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炎仍想細問,伊維兒決定帶開話題替維爾斯解圍。她輕敲手,說:「對了,小海的奶奶說過等哥哥無恙之後要他立刻登門道歉,她要親自揍他,還有你弟弟也說要拿掃把打他。」雖然感覺可能有點慘,卻也是伊萊斯必須承擔的。
除了認為祖母應該是認真的,海德茵還憶起先前曾夢見弟弟天伊耶和炎一起拿著掃把追打伊萊斯,沒想到這竟然可能成真,不由得有點汗顏。
「呃……那我媽媽說過什麼?她還好嗎?」想到這裡,海德茵覺得心揪緊了。擔憂母親這段時間的處境、自覺沒能遵守與母親的約定,讓她的心情變得起伏。
「我想不能算很好,她很為小海擔心、哭得很傷心。」
聞言,海德茵喃喃唸著「媽媽」,神情變得悲傷。
輕拍她的肩,另一側的綾雪微笑開口:「可是,當我們強烈表示希望別那麼快接走小海時,她反而道謝了,說是謝謝我們真心對待小海。」
這令海德茵原先的哀傷淡去,露出笑容道:「這樣呀……媽媽果然了解我。」
腦海中浮現母親溫柔的笑顏,她在內心說著:『媽媽請不要哭,我不要緊的。請再等我一下,我會儘快回家!』雖然認為就算一切順利兩個月的期限可能也無法協助綾雪尋回父母,可她相信回家後只要好好解釋、讓家人知道狀況,一定還能再和炎一起出來。
「不過小海妹妹的爸爸倒是一直說要立刻帶你回家,你弟弟也相當贊同他!」
炎聳了聳肩,說:「當然,因為他本來就是寵女兒的傻爸爸嘛!或許顧忌人家長輩在沒說,但大概一樣想揍伊萊斯吧!而天伊耶很黏小海,會贊同不意外啦!」
事實上他猜得到布雷諾家的人應該都很氣南麟家,見面時火藥味肯定很重,但可能礙於與萊因洛斯、嵐凌的交情沒能完全爆發。其實他自責之外也是一想到就氣,卻沒辦法對著「老人家」或是伊維兒發怒。
「果然一家子感情很好呢!」
海德茵沒有說話,對著斐比妮絲微笑點頭。
又聊了幾句後,炎雙手抱胸嚴肅起來,眼神認真地說:「紻楓既然下了時限就一定會遵守,推算時間兩個月雖不會到你們說的初秋,但至少也會到盛夏關鍵期限,順利的話……不,我們努力一點趕快解決掉伊萊斯的事吧!這樣到時他要上門道歉還是被揍都沒問題!」
雖然炎知道這種事不一定能提早解決更不能肯定可以順利解決,卻依舊如此振奮海德茵等人。同理,他不提死期而改說關鍵期限也是同樣原因。
「嗯!一定要的!到時我們就在家迎接煌夜與大家來玩!」
眾人紛紛應聲,笑了起來。
隨即,芸瑚腦海中浮現同伴說過的話,便向伊維兒等人詢問:「這麼說來,伊維兒小姐你們是因為什麼事而在半路耽擱呢?」常理推斷,三人應是會想立刻和他們會合,但卻沒有這麼做,顯見那也是相當重要的事。
對望一眼,由伊維兒微笑解釋:「我們依照女神的指引,先去實地看過國內最適合哥哥融合靈魂的地點。」
「咦?」
「真的嗎?」
三人笑著點頭,令芸瑚、海德茵等人眼睛為之一亮。
「等找回哥哥,我們就能立刻過去!」
和其他人先後回應後,斐比妮絲一臉好奇地問:「那是什麼樣的地方?」
「相當陰森且很接近冥府,還能看到部份亡者從那邊前往冥府。」
聽見綾雪解釋,訝異的海德茵馬上又望向伊維兒,擔憂地問:「這樣小維不是很害怕?」先前和那已死的龍王戰鬥時才覺得幸好伊維兒不在,沒想到她還是逃不過類似情況嗎?
「去的時候確實蠻怕的,到那邊察覺真的有那些東西在也很怕……可是,事關哥哥的靈魂融合,我怎麼樣也不能逃避呀!」沒等海德茵回應,伊維兒即笑說:「而且,還有小雪、維爾斯哥以及小幻雷陪我!」
「始終是小維自己克服的。」
「就是說啊!妹妹非常勇敢!」
「吼嗚!」
三人一隻相視而笑,隨即朝向其他人點頭,示意他們安心。
「結果你們到那邊時感覺如何?」
注視發問的星蘿雅,綾雪回答:「那裡充斥各種不同的力量及能量,一開始很容易受到影響,若是一般人絕不能逗留。但待上一陣子適應之後就能融入那裡,自身力量能與那塊土地有共鳴,相信伊萊斯肯定也能很快掌握那種感覺。所以,我們都認為應該如女神所言是個適合的好地點。」
「這樣嗎?那真是太好了!」斐比妮絲這話眾人皆表贊同,紛紛點頭附和。
然而,海德茵的笑容轉瞬即逝,眼神黯淡地說:「只是……目前煌夜情況不對勁。」
雖然由成汐那邊多少知道一點,可此言依舊讓伊維兒他們難掩擔憂。
於是,海德茵等人將伊萊斯離去時的異狀、瑚茵夫人所言以及所有他們知道跟猜測的部份全詳細地告訴三人,令三人十分驚訝。
「所以目前他並不是我所熟悉的哥哥?」
伊維兒不禁想起伊萊斯和炎靈魂互換時的事,就像那樣軀體和內在人格迴異讓她無法適應的情況吧?只是,這次想必更危險。
荒點頭,並眼神堅定地道:「儘快尋回,設法恢復。」
「一定要的!那個笨哥哥讓大家操那麼多心,等他好了要叫他好好補償大家!」
「哈哈,我想弟弟會主動表示的!」
「這倒是!應該不會虧待我們,到時靜待哥哥自己提出好了!」
應和過後,綾雪若有所思,提問:「那個……請問瑚茵夫人是否曾透露那位尤里特前輩真正想做的事?我想如果知道這一點,或許能有些許幫助?」
芸瑚望向炎,後者向其搖頭,於是她說:「族長並沒有明講,不過依照族長說法推測是想要救人,救他最重要的人。」
「咦?」
「這麼說來我以前聽說過高祖父好像是在高祖母死後發瘋,難道說……」說到這裡,伊維兒看著從前曾和其祖父一同行動、可能稍微知道一些事的炎。
「據我所知,當初萊因洛斯是因為幼年時父母、故鄉同村的村民全被殺光而開始復仇,後來發現這事與尤里特‧馮‧撒旦有關,但當初是否基於此人想救誰的事我倒是沒聽說,我猜萊因洛斯也不一定清楚。」一邊說,炎一邊回想可能的線索,接著他續道:「這麼說來,好像很多年後萊因洛斯帶著嵐凌與孩子們再回故鄉祭拜時,有在村莊外圍發現遺留一點獻祭儀式之類的痕跡。不過我也只是聽說的,後來情況怎麼樣不清楚。」
畢竟人家沒有說,不方便去挖對方傷口。而且,這些事炎多半是聽海德茵的祖父母艾文及紻楓轉述,並非直接聽本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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