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接下來的討論變得索然無味。克里斯汀回來之後,失去和我調情的興致。改裝新戰艦的的建議,她幾乎沒作考慮,就傳召了造船廠的設計師來,要按照我的建議改造幾艘新的龍頭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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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匠們似乎有意刁難我,他們看不起南方人的造船技術。的確龍頭戰船是他們的專業,納蘭人和南部一帶的草原城鎮,根本不會製造這種凶悍的戰艦,相反他們更擅長以大量的投射武器,先摧毁敵方的作戰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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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做的戰船,根本不能浮在水上。」他們嘲弄我的想法:「金鐵要重於水,你還要它有更快的速度,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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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人的寶船,你們知道為何能造成八層甲板,比伊登最大的長船還要大三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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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在克里斯汀面前要挾這群工匠,畢竟是看着女海王的面子,於是我沉聲說:「他們的船用上鋼鐵龍骨,作為支撐整艘船最重要的骨架。能用多少鋼鐵,這要試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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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現在造船廠裏的訂單應接不暇,若然要測試這種毫無方向的想法,可能會耗費更多時間,當然,在預算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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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艦設計師沒有理會我,轉而試探克里斯汀。當然,在他們眼裏我就是個外行,一個海盜,一個奴隸,但克里斯汀卻不同,她是海王,也是付錢給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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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要打賭嗎?」克里斯汀正在鬧脾氣,一臉冷冽,說:「要不我向西台聯合造船商會下訂單,要是他們能在三個月內做出來,我就砍掉你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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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真會開玩笑。」一個工匠低頭,陪笑道:「三個月不要說龍頭戰船,連一艘普通的長船都做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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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起來像開玩笑?」克里斯汀冷冷地說:「衛兵,傳召西台的負責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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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海王近衞上前,恭敬地低下頭,應答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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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下!」戰艦設計師知道說錯了話,低下頭說:「我們會立刻開始造,只是幾個小家族的訂單延誤了,發生了一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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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抓緊時間。」克里斯汀似乎沒打算輕易饒恕他們,道:「若是西台的人先做出來,那我照砍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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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似乎真的不怎麼高興,我暗忖,要不是阿弗那個男人在做的事很重要,就是他們還有一定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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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海王又問了我對於七月島的建議。於是我說,若果要讓所有的海盜和平歸降,那是不可能的。若然這話由我口中說出來,這也意味着至少一半的人會把我當作叛徒,或者成為了海王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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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嘆了口氣,似乎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出什麼好方法來。我感到煩惱困擾着她,於是低聲說:「要是沒什麼想法,暫時把這事情放一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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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的島,你是我的海盜。」克里斯汀托着腮,皺起眉頭說:「若然這件事都辦不好,談何去和我們的仇敵爭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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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就在那兒,跑不了的。」我苦笑,搖搖頭道:「要不我親自去,給那群軟腳蝦蟹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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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已經失蹤三個月,七月島恐怕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各種我被殺或者被海王俘虜的消息滿天飛,然後一群沒有什麼實力的傢伙爭着做老大,唷,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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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捨得留我在這兒?在這冷清的宮殿,孤苦伶仃。」克里斯汀有點哀怨地看着我,道:「你不怕回來以後,戈潭斯換上了其他家族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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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女海王。」克里斯汀鬧的脾氣着實可愛,但她只是在以幽默掩飾她的煩心,我不該平添她的煩惱,於是說:「來,我們到海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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