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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維爾斯稍早前的指示下,幻雷壓抑著對荒的畏懼感載著他飛到上空,由上而下地搜尋那些明顯可見的民居,打算一戶戶去問。幻雷內心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至少成員選錯了,卻沒敢向似乎另有打算的主人訴說。產生這想法是因為自己會嚇到一般人類只能躲在附近等,而荒平時少言,牠實在不確定荒問得清楚與否。
不過既然荒沒特別告訴幻雷什麼,牠也只能當作還沒找到必須尋找下一戶人家。說到底這是重要的任務,牠覺得荒應該會清楚表達才對。
此外,牠感覺荒似乎若有所思,卻猜不透原因也沒辦法詢問。這一刻牠多希望會講人類的語言──以往總因興趣不大再加上主人維爾斯能夠溝通而怠惰這方面的學習,最近這段時間才知道語言及語言魔法的重要性。
無論如何,幻雷希望荒打起精神來,於是回頭低吼兩聲。
牠的聲音成功引起荒的注意力,卻是看著牠說:「抱歉,沒注意目的地到。」
「吼……」雖不意外荒對此會錯意,幻雷依舊略感失落。
望著一下子就躍到地面、向民居前進的荒,幻雷連耳朵都垂下了。找地方躲藏的期間,牠也想著該如何正確表達關心。
短時間中,幻雷察覺到眾人或多或少都有所改變,而且實力比以前來得強,卻彷彿增添更多煩惱。牠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深切盼望著過去那種歡樂快快回來。
「久等了。」在幻雷思緒因擔憂眾人而飄到遠方時,荒已經詢問結束找到牠了。
回過神,幻雷起身後不再猶豫,上前輕舔荒的右手背示意。
「吼嗚。」牠覺得這樣的關心表達應該很明確,再被誤會也就只得認了。
荒的眼神透露一絲訝異,但很快理解到牠的關懷。
「謝謝。」手撫上幻雷的頭,荒又接著說:「只是還想變強。」
意識到敵人的強大後,雖然知道不可能跟炎他們比、凡事急不來必須做好基本功、該依照自己的狀況每日練習,有時仍壓抑不住內心的急躁。正因曾失去過,才更怕再度失去看重的人們。即使明白並非只有自己有這種心情、急於求好不見得有好結果,隔段時間那急躁感依舊會浮現。
注意到荒的心境,幻雷再度舔了舔荒的手。
見狀,荒輕拍牠的頭,回答:「不會勉強,寬心。」
「吼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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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比妮絲和恢復原形的星蘿雅、戴妮絲一起往霞雲谷外圍尋找,雖然範圍遼闊,卻能先藉由星蘿雅的探索能力減少目標區域。
兩名塔羅牌精靈之所以會用原形來陪伴斐比妮絲,除了避免有心人士以為她落單而來找麻煩外,也是怕她隨時有累倒的可能。雖說娃娃形貌較省能量,可是原形更能在第一時間保護她,兩人絕不能讓她出任何意外。
儘管戰鬥大部份靠得是自身力量,還是需要主人的精神力協助。她們很清楚烈特爾那邊目前需要大量精神力,這時照顧好斐比妮絲、讓她適時適度的放鬆延長供給時間就是兩人重要的工作。
「小斐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對著星蘿雅搖頭,斐比妮絲笑答:「不久前才休息過而已,我沒那麼脆弱啦!身體和精神狀況我都很清楚,真累的話我不會逞強不說,放心好了!」
「那就好!等這區問完,我們直接移動到那邊那區,之後差不多要到約定的地方和其他人會合,到時就可以好好休息!希望能找到人或得到重要的線索!」
「嗯,如果有就太好了!」
和斐比妮絲相視而笑,隨即星蘿雅微抬頭望向位於斐比妮絲另一側的戴妮絲。
注意到她的視線,戴妮絲笑問:「星怎麼了?」
雖然以笑容掩飾,但其實打從與娜菲兒對話後,戴妮絲就略顯動搖。她是能調節氣氛的「節制」牌,因此刻意隱藏之下其他人察覺不出這一點,卻騙不過很了解她性格的同伴星蘿雅。
對此,星蘿雅打算加以開導,就直接問:「小戴很在意娜菲兒說的那些話?」
知道瞞不過星蘿雅,而在場的斐比妮絲也不算外人,戴妮絲收起笑容,坦承:「對。雖然我並不知道她說的那個世界也不認得她,但……與她四目相接時心裡有一種懷念的感覺,實在不想和她成為敵人。」
戴妮絲眼神充滿感傷,她年齡較輕仍有許多世事未曾體驗過,還沒辦法理解那種朋友間立場不同能相互對立、戰鬥卻又不帶仇恨的心境。因此,在娜菲兒明確給予自己友善表示的現下,戴妮絲不只替烈特爾擔憂,也擔心著娜菲兒。
「我想,正因為她知道小戴是這樣想的,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我們先走。否則,她只要先鎖定小烈以外的任何一個人攻擊都很難應對。這是她的溫柔,更是你的溫柔所給出的另一條路,你不要多想。」
心中覺得那時的困境如果自家丈夫亞修斯在場勢必能化解危機,但這話無濟於事且肯定造成斐比妮絲的壓力甚至自責,所以星蘿雅不會說出口。
「我明白,但……」
輕拍戴妮絲的肩,星蘿雅說著:「無論如何肯定會有再見面的時候,你可以先慢慢整理想說的話,到時再好好地告訴她,或許那時已經不是敵人了也說不定?」
聽到這番話,戴妮絲輕點頭,回應:「也是呢。」
「就是說嘛!不過我真有些羨慕你們擁有這種特殊牽絆,聽著聽著都要吃醋了!」
「吃什麼醋?我一直都在星和大家的身邊,不會離開。」儘管猜想星蘿雅是刻意說這話來改變氣氛與轉移注意力,戴妮絲仍不禁這般面帶無奈地笑著回答。
「感覺就是有種我們旁人插不進去的無形曖昧存在!」
「哪來的曖昧呀!」說到這裡,戴妮絲輕搖頭,笑容中的無奈更深。然而被星蘿雅這麼一鬧,原本的低落情緒頓時一掃而空。
此時,斐比妮絲也配合星蘿雅抗議,嘟嘴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才最該吃醋呢!雖然配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超多樣性,在旁邊默默萌其實還不錯,不過大家太常一群一群的搞小團體,我也很想加入呀!看你們那樣完全是羨慕嫉妒恨!」
「小斐別這麼說,我們這不就在一起搞小團體嗎?」星蘿雅輕眨大眼,接著笑說:「你的喜好我已經抓得很清楚了!你萌什麼都能陪你一起萌!不賴吧?」
「好像也是……」斐比妮絲猜測大概因為在原世界中已被塔羅牌精靈們悄悄觀察很久了,在用語及她的喜好上格外能配合,讓她較少有隔閡感。
「小戴的話再給她一點時間,過陣子她一定能加入我們的話題跟著萌!不過就算她只是待在旁邊,感覺也很美觀!看了會開心!對吧?」
「這倒是!保養眼睛!」才說完,斐比妮絲想想又覺得不對,續道:「可是小戴娃娃感覺很神聖,跟她說那些是不是不太好?好像會很害羞!說不定我髒髒的思想還會被她淨化?有點害怕!」
「糟糕!好像真有這個危險!」
「真是的,你們越說越誇張,我哪有那種能力。」戴妮絲苦笑反駁,都快認為她們兩人才是在她面前搞小團體了。
又扯了好幾句,三人才回歸嚴肅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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