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的戰鬥,烈特爾卻是蹙起了眉頭。
他轉而面向星蘿雅,往上飄起與她平視後問道:「你們是否有很多人是初次或是頭幾次合作?」
「是啊!有那麼明顯嗎?」
「嗯,很明顯。」烈特爾點頭回應,輕嘆口氣,又說:「難怪彼此間配合這麼差,若不是對方也才剛解開封印、力量不夠,早就玩完了。」
眨了眨眼,星蘿雅笑說:「哈哈,小烈好嚴格!」
「這不是嚴不嚴格的問題。」
「不過確實繼續這樣溫吞下去不行,必須加快速度。」
雖然還能開玩笑,但其實星蘿雅很清楚,眼前敵人並非他們單一個人就能輕易應付的對手,且隨著時間流逝他還會逐漸變強。不說等到男子魔力完全恢復,大概只要恢復到一定程度,便將難以對付。
「既然我可以現身,那就表示斐比妮絲已能夠支撐你所有力量吧?」
言下之意,即是這個對手不比尋常,需要她拿出全力來戰鬥、儘快解決,而非能夠等到眾人慢慢抓到彼此默契後再打倒。
深知同伴判斷力有多準確,星蘿雅漾起一抹笑,眼神轉為認真,道:「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好好玩一下囉!」
在兩人對話期間,芸瑚已先驅動無數大小火球由四面八方襲擊男子,然而男子於火球近身前快速以長鞭擊散它們,一邊還放出許多小黑球,並令其飄向火球,雙方接觸後紛紛消失。
當星蘿雅再度望向男子時,她正好抓住對方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芸瑚身上的這個微小破綻,影子很快向他於水中的倒影延伸過去,僅管對方敏銳地察覺有狀況而躍離原處,她的影子卻散了開來,下一刻包圍住男子倒影。
突地身上產生某種無形壓力、動作被束縛,男子踉蹌了一下,勉強穩住,並未落入水中。也在這時,他察覺水中倒影的異狀,有道不明黑影覆蓋在上。
「影子?是影使?」男子問道,暗叫不妙。
擅於操縱影子的人一向不多,在他生前那漫長時光曾遭遇過的優秀影使也沒有幾個。雖然是有找出化解之法,可最難對付的就是最開始的幾輪攻擊。他很明白此刻已失先機,星蘿雅不會減輕對他的束縛、不可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聽他這麼說,星蘿雅微微皺眉,語帶抱怨地說著:「怎麼每個人都要說我是什麼影使?雖然我是很會操縱影子啦,但我明明就是塔羅牌中的惡魔牌!詛咒他人的人生才是我的本業!」
「因為這裡的人根本不知道塔羅牌是什麼吧……」斐比妮絲汗顏地輕聲吐槽,心想就算是知道這位惡魔牌精靈本行是詛咒的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她會操縱影子?不過既然都能穿越時空了,這點小事是一點都嚇不到的!
斐比妮絲思考那些的同時,就見星蘿雅手一揮,一道形似長兵器的影子攻向男子。
男子發現了,迅速凝聚魔力令湖水向自身周遭聚集試圖擾亂倒影,然而影子攻擊速度比他預想得更快,在湖水產生大幅波動前,那道影子已先穿過男子倒影的腹部位置,而他本身腹部也隨之開了個洞。
由於肉身已死,男子並無痛覺,僅是蹙眉。身上的束縛力量頗強,他一時半刻還掙脫不了,需要多些時間始得脫身。在這情況下,他驅動魔力令靠近他的湖水水面全形成先前的黑色沼澤,將自身的影子隱於黑暗之中。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身上的束縛並未解除。
「或許這樣的黑暗能影響一般影使操縱影子的能力,不過我的影子可還是『看』得到你的喔!」星蘿雅輕笑,亦加重對男子的束縛。
不僅如她所言她影子辨識程度較高,事實上在與野狐一戰後除了訓練斐比妮絲,她也就著過於輕敵以致主人及其他人受重傷之事重新省思自身。對於能力在私下悄悄加強,令操控影子的方式比之前來得更精確、細膩,逐漸回復往日實力──先前在斐比妮絲居住的世界中她無法現身,相對亦用不著操控影子、不須保護任何人,時間一久技巧難免生疏。
不等男子回應,星蘿雅很快便進行下波攻擊。在多數人看不見的情況下,她改變影子形體,令數十道細長利刃般的影子由不同方位刺入男子於黑色沼澤中的陰影,這也令他的本體遭到刺穿。
「……果然頭頸的保護要遠比其他地方的好!」
星蘿雅神情略顯遺憾,畢竟她原本的打算不僅只有將男子身體各處刺穿,還想刺過他首頸打算砍掉他頭部。可惜,影子碰觸到時便因其過於堅硬而散了開來。
此時,星蘿雅也感覺影子另一邊明顯傳來壓力。即使軀體遭受不小傷害,但畢竟對手是龍族,體魄強健、力量多半強大,再加上對方早已死亡不會有任何痛楚來影響動作,這使得星蘿雅不好處理。
微微瞥向她的目光,冷冽而銳利,不僅對於眾人更為憤怒及憎恨,同時亦在思考脫離束縛及反擊的方式。
他知道這群人比料想中的還強許多,目前這般正面對敵很可能將使自己一直落於下風導致敗亡,必須以其他手段來對付。
敏銳察覺男子另有打算,星蘿雅不給機會,迅速操縱如鐵鍊般的影子綑住其影加深束縛力,並讓更多如刀刃的影子刺穿他身軀。與此同時,其他人亦於她眼神示意下分別展開攻擊。
先是光將沼澤及男子四肢全冰凍起來,協助星蘿雅封住他行動;接著荒讀起雷系魔法,天空中金光一閃,便見一道大雷降下,穩穩擊中男子;芸瑚凝聚妖力提高火燄溫度,隨即對著男子一指,令火燄僅於其頭部燃燒。
當海德茵喚出黑色的冥界之火試圖攻擊他時,情勢有了改變。
只見男子不再維持人型,軀體在橘紅火光中逐漸散成黑煙。
即便乍看之下彷彿已消滅他,可是此地死氣依舊極為濃郁、氣氛詭譎,眾人毫無勝利的實感,並未放鬆戒心。
光望向芸瑚,察覺目光的她轉頭面對他,看出他想問什麼,芸瑚神情嚴肅地搖頭,她不覺得憑那樣的攻勢就能打倒男子,恐怕情況有異。
猶豫一瞬,海德茵仍令冥界火燄向黑煙襲去。
在冥火燒中黑煙的前一刻,果然如他們所料想,黑煙自行移動,由攻擊中脫出,並迅速朝著日麟城移動。
「糟了!」
話語一出,光便快步追了過去,而荒及芸瑚也隨之追去。
本欲跟著踏出步伐,海德茵和星蘿雅卻於那刻感覺到一絲異狀,停下腳步。
迴身一看,便見原先男子所在位置隱隱約約好似仍有東西。畢竟身為死神族,海德茵專注之下看得清楚,察覺那是一縷魂魄,男子魂魄已脫離軀體。
「靈魂和肉身分離也不要緊嗎?」雖然是疑問句,烈特爾的語氣卻說得肯定。「簡直不似龍族而是魔族。」
有些魔族靈魂和軀體能夠長時間分開進行不同事務或戰鬥,當然使用起來要做到完美會有一定難度,不過高等級魔族還是能夠辦到。
協助男子解開封印的深玥即是那樣的高等魔族,因故和軀體分離,卻不會有太大不便。只要她想,就能附身於一般人類身上,但其較為偏好利用外物製造形體。
「怎麼了?那邊有什麼嗎?」看著烈特爾再看向他視線的那一方,斐比妮絲略帶緊張地問。看不見靈魂的她,雖猜得到有狀況,可還是不知道確切情勢。
雖沒轉頭看她,不過烈特爾還是替她解釋:「也沒什麼,正如我說的,剛剛那人靈魂和肉身分離。肉身往人類大城的方向去了,而靈魂則留在這裡。」
「喔……謝謝解釋。」
原想再問他身邊這防護壁是否擋得了靈魂?不過看他神情那麼嚴肅,斐比妮絲知道現在不適合問,只得作罷。
這時,或許男子已較為適應此刻狀態,他的形體變得鮮明了些,隨即嗤之以鼻地笑道:「有什麼好意外的?只要能存於世間報復那些仗著人多討伐本王的螻蟻和將本王趕出龍界的逆賊,怎樣都好!」一想到這些,他憎惡情緒立即高漲。
「雖然那不失為一種生活意義,可將自己弄得這般狼狽,有這個價值嗎?」
面對烈特爾這問題,男子蹙起了眉,停頓片刻後,眼中的恨意轉為嘲諷,說著:「這話本王倒還想反過來問你!你原先怎麼說至少應是個上級魔族,現下卻弄得這般狼狽可笑,還讓低等的人類驅使,有這個價值嗎?」
即便受到男子嘲笑,烈特爾神情仍絲毫未變,語氣淡然地回答:「有交換到『幸福』,所以值得。」
「呵,那麼對我而言,這樣也就值得了!」
「對方沒有實體不會有影子……小星娃娃能夠攻擊到靈魂嗎?」當烈特爾開口與男子談話之時,海德茵趁機輕聲問著星蘿雅。
「這個嘛,其實只要將多重魔法組合在一起使用就可以,不過麻煩多了是真的,需要多花點心力和時間!」即使理論和方法全都明白,但若是先前星蘿雅大概沒有辦法做到,而現在斐比妮絲的精神力已夠讓她發揮全力,所以情況已不同。「而且就算不行,要擋下他對你的魔法攻擊還是可以的。至於另一邊……」
沒等她說完,海德茵便語氣堅定的笑說:「另一邊有芸瑚姐姐、荒,還有光,我想不會有問題!」充分相信自己的夥伴,毫無半分懷疑。
「至於這裡就由我來,麻煩小星娃娃適時支援。」
雖然平常總是保護支援自己的炎、伊維兒、綾雪、維爾斯、幻雷以及伊萊斯都不在身邊令她略感寂寞,但現在一旁還有星蘿雅和她必須守護的斐比妮絲,而且她始終相信不久後大家一定都會回來。
「當然沒問題囉!」語畢,彷彿感受到海德茵此刻心情,星蘿雅輕撫她的頭,笑說:「有我在一定能補回的!」
「嗯!」
在向星蘿雅微笑點頭過後,海德茵立即將注意力放在男子身上,心中清楚一般方式絕對無法讓他前往冥府,必須先打倒他。只是,像這樣要跟靈魂打鬥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可以的話她希望讓他虛弱就好,不希望真正傷到他──沒錯,那會讓她想到伊萊斯的事。即便是敵人,也不想看到類似情況發生。
搖頭甩去其他想法,海德茵靜心,回憶長輩過去曾教她的那些與鬼魂戰鬥時使用的魔法及禁咒。雖然不常遇到,可身為冥府使者的死神族,有時候會需要處理在世間為惡且頑強抵抗不願被送往冥府的靈魂,正因如此,便會傳授後裔針對他們的攻擊之法。
在她憶起以前,男子已開始向他們發動攻勢。
即便只有魂體,像男子這般擁有強大力量者,仍是能使用魔法,不容小覷。相對於方才那些闇系魔法,此時他轉而使用生前最擅長的地系魔法。
地面突然出現劇烈震動,星蘿雅連忙將差點因而跌倒的海德茵扶好,接著便攬住她、拍動翅膀迅速飛到空中;烈特爾則讓斐比妮絲和自己一起浮在半空,在外保護他倆的防護壁是個球體,得以防禦來自各角度的攻擊。
在他們避往空中的下一刻,就見到原先所在位置陷落下去變了個大坑洞,隨即坑洞中昇起一根根岩柱向他們襲去。
早有防備,星蘿雅的影子比岩柱速度更快,黑影分為數道散開往不同方向竄去,眨眼間,已纏住攻過來的岩柱陰影,並將其折斷;另一邊,撞上防護壁的數根岩柱直接化為碎石散落地面,而斐比妮絲和烈特爾自然毫髮未傷。
見狀,男子當下決定先對付海德茵與星蘿雅。一想完,他便驅動比剛才數量要多一倍的岩柱由地面襲向還未飛高的她們。
對此星蘿雅毫不慌張,即使攬著海德茵,仍是動作靈巧地閃過岩柱,判斷可能閃不開的,便驅動影子先一步將其解決。
繞過碎了一半的岩柱群,星蘿雅高高飛起,拉遠距離,卻見岩柱化為無數碎石向她們飛來。她手一指,影子立即擴大範圍並朝它們而去,在接近過來前便先擊落。
「留心。」
雖然也想替她們設下防護壁,但目前力量仍不足,若是分些過去恐會降低自己這邊的強度進而造成斐比妮絲的危險,因此烈特爾只能給予警告。
聽到這警告,星蘿雅很快意會到意思,察覺那些石塊有部份碎為更細的塵土散於空氣中,並且仍在男子控制之下。
「小海準備好了嗎?」
「嗯!」
長年的戰鬥經驗令男子本能感受到危險,因此他驅動塵沙攻擊她們的同時,亦以其遮蔽眾人視線,趁機躲藏起來。
他有些後悔太快與軀體分離,因為即便那個身體撐不了多久,卻不會讓魂體直接受創。在這種情況下,他自覺需要一個新的軀殼。
由暗處小心窺視著,男子認為擁有冥之血脈的海德茵或許是最佳人選。若能控制海德茵,不只可以避免受她攻擊,或許還能藉由她的肉身來牽制其他人,簡直一舉數得再好不過。此外,男子依稀記得死神族都藏有強大卻嗜血的另一個自己,與他的目的完全符合,說不定更好利用。
思此,他不禁嘴角微揚,打算於下次攻擊時便伺機下手。
無從得知男子想法,星蘿雅和海德茵正在擺脫那陣籠罩整個區域的大片塵沙。
濃厚的塵沙散佈各處,僅管海德茵早已張開防護壁阻擋它們,可在一直襲擊過來的情況下,她們根本看不清楚外面景象。
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將會來不及應付其他攻擊。於是在向星蘿雅示意後,海德茵喃喃讀起咒文,使起強烈的風系魔法。雙手指尖相觸,擺出了個三角,隨即暴風取代防護壁,並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將那些塵沙吹往他處。
避免男子趁機攻擊,星蘿雅亦令影子待命,化成帶狀的形態在周邊環繞。
如她們所料,在視線清楚後男子已不在原處,然而卻也沒看到斐比妮絲和烈特爾──應該說整區地貌都已大幅改變,原本平坦的草地、綠林及那座湖皆不見,不只裂出一道深谷,附近還形成一片沙漠。
鮮少看到這樣的情況,海德茵有些驚訝,畢竟先前遇見的敵人,都不似這般嚴重破壞環境。但這並非他們沒能力造成,一方面可能引來其他不必要的麻煩與強敵介入,另一方面畢竟生於自然一般本能對此會盡量避免,高等生物之間的巔峰對決甚至會先一同設下防護壁才為之。至於男子,他並不在乎那些,不僅只想著要報復,從前擁有的力量更足以令他無視其他。
「果然是善於操縱土地的黑龍,而且力量確實越來越強。」話雖如此,星蘿雅臉上卻沒有半分懼意。
相對於她,海德茵則略帶擔憂,問道:「小斐他們不見了,要先去找?還是?」
「不用,有小烈在她不會有事,我們還是先打倒那個人吧!」
見她眼中充滿信心,海德茵點頭回應,俯視下方,專注尋找男子的蹤跡。
雖然對方也可能藉機逃脫此地,然而他剛才的態度不像打算逃,此刻亦非落於下風,照常理判斷應是想伺機解決她們,因此兩人仍提高警戒。
待上片刻,由於對方遲遲未有動作,海德茵讀起咒文,雙手手心向上,隨即上方浮現數隻黑色的蝴蝶。蝴蝶並非實體,只是有其型態的追蹤術法,牠們翩翩起舞向四處分散,尋找男子的身影。
對此,星蘿雅感到興趣,笑說:「蝴蝶呀?雖然實際如何我是沒去了解,不過好像有些地方的傳說說蝴蝶、蛇、貓都和死靈相近呢。」即便有所理解,但各個世界畢竟不同,而區域相異也會造成不一樣的解讀。
海德茵點頭,說著:「的確蛇也可以,不過我怕他隱藏在空中,還是蝴蝶適合些。」
「有道理!還好小烈沒看到!」
「怎麼說?」
「就像我怕小強,他怕蝴蝶的幼蟲毛毛蟲嘛!所以也超討厭蝴蝶!」
「……這麼說來煌夜好像也很怕。」
而伊維兒則是怕鬼,海德茵這時倒慶幸他們都不在這裡,這麼一想,心情似乎就沒那麼低落了。
「哈哈,那我下次抓幾隻來嚇他好了!」
「呃……」
才想說什麼,海德茵就察覺放出的蝴蝶被擊落,立刻神情一凜,朝感應到的位置望去。見狀,星蘿雅也隨之看過去,卻沒看到任何東西。
發現異常,要防禦已慢了一瞬。
星蘿雅雖以影子擋去襲來的大小石塊,卻沒擋下那極細微的塵土,兩人亦來不及秉住呼吸,不由得嗆咳起來,眼睛也不慎入了細沙。更麻煩的是,這些塵沙仍在男子的掌控中。
在兩人因其感到痛苦卻仍未想出解決方法時,男子找著瞬間的漏洞,靈魂寧靜而迅速地侵入海德茵身體打算奪取主導權,並強行來到她意識內的一個空間。
即便空間寬闊而黑暗,僅有些許亮光,卻不影響他視物。
只是,他才剛想尋找她、控制她時,卻感受到一股無比冰冷的殺意。
銀鈴般的笑聲在黑暗中迴盪,聲音不似海德茵,而是更成熟、音調更高些的。警戒地望向音源,便見不遠處有個女人身影,女人一襲深黑長袍外披同色斗篷掩去了容貌,手中那高過身的鐮刀反射著上方傳來的微光。
陰冷,這是男子對她的想法。
『原來死神族人豢養著另一個自己的傳聞竟是真的。』
即使已有心理準備,真正面對差別如此大的另一個海德茵,男子不免驚訝。而且,他很清楚面前的女人要難對付許多,她絕不會手下留情。
正因如此,男子不打算與其交手,而是試圖拉攏她。
上前一步,他向著她伸出手,笑問:「你也渴望鮮血及殺戮吧?殺盡那些可恨的螻蟻、妨礙你的所有人……和本王合作,將這世間化為煉獄如何?」
女人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卻停止笑聲並將鐮刀對著男子,明顯是拒絕之意。
「為何拒絕?你分明和本王一樣嗜血,身上亦已沾滿血腥!」就算沒有證據且此處亦不會留有血腥味,然而直覺告訴他,女人曾進行毫無理智可言的殺戮行為。
停頓片刻,女人揚起嘴角,笑了。
「本來不想回答,但看在過去的龍界之王親自詢問的份上,我還是說一下。你說對了,我的確喜歡鮮血與殺戮,這提議確實誘人,不過『她』絕對會拒絕。同樣的事若再發生一次,或許我能永遠獲得身體的控制權,卻再也看不到『她』的成長,那太無聊了。而且,我還期待未來若再次見到『他』時,『他』會有何種神情?此時此刻,這些比殺戮還要吸引我,因此容我拒絕,請你離開這裡。」
聽不懂女人的理由,但結論卻很清楚。不僅如此,逐漸增強的殺氣和銳利目光,再再催促他離開。
『嘖!在對方的地盤下於我不利……可惡!』
僅管有些不甘,在比較過利害得失後男子仍舊選擇放棄,魂魄離開了海德茵的身體,並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在那一小段時間,男子的術法亦減弱些許,這令星蘿雅得以脫離嗆咳狀態,並抱著海德茵飛離原處。她並未察覺剎那間的異狀,畢竟一切都發生在海德茵意識之中,但也幸好另一個海德茵在那處現身阻止男子,否則星蘿雅恐怕很難躲過被控制住的海德茵的攻擊。
不過不只她,海德茵本身也絲毫沒有發現,當下只感覺好像有一瞬間失去意識,還以為和嗆到沙塵有關。
這時,兩人終於看清男子的所在位置,這回更是繃緊神經不敢掉以輕心。
男子則是在盤算著奪取其他可供使用的軀體。
雖然面前還有星蘿雅,然而男子並不加以考慮,姑且不考量容不容易控制一事,星蘿雅受人類驅使這點才是他直接放棄的原因。這樣的情況多半彼此間有交換契約,就算他壓過她的意識控制了身體,亦會受到契約制約,他不打算冒這個風險。而斐比妮絲身邊又有他認為是其中最不易對付的烈特爾在,他只得思考是否該前往另一邊奪取芸瑚等人的身體。
(待續)
胡鬧的後記──死氣之龍篇
伊維兒:雖然是BOSS,小劍哥人還真好……[心情複雜?]
劍陵:[吃章魚乾]我本來人就很好,娘親說劇本還沒到我出動的時候嘛,還是你們希望我直接衝過去打@@?
綾雪:當然不是^^|||不過小劍哥還真有個認真的部下。
紫:因為我完全不期待小劍發揮聰明才智……=W="娜菲兒和小劍的打鬥實力已經很BUG了~還要聰明的話,我就直接把小烈丟去當敵人就好了~
伊維兒:=口=不行!!!那樣我們馬上全滅……OTZ|||||
烈特爾:就說了沒那麼誇張……^^|||
維爾斯:對了,上次忘了問……怎麼覺得弟弟好像常常容易餓@@?
伊萊斯:我在發育期,而且因為靈魂不穩定的關係,精神消耗比一般人大,要多吃東西補回來~^^|||
維爾斯:真是辛苦你了~QQ|||
伊萊斯:不會,目前是海她們比較辛苦……~"~|||
海德茵:別擔心,我一定會加油的!^^
星蘿雅:和女兒單獨戰鬥耶~好開心WWW[抱小海]雖然敵人是靈魂讓我伸展不開……但我會好好保護小海!
炎:我也好想保護小海~QQ但時間點居然還倒回……
荒:= =總有一天會集合的。
斐比妮絲:其實我也好想一起戰鬥,現在這樣好花瓶……可是瞬間就追上大家的程度好像不太可能……~"~|||
綾雪:小斐的心情我最能理解……不要急,還有時間,我們一起努力吧~^^
斐比妮絲:小雪~QQ
海德茵:肯定會有合力戰鬥的那天,我等著小雪、小斐還有大家!^^
光:我也會就我的所長盡力幫上大家,請多指教~^^
幻雷:吼嗚嗚~^^[譯:那麼讀者大人們下次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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