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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直至翌日中午才燒完。克里斯汀命人查探我看到細線與人影的祈禱塔，只發現了兩具金鱗的屍體。一刀割開咽喉，第二刀刺進心臟，狠辣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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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要求石榴宮佈置雙倍的巡邏警衛，並派人追查黑火罐的來源。我很懷疑這樣做的用處，皆因我們都能推測出是誰在做這些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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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卻說，有時對方就是想我們懷疑最該懷疑的人，而忽略背後該注意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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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天，有位退休的前金鱗隊長呈報，從前看過這種細線的佈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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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在外海一座島嶼，岩洞裏居住着一種無毒、但絲線極其強韌的蜘蛛。影子會採集他們廢棄的巢穴，編織成一種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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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提前佈置，這種難以察覺、只會在月光下若隱若現的線，可以成為運送輕盈物件的利器——當然，只有手掌大小的黑火罐也包含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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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派人向凡尼蒂要求一個說法，他們卻是一臉置身事外，只是說，希梵商會能買到各種火焰武器，若是最尊貴的客戶，當然也能買到真正的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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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附加一句——尤其是以陛下和先王畢洛克．凡尼蒂的交情，肯定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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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聽完匯報，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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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群庸俗人都退去，我走到女海王身邊，對她說：「不管是影子還是黑火，你是海王，他們一天到黑把刀架在你的喉嚨上，你不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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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公開報復，難道要憑這個藉口封鎖海妖之歌所有港口？」克里斯汀微微一笑，道：「你是個聰明的男人，你知道若我這樣做，聯邦的內戰會打響，我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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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愚蠢的男人，只知道我的女王差點就死在他們手裏。」我沉聲說：「讓我回到七月島，我會徵召一支艦隊，然後從柏倫柏納開始，把沿岸的港口城鎮都燒成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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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多麼讓人垂涎的提案。」克里斯汀把食指放到嘴上，輕輕咬唇，卻是說：「但你不在，說不定我會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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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怒道，上前握着了克里斯汀的手，說：「讓我為你復仇，克里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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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若你不在，說不定我昨晚就死了。」克里斯汀溫柔地說，輕撫我的頭髮，眼神像在凝望一個小男孩的眼睛，道：「我們的確是要把島奪回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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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是什麼時候？」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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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和我的海軍將領，能搭着肩膊喝酒的時候。」克里斯汀饒有興味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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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回七月島的準備如火如荼，派出去的兩位使者沒有回音，恐怕是兇多吉少。就在「格拉斯燈火」和「海倫征服」號的艦隊回來後，修葺就沒有停。我在克里斯汀旗艦上撞出來的大洞，可不是一時三刻就能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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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沙菲尼斯．羅贊那傢伙。既然他是議會成員，失蹤了那麼久，不會有人起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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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是克里斯汀的問題，在對方揭露了影子的身份後，我更無從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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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影子來滲透聯邦成員的議會，這也許已經發展成聯邦之間的外交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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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有一天遭遇被影子替代的命運，有可能來得及留下線索，讓克里斯汀知道嗎？又或者，要是克里斯汀的影子站在我面前，我能分辨誰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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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不該糾結這些事，皆因克里斯汀指派了兩支艦隊給我，讓我和他們的長官一起參與演練。若我稍有不慎，便會被這些海軍世家出身的傢伙看不起。5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XdYoxI4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