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伊維兒和荒便領著其他人來到村長的住處。這個時候,村長正好在門口跟兩名神職人員談話。稍微靠近一點,就聽見村長是在幫他們詢問河伯的新娘人選是否可以更換一事。而那兩人,似乎也是抱著可以考慮看看的態度。
找著他們談話間的空檔時間,伊維兒連忙快步上前,告訴村長她帶人來了。
「村長爺爺,這位就是我們家小姐。」
伊維兒輕輕拉著伊萊斯,站到村長等人的面前。雖然伊維兒臉上帶著微笑,但雙眼紅腫著,好似剛才又哭過,讓村長與那兩名神職人員對她的謊言是信以為真。
伊萊斯微微向三人行禮,舉止優雅地彷彿真是一位高貴的千金小姐。面對他們的視線,他表面上極為鎮定,面露淡笑,不過內心卻是七上八下的,很怕被看穿真實身份。雖不後悔這樣做,但他還是會緊張,生怕有個萬一。或許是知道他的心情,妹妹伊維兒一直拉著他的手沒有放開。
「小姐她天生不能說話,但是聽得懂我們說什麼,也能寫字,所以三位大人有什麼想說的可以直說,溝通上面完全沒有問題。」綾雪微笑說著,雙眼也有些紅腫,就好像剛才她也哭過了一般。
仔細一看,海德茵的雙眼也是,同樣都紅腫著。不同於演技高超的伊維兒,綾雪和海德茵兩人剛才為了讓人覺得較為真實,所以揉紅了雙眼。
「這樣呀?不過沒關係,河伯大人擁有高強的神力,搞不好她成為新娘後就立刻能開口說話了呢!」其中一名神職人員笑說著,但他的眼神卻讓伊萊斯等人感到相當不舒服,就好像獵人正在看什麼獵物一般。
僅管如此,表面上眾人還是裝得很有禮,始終微笑著。
「那現在小姐能成為河伯大人的新娘了嗎?」海德茵不禁問起這最重要的問題。
「關於這點,河伯大人是允諾了,不過由於新娘必須是純淨無瑕的處子之身,因此在這方面,我們必須要做個驗證。」
聽到這話,伊萊斯等人的臉色立即轉為了訝異而不太好看的,全都鐵青著臉。想當然爾,真讓伊萊斯去驗了還能不露陷?現在他是衣袍穿多因此可以掩蓋過去,但要讓人來驗身可就完全沒辦法了。
在眾人陷入一片沉默、腦中不斷思考度過這難關的方式之時,維爾斯突然靈光一閃,立即大聲出喊。
「那種事怎麼可以!雖然此事關乎於河伯大人,但我們家小姐可是冰清玉潔的閨女,他的清白你們污辱不得!」他話說得義正辭嚴,倒是稍稍嚇住了三人。
「對,沒錯!小姐雖不是直系,但也是出自南麟家,豈可受這般污辱!」
「什麼?」
「南麟家?是東方大陸這的南麟家?」
聽到伊維兒的附和,村長等三人顯得相當震驚,睜大雙眼、彼此相望,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僅管由伊萊斯他們口中得知南麟家是貴族世家,不過維爾斯等人卻沒想到說出這姓氏會讓那些人這般訝異,想著也許遠比他們想像中的更有名也說不定。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南麟家在東亞斯蘭大陸的人類世界中是極為出名的,是數一數二的貴族世家,其中成員也有許多建國稱王的。不只如此,伊萊斯他們的外祖父更是直系出身,而且還是長子。僅管當初放棄了王的地位,他的身份在家族中依舊相當尊貴,難以動搖。
察覺村長等人臉色不對,綾雪連忙道:「僅管如此,小姐依舊虔誠,是真心想奉獻給河伯大人的。」適時地當了白臉。
「……既然如此,要相信倒也是無妨,但你們又怎能證明真是南麟家的人?」
不等眾人回答,另一人又突發奇想地道:「信物可以造假……不過聽聞南麟家的人個個都是才子、才女,琴藝更是一絕,不妨請小姐表演一曲如何?」
聽他這麼說,維爾斯等人的臉微微一僵,不禁疑惑著伊萊斯他真的懂琴嗎?正當他們全盯著他的背影看、還在緊張地想著該如何來解決時,只見伊萊斯微微頷首,上前一步,答應了對方。
『真的會嗎?要不要緊呀?』除了伊維兒之外,眾人無不這麼想。就算真會琴藝,但畢竟對方要的是非凡的琴藝,並不是一般程度就能假裝過去的,也因此他們不由得感到擔憂,深怕他辦不到,結果還是逃不了要被驗身一事……
只是看他氣定神閒、好似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甚至還露出了笑容之後,他們也鬆了口氣,決定相信如此從容的他。
看他同意,村長等人對望了一下,也點了點頭,決定用琴藝來驗證他的身份。隨後,村長便進入屋內去拿他擁有的琴。片刻,他拿了一把東方古琴出來,並將古琴置於屋外的石桌上,便對著伊萊斯比了個「請」的手勢,一邊退到一旁。
見狀,伊萊斯再次頷首,對他微笑以示感謝,而後便在石桌旁的石椅上坐下,整了整衣袖,準備開始彈琴。
琴是木製的琴,木頭質地細緻而光滑,亦有一絲芳香。當伊萊斯手指一觸及琴弦,他感到有些驚訝,因為這是把難得一見的好琴。光聽一個單音、光憑弦的感覺,他便有此了解,頓時心情也變得快樂起來。
他是會彈琴的,雖說還比不上他的外祖父及母親,但在家族中算是彈得相當不錯。而他,自己對於琴也是頗有興趣,也有著一定的自信。
微微吸吐一口氣,伊萊斯撥動琴弦,彈出了首知名樂曲。琴聲時快時慢、時高時低,卻是流暢而悅耳,隱有一絲惆悵、哀傷,觸人心弦。
他的琴聲讓眾人不禁閉起雙眼仔細聆聽,而且還引了不少其他旁觀者靠過來聽。在場的人們都不由得沉浸在琴聲中,深有所感。
曲畢,眾人都還意猶未盡,紛紛要伊萊斯再彈幾曲,只是為避免擔誤正事,因此他並未繼續下去,只是鞠躬感謝大家。僅管想再聽卻無法如願,眾人還是給予他極高的稱讚與評價,皆拍手叫好;村長等人也認同了他的身份,認為他可以成為河伯的新娘。這讓他們一行人是鬆一大口氣,總算是成功換了新娘。
在那之後,伊維兒再度搬出南麟家,依照同樣的理由避免別人太過接近伊萊斯。而試穿那些神職人員所準備的新娘服的工作也由她、綾雪與海德茵三人負責;只留她們也不安心,因此維爾斯、荒以及幻雷便在房門口擔任護衛,避免他人靠近;最後剩下的炎則藉口出外去辦事,其實是隱藏了氣息,悄悄跟著那些神職人員去確認他們是否確實放掉那無辜的原河伯新娘。
不過外面的人們聽聞河伯新娘要改成這位奏出優美樂曲的「葛茵小姐」之後,不少人感到惋惜,出現更多喧鬧聲。僅管如此,這還沒造成騷亂的程度,娶親儀式相關的準備也依然持續進行中。
然而即使事情進行得這般順利,伊萊斯等人也沒有絲毫放鬆戒心。畢竟是男扮女裝,隨時有可能露餡,因此他們都知道這大意不得,凡事謹慎小心。然而,他們也做好了被拆穿時的準備,其實只要炎那邊確認好原先的河伯新娘沒事、也沒另藏人選,事情就好辦許多,只不過必須跟信仰河伯的人們撕破臉。如果可以的話,他們是不願意如此,畢竟解決源頭才是最重要的,不該傷到無辜民眾。
「真沒想到小姐要私自出嫁了……不知老太爺、老夫人、老爺、夫人、大少爺和大小姐他們會有什麼想法?想必是極為震驚而難以置信的吧?」
聽到伊維兒雙手抱胸,感嘆似的喃喃說著,似乎還正想像著那種畫面,已經戴上鳳冠、穿上霞披的伊萊斯立即揚眉,瞪了她一眼表達不滿。見狀,伊維兒吐了吐舌頭,識相地乖乖閉嘴了。
「衣服看起來很合身,真是太好了。」綾雪微笑說著,轉移了話題。
「是呀,幸好這一套大小剛好!」海德茵點頭附和著,只是看著床上、桌上放著的數套新娘服,她又微皺起眉,道:「不過他們居然準備了這麼多套啊?」
「畢竟新娘們的身材不一,所以多準備了幾套吧?」
「說的也是!可是還真是有點浪費……」合身的新娘服大概只會在儀式上面用一次,然後便跟著河伯新娘永遠消失了。
僅管後面的話海德茵並未說出口,但是看她皺著眉頭,其餘三人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神情不禁也顯得有些憂鬱、悶悶不樂起來。
「唉,不管怎樣,兩日後的黃昏就要舉行儀式了,小姐和大家都要做好準備!」
伊維兒語畢,還用力地拍了幾下手讓眾人都回神過來。此刻他們的眼神又轉為堅定,紛紛點頭贊同。沒錯,他們該做的不是一直鬱悶下去,而是為解決此事做好準備,他們必須讓這樣的犧牲不再發生才對。
在關鍵的這兩日之中,為以防萬一,眾人幾乎都是待在室內,與村長和神職人員們保持了些許卻又不疏遠的距離,避免受到他們的懷疑。
礙著南麟家這個身份,那些神職人員倒也不敢多做刁難,深怕一個不慎惹到了這個大貴族世家,進而被數國追殺。雖然他們心中對伊萊斯等人的身份多少還存疑著,但卻不覺得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也沒猜測到伊萊斯雖然真是身為南麟家的一員,卻是「少爺」而不是「小姐」。因此倒也沒什麼特殊行動,只是盯著維爾斯他們的人較多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心情緊繃的兩日終於是安然渡過了,總算是來到儀式進行的黃昏。
這天天氣極佳,晴空萬里沒有雲朵,相較前幾日沒陽光的寒冷氣候,今日算是溫暖許多。傍晚時候,金色的太陽光輝撒滿了整個村子,村邊的琉河也閃耀著波光,卻是比平日那強勁水流來得寧靜許多。
村裡人聲鼎沸,比前兩日更多人,街道顯得相當擁擠而難行,幾乎要水洩不通了。不過有一條道路留有供人行走的空間,上面卻沒有站人,因為上面鋪了條大紅毯,是給予河伯新娘行走的道路。那大紅毯長度很長,沿著新娘房門口開始,一直鋪到琉河邊。而村子內的民家與樹枝等等幾乎都掛上象徵喜氣的紅布條,並有人開始吹奏那喜慶樂曲,屋外廣場也出現了不少招待賓客用的美味佳餚,整個村莊熱熱鬧鬧的,彷彿真的在辦一樁盛大喜事一般。
「葛茵小姐,時辰到了,請出來吧。」
裝飾的喜氣洋洋的新娘房外,傳來了神職人員的聲音,讓房內的伊萊斯等人坐了個正。他們彼此對望了一眼,紛紛點頭,表情異常嚴肅。已經「哭腫」雙眼的伊維兒、海德茵與綾雪先站起身,將紅紗喜帕蓋到伊萊斯的鳳冠上之後,他也跟著站起來。在整裝過後,他們便開了門,踏上紅毯前往琉河邊。
這條路對眾人來說顯得特別漫長,一來距離確實有點遠,二來偽裝的這兩日因為擔心會被發現,所以精神上或多或少會有些壓力。而現在路旁有那麼多人在看,自然更容易緊張,很希望快點走完這段路。
當眾人總算來到琉河河畔時,琉河河面開始產生了變化,一陣陣的水紋由河的中央向四周擴散,而且一次比一次更為劇烈,似有什麼要出現一般。
「是河伯大人!河伯大人要現身了!」
「原、原來河伯大人是真的存在?」
「河伯大人……啊!快!大家快跪下!跪下迎接祂呀!」
不知是誰那麼喊的,聚集在河邊的許多人紛紛慌張地跪下,卻也還有少數人沒有跟著跪下。除了伊萊斯等人之外,還有一些貌似也是來對付河伯的人們還站著,但令人意外的,是濱河村的村長也同樣站著。
「你們在幹什麼?快跪下啊!否則惹怒了河伯大人看你們怎麼辦!」
一名神職人員不禁吼著,不過那些人卻是沒有理會他,只是靜靜看著河中央。
「無所謂,今日是本神大婚之日,本神會寬恕你們。」
一道聲音由河心傳至眾人耳中,隨即一條淺藍色的大龍由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大漩渦的河中竄到空中。龍的形貌相當雄偉威嚴,讓許多人很是訝異,連嘴都忘了要閉上。不過接著,龍又立即化為人類的形貌,一名俊逸非凡、面露笑容的青年。
青年氣質高貴、長相俊秀,是名極易吸引女性目光的美男子。他的膚色雖有些蒼白,卻給人自然而不覺有病態之感。雙目藍得彷若深海一般的他,束著一頭過膝淺藍長髮,一身大紅色喜袍,神情看來相當高興。
青年赤著腳,緩緩降落在水面上,在那兒站定。而後,他踏著水面緩緩走近伊萊斯,在一步前的距離停下,對他伸出手,微微笑著。
「你就是本神的新娘吧?聽聞你雖有著虔誠信仰,卻沒辦法說話且不久於人世,不過這也無妨,本神的神力能夠救你,跟隨本神來吧。」
聞言,伊萊斯輕輕點頭,配合地將右手放到青年的手上。
看著伊萊斯的臉,青年點頭笑著,道:「你很美……咦?你……」青年睜大雙眼,一瞬間變了臉色,睜大了雙眼。
就在這時,周圍河水突然高漲起來,將青年與伊萊斯一同捲了進去。
「小姐!」
伊維兒等人不禁大呼出聲,神情都顯得相當緊張。
水面下的戰鬥很顯然會對伊萊斯不利,所以這讓他們極為擔憂,開始猶豫該不該跟著一同跳入水中?不過,先前伊萊斯跟他們已經約定過了,他們必須等待片刻。
正當河畔的眾人還直直地望著水面,想看出個所以然來時,開始有了騷動。這騷動不是來自琉河,而是來自幻雷與其他動物。幻雷身上的豹毛在這時豎立起來,牠拱起身、警戒著,並且望向某個方向低聲吼叫著。像是呼應牠的聲音般,人群中也出現龍族特有的吼聲,彷彿跟幻雷一樣在提醒牠的主人注意一般。
接著,村莊與附近山林中的動物們也不安份起來,鳥類紛紛往遠處飛,地面上似乎也有動物跟著跑遠。到此,不只是身為感覺較敏感的維爾斯察覺情況有異,其他人也都發現有異常狀況。
順著幻雷看著的方向望去,只見遠方的天空有個小黑點,而且越變越大。漸漸的,可以發現那根本不是什麼黑點,而是好大一群魔獸。
見狀,已然開始警戒的眾人也不禁臉色大變,連忙抽出武器準備應戰。而當牠們再近一點,弄清那是什麼的村民們也開始慌亂起來,有的跑、有的跪求天上的神明與琉河河伯幫助他們。然而,天上的神明暫且不論,方才現身過的河伯也沒有出來幫他們──或者該說祂目前還無暇顧及他們。
此時炎也奔了過來,跑到眾人身邊。臉色看來不太好看的他,神情顯得嚴肅,明顯地是察覺到那些魔獸逼近才會過來的。
「炎,用結界保護這整個地方吧!」
「我知道!」
回答完海德茵的話,炎立即一個響指,放出一般人看不見,但其實正熊熊燃燒的火燄結界,將整個村莊至琉河河畔全部圍住。僅管他的結界一般村民看不到、也傷不到裡面的人,但一靠近就會被那火燄熱度逼退,因此一時半刻倒是不用擔心村民的安危。要擔心的,是那群魔獸的來意。照炎與幻雷那身為動物的直覺來看,他們感受到魔獸們的殺意,而且十之八九就是朝著這個村莊而來。
僅管炎如果放出自己的妖氣可能可以嚇走牠們,但炎感覺到目前濱河村中有一些不簡單的人物,而且明顯是在他放出結界時就開始懷疑他了,現在目光也還留在他身上。對他與其他人來說,這畢竟是麻煩,因此他想暫時看情況再決定下一步。
當魔獸靠近過來時,眾人也完全肯定魔獸的目標便是此地。魔獸外貌、大小不一,但這群魔獸卻有共同點,那就是長相醜陋、尖銳獠牙、背上一對深黑的巨大羽翼、一身腥臭,嘴角還流著一絲想獵食般的唾液。這樣的牠們示威般地揚聲吼叫著,朝著村子俯衝而來。
維爾斯等人奔出結界外,除了他們,還有其他本該是想來收拾河伯、也有著相當實力的旅行者們跟著衝了出去──為了讓維爾斯等人出去,炎的火燄結界在內側只限制一般人離去,擁有一定實力的人們則不在此限。僅管原本都是想解決河伯一事,但眼下那些魔獸群顯得更危險,該是眾人必須解決的首要目標。
維爾斯將一枝箭搭上弓,對準那朝著他而來的魔獸射出。原本看來那只是一般箭,卻在快擊中魔獸時在周圍捲起了強烈旋風,就那樣將整頭魔獸連同牠兩旁的同伴全吞噬到風中,隨即消滅殆盡,僅剩殘渣。感覺到背後綾雪那不忍的眼神,維爾斯不禁露出了苦笑,但卻沒有轉身過去。
「現在的情況是很難手下留情的,魔獸實在太多了。而且不早點結束、不早點清除這環境的話,定會引來更多魔獸!」說罷,維爾斯向上一躍閃過了另一魔獸的衝撞,他以未持弓的右手一揮,只見雷電竄了出來,電擊那想攻擊他的魔獸。
「我知道,只是……」綾雪握緊拳頭,微微顫抖著的她,緩緩低下頭。
生性善良的她對於殺生其實是排斥的,為了取得食物而殺生是不得已的,但她總會在那之後誠心為牠們祈禱。伊萊斯等人先前那種對於魔物、野獸不會趕盡殺絕的做法讓她很安心,雖然不是不知道自己持早要為了取得糧食以外的理由來殺生,但卻是逃避般地盡可能不想。而現在,她知道她自己必須對此事有所覺悟……如果她還想跟他們一同旅行、找尋她的父母的話。為了不成為拖累其他人的包袱、為了適時保護其他人,必要時,她就得殺生。
「小綾雪!」
「綾雪危險!」
「小心!」
「快閃開!」
眾人的驚呼聲喚回了綾雪的注意力,抬起頭的她眼神已轉為堅定。她抽出護身小刀以兩手的力量擋住前方魔獸的利爪,順著對方攻擊她的力道,她往後躍開好幾步之距離。魔獸見狀停頓了一下,隨即又加速衝向她。她柳眉微皺,說了聲「對不起」,而後就由衣袖中拿出一只紙鶴,扔向魔獸。
魔獸見狀,爪子一揮想要拍開它,不過就在牠接觸到紙鶴時,紙鶴就爆了開來,連帶地將那頭魔獸也炸得一點不剩。
這讓眾人不由得鬆了口氣,雖然或多或少能感覺到綾雪的心情,但因為當前魔獸太多,因此尚無法出言安慰她。
幻雷如風般地在魔獸群中穿梭跳躍著,牠一邊跳,一邊用牠的利牙與利爪不斷地攻擊魔獸,讓比牠速度慢的牠們受到不少傷害。當牠停下動作時,只見牠右前爪正踩在一頭魔獸的頭上,嘴則是咬著另一頭魔獸的咽喉。頭用力一甩,牠將魔物的喉肉咬掉,並發出宛如勝利般地吼聲。
而被體型稍小一點的魔獸群團團圍住的伊維兒與海德茵,不知何時彼此背對著背,手持同類型武器的她們,攻擊與防守也配合得不錯,彼此的死角由對方保護。
海德茵前方的魔獸吼叫了聲,接著一躍而起,躍過了海德茵與伊維兒上方。然而,就在牠躍起來的那刻,一腳已被海德茵的劍劃傷,讓牠落地時有點不穩。沒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伊維兒一揮劍,橫斬斷魔獸的咽喉。她的側邊有魔獸趁著這個機會衝向她,欲咬向她的肩膀,然而海德茵掩護了這個死角,反手一劍斬下了那魔獸的頭。同樣的,又有魔獸揮舞利爪,藉機攻向海德茵,不過伊維兒立即一劍刺入魔獸腦袋,並用力向下揮,同樣斬下魔獸的頭。
同一時間,荒彷彿毫不費力一般揮舞著他的大刀,將逼近他身邊的魔獸全砍成兩斷,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不僅如此,在他揮動大刀的時候,還有不少小刀順著他的動作飛出去,並且穩穩地刺進其他魔獸要害之上,百發百中,並無半分偏差。
(待續)
胡鬧的後記──河伯之嫁篇
伊維兒:跟大家說明喔~“河伯之嫁”指得不是河伯嫁人,而是“嫁河伯”喔~^^這是倒裝用法~
維爾斯:所以這單元是弟弟嫁給河伯的故事~^^
伊萊斯:並不是那樣!= =|||
海德茵:那是河伯嫁給伊萊斯的故事@@?
綾雪:應該也不是吧……^^|||
炎:其實正確的劇情應該是全部的美女都嫁給我的故事!^^++++++++
荒:……不是。
幻雷:吼吼吼~^^〔譯:其實是主人跟我在一起的故事~^^〕
維爾斯:不是吧……= =|||是我的未婚妻嫁給我然後大家都給我祝福的故事~^^
海德茵:咦?不是我跟綾雪在一起的故事嗎@@?
綾雪:好像都不是耶……^^|||||
伊維兒:其實就是哥哥扮成女人然後之後會很倒楣悲慘的故事!^^
炎:……也就是他成為人妖的故事= =|||?〔遠離伊萊斯〕
伊萊斯:我才不是人妖!你這個誘受!= =######
炎:我才不是誘受!= =######
幻雷:吼~^^|||
荒:……= =|||〔冷眼跟眾人一起看某兩人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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