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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娜菲兒的同伴肯定也很強一事明明早有心理準備,實際遇到竟還是和上次一樣動彈不得!真不甘心!弟弟好不容易才回來,我怎能讓他又被帶走?怎能讓他面臨死亡威脅?絕不可以!還有小雪他們遲遲沒有連絡……情況到底怎樣了?』維爾斯試圖調整氣息、穩定心神,卻毫無作用。『是方法不對嗎?但一開始的恐懼已緩和,影響照理來說會漸漸減少,應該有辦法自行突破才是!對!雖然時間緊迫,可是焦急也無濟於事,我得先冷靜一點!』
其實維爾斯一直很氣如此無力的自己,在更早之前就意識到敵人比預想強大、憑目前擁有的力量無法應付,想增強實力察覺到遭遇瓶頸,卻直至今日仍無法向前跨出那一步。縱然自知沒那麼容易度過且有才能方面的問題,但他認為應該未至自極限。
在參與亞修斯主導的實戰默契練習時,他有察覺同伴們的成長,儘管表面上很平靜,其實內心感到十分焦慮。或許是當了荒的魔法師父讓他拉不下臉向別人討教、或許是時間不夠多不敢耽誤其他人練習,他想要以自己的方式來前進。
事到如今才因敵人的強大而懊悔沒去討教也遲了,能依靠的只有多年來自己擁有的那些魔法與戰鬥經驗。即便明白突破目前障礙也無法和劍陵對抗,他還是想前進而非坐以待斃。正因這樣,腦袋越顯清楚,持續尋找其他解決之法。
『對了!依現在這情況,如果在身上凝聚力量不知是否可行?好!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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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還以為會死……差點就不支跪地,到現在發抖都停不下來……這比聽維爾斯哥、小海他們之前描述的要可怕多了……但劍陵哥說有留手,所以大家經歷過的想必更勝一籌吧?實在很難想像。』
伊維兒的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背部冒著冷汗。和其他人不同,她是初次面對這類驚人的壓迫感,恐懼相對更重。同樣的,對於生死的感觸也比較深。
『或許用在劍陵哥身上不完全正確,但我一直都清楚許多妖魔要比人類強很多的事實,哥的特殊情況也在旅行後得知,卻到現在才知道我始終只有表面上了解!』
伊維兒明白身為正常人類的能力極限,儘管在喜歡的武術領域上有一定才能且不怕吃苦地努力練習,進而比一般同齡者來得強、得到家人的認同,可至今從未妄想得到那些常理外的力量。也正因這方面她相當理性,打擊相對大。
『光靠身為一個普通人的我是絕對救不了哥的!我能怎麼救他?根本拿不出辦法!就算拼盡全力也不可能和他們對抗,可我還是不能放棄呀!假如連我都放棄,拿什麼臉面對大家?最重要的是,我想保護哥哥、我不想看他死!』
然而,她再清楚不過現在的自己無力應付且很難幫上忙,她必須尋求協助。
『雖然在那方面我才能不足,但……』縱然心跳遲遲無法平復,伊維兒閉上雙眼,在心中祈禱:『創世女神伊奧克蕾兒大人,請您聽取我的祈求,之後要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好,請借我一些您的力量突破被壓制的現況來保護我重要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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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行。』荒蹙緊劍眉,身體動不了之外,心情亦是相當沉重。相對於劍陵氣勢造成的壓迫感與恐懼,情緒方面的動搖影響還更大。
和劍陵仍是同伴時,雖有幾次交手,卻只是練習的形式,沒能毫無顧忌地好好對戰。荒一直盼望能有雙方皆放手一戰的機會,但絕非是像現在這樣成為敵人。
荒對剛才的選擇亦感到懊悔,明明那只有使用刀法、武術的戰鬥正是自己打從心底盼望的,且認為對劍陵來說亦然。假如繼續進行,或許能以最單純、傷害最少的方式來解決。不過,荒卻沒告訴其他人這些感受及想法,而是接受那樣的作法,以至於如今被險些認為已死的劍陵氣勢所壓倒。
對此荒心很亂,怎麼也無法接受這種結果,儘管無論選哪一邊恐怕都不對。不談是否能幫綾雪那邊的這事,倘若當下繼續戰鬥,其他人勢必無法贊同且會持續感到焦急──那情況荒也不樂見,因此是兩難的選擇。
只是,看著同樣動彈不得的同伴們、認識以來初次展現忿怒情緒的友人,他感到歉疚,認為是自己處理不當的結果。然而事已成定局,他知道比起自責更優先的應該是要擺脫困境、恢復對等的立場,如此才有機會再談其他。
荒將那些事拋諸腦後、屏除雜念,認真回憶學習魔法的過程。在記起維爾斯與烈特爾說過的話後,頓時有了想法。
『若讓風魔法附著全身?』雖說現階段恐怕不易使用魔法,荒依然決定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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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劍陵手下留情,沒有娜菲兒和小烈娃娃那時來得可怕,但身體一樣嚇得動不了,連轉頭確認情況都不行,該怎麼辦?現在這樣不只沒辦法依計劃支援小雪他們,就連煌夜也面臨危機……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我的身體快動呀!』即使這麼想,海德茵亦明白就算能動依舊不會脫離危險,除非像劍陵所言那般眾人能在短時間內變強,不然依舊只有被打倒的結果。
一邊回想剛才的狀況,海德茵意識到劍陵格外提防自己使用魔法。死神族魔法特異,一般外族能理解、使用的人相當少,所以海德茵推測他也是因為了解不深而有所顧忌。雖說其實目前能掌握的有限、能在戰鬥中派上用場的沒幾招,可在對方幾無所知的情況下仍為一大優勢。
不過方才在朗讀咒文的階段即被發現並打斷,這代表使用時必須更低調或是速度得更快,海德茵也察覺這一點。
『嗚……果然還是完全不能動……不過,先不論現在使用魔法的可能性及成功機率,如果這麼做,雖然有可能讓他受到動搖而解除這種壓迫感,可是又會在完成前就被察覺吧?一直這樣也不行!即使無法做到直接發動魔法,也得大幅縮短唸咒的速度!雖然那件事後我已進步不少,但在這部份還不足!我記得奶奶他們以前說過,假如能和身為死神族的那個自己好好合作就能到達新境界……』
這意味著戰鬥中更能自由使用那個自己的力量,甚至在面臨危險時替換其來解決──通常死神族的那一位戰鬥才能高出不少。
然而,海德茵感覺心跳快了一點,顯得緊張。理智上相當清楚倘若與那個自己順利合作,對於戰鬥上的幫助定是十分顯著,或許有相乘的作用。可是,心中仍有陰影,害怕面對「她」、深怕自身意志不夠堅定再次遭到取代而造成相同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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