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上一片死寂,唯獨只餘下克里斯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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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聯邦法下,並沒有破產的概念,但能將敗訴方判為勝訴方的奴隸,以償還債務。」他微笑着對我說:「四年前改革的克里斯汀新法,雖然修訂於聯邦法,但是在任何情況下皆高於古王國法,來確保敗訴破產的奴隸在官方市場出售,而不是被他的仇家勞役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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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登終於開始了國有奴隸買賣?我早該想到。」我悻悻地說:「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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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保住了你性命的人。」克里斯調皮地說:「我想要我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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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你沒有半個銅奴關係。」我低聲咆哮道:「而且我馬上就要被賣到不知什麼地方去了,不是嗎?你敢保證不是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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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既然是官方市場,宮廷,也即是陛下,當然有最優先的購買權。」克里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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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句話裏聽出了一點兒端倪,克里斯低沉的聲音是裝出來的,在他說「陛下」的時候,我聽出了熟悉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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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想要這枚紅寶石戒指?」我將詭異的龍骨戒指脫了下來,放在掌心中把玩,瞥向克里斯問:「它一看就知道不尋常,但也不會貴到哪兒去。你所追求的報酬不是錢——克里斯汀為何看中了這枚戒指?歐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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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看出來了嗎?」克里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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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早該猜到,這個假裝羞赧、沒自信的傢伙,其實就是克里斯汀身邊的得力護衛。既然克里斯汀懂得影子的形容術,那麼她身邊最信任的人也會,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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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憑什麼這麼快申請到宮廷裏面的文件,為什麼總是在上庭前遲到……諸神的兒子,她由始至終就是克里斯汀安插在我身邊的棋子,為的只是保住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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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會把你買下來,你不會死,而且你破產了,其他人也不能繼續追討你的債務。」歐娜有點雀躍地說:「我們贏了,你可不能抵賴哦,現在,戒指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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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若是我們贏了。」我冷笑道:「我考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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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把戒指戴回手上,就像克里斯汀來到法庭時一般毫無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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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克里斯汀想要這枚戒指,那麼它肯定有特別的地方,我暗忖,但女海王沒有巧取豪奪,也沒有乘我睡在她身邊的時候偷去,我開始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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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庭後,我被金鱗押往石榴宮。我還是對此沒有一種實感,黑鬍子成為了奴隸,在伊登身份無文,頂着大半海員都聽過的名氣,卻比所有人都低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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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斜照在我身上,驅走了寒意。我抬頭,望向高牆後的晚霞,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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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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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出鞘的聲音讓我全身一震,錯不了,就在我身後。金匕首映照陽光,我忽然明白了自己是誰——我是奧格巴.黑鬍,我的人生不可能平淡,我的敵人也不可能因為無聊的法庭而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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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戴着鎖鐐的手交錯擊出,以鐵鏈纏住金鱗的匕首,但第二刀就往我的身側而來,接着第三刀、第四刀,我躲不了那麼多。我身邊每個金鱗衛隊都卸去了偽裝,他們是披着金甲的殺手,四人就在斯卡迪爾宮內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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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一個打滾,憑藉着鐵鏈奪去第一人的匕首,然後握在手中,順手刺向另一人的大腿。沒有很深,我很確定那手感,就像只是稍微割過他的金鱗,卡在了軟布甲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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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鎖鐐,我暗罵,緊握手中的匕首,護在身前,卻見面前四位金鱗拔出腰間的逆刃彎刀。任憑我劍術再好、見過多少大風大浪,我不可能打得贏,或許能拉着一兩人去死,但接下來匕首肯定會卡在他們的血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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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持刀向我攻來,一個身影籠罩了通道下的陽光,帶來一片黑暗。身披緊致白衣的七人,手持刺劍,瞬間包圍了四名金鱗。為首一人,正是歐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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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面前一片廝殺之聲。克里斯汀的護衛使用着詭異的劍術,我彷彿從北洋人身上看過,卻又有點不同,靈巧輕快、招招致命,而且他們的劍輕易刺穿了金鱗甲,我一眼便看出並非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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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流遍宮中華麗的石磚,最後一名金鱗用匕首割了自己的喉嚨,沒留下任何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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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喘着氣,事實上我並沒有怎麼打,但我的膽子吊在喉嚨上。若剛才我反應慢了,背後一刀已經取了我的性命,更不用說是旁邊的第二、第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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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衣服花了我一點時間。」歐娜上前來,收去我手中的匕首,擔心地問:「沒事嗎?匕首上或許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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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再來遲一點。」我自嘲般笑道:「你就看見我幹掉他們四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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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等,我們先到石榴宮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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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娜拿出鑰匙,解開了我的手鐐。5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wuBd3M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