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現在確實不是喪氣的時候,海德茵雙手握緊武器,向著他們點頭。
見狀炎鬆了口氣,心裡卻想著:『小海打起精神來是很好,但情況實在不妙!我們這一邊開始出現疲態,那傢伙卻又提升力量,大家心中肯定更有壓力……就算不提成功與否,距離那招發動也還需要再等一下……真糟糕!剩下的優勢是他怎麼樣都是人類,肉身所能承受的傷害終究有限!這段期間我們也傷他不少,說不定已經快到達界限?』炎無從確認起,但不想自己過於低落,便往好方向去想。
「既然上一波被你們壓著打,那麼再來也該換我攻擊了。」
劍陵語畢,附近的大小碎石、落葉全化為金屬,朝著四人擊去。
炎右手釋出高熱火焰將那些金屬熔化時也意識到這只是障眼法,察覺劍陵正凝聚魔力,立即帶著其他人使用移動魔法離開原處。
只是這動向已被劍陵掌握,在下一刻即根據魔法波動來到四人所在地,近距離將左手的魔力球擊向他們。
縱然脫手前那刻荒踢其手腕讓魔力球向上偏了一點、炎用火焰擋了一下,爆炸的衝擊依舊將他們全炸飛開來,分別倒臥在附近且渾身是傷。
相反地,那刻也被捲入的劍陵雖是訝異卻因早有準備,人在防護壁後毫髮未傷。
「直接用移動魔法來閃是很方便,但若先被敵人預測到,反而容易陷自己於危險中……雖然我剛才也用了好幾次。」自語到這裡,像是心虛似的劍陵吐了吐舌。
接著,他默默俯視或趴或躺、緊閉眼睛的四人,掃視一圈後才轉頭望向伊萊斯及維爾斯的所在位置。打算邁開步伐時,察覺地面有異狀就一躍而起、飄浮於空中。
只見原本站立的地方結成冰塊,再一看,伊維兒倚著劍緩緩站起。正努力調息、左側額頭冒出鮮血並流到臉上、四肢也帶傷的她並未說話,但堅定的眼神很明顯在表示「別想過去」。
這令劍陵揚起笑容、露出讚賞的表情,隨即揮刀砍落襲來的火球。
沒錯,就在他短暫停留的時候其他人已先後站起來,並由海德茵施以回復魔法。
「即使面對力量的差距也沒有人退縮,真令人佩服。」
「說什麼呢?怎能讓你一直露出那種讓人煩躁的笑容!」
「呃?我沒有其他意思……」說話之時,就見炎對著自己放出火焰,並在接近後突然化作岩漿噴濺過來,他連忙用防護壁擋開,並汗顏地繼續解釋:「我笑絕不是輕視你們,反而是很喜歡這種奮戰不懈、為了同伴而拼盡全力的眼神!」
「誰要男人喜歡啊!」
「咦?對、對不起!」
看著顯得慌張的劍陵,伊維兒垂下肩膀,無奈地想:『剛才那種跟敵人戰鬥的感覺又沒了!總覺得就某角度來說,劍陵哥這樣少根筋的反應比遠強過我們的實力更棘手!』
她看得出來他此次行動最大目的除了將他們幾人拖住、把伊萊斯帶走外,就是「被視為敵人」。不過,或許是性格使然,就她來看這十分失敗。不談前面放水的部份,重傷維爾斯確實讓他們憤怒,可是他後續攻擊又全限制在一個程度內,始終沒對幾人下重手。
深吸一口氣,伊維兒決定展開最後一次的勸說,看著他開口:「其實現在劍陵哥很怕我們真的被你殺死吧?我想,你為了激怒我們而做的行為……是因為知道維爾斯哥不會那麼簡單就死,同樣的傷害大概不敢用在我和小海的身上!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是非得跟我們打嗎?持續下去,受傷更大的可能是你而不是我們!」
吃驚的不只是他,荒也感到很驚訝。
移開視線,劍陵停頓片刻才又轉向他們並苦笑回答:「再說什麼都沒用的。如果可以,我的確不想傷害你們,畢竟我也很喜歡各位。但是,終究必須做出選擇。縱然我擁有人類肉身、受到人類許多影響,可我依然和你們不同。我無法分辨人們所謂的善惡,也不知該如何辨別重要性的高低,因此抉擇時的差別便在於相識先後順序。我先遇見了我『弟弟』、我為了扭轉他的命運來到這個世界找尋時空之輪的碎片,而後才意外認識你們,這便是最後的結果。」
「他怎麼?」
知道荒問的意思,劍陵閉上雙眼,搖頭答覆:「八年前我偶然救了正被他雙親仇家追殺的他,那時他還只是個四、五歲的孩子,我另外給他起了個名字並隱居山林,以為這樣就能讓他避過災禍。雖然的確平安地度過五個年頭,但就在我出遠門辦事時,對方找上門帶走他,然後……」沒再說下去,但那蹙起的劍眉、微微顫抖的身體,訴說著不幸的結局。
對此荒感到心情複雜,想上前安慰卻覺得沒有這個資格。原以為彼此很合得來,忽然才發現對這位友人的過去根本一無所知──即使本來當他是「冥武劍」,也並未細問。而今,想好好了解已是太遲。或許問了也得不到實話,可明明言談間曾察覺他的異狀,自己卻沒及時詢問,這令荒相當懊惱。
「我對劍陵哥你們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是即使你奪得哥哥靈魂上的碎片也未必能成功吧?或者該說失敗的可能性更大。」伊維兒悲傷地瞥向墓地所在的方向,腦海中浮現的是愛薇希雅的笑容。
「我想劍陵哥應該都知道,逆轉命運失敗的例子就在我們身邊。我高祖父與高祖母的事經歷了數十年時間,才在剛剛以極悲傷的結果收場,你想讓自己、讓你重要的人步上他們的後塵嗎?既然高祖父大人他擁有時空之輪的意識,應該要比任何人都擅於控制才對,這樣的他都失敗了,又怎能期盼成功?求你收手吧!」
劍陵睜開了眼,毫不猶豫地表達拒絕:「抱歉,我還是不能收手。你說的風險我明白,不過我擁有超過他的優勢。娜……娜菲兒她比任何人都擅於穿越時空,只要借助她的力量與經驗,就能大幅提高成功率。即便最終失敗了,我也會負起善後責任。所以,你們別再白費口舌,只管出手阻止我。」
讓其他人意外地,此時荒上前一步將佩刀刀尖指向劍陵,說:「不能讓你也後悔。」
這話有兩種含義,一種正如伊維兒所言是不希望劍陵步上尤里特他們的後塵;另一種則是自己已為先前對他的忽略感到後悔,不願他之後再後悔犧牲他們這事。
原先那悲傷、憤怒等情緒在這刻平息下來,荒徹底屏除雜念,僅餘打倒他的念頭。
(待續)
胡鬧的後記──心念之變篇
紫:首先很抱歉最近狀況一直不好,導致這單元遲了很久才出……(跪)然後寫小劍與大家的戰鬥比想像中更困難,真的就是一種不上不下的狀態,兩邊都無法發揮實力囧"不過接下來應該會順利了吧?我這麼希望著!
劍陵:(一邊吃烤肉串)我也很希望能好好打,不然現在這樣好累@@"
荒:(點頭)
炎:同意!我需要帥戲來好好發洩心情但卻一直都沒有,心累QQ"
維爾斯:我才剛歸隊就下場了才心累呢QQ"
伊萊斯:暫時性的,忍一忍^^|||
紫:話說寫後記這幾天我在吸繪師給的小劍草稿又夢見三次小烈感覺幸福……(毆)回到正題,講過去也沒有洗白小劍的意思,不過原因和講尤里特時完全不同,小劍他本來就不能算是黑的。畢竟有哪個BOSS一直放水、替主角群練等……
伊維兒:(猛點頭)小劍哥真的人超好!在這部份就算我身為烈哥的後援會會長也要偷偷支持一下小劍哥!假如BOSS是烈哥,我除了全滅外完全想不出我們的其他下場,所以作為敵對方還是小劍哥好~~~QQ支持!!!
綾雪:^^確實呢,雖然心境上想必是另一種痛苦,大家都辛苦了。
海德茵:小雪你們也要加油!很擔心你們QQ
幻雷:吼吼嗚……^^|||吼吼~~~^^(譯:大家都辛苦了……^^|||那麼各位讀者下次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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