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沒有惡意,拜託你相信我!」
伊維兒已完全知曉冥牛攻擊模式,如果將劍帶著,很可能已經擊暈冥牛,但想必無法讓牠產生任何信任感。畢竟先前已經動手打傷牠,此刻要挽回有相當難度,然而伊維兒也只能一試。
果然,冥牛沒有停下動作的意思,反而加重甩動力道。此外,由於牠咬著牙在使力,腐臭刺鼻的氣味亦不停從嘴縫中傳出。
即便首當其衝,依目前狀況伊維兒難以持續閉氣,也根本無法騰出手來遮掩口鼻,只得依靠那條手巾擋掉少許直撲而來的氣體。不過,繫在腦後的結已在顛簸時變鬆,手巾隨時都可能掉落。
「嗚……」感覺氣力一直流失、眼冒金星、呼吸凌亂、臉頰發麻、開始畏寒,緊閉雙眸的伊維兒依舊硬撐,持續喊著:「絕對不會再傷害你了,請你別怕!」
儘管怎麼也不願放棄,身體卻先撐不住。在這回冥牛躍動較大的下一刻,伊維兒湧起一陣強烈不適及嘔吐感,一時忍不住就吐了出來。儘管她沒睜開眼,滿嘴的血腥味依舊讓她知道自己吐出大口鮮血。隨即還被殘留口中的血嗆到,咳個不停,連鼻子都因倒流而冒出血。手巾染了個紅,因加重而脫落,可伊維兒已無暇顧及。就算在這個狀態,她仍在腦海中推算與海德茵的距離,絲毫不敢大意。
「咳、咳咳……我們……咳咳……一起離開這裡……咳……好嗎?」深知再下去自己的意識就要消失,伊維兒放柔聲音努力與冥牛溝通。
終於,冥牛停下動作,在原地站定。先前眼眶中的紅光也在這時轉回為綠光,似乎已不再忿怒。那鈴鐺聲似的叫聲放輕些許,彷彿牠鬆口同意一般。
對此,伊維兒也無餘力判斷冥牛究竟是認真或者是在欺敵,用衣袖隨意擦拭口鼻後放鬆身體,並淡笑說著:「太好了……嗚……我會遵守約定,你放心。」
感覺下方的冥牛似乎縮小一些可能恢復到最初的體型,但她頭昏腦脹睜不開眼。剛才的逞強讓身體嚴重抗議,隨時可能昏過去,可她又掛心著海德茵以及必須儘快離開的事,因此繼續勉強自己用意志力支撐、努力調整呼吸、盡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發現冥牛屈著腿壓低身體好像要讓自己下去,伊維兒緩緩挪動,當另一腳奮力跨過牠的身體後,整個人失去重心跌坐在地。雖沒有撞到頭部,四肢和其他部位仍是撞疼了,內傷的痛感更是加劇。
這讓伊維兒不禁哀叫了聲、皺緊眉頭,接著又因無力而直接躺平在地。
看她這樣,冥牛趴伏在側並發出細微聲音像在給予關心。
將呼吸調整好後,伊維兒才回應:「別擔心,我躺一下就好……不會睡著,休息完就找線索帶你們走。」是的,她精神方面完全沒放鬆,只打算讓身體稍微歇息。
對她來說,痛楚都可以忍耐,最大的問題是吸到不算少的瘴氣和毒氣,雖然應不至死──她還記得因為伊萊斯的事,海德茵曾說過對所有人都用了死神族禁術能得知對方是否將死,既然海德茵沒提起,那表示她近期都沒有生命危險。當然,是否會有其他諸如生不如死的情況又是另一回事,但她那位鬼才大哥也沒說,這就代表還是能安然度過。
儘管考慮過是否喚醒海德茵來協助,不過想到其受的傷也不輕,她便希望海德茵能多休息、自己盡可能再撐一下。因此,她依舊努力保持意識清醒。
有種冰涼卻帶有粗糙、皮下有骨頭的觸感碰到她的臉頰,讓她知道是冥牛。在準備開口的時候,忽然覺得臉頰發麻及畏寒的症狀好像有減輕,頭也沒那麼暈了。
「是你幫我把毒清除掉嗎?」發問時,伊維兒勉強半睜開眼,注視位於上方那站在一旁的冥牛。
冥牛聽不懂而沒有回應僅是偏著頭,但讓她訝異的是,冥牛此刻的體型比最初要來得更小,差不多是一般小牛的大小。
「這才是你真正的模樣嗎?看起來可愛多了。」
伊維兒露出笑容,伸手欲觸碰冥牛臉頰,牠也很配合地拉近距離方便她摸,並主動蹭了蹭她的手。
「你不計較我打傷你的事,還為我清除毒氣,真的很謝謝你。」
忍著內傷的痛楚,她另一手用力撐起身體、坐直起來,接著輕輕環抱冥牛,以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感謝。看到牠背部留有血跡,便輕輕用衣袖擦拭。
「我想以後我應該比較不怕鬼怪了,知道你們的心情與人無異,親切很多呢!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說著,她輕柔地撫摸冥牛的背部、頸部與頭部,笑得開朗。
彷彿回應似的,冥牛又發出鈴鐺般叫聲,這次給人一種輕快感。
隨後,伊維兒起身來到海德茵身邊,途中也因方向很順而撿回自己的劍。儘管看到海德茵的狀況穩定,她還是比手畫腳地請冥牛幫忙為其清除毒氣,接著替其蓋好外衣。
「小海,珠子借我去旁邊照明一下!」明明本來就是自己的、海德茵依然沒醒,她還是習慣性說了後才拉開對方的手取走珠子。「我看個情況很快回來!」
沒有多停留,朝著冥牛最初的來向,她以不至於讓傷口太痛的步伐前進。看了眼她又看看海德茵,冥牛快步追上她一起走著。
那條通道走到底是死路,有顆巨石封住了可能是原本出口的地方,而且巨石將那裡塞滿,幾乎沒有縫隙,也看不出石頭究竟多大。
撫著下巴,伊維兒一邊判斷一邊說著:「看來這旅店過去可能是什麼貴族的居所,下面這石室是避難及逃生通道,後來才改成這樣吧。」
只是望著那顆巨石,她不禁重重嘆了口氣。身為一般人類,沒有能碎岩的怪力,也沒有如同外祖父妖精族友人利恩那磨練千年的劍技,要想擊碎它難度實在太高。因此,她轉而尋找開啟其他出口或者控制禁制魔法區域的機關,只要破解其中一項即能逃出。
「機關的話……肯定是設在讓人解得到的地方吧?考量住在上面的人不小心掉下來的可能性,果然還是覺得在掉落處的附近高機率會有!」
畢竟冥牛在這裡,伊維兒認為不慎落下的人要想得救,自然得在短時間就有辦法擺脫困境才行。當然,這裡的人想必也不是笨蛋,因此機關無法讓人一眼看穿。
回到石室中央,畢竟沒花多少時間,所以海德茵仍睡著。
伊維兒步至掉落處的正下方,以其為中心仔細觀察附近地面的狀況。那不是石版地,無法以排列規則來看,於是她半跪在地,實際觸摸地面、隨意敲打,而後索性趴在地上傾聽敲擊聲有無異常。
見她如此,冥牛也跟著趴在旁邊,但顯然狀況外。
(待續)
胡鬧的後記──強運之女篇
伊維兒:這次是講我這個普通人的事w除了運氣特別好的這一點外,完全沒開外掛喔!(驕傲)在先前分開後一直沒有貢獻,媽媽就想讓我表現一下www雖然我魔法也有變強,但這回還是單純一些www
海德茵:(點頭)小維也很厲害!^^我想之後一定會更活躍的!小雪也是喔!41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cPYCDioaa
伊維兒/綾雪:謝謝小海~^^www
維爾斯:相信大家都會輪流活躍、有好表現的~^^www
幻雷:吼~^^
炎:這次紫姨表示超沒梗,所以只好由我來服務女性讀者~^^www(對女性讀者使出壁咚、親吻秀髮、深情眼神攻勢)什麼?你問男性讀者怎麼辦?那些交給伊萊斯就好!男性讀者你們可以隨便壁咚伊萊斯無所謂!
伊萊斯:等等!這不對吧!###(飛踢)大家請別聽他胡扯謝謝!
荒:= =?(狀況外)各位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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