛋糕和比皇家慶典還要豐盛的筵席。」天雲笑著陪唐雪構想婚禮的盛況。
「我穿純白閃亮的禮服,上面鑲著各種水晶,帶著白色頭紗。哥哥穿著筆挺的晚禮服的樣子,想想都帥。」唐雪笑靨如花,那天真的笑容看得天雲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參加婚禮呢。」天雲說道。
「那我可就要貪心的佔掉哥哥的第一次了。」唐雪回答。
「不只是第一次,這也一定是最後一次了。」天雲轉過身來輕吻唐雪的額頭,「我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賭上我的性命。」
「不,哥哥,你可別想又一個人擔下所有危險。」唐雪的手穿過天雲的腰際,將天雲緊緊擁在懷裡,「無論任何危險,都沒辦法將我們分開,這是我在哥哥回來的那天就發誓過的,我們會永遠待在一起,不是嗎?」
「是啊,無論任何危險。」酒意上湧的關係,天雲的眼神越來越沉,在唐雪懷裡沉沉睡去,聽著那平穩的呼吸,「哥哥,哥哥?」唐雪狐疑地用手指戳了戳天雲的臉頰,發現天雲完全沒有反應之後,才終於確認天雲真的已經陷入夢鄉。
「不是才一口而已嗎。」唐雪嘀咕,餵酒原本只是想說嚷她放鬆抵抗而已⋯⋯,唐雪又玩弄了一下天雲的臉頰,像平常天雲捏她的臉頰那般,每晚都是自己早哥哥也不入税,也總是晚他一步醒來,根本沒有機會看到哥哥的睡臉。
月光映在天雲的面上,將那毫無防備的睡顏照得愈發白皙,唐雪從乾坤石中取出薄毛毯給天雲蓋上,自己也鑽進毯子裡,「晚安,哥哥。」唐雪打了個哈欠後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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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過來看看這個。」慶典結束後的一個禮拜後,唐雪再度收到前線戰報、恩龍華在邊境聚集二十萬破碎者,打算大舉入侵金星,她手上現在拿著的是金星的求援信件。
「在這個點上才來求助,那就說明墨家有被我們狠狠敲詐的準備了。」天雲的嘴角揚起一抹狡詐的笑。
「列個條件給爸爸,請爸爸跟墨璟談,有前線的冰月破碎者為要脅,他肯定很快就會答應了呢。」唐雪明顯知道天雲的意圖,跟著她一起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這一幕嚇到剛準備進來送茶水與點心的秦繡,她愣了一瞬,「對不起,打擾了。」秦繡快步離開的同時還不忘把門帶上。
「等等,秦繡姐,把手上的東西留下再走啊。」唐雪伸出手。
秦繡停下腳步,「奴婢還以為打擾到二位大人處理公事了。」秦繡回過頭將裝著茶點的鐵架放在桌上,順帶將唐雪的茶杯酌至七分,見到唐雪拿起餅乾,「請殿下務必用盤子接著,最近宅邸裡頭有蟲,還是保持環境乾淨好。」秦繡囑咐道。
唐雪接過秦繡遞來的小白瓷盤,畢竟自己怕蟲,每次有蟲都是哥哥或是秦繡姐殺的,要是不照規矩讓這兩個人不願意幫自己殺蟲那可就糟了,「秦繡姐,順帶幫我捎個話給爸爸,請他照著我寫出的條件去談就好了。」唐雪拿起桌上墨黑色的鋼筆振筆疾書,不到一會兒就列了滿滿半張紙的條件。
待秦繡離開之後,唐雪伸了個懶腰,「雖然理論上主將不能上戰場,這畢竟是重要的戰役,就任性一下吧。」唐雪從背後的櫃子上拿起冰舞刀係在腰間,剛剛換上的皮靴重重踏在地上。那步伐與平常在家裡閒散的步伐不一樣,意志堅定且毫不遲疑。
「你最近任性的次數有點太多了喔。」天雲取出青空劍,每天保養的劍身寒光凌冽,「反正哥哥你會包容我的不是嗎。」唐雪有恃無恐地笑著說道。
「排除有些太過分的事吧。」天雲說著將青空劍收回劍鞘、「該去找爺爺商量一下該出多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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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武大人,剛剛根據線人傳來消息,議長親領聯邦三萬士卒與議長親軍抵達城內。」,大帳內,衛武獨自一人望著輿圖,而剛剛進入帳中傳遞消息的不是別人,正是唐龍華的貼身護衛兼侍女藍貓。
「又不是在人前,沒有需要用敬稱,皆是為陛下賣命的人,何必分個高低呢?」衛武抬起頭,整個軍中大概就只有藍貓有這個權力在自由進出自己這個統帥的大帳,「更何況單論影響力的話,你可比我大得多。」
聽出衛武耳裡的酸意,藍貓只是蠻不在乎的笑著回答:「我只是陛下身邊的侍女,雖然能跟陛下說上幾句話,但也無足輕重。」,顯然,對方對陛下派自己來支援頗有微詞,畢竟藍貓做的事說是支援,實則為監視他不再做出和上次一樣違反上命的彌天大罪,也難怪他會表現的如此忿忿不平,應該多少感覺被背叛了吧。
「除去陛下侍女這層身份,我只是夜鷹小隊的隊長,而夜鷹小隊在體制上與禁衛軍和破碎者是完全分開的。」,藍貓補充,這句話要表示的意思再清楚不過,若非違抗君命,她絕不會干涉衛武任何決策。
藍貓都如此表態了,衛武再給她臉色看可就是不近人情了,他臉色舒緩開來,「和事前討論的一樣,夜鷹小隊負責對付議長親軍,而破碎者負責剩餘的冰月與金星大軍。」衛武將代表夜鷹小隊的旗子叉在大軍側翼。
「⋯⋯陛下說要提防著點天狼議長,請衛武大人務必注意。」剛剛才說過不干擾衛武的決策,現在卻不得不出爾反爾,藍貓多少有點遲疑,又擔心衛武認為自己把陛下搬出來狐假虎威。
「議長畢竟是一國之首,其人身安全之重要無與倫比,領軍前來最多只是起個鼓舞的作用,別說上陣打仗了,她會不會來到前線都是個謎。」衛武皺了皺眉,卻沒將此事放在心頭,議長不需要以身犯險,也不需要以身犯險,光是在城裡,她的影響力就已經發揮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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