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又是你們,那本狐也不用再顧忌。如果以為和上回一樣,那就大錯特錯。」
說這話時,水狐原先的忿怒情緒彷彿一下子冷靜下來,明明揚起笑容,神情卻是充滿冰冷與殺意,反而更令人畏懼。水狐知道三人應是不清楚小狐下落,大概也沒有作為人質的價值,可以直接殺掉不必手下留情。正好,小狐被帶走的震怒遲遲無法平復,他可以先用虐殺他們的方式來發洩。
敏銳察覺那股殺意比先前更強,荒出言提醒:「多注意。」
兩人還沒來得及回應,就聽到一陣巨響,緊接著整個區域的結冰處全部碎裂並落入護城河中,當場水花四濺。雖然他們及時飄浮起來,卻在一瞬間失去水狐蹤影。
「小心一點!底下都是水,是他的領域!」
給予警告時,星蘿雅也用影子在半空中架出一定範圍的平台,讓海德茵和荒可以站到其上。畢竟兩人不比她,仍不習慣長時間停留在空中,只要精神一鬆懈即有可能不慎摔落。
「我們會小心。不過小星娃娃會不會太累?」
漾起充滿自信的笑容,星蘿雅回答:「小海不用擔心!你知道的,在你們學會飄浮術時小斐也進步很多,精神力不只能夠完全支援我和小烈使用力量,還能讓我練習其他原本沒那麼熟悉的用法,這幾天我可是有好好用心在練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
「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敢讓芸瑚先走呢?雖然光靠我們三個應該還是很勉強,可能只能暫時拖住他的腳步讓小烈他們多清理掉一些其他妖魔而已,畢竟目前還不清楚他提升到什麼程度……反正情勢不對就馬上求援!」
「好!」
「嗯。」
談話一結束,他們很快將全部注意力集中於表面看來平靜的護城河上,可是只見部份殘存的冰層隨河水漂流卻遲遲不見水狐發動攻擊。正當他們面面相覷感到不妙時,正下方的河水開始急速旋轉,漩渦逐漸變大。
下一刻,漩渦中央出現一顆巨大、湖水聚集成的狐頭,張大嘴地往上衝向他們。
情況來得突然且涵蓋範圍太廣,三人一時間來不及閃避皆被吞噬進去,嗆了好幾口水並跟著落入河裡。最糟糕的莫過於不諳水性的海德茵,驚慌之下即使想要使用術法脫離這種景況,也因太過緊張而找不到方法。
察覺這一點,星蘿雅試圖救援,但水的波動相當大,影響她操縱影子、令她掌握不住海德茵的所在;同樣地,荒就算想游過去救人也沒辦法。除此之外,他們自己也被沖得頭昏腦脹,必須想法子脫身,否則不只無法應付接下來的攻擊還可能淹死在河裡。
此時,感覺僅存那口氣快離自己而去、即將失去意識,海德茵卻彷彿聽到喚聲。緊閉雙眼、雙耳進水的她深知是錯覺,但腦海中浮現熟悉的身影。
『煌、煌夜……』
他倆第一次相遇就是因為海德茵落水被救,雖說就算沒有那件事他們或許還是會相識,感情卻不一定會像如今這般深。
『我……已經改變,和只能被救的那時不同。而且,我還有好多好多要做的事呀!』這想法一出現,海德茵便連忙屏氣,雙手合十聚集力量,隨即在心中讀起很熟悉的以及另一道咒文。
下一刻,她前方出現直徑約有一層樓高的巨大冥道,將周邊大量的河水吸入其中──因為添加第二道咒文之故,冥道避開了荒和星蘿雅他們這樣有生命的個體,僅只吸入河水和冰層等物。趁著這時,她迅速使起飄浮術回到半空中,一邊不斷將河水咳出並大口吸氣。
當她呼吸變回平順時,發現荒飄浮在一旁像她剛才那樣咳著水,可左顧右盼卻不見星蘿雅的人影。
驚覺有異,海德茵往下望去,這才發現下面的湖水有好大範圍都結成冰。
海德茵瞪大雙眼,一臉不敢置信,低喃:「難道……小星娃娃?」
「猜得沒錯。」
聽到那冰冷聲音,海德茵和恢復過來的荒連忙警戒地迴過身,果然見到水狐飄浮在他們身後。他正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地望著他們。
『不是實體。』荒第一時間做出了判斷,因為即使對方眼神依舊銳利寒冷,他卻感覺不到先前那股刺人的濃厚殺意。
「你把小星娃娃怎麼了?」海德茵焦急地問,皺起的眉顯露憂心。
「你猜?她是最礙事的。」
水狐揚起嘴角,笑容卻讓海德茵不寒而慄。
「你……」
輕拍就要激動起來的海德茵的肩膀,荒直視水狐說著:「你正忙於應付她,才以虛體過來。」不過荒很明白,水狐能以水造出如此相似的虛體且還能分神和他們說話,證明能力確實較上次精進許多,恐怕將比想像中更難對付。
「虛體?」看了荒一眼再望向水狐,見他微微蹙眉,顯然是被荒道中,這令海德茵安心些許,暗想:『看來小星娃娃暫時沒事,可是被這麼強的敵人針對很危險,必須想辦法幫助她!先打倒虛體!』
像剛剛那樣,海德茵讀起同樣的咒文,打算開啟冥道將水狐的虛體吸入其中。可是才讀到一半,海徳茵就感到體內出現劇烈疼痛,好似有什麼混在血液中亂竄,很是痛苦。勉強望向荒,發現他臉色相當蒼白、額上出汗,應是和她情況相同。
下一刻,虛體的水狐身旁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真正的水狐出現在兩人面前令他們相當驚懼。
面對這樣的目光,水狐冷笑說:「她掙扎無果被凍住,可惜那不是正體不容易消滅,還是先殺你們。」
「你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
冷汗直流的海德茵相當擔憂星蘿雅,想問清楚情況,卻感覺身體越來越難受、頭暈目眩,無法善加使用飄浮術,高度逐漸往下降,眼看就要落入河中。
見狀,荒強忍不適,飄浮過去拉住她,並往城堡一處城樓的平台上方移動以防萬一。即使,他很清楚自己也撐不了多久。雖然想攻擊水狐來擺脫這個術法,可光是維持飄浮術就已至極限。
看他們神情痛苦、就連呼吸都很凌亂,水狐及他的虛體笑意更深,一同道:「很難受吧?那河水有本狐的妖力。」
雖說水狐還未強到能直接操縱他人血液,但如今已能控制他人飲入的滲有他妖力的水。而且,對人類的仇恨而產生的殘忍性格更讓他刻意做了細部控制,讓兩人格外疼痛,打算就這樣將他們折磨至死。
「什……嗚……好痛苦……嗚……嗚呀!」
明明一瞬間昏厥過去,卻又立即因難耐的劇痛而驚醒。若非有荒捉緊她,海德茵定將墜落到平台上。
「可別妄想藉由昏迷的方式逃避。」
水狐放聲狂笑,但笑沒多久就感覺到荒凌厲的目光,讓他微微瞇起雙眼。
「衝著我來!」
明知荒的忿怒,水狐卻冷道:「喔?以人類來說你頗有骨氣,但……本狐怎會讓你如意?這就讓你親眼見識同伴的死再送你下地獄!」
語畢,水狐一彈指,已跟血液混在一起的河水突破海德茵的腹部而出,並且穿透她鎧甲的某一處。在荒鮮少出現的驚愕神情下,噴濺出來的大量血液將他部份黑衣染成了暗紅,海德茵也於此時再度閉上雙眼、身體無力地癱軟下來。
倒抽一口氣,荒趕緊改以雙手將她打橫抱好,一邊大喊著:「海德茵、海德茵!」赤紅的雙瞳顯露驚慌,過去的景象、心中的陰影重疊到這一刻,深深刺痛他。體內原有的痛楚彷彿消失了,只因沒能保護重要的同伴讓他心更痛。
儘管荒喚得焦急,海德茵卻沒給予回應,反而由嘴角流出血來,腹部的血更是止也止不住。降落在平台上,輕輕讓動也不動的她躺下後,荒伸手探了她的鼻息。接著,荒收回略微顫抖的手,呼吸瞬間變得異常急促,抬頭望向笑得開懷的水狐。
四目相接的那一刻,水狐笑聲倏地停止,提高戒備。雖沒感覺到殺氣,水狐卻直覺那視線不太對,明顯過於平靜、不似常人反應,連忙讓虛體掩護自己。果不其然,荒突然悄然無息來到水狐原先所在位置的左前方,動作俐落地以長刀割斷虛體的頸部,虛體瞬間恢復為水灑落河中。儘管已預測到,這情況仍舊令水狐一驚,因為只要動作再慢那麼一點,就連他都不見得能活著。
在出神的這瞬間,荒的攻擊再度迎面襲來,憑著本能及時側身閃避,可頸部左側依然被長刀前端擦出一道血痕,很明顯荒是認真打算取他性命。
見其再度揮動長刀準備逼近,水狐微咬下唇,連忙彈指驅使荒體內的河水亂竄,令其不由得略微停滯,移動緩了半拍。沒錯過這大好機會,水狐迅速揮動利爪劃向荒的左胸打算挖出心臟。
不過荒也立即將長刀打橫阻擋,並以右腳踢擊水狐腹部。儘管水狐緊急以冰壁隔在中央,卻因時間太短來不及增加厚度而被踢碎,因此仍是踢中後方的他。然而,與此同時荒的腳也被凍住。
殺手依靠著出奇不意的突襲,失去原先速度後情勢自然對荒相當不利,因衝擊退了一段距離的水狐按住腹部,嘴角微揚。
水氣在空中凝結成一支支大小冰刃,聚集在荒的周邊將其包圍,不給任何退路。很快地,冰刃便先後擊向荒。
右手持長刀、左手握緊小刀,荒不慌不忙地將欺近過來的冰刃都砍碎,知道自己一有破綻水狐就會出手攻擊,絲毫沒有放鬆。
水狐也不急,打算慢慢消耗荒的體力,不再隨意接近。事實上荒能撐這麼久已讓他很驚訝,明明應該相當痛苦,卻仍屹立於眼前,意志力非比常人。若是荒身為其他種族,說不準此刻已得水狐認同,然而荒終究是水狐最為憎惡的人類。
正當水狐打算使用其他術法時,一道咒文聲出現,隨即有條形如黑色大蛇的藤蔓在水狐身後憑空出現,在水狐發動攻擊前先纏緊他的頸部與身體。
那熟悉的聲音、這樣的變化令水狐及荒都很訝異,仔細一看,施術者果然是海德茵。然而,直立於平台上的她,絲毫沒有一點虛弱的模樣。
砍碎了所有冰刃及腳上的冰,荒迅速來到平台上,不敢置信地上下掃視著海德茵。明明鎧甲上還滿是未乾的鮮血,可她神色看來卻不像受過致命創傷,讓荒有些懷疑是錯覺或是水狐使用了幻術,無法真正感到安心。
「沒事?」
「嗯,雖然還有點不舒服,但沒有大礙。剛才明明難受到以為會死掉……不知道為什麼我沒事?」一邊說,海德茵一邊抹掉嘴旁的血,臉上透露著一絲疑惑。
海德茵和荒同樣不解,兩人並不知道芸瑚在海德茵身上施以傷害轉移之禁術的事,正因如此,他們都不知道剛才致命的傷害已移轉到芸瑚身上。不只如此,這禁術並不是一次性的,除非芸瑚死亡或者解除術法,否則都將持續存在。
詳端海德茵的神情,荒終於確定這不是錯覺與幻術,心情安定下來,低喃:「太好了。」即便局勢不會有太大改變,最起碼必須保護的人仍在。
「必須求助。」
「好,我馬上連……」
海德茵話還沒說完,就見水狐已破除她的術法,冷笑道:「只要還有一點水,本狐就能要你們的命!」說話之時,水狐彈指,便見河水穿透他倆的身體。
原本嘴角微揚,但水狐下一刻便感到不對勁,總覺得攻擊沒實感,連忙高高躍起離開所在地。如他所料,影子劃過腳下,然而卻有無數火球擋在前方,向他襲去。
看火球與水狐及時凝聚的冰刃撞擊在一起冒出白煙,星蘿雅一手插腰,語帶遺憾地說:「哎呀呀,還是被發現了嗎?」與此同時,她也使出回復魔法為海德茵和荒治療傷口。
「雖然不意外,但果然還是一樣難纏!不管怎麼說,幸好及時救到我的小海!」
形似受重創的海德茵與荒於此時化為火焰並且消失,真正的兩人位於後方,皆是毫髮無傷。不只如此,在他們身旁的除了星蘿雅,還有炎,他正以一手將呆楞地望著他的海德茵高高抱起。
「炎……炎炎?」海德茵喃喃地喚著,不敢相信這是現實,捏了自己的臉一把。「嗚……好痛……這不是夢?這不是夢嗎?」
見她如此,炎笑了,眼神溫柔、語氣寵溺地說:「小海,我回來了。」用另一手輕撫她的頭。
沒錯,他終於回到海德茵身邊,不會再離開了。
回過神來,海德茵放聲喊道:「炎炎!」緊緊抱住了炎。他們在出事之前就先分離,其實也沒離開很久,卻因期間發生許多事致使彼此感覺好似已分開一、兩年以上。正因如此,即便在戰鬥中相見,海德茵情緒仍是異常激動,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和見到伊萊斯時不同的安心,是親人在旁的祥和。
這讓炎更是不捨,緊緊回擁住她,卻強忍著也顯得激動的心情,說:「小海,雖然我很想很想立刻聽你說這段時間所有的心底話,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必須先解決那隻野狐才能放心,所以我們等等再談好嗎?」當然,如果她堅持現在說的話,他可能會受到動搖而想辦法先找地方單獨聊也不一定。
聽炎這麼說,知道事有輕重緩急、已成長許多的海德茵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呼吸後放開手,點頭回應:「嗯,必須先打倒他。」
放下她後低頭再度撫了撫她的頭,炎這才斂起神情,移開視線,一邊低喃:「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件事必須先做!」語畢,他握緊拳頭對著身旁的荒就是一擊。
然而,荒反射性地接住了,且動作看來流暢又輕鬆。
這瞬間,不只是炎,就連海德茵和星蘿雅都不禁楞在原地。
『呃……這……好像尷尬了……雖然我大概懂炎的心情,但大概也會像荒那樣擋啦……』星蘿雅這麼想著,感覺很汗顏。
突然的沉默讓荒意會到自己不該阻擋,便放下手,並說:「抱歉,這次不會防禦。」
儘管炎心情是既尷尬又有點惱羞成怒,還是咬著牙再度給了荒一計重拳,狠狠揍在荒的左臉上。這次荒如其所言,並沒有閃也沒有阻擋,因衝擊而往後退了幾步。
炎自然是因為荒沒保護好海德茵才出手的,等之後遇到維爾斯及伊萊斯時,炎也打算分別揍他們一拳。
「可惡!我真是不該相信男人!我不過才離開一下,你們居然就讓小海遭遇到那麼痛苦的事!這一拳已是太便宜你了!」
望著忿怒的炎,荒低頭道歉:「我很抱歉。」到目前為止他和其他人仍不知道海德茵的遭遇,只能看出她的痛苦。
低垂眉睫,星蘿雅也是滿臉歉疚,說著:「關於這個,我也沒盡到責任,對不起……」
見狀,海德茵搖頭,急道:「不!不是那樣的!炎炎,當時的事並不是大家的錯!」心裡依舊傷痛不已,但她從不覺得同伴們照顧不周,他們都是她重要的心靈支柱。
「小海、星蘿雅小姐都不要管!這是我與荒他們的問題!」
「可是……」
「你們談完了嗎?」
沒等海德茵說完,水狐即已冷冷的發問。
將火球都擊落後,水狐就發現四人正忙於談話好似未將自己放在眼底。對此,心中當然是氣的,可他也不急於攻擊,因為他察覺炎的妖氣比先前強上許多,就連那些火球都不易熄滅。所以,他們的忘我反而讓他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只是,他更清楚耗在這裡並不能找到小狐,其他人類的氣息逐漸遠離此地,留著和眾人戰鬥只是浪費時間,倒不如想辦法先利用他們,待找回小狐再來復仇。
水狐成功聚集眾人目光,他先注視著星蘿雅,問:「剛才你沒被凍住?」
眨了眨眼,星蘿雅閃過一抹不甘,這才語氣輕鬆的回答:「這個嘛……『沒有完全被凍住』。沒想到你會變這麼強,所以差點中招了!」
沒錯,稍早之前雖然水狐針對星蘿雅所在的區域使用冰凍術,將河面下大範圍都冰起來,可星蘿雅也及時用影子做了防護,並沒有完全被冰封住。費了一點功夫,便和自身影子交換,讓部份影子代替她被凍住以免令水狐察覺到。
雖然得以脫身,可藉由水狐的發言她知道海德茵和荒正處於危機之中,如果無法解決,即便她現身亦毫無助益。於是,她先操縱影子處理掉自己所飲入的河水,接著使用溝通魔法來求援。
──小烈、小烈快回答!──
──有危機?──
──對!快過……啊!沒事了!有可靠的援軍趕到了!──
──……那就好。──
──不過,可能麻煩小烈去芸瑚那邊看看,小海身上的傷害轉移術已發動。──
──明白,她的妖氣確實有所減弱。──
──那就拜託你啦!──
結束對話,已察覺結界中出現炎的妖氣的星蘿雅開始行動,她一邊暗自替海德茵與荒處理那些河水,一邊則遁入影子中來到炎的面前並帶他過來。
當他們到達,正好趕上水狐發動攻擊的那一刻。即使期間都沒空解釋,炎依舊配合她使用術法,搭配得相當好,讓星蘿雅有些驚嘆。
現在回想,仍覺得意外,不由得微笑起來。
『果然對女性格外用心呢!如果亞亞知道,不曉得會有何種反應?』但再細想,憶起自家丈夫的燦爛笑容,星蘿雅頓時一陣汗顏。『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好了!』
見她表情多變,水狐猜出其心不在焉,感覺被小看,不由得蹙起眉頭。然而,為求達成目的,他暫且忍住了。
「本狐的宿敵們,若是你們答應替本狐找回最重要的東西,本狐就不再為難你們,甚至將協助你們處理那些妖魔,如何?」
「呦,很會見風轉舵嘛!」星蘿雅眸中閃過一絲不屑,雖知識時務者為俊傑,可反差這麼大,讓她相當不以為然。
炎倒是笑了起來,說著:「這條件聽來頗吸引人,不過……你方才想把我的小海和同伴們折磨至死吧?」問話時,炎的目光僅存忿怒,身上的妖氣隨之高漲。
「看來是談不成。」水狐淡然道,卻在下一刻揚起嘴角,說:「那就有勞你。」
聽到這話,眾人雖略有提高警戒,可一時間弄不清楚狀況,環顧四周皆無異樣,不禁面面相覷。
炎正想進一步詢問時,忽然身體動彈不得,緊接著左胸處被穿透──所幸,荒及時反應過來推了他一把,避過心臟的要害。這驚險的瞬間,也令海德茵驚叫了聲,緊張地扶住炎,並迅速以魔法為他治傷。
「嗚……我太大意了……小海別擔心……痛……這沒傷到要害,我不會有事。」說到這裡,炎已掙脫束縛,他按著傷口,有些不情願地說著:「嗚……雖然我自己已有準備,還是謝了!」
雖然視線在海德茵身上,可這話明顯是對荒說的,顯見他還惦記著剛才的事,沒能立即釋懷。
「不會。」
荒不以為意,而且更重要的,是星蘿雅不知何時中了水狐的術法,現在被操控住,以影子攻擊炎後便飄浮至水狐身旁。
抬頭望向他們,炎露出苦笑並說:「這下麻煩了。」
他完全不想對女性動手!更何況,那不但是美女而且還是同伴呢!先前為了融合瑚茵夫人的妖氣已在無意識時傷了綾雪,他不能再傷星蘿雅啊!
(待續)
胡鬧的後記──再逢之戰篇
炎:我出場了!我出場了!相隔多年我終於出場了!!!QQ[感動]雖然帥不過兩秒……OTZ|||但我應該不會再脫隊了吧?!接下來會有很多帥場面吧?!![興奮]
海德茵:炎炎歡迎回來~~~^^[撲抱]恭喜炎炎~
星蘿雅:恭喜兒子呀~^^媽也想你很久了www[跟著抱]
伊維兒:恭喜炎大哥喔~^^相信你再來一定會有很多好表現www
伊萊斯:恭喜炎了~^^[這個時機點並不介意小海抱著炎]
綾雪:太好了~恭喜炎~^^
荒:[點頭]恭喜。
維爾斯:可惡真羨慕!我也想早日歸隊啊!!!>_<"但還是恭喜炎囉!^^
幻雷:吼嗚嗚~吼嗚~^^[譯:身為寵物我一直都很支持且崇拜炎喔~恭喜你了~^^]
斐比妮絲:真開心!妖孽的誘受……噢不!炎回來了真好!^^+
炎:[左擁右抱]QQ謝謝小海、謝謝媽、謝謝大家!我現在的喜悅感想有如滔滔江水說也說不盡啊!請各位女性和寵物[?]們務必期待與支持帥氣的我喔!感謝感謝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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