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瑚。」
一聽她以略顯冰冷的語調叫喚自己,芸瑚立刻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情緒一沮喪,頭上的雙耳也微微下垂,柔美的臉蛋多了幾分楚楚可憐,讓人好想保護她、安慰她。然而,當下的情況讓所有人都無法這麼做。
僅管是因為以他們這「請求族長幫助」的身份不能惹怒任何人,但見芸瑚被責備卻無法幫她說話,眾人都相當愧疚,特別是先出口的伊維兒,滿臉歉意地望著她。
見狀,她不由得露出苦笑,搖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在意。
不過,這也讓眾人了解熾銀渺在族裡的地位頗高,在態度上必須更加嚴謹些。
而在這火狐族裡,亦有親近人類與排斥人類的差別。例如芸瑚就和炎一樣屬於親近人類的類型,因此對於伊萊斯等人就顯得友好;反之,熾銀渺的弟弟熾灰鏡則隱隱給眾人一種距離感。僅管他們是獲得入族許可的存在,但還是多少會感受到對方的敵意。
也因此,低調一些、不要脫隊、不要添麻煩就是他們該做的事。
另外,進入此地後敏感的綾雪也開始感到些許不適,雖說空氣流通,可她還是能感受到那許許多多過強妖氣的存在。即使如此,她還是不願退縮,她知道自己必須克服這些,否則就無法達成自己那保護他人的目標。
其實不只是她,在踏進這裡後,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緊繃,畢竟此地擁有許多強大的妖狐,並非他們所能應付。若真有人惹怒火狐族,恐怕連抵抗都來不及就喪命了。
眾人順著通道延伸出來的石板路前進,經過山壁間的建物前,再穿過草原的邊緣。
一路上,除了可愛活潑的小狐狸外,他們也看見一些修練較久的大狐狸以及已能幻化人型的妖狐。有些對他們露出敵意或是警覺的眼神,有些或許是炎過去認識的,對他們露出好奇而友好的神情。在這些目光之外,更有少數透露出的是如同先前那野狐一般輕蔑以及憎恨的視線。讓人覺得,倘若他們不是獲得許可並有熾銀渺等人所帶領,或許早已被分屍、吃蝕殆盡了。
在各種目光的注視下,眾人總算通過了村落部份,再度進到大型建物之中。
雖沒有之前的壯觀、莊嚴,卻是較為華麗,用來支撐的巨柱多了許多雕刻,甚至鑲嵌了些美麗而稀有的貴重寶石。而地面則是使用相同的黑色石板,其中卻有更多金色與火紅色的明亮紋路。
踏入這裡,隨著熾銀渺等人的腳步逐漸變輕,他們也知道距離火狐族族長是越來越近,心情方面也不禁顯得有些緊張。那位火狐族的首領、不知究竟活了幾年、擁有與上級神明匹敵能力的大妖怪,即將出現在他們眼前。
雖說已經從炎的口中知道她的一些事,還是不免好奇與緊張。和神明不同,她是妖,惹怒她的結果十之八九是死,甚至是生不如死。
他們在和先前通道類似的長廊上行走,不過這次長廊來得更為彎曲,而且有不少叉路。若是在無人帶領的情況下來此,想必會迷失其中,無法順利到達目的地。
當他們走過第十次叉路後,總算到了火狐族族長的所在之處。
寬闊而金碧輝煌的內室在眼前展開,在此用來照明的,不是火炬、不是燈台,是比成人頭顱還要大的夜明珠,十多顆的夜明珠就這麼置於內室邊緣。不過,此時是陽光普照的白天,因此它們的作用相對減少。除了夜明珠,各種極盡奢華、精緻的各式物品諸如桌椅、鏡台、花瓶等等,能鑲寶石、鑲金的就鑲,能雕刻的就雕刻,全然不輸給人類王國的皇家房間。
此時在這內室中,已有八隻妖狐並列在兩旁,看眾人出現完全不感訝異,顯然是早已等在此地了。
在八人的最後面,有一白紗由頂處垂到地面,成了一道隔網,在白紗後方有一名女性背對他們優雅地站立著。僅管隔著那薄薄的白紗,還是可見女子一頭金長髮及膝,頭上以髮釵及髮簪盤了個髻,身穿白色紗服,那性感、火辣完美的身材因而若隱若現的,裸露在外的皮膚似吹彈可破、白皙無瑕。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有如牡丹花一般的雍容華貴、以傾國傾城來形容也不顯誇張的絕豔容貌,以及那身為一族之長的威嚴及霸氣通通展現在眾人面前。在那一刻,毫無例外的,炎等人的心跳都加快許多,臉上或多或少都染了點紅暈。
『久未見族長,連我都擋不住她的魅力!』炎深吸兩口氣緩和自己的心跳一邊這般想著,偷瞄一眼其他人,果然都一副臉紅心跳、備受吸引的樣子,他不禁又想:『幸好來之前至少用了魔法讓大家都聞不到氣味,否則我看現在早就發情了!』
想完,炎便迅速步至白紗前方,接著低下頭、單膝跪地,語氣恭敬地道:「族長,我回來了。久未相見,您還是一樣美麗動人,這般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
在炎說完前,族長就先對他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你這孩子還是一樣嘴甜,在族裡就是這樣了,這段時間在外頭肯定造了不少孽吧!不過呢,沒事就好。」她的聲音嬌媚誘人,又宛如黃鶯出谷般的悅耳,讓人更難以招架。
「謝謝族長,族長您也和我先前離開族裡時的印象完全一樣。看到您如此活力健康,真是我們火狐族的一大福氣!」
聞言,族長貌似無奈地嘆氣搖首,卻絲毫不減她一絲美貌。
「這孩子……阿諛奉承的話不要再說了,你們來的目的我都已經知道了。」說話的同時,族長也以手勢示意他起身。
謝過族長後,炎起了身,接著立即發問:「那麼,族長的答案是?」
眉一挑,族長略顯不悅地回道:「急什麼?等我先觀察他們再說。」
「……是。」僅管暗自嘆了口氣,但炎心裡也明白此事不會那麼容易得到結果。「那麼,還請族長容許我介紹一下這些同伴。」
「說吧!」
得到許可,炎便遵照禮儀先一一將伊萊斯等人介紹給族長認識,而後再把族長介紹給他們。在說出族長名諱之前,他也先望向她,待她以眼神表達同意後,這才以恭敬的語氣道出。
「這位則是我們火狐族的族長,外族通稱她為瑚茵夫人。」
待炎介紹完畢,已然定下心神的眾人立刻行了一禮,並同樣以這個稱呼來喚她。另外,雖然稱之為「夫人」,但這是外族對她的敬稱,非指她已婚配。
生性不喜客套,因此待介紹一結束,瑚茵夫人也馬上進入主題。
「方才我已說過,我明白你們來此的目的,也已聽聞你們與那水狐族野狐一派的年輕首領交手並獲勝的消息,然而,這與我火狐族何干?我本身呢,是不排斥人類,可要我無條件幫忙,還差了那麼點動力。你們說,幫了你們,我們究竟有何好處?在我看來,不僅沒有好處,更有可能與水狐族發生雙方都不樂見的磨擦。」她那銳利卻又帶了點輕鬆的視線掃過眾人,在他們回應前又道:「對了,可別想再用炎來套關係,讓你們進來已是給他面子,其實族裡可出現不少反對意見呢!」
這些人會怎麼回應呢?瑚茵夫人抱著看戲的心情等待他們回答。活得太長,對於許多日常發生的瑣碎之事已全然不感興趣;相反地,像這樣突然有外人來訪、提出容易被拒絕的要求,她反而有些興趣。
對於她的問題,眾人互相對望,卻沒有一個答案。她這些話沒有說錯,確實對火狐族來說幫助他們不只是毫無益處,還可能帶來壞處。
遲疑了一會兒,身為當事人的伊萊斯踏出一步、望著瑚茵夫人,誠實地答道:「沒有好處,我覺得幫助我對於您、對於火狐族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喔?那你來做什麼?孩子,你們該不會天真到認為沒好處就能讓我幫你吧?」
「不,我不這麼認為。」
「嗯?還是你或其他人打算付出什麼代價取悅我?」嘲諷般地,她揚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續道:「待在你的周遭、飲你的血液,確實擁有迅速增強能力的效果。難不成,你打算付出你的一點血肉換取我的同意?」
聞言,伊萊斯微偏頭,劍眉微皺。
「……我覺得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所以你是想拒絕囉?」
「應該說,我感覺您想要的、您想聽的答案不是這個。」思索片刻,伊萊斯續道:「也許這只是我的猜想,但我認為,增強力量什麼的,已經不是您所追求的了。」
伊萊斯認為,存活已久、已有能力與上級神明對抗的瑚茵夫人只是常年隱居在族裡,證明她對於力量追求這部份已然失去興趣,更何況,她根本不差這一點力量。
「喔?」回應的同時,她臉上多了一抹笑。
這笑容不同於方才的嘲諷,倒像是種讚賞,讓眾人的心不由得再度失控地加速。
「但是,我也不明白您想要的究竟是什麼……」話說到這裡,伊萊斯已經低下頭不敢直視瑚茵夫人了。再跟她對視,恐怕真的會被魅惑住。
然而,對於瑚茵夫人內心所渴望的,其實他們或許是明白的──她仰慕那鼠肖之神,可要讓她心想事成絕不是憑他們這綿薄之力所能辦到的。
「……孩子你過來。」
「啊?」
「族長!」炎喊出聲,試圖改變瑚茵夫人的命令。皺緊眉頭,他心想:『光是這個距離就很難抵抗您的誘惑了,您還想讓他更接近啊?』
瞪視了炎一眼,她再次對伊萊斯道:「我要你過來,走到這紗帳前面。」
被這一瞪,不只讓炎不敢再出聲怕惹怒她,還讓他也跟著心兒蹦蹦跳、小鹿亂撞啊。就算帶著怒意,他這位族長依舊是美豔絕倫、萬分動人。
「唔……」
沒有拒絕權,伊萊斯只得乖乖向前。不過每一步都感覺走得很辛苦,必須努力壓抑自己那逃走的衝動──他總覺得隨時會失控,但在那之前,他想先逃走。
好不容易終於走到白紗帳前方,他卻是注視著地面怎麼也不敢抬頭。
然而,瑚茵夫人卻也緩步靠近紗帳,一邊走,她一邊說:「我問你,如果此時此刻你與你這些同伴們都墜落山谷,你會先救誰呢?你要誠實回答。」
微思片刻,伊萊斯這才答道:「炎。」
「為什麼?」瞇起雙眼,瑚茵夫人反問。她想聽聽他的解釋,若他這回答不是真心而只是為了討好她,她就絕不會答應他們那要求。
「因為他可以飛,只要他變回原型,所有人都可以得救!」
他的答案讓瑚茵夫人忍不住笑出聲,道:「這真是個再實際不過的答案了。」
「因為我的力量很有限……」
「不錯,你這回答讓我滿意。」
不知不覺間,瑚茵夫人已步至伊萊斯的面前。低著頭的伊萊斯,視線觸及她那因身著紗服而若隱若現的姣好身軀時立刻緊閉起來。此刻,滿臉潮紅的他就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想在心中朗讀靜心的咒文,卻怎麼也記不起來,只能用意志力硬撐。
突然間,左臉頰被紗帳貼上,隔著紗帳,他可以感覺到手指的觸感以及溫度;隨即,右臉頰亦被紗帳貼住,但不同的是,傳來了更加柔軟、更加溫熱的感覺。
那感覺僅停留片刻,隨後在他右耳感受到一陣微溫氣息,並聽見瑚茵夫人的聲音。
「我很中意你,我答應你們的請求,不過相反地,你們必須在這裡待上三天。」
她一說罷,就放開伊萊斯,轉身走回最初站立之處。同時,她揮了揮那戴有三只雕工精緻的金鐲子的右手,一邊命令:「芸瑚你帶他們下去,以賓客之禮對待。」
「遵命。」恭敬地對著族長行禮過後,芸瑚便對眾人道:「各位請跟我來。」
她迴身向前一步,領著尚未反應過來的眾人前進。
瑚茵夫人的魅力、剛才在眼前發生的事,讓他們腦袋不是那麼地清楚。
而當伊維兒等人隨著芸瑚踏出步伐走向外頭時,已先回神的炎卻是迅速走往紗帳前,接著扛起一動也不動、待在原地的伊萊斯,跟著一起離開──不知是否是他過去曾有的經驗,總之炎察覺伊萊斯已經站著昏過去了。
在芸瑚領眾人去客房之前,炎先請她帶眾人去清洗一番──用冷水讓腦袋清醒、降低那發熱的體溫。梳洗過後,他們果然從原先的茫然中回神。雖說還不是完全沒事、會持續想起瑚茵夫人的魅力,但已經比先前好很多了。
狀況應是最為嚴重、昏迷不醒的伊萊斯,也在被炎連人帶衣袍地直接丟入冷水池後清醒。僅管腦袋清醒且降溫了,不過只要一想到先前發生的事,特別是瑚茵夫人的行為,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臉紅心跳、害羞異常。
雖然也不是不了解伊萊斯的心情,也明白瑚茵夫人的魅惑影響有多大,可是只要想到綾雪與海德茵喜歡他、對他有好感,伊維兒就會在此刻猛地開始搖晃自家那飄飄然中的哥哥試圖晃醒他……只能說,族長的魅惑力實在太強了。
隨後,眾人便被領至客房,在那稍作休息,並且享用午餐。
午後時分,他們依舊待在那寬廣而豪華的客房內,裝飾雖然還遠不及族長房間的奢華富麗,但也如同貴族城堡內的房間那樣華貴。另外,考量他們住一起彼此能有個較好的照應,亦安全許多,對於侍女、侍衛們來說也容易顧及所有人,因此芸瑚安排的是間足以容納他們所有人的大房間。
雖然男女都住一起可能有些許不便,不過在野外時眾人也是都在一起,況且房間寬廣,夜晚休息時用屏風或簾幕遮擋倒也可以。
而之所以留在房內,主要是因為在火狐族內他們不方便到處活動。雖說可以跟著炎或是請芸瑚帶他們去看看,但那些不友善的視線畢竟不在少數,因此他們還是打消主意,打算那一天就先待在房內休息。
由於族長已明說他們是她的客人,這等於是給予一個安全的保證,所以炎在安心下來後就到處認親去了。反倒是芸瑚留下來陪伴眾人,聊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聊著聊著,就說到有些敏感的問題。
綾雪微思片刻,便道:「不知道這個能不能問?」
「你說說看吧?」芸瑚笑說著。
「那麼,請問方才那位熾銀渺小姐,是不是下任族長的候選人之一?」
「咦?有這麼明顯嗎?竟然連才在這裡待了一個早晨的你們都看得出來?」芸瑚不由得露出苦笑,毛色光澤的狐尾抬起來晃了晃。
頓時,數人心中出了一個心聲:『好可愛,好想摸摸看喔!』當然,他們也知道需注意禮節,因此並未將這話說出口,但也不由得想到了同為狐狸的炎。
與此同時,認親認得相當愉悅、簡直快樂得不得了的炎,突地背後發涼。
而對於芸瑚的疑惑,伊維兒做了解釋:「因為芸瑚小姐身為族長的姪女,身份應當很高,可她卻敢直接在我們面前責備你,所以才猜到的!」
「說得也是。」笑了笑,芸瑚續道:「其實除了她之外,其他還有兩位候選人,不過目前因為另有任務,所以都不在族裡。」
「原來如此!難怪她那麼囂張呀!」伊維兒不由得脫口而出。因為覺得芸瑚態度親切是個好人,伊維兒心裡並不把她當外人,所以說話時並未特別注意。
「伊維兒!」雖然已經太遲了,伊萊斯還是出聲制止,避免伊維兒繼續說下去。
「啊!剛剛那句話芸瑚小姐就當作沒聽到吧!啊哈哈哈!」在哥哥的提醒下,伊維兒也發現自己說太快了,不由得乾笑著。
「呵,我聽到了,不過我不會說的,你放心吧。只是,這些話你們要小心一點,可別被其他人聽見了。」芸瑚答道,笑得溫柔而優雅。
「嗯,我知道!」伊維兒猛力點頭,這種容易造成危險的錯誤絕不能再犯。
點點頭,芸瑚問起她老早就想問的問題:「對了,那一位是小炎現在的主人呢?」
「是我,不過也不算啦!其實是我奶奶才對!」海德茵笑說著。
「原來是小海小姐的奶奶呀。」
「嗯!炎變成人型後不小心被封印,是靠著年輕時的奶奶與她同伴解開,從那之後炎就一直跟在奶奶身邊,待在我們家,到現在已經超過五十年了呢!」
「咦?原來炎還有被人封印過呀?肯定是太大意了吧?不過後來沒事就好。」
「是呀!其實這也是一種緣份吧!伊萊斯他們的爺爺奶奶和我爺爺奶奶就是當時的同伴,外祖父則是封印炎的人!」
「啊?居然有這麼巧的事?」先是訝異地瞪大了雙眼,隨即芸瑚再度笑了起來。思考片刻,她又接著問:「那在小海小姐家的這段時間他快樂嗎?幸福嗎?」
這問題倒是讓海德茵感到困惑,偏著頭,她想了想後才道:「唔……看起來應該還蠻快樂的,可是我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他到底幸不幸福?」
「據我觀察,炎大哥應該有個喜歡,但是得不到的人!」
「咦咦?」
伊維兒那句話一出,立刻讓眾人都感到驚訝,就連荒也訝異得眉毛微挑。
「感覺起來就是那樣呀!」
伊維兒善於觀察人,總能發現其他人沒有發現的情感,有時甚至連當事人都沒察覺到的,她都能有所感覺。當然,有時這也並非好事,可能會惹別人不開心。
聽她那麼說,最興奮的人當然莫過於從出生起就和炎一同相處的海德茵了。
「是誰?是誰?」她臉上寫滿了好奇與興趣。
「這就不便透露啦!這應該可以說是人家很秘密的隱私,當然還是要當事人同意才能講囉!而且我也不能保證我講的一定正確!」
「說得也是……」海德茵垂下肩膀顯得有些沮喪,然而在其他人要安慰她之前,突然雙目放光,笑道:「沒關係,晚一點我再來問他好了!」
見狀,伊維兒汗顏著,不由得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多嘴了呢?希望晚一點炎不要因為受不了追問而跑來責罵她才好!
不過在那之前,她已經先受到她哥哥的瞪視攻擊。雖然伊萊斯沒說話,但很明顯地,那面露不悅的臉上寫著「就算你知道也不要把別人的秘密說出來」這句話。
『哼!明明你剛剛自己也很驚訝的!』雖然心裡這麼想,可伊維兒沒膽把這句話說出來,只能嘆了口氣,低頭認錯。
「對不起嘛……我現在就去向他道歉!」說罷,也不管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伊維兒就迅速起身奔向房外,因為她明白如果自家哥哥真的生氣,那就麻煩大了。
「伊維兒!等等!」
看妹妹獨自離去,準備在這陌生地方尋找炎,伊萊斯自然也很擔憂,起身就要跟上去。然而,荒卻已經先一步往外走。
在轉到走廊上之前,他回頭對眾人道:「我會跟著她。」隨後,便快步離去。
見狀,伊萊斯只得坐了回去,想著等荒回來一定要向他道謝。
「你最好不要隨意離開客房喔。」看著伊萊斯,芸瑚神情認真地說道。隨即,她做出解釋:「比起其他人,你是最危險的一個。族長不想用你來增強妖力,卻不代表其他族人和她一樣,所以你最好小心一點,也盡可能避免獨處。」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提醒。」關於這點,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待續)
胡鬧的後記──火狐之族篇
炎:=口=?!不公平!為什麼伊萊斯有好康戲但我沒有?
伊維兒:其實有的,只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因為炎大哥的好康戲感覺似乎會超出這篇文的尺度嘛!
炎:在看不到的地方就等於沒有嘛!!!!!我好可憐~~~QQ|||||
維爾斯:我才可憐!我和幻雷這單元都完全沒有出場~QQ|||||
幻雷:〔蹭主人〕吼嗚~^^”〔譯:沒辦法人太多了嘛~^^”〕
伊維兒: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之前我和小綾雪還有荒哥也休場過嘛!!!
綾雪:是呀~^^|||大家輪流休息,然後悄悄變得更強!
荒:嗯。= =
維爾斯:我不想休場……QQ||||||||
伊萊斯:我的休場……〔遠目〕
海德茵:怎麼了@@”?
伊萊斯:沒什麼……會劇透所以不能說……OTZ|||
荒:= =〔拍伊萊斯肩〕
綾雪:^^|||||大家都加油喔!
海德茵:是呀!一起加油吧!^^對了,又是五單元結束了,不過這次沒有外篇,直接進入篇二六,請拭目以待喔!!!^^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