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空擋,小白一振雙翼,迅速出現在海德茵等人所在地的上空。他的目標是尚在昏迷的伊萊斯,他欲將他抓去給控制他的那名女子。
感覺到他的出現,荒立刻轉身面對他,同時緊握長刀,作好警戒。
「唔……」海德茵皺著眉、咬著下唇,抬頭望向小白與荒。
她想幫忙荒,畢竟死神族魔法和一般魔法不盡相同,或許能阻礙小白,替荒爭取更多攻防機會。然而,此刻的她完全不敢停下手邊的治癒魔法,難以分心去助荒一臂之力。因為她判斷伊萊斯的狀況並未穩定,而她雖擁有讓人起死回生的能力,但在治癒魔法方面並沒有比綾雪與伊萊斯本身來得強。
「你專心治療。」知道海德茵擔心的是什麼,荒要她安心、繼續做她此刻的工作。
僅管如此,荒也明白眼前的小白是個難纏的對手。不過,他並不需要在此打倒他,他不是一個人,他只要撐到維爾斯與炎回來就夠了。而這對從前是殺手、擁有無數戰鬥經歷的他來說,只要小白沒有用上那些強大魔法,就不算是太大的困難。
認為在進攻的同時悄悄將小白引開比一直守在原地要好,因此荒躍上前,長刀揮向小白。似乎有點意外,小白側身閃過,臉上則掛著充滿戰意的笑容。
一個加速,小白衝向荒面前,以利爪朝著荒用力抓下。憑著經驗與直覺,荒反應極快,只被擦過就以手中的長刀撥開小白的爪子,同時迴過身一腳踢擊小白的臉,將他給踢了開來。這一腳他踢得重,要是對手是一般人肯定意識昏迷倒地,可惜小白身為飛龍,只有稍感暈眩。
小白很快站穩腳步,他抬起左手用衣袖擦過被踢的臉,接著就微微後退、右手掌心開始出現紅光。對此,荒沒有大意,立即射出數把飛刀。趁著小白擋開飛刀時,荒迅速逼近小白,並朝著小白右手臂一踢,讓那紅光──也就是凝聚出來的火球脫離小白的手,朝著無人之地飛去。在撞擊地面之時,它將地面熔出一個大洞。
小白感到不耐,左手握拳朝著荒臉部擊去。明白被這拳打中絕不是開玩笑,荒連忙側身閃開,身後那代替他被擊中的樹木應聲斷成兩截。荒反手揮刀擊向小白背部,然而小白一振翼,便將荒給彈了出去,撞上一旁那已燒得灰黑的樹叢。
長年的經驗讓荒避開了重傷的情況,不僅如此,因為撞上的是樹叢,所以他很幸運的只有輕傷。只是,剛才兩次揮刀直接跟力大無窮的小白硬碰硬,荒感覺手臂有些發麻。才感覺到這點,荒就看到小白衝向自己,立即再次握緊長刀。而這個時候,突然有枝雷電箭由他方射了過來,荒與小白連忙各自避開,也遠離了彼此。
一看,出手的人果然是維爾斯,而炎也跟了過來。
放下弓箭,維爾斯道:「噢,徒弟啊,我都還沒來得及教你那些厲害的攻擊魔法,你就能光用體術來壓制敵人,不像我們使用魔法還被打得這裡傷、那裡痛的,這叫師父我面子往哪擺呢?」話雖這麼說,他滿是笑意,言語中也帶了一絲安心。
原本維爾斯擔心如果他和炎不在,其他人可能會有危險,但現在他知道只要有荒在,他們就可以稍稍安心一點,因為他能替他們爭取到一些回援的時間。
「那麼,現在師父我,也該露出真本事了!」
「是呀!怎能一直被壓著打呢?快點打完才能快點去找美女、美妖們啊!相信她們一定等很久了,絕不能再讓她們多等了!」
雖然方才也不能說沒拿出本事,不過荒的表現無疑讓兩人再度燃起鬥志。一反先前那種低迷的狀況,兩人此刻在氣勢方面增強許多。
炎的周邊出現團團火燄,它們分別幻化成各種型態,貌如火鷹與火鹿般的火燄朝著小白衝過去,不過全被他閃過了。然而在下一刻,當他正想擊開眼前那團火燄時,火燄化為人的形體、化為方才被他親手傷害的那位主人的形體。
這讓小白不由得楞在當場,情緒出現相當大的波動。他想揮開那火燄,手卻是怎麼也動不了,眼眶邊的紅色淚水掉落得更厲害。即使知道前方那只是火燄,他還是無法再下手,怎麼也沒辦法再對那位他最重要的主人下手了。
在這個時候,小白腳下開始被藤蔓狀的火燄纏繞,漸漸纏繞住他全身。那火燄的溫度不高,但卻像是真正的藤蔓一樣具有韌性,讓小白想掙也掙不開──或許,他已不想掙開也不一定。利用這個時候,化為他主人形貌的火燄再度改變形態,它變為鏈子將小白綑綁起來。小白想要掙扎,火燄立即燒得更旺、更灼熱。
面對這情況,小白也感到痛苦,聚集起自身力量,開始熄滅炎的火燄。
不過維爾斯也沒放過這個機會,趁著小白被火燄捆住動彈不得時,他召喚了相當數量的雷電。天空早已烏雲密佈,空中閃爍著的數道巨大的金色雷電全被他凝聚成一顆小球,他將小球放在他的羽箭前端,而後對著小白飛射出去。
感受到那雷電球的威力,小白欲逃,但炎也在此時增強力量,火燄藤蔓與鎖鏈將他纏得更緊,將他的四肢及翅膀都纏了個死緊,不讓他有一絲逃脫機會。
當羽箭擊中小白時,強烈的雷電瞬間在他身體流竄。與此同時,火燄的熱度也到達小白難以忍耐的高溫,兩者令他發出痛苦的吼聲,身體也變得焦黑。
小白掙扎著,卻始終被那藤蔓與鎖鏈般的火燄綑綁著,難以逃離疼痛的折磨。
熟知小白不同於一般人,維爾斯與炎不敢小覷他,因此僅管看他痛苦萬分,也絲毫沒有將力量減弱,只是默默等待著他失去意識的那一刻。
不過在那之前,已有他人插手干預。
「天之心、地之心、真實之心,返!」
突地,一道金光射出,將小白全身覆蓋住;彷彿呼應一般,小白自身也放出白光。漸漸地,白光越來越強,比那金光更加耀眼。與此同時,某種像是黑霧般有著不祥氣息的東西由小白身上湧出,而後漸漸消失在白光之中。
維爾斯回頭一看,果然見到了他料想到的景象。只見伊萊斯在海德茵的攙扶下,背靠大樹坐著,半瞇著那一對擁有堅定目光的漆黑雙瞳直盯著小白瞧。
見狀,維爾斯不禁嘆了口氣,接著苦笑起來。不是不能了解伊萊斯想救小白的心情,不過他覺得他實在是太逞強了,明明呼吸急促、臉色蒼白,還明顯看得出他冷汗冒個不停,卻還是硬要這麼做──維爾斯決定等會兒要好好說他一頓。他認為要是伊萊斯一直這麼胡來,就算沒有劫難,恐怕命也不會長吧?
待那些黑霧完全湧出並且消失不見後,就看見伊萊斯右手扶著左手,在海德茵耳邊說了幾句話,而後她點頭回應。望向炎等人,海德茵放聲大喊:「炎、維爾斯,伊萊斯請你們停止攻擊!」
聽她那麼說,兩人對望了一眼,再回頭看那已滿是傷痕、仍然痛苦不已的小白。判斷小白確實受了重創應是不再如同先前那般有威脅,他們這才分別讓火燄與雷電消失,完全停止攻擊。
綑綁住小白的火燄一消失,就見他像是失去支撐那般雙目一閉、癱坐在地,不停喘息著。這時的他,額頭及左頰的黑色紋路已消失無蹤、指甲也恢復到原先整齊的樣子,不過披散著的那頭白髮依舊長及地面。片刻,他睜開雙眼,瞳色變回黑色,也有了神。然而,當他一回想起方才自己做了什麼之後,便完全崩潰。
小白恢復為龍型,痛苦的吼聲響遍周遭。傷了主人、小璃以及伊萊斯等人的事讓他自責、悲痛得無法承受,力量失去控制,火燄在自己身上燃燒著。
一看到這情況,伊萊斯臉色大變。不顧其他,深吸一口氣,他對小白喊著:「小白!小白你不要這樣!快冷靜下……嗚……」情緒過於激動,他試圖站起卻是牽動了左肩的傷口,痛得讓他不由得閉起雙眼。
皺了皺眉,海德茵再度使起治癒魔法,一邊對伊萊斯勸道:「你不要太勉強!你的傷離復原還早!不要亂來!」
「我知道,但是……」強忍著疼痛,伊萊斯再度大喊:「小白!那不是你的錯!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沒有人希望你這樣!」他盡全力放大音量,讓小白得以聽見。
然而,小白依舊自焚著,彷彿要將自己完全燒成灰燼來作為對眾人的謝罪似的。
「嗚……不行,我的聲音傳不進小白耳裡……」
看伊萊斯額上的汗滲進右眼中,海德茵順手替他擦拭掉,並道:「你先休息一下!我想炎他們一定在想辦法阻止小白了!你不要那麼擔心!」說完,也不等伊萊斯回應,她就將他壓回去坐好,以免傷口裂開。
事實上海德茵說得沒錯,炎與維爾斯已經在思考該如何阻止目前已經完全失控的小白。不過,這或許比先前與牠對戰更麻煩,因為此時的牠,就純粹只是想將自己燃燒殆盡,那火燄的熱度與力量遠超過之前。
「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雖然絕對很難處理,但我可不想看弟弟、妹妹他們難過哭泣的樣子,所以也只能盡全力阻止牠了!」
「說的也是!」
正當兩人準備行動時,後方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啊啊,真是的,你這樣自殘,我會生氣的,小白。我這人呀,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傷害我重要的人們了,就算是他本人也一樣。」
這個語氣悠哉、輕鬆卻又隱隱透露了一絲虛弱的聲音讓小白僵住了,牠一動也不動,呆楞在原地。想回頭、想轉身,牠卻是一動也動不了。
「真拿你沒辦法……絕對不可以再有下次了!好了,我們回家吧,小白。」
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小白身上與牠周圍的火燄全部消失無蹤,但牠還是沒有動。
嘆了口氣,利恩對著一旁攙扶著他的星楓與小璃輕聲說了幾句話,兩人有些猶豫,眼神充滿擔憂,但還是尊重他的意思,放開他,讓他自己走。在原地做了兩次吸吐,他按著傷口處,緩緩往前走。走了幾步,鮮血沾染了他的手,顯見已包紮過的傷口再次裂開。這也讓其他人緊張起來,欲要阻止他。
察覺眾人的行動,利恩回頭,沒有說話,僅以微笑制止他們。他在原地停頓片刻讓自己的呼吸穩定下來,這才繼續前進。當他要走到小白身旁時,眾人又是一陣緊張,卻再度被他笑著阻止了──「沒事的,不會有事了」,他的笑容是這麼訴說著。他慢慢走到背對自己的小白面前,手捧著牠的臉,讓牠靠在自己的左肩上。
輕輕撫摸小白的頭,他道:「我沒事,其他人也沒事,所以你別哭了。」
此言一出,小白瞬間變成如鷹般的大小。牠蜷曲著身體,把頭埋在利恩的懷抱中哭泣著,一邊低喃:「對不起……對不起……」
「乖乖,你一定很痛苦吧?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喔,你放心吧。」抱著小白,利恩笑著,溫柔地摸著牠的背。但當視線觸及小白身上的那些燒傷時,他不禁皺起劍眉,低聲道:「傷好重……該包紮治療了。」
事情到這邊,眾人都鬆了口氣,終於是安下心來。
情緒放鬆之後,利恩立刻感覺傷口再度疼痛起來,接受星楓等人的攙扶,他順手將小白放到小璃手上,而後緩緩在原地坐下休息,並讓其他人替他重新包紮傷口。
「小璃,麻煩你替小白治療。」說話的人是星楓,在擔憂利恩與小白的傷勢之餘,她也希望能利用這個契機讓小璃與小白合好。
聽她這麼說,小白與小璃不由自主地望向對方,正好四目相接。這讓他們感到尷尬,於是很快便各自移開視線,小白也再度將頭給埋起來。
察覺星楓等人在看自己,小璃顯得有些躊躇不安。先前明明有很多話想跟小白說的,怎麼這個時候完全不知該說什麼了呢?而且看這個情況,她很確定小白不會先開口。她知道小白的身心都已經傷痕累累,牠自覺愧對所有人、難以面對眾人,就算說話了,恐怕也只有「對不起」三個字。明白再沉默下去不會有結果,小璃深吸了口氣,這才直視著小白。
小白原本那純淨潔白的顏色早已不再,灰黑、暗紅的髒污取代了它,大小燒傷遍佈牠的全身,幾乎可說是體無完膚了。
看到這裡,不自覺地,有某種東西充斥了小璃的眼眶,很快溢了出來。
有什麼滴落到傷口上,小白一陣疼痛,微微挪動身體,頭也再度抬起。一看,小璃在哭,淚水止不住地流出、落下,滴到牠的身體。
為什麼小璃要哭呢?偏著頭,小白雖然疑惑,但此刻的牠卻已經沒有餘力去思考。
「笨、笨蛋……嗚……你吃醋的話幹麻不直說?嗚嗚……把我和利恩他們打得這裡傷、那裡痛,讓主人難過、緊張到哭……嗚嗚……萬一她早產怎麼辦?最後還……把自己弄得一身傷而差點死掉……嗚……你這個大笨蛋!嗚嗚嗚……」說到這裡,小璃的淚水已經完全決堤,哭得難以控制。
「對不起……」
「嗚……絕對不能發生第二次了!那樣我絕不原諒你!」
看著小璃,小白點著頭,再度輕聲道了歉。
見到他們總算是合好,眾人相視而笑,為此開心──更正,是除了炎以外的人們。
炎此刻正在小聲嘟嚷著什麼「少了個美女可追」、「為什麼我打得這麼辛苦人家還不選擇我」、「這還有沒有天理」之類的話,開始自顧自地埋怨起來。然而,雖然表現出來的是如此,但其實他在心裡做了些許反省,畢竟這次造成的後果實在很嚴重,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而暗處,女子始終在看著他們。她不現身也沒有透露氣息,彷彿隱身一般讓眾人無法發現,因此即便先前眾人想對付她也辦不到。
「真可惜呢,不過這何嘗不是個好機會?」揚起嘴角,她一抬手,欲要施術捉伊萊斯,卻在那刻感覺到銳利如刀刃般的視線。定睛一看,她對上了利恩的左眼。
翡翠色的眼瞳,滿滿的盡是冰冷,令她感到一股極強烈的壓迫及恐懼感,一時竟是動彈不得。那是明明平靜如水,卻在水下充斥著陰冷殺意的可怕目光。若非他已傷重,恐怕這刻他的劍已經劃過了她現在這個軀殼也說不定。
「是我露出了一點殺意嗎?但只一瞬間就察覺,這也不容易……原來如此,不愧是妖精族『蒼帝』──被喻為蒼生之帝的那位帝王的封印。也罷,這次就賣他一個面子好了。」說罷,女子笑笑,消失了身影。
「利恩?」發現丈夫的不對勁,星楓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卻沒看見什麼。然而,過往從事的職業之經驗,讓她察覺了一絲什麼。「剛剛有人?」
「莫非是那個控制小白的人?」伊維兒問著,神情警戒而帶了些擔憂。
「或許是。」
「那我們去追!」說著,輕拍躍至自己身邊的幻雷的背,維爾斯便要出發。
「不用,對方已經離開了。」
「那……就讓她這麼離開?」憶起先前女子對他說的話,炎表情顯得有些複雜。方才那刻他也稍微感覺到女子的存在,不過做為讓自己下定決心的報答,如果她未出手攻擊,他是不想動手的。
「不,只是『現在』讓她離開而已,對於傷害小白他們的人,我怎麼可能放過呢?」利恩笑了,笑得優雅、笑得柔和、笑得燦爛,笑得在場所有人都背脊發涼。
對於剛認識利恩的人來說,他們感覺此人定是不好惹;而對於早已見識過利恩的可怕之處的人來說,這是再度確認了此人絕不能惹,否則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片刻,眾人開始治傷,情況頓時混亂起來。
默默蜷縮著身體的小白全身燒傷、外皮焦黑剝落,傷勢相當重,渾身發燙。牠在小璃替牠治療時就失去意識了,卻微微、持續不斷地發出痛苦的低吟聲。想必,牠的身體痛,心更痛吧。
小白之外,傷得最嚴重的自然就是利恩與伊萊斯了。他們兩人在安心之後,狀況都不太好。雖說利恩是妖精族,恢復力強,但治癒魔法對他無效,只能靠傷藥的幫助;伊萊斯僅管有海德茵於他情況危急時施以魔法救援,可是他不過就是個人類,本身的恢復力相對不佳。而且,兩人都失血很多,因此顯得相當虛弱。
維爾斯以及炎的傷勢比想像中的要更嚴重些,不過還沒到重傷的程度,再加上他們恢復力強,因此在綾雪她們施以治癒魔法過後,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至於荒,他本人是不覺得需要治療,但在女孩們的強迫之下,也乖乖接受治療。
在他們之中,被唸得最慘的人是不顧自身情況就出手的伊萊斯。
不過在治傷與盡量以魔法恢復周遭環境之外,眾人還有其他覺得該注意之事。
「對了,牠那個樣子沒問題嗎?以後不會好過吧?」發話的人是炎,看著昏睡著的小白,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神情。
「精神方面?」荒反問著,其他人也將視線投注在炎身上。
「那方面應該也不會好過,不過我指的不是那點。牠喝了人血了吧?」
喝過人類的血,像他們這樣由動物轉變而來的非人生物是極容易上癮的,若只是像炎一樣先前沾了那麼一點倒是無妨,但小白所沾到的量,已是會成癮的範圍。況且,炎知道伊萊斯的血屬於能增強力量的極品,恐怕要戒除更要相當的意志力。
「這點不用擔心,小白一定會克服的。」利恩露出自信的笑容。
「嗯,我們都相信牠的意志力,而且我們也會幫助牠的。」星楓跟著笑了起來,望向身旁的小璃,就看到她也直點頭。
沒問題的,因為小白身邊有愛著牠的他們在,他們會陪著牠一同站起來。
「是嗎?那就好。」
「太好了,小白很幸福呢!對吧?幻雷?」維爾斯微笑著,低頭望向自家寵物。
「吼嗚!」幻雷搖搖尾巴,應和了聲。
「不過利恩哥你們再來有什麼打算呢?雖然慶幸沒造成居民們的傷亡,但現在恐怕不方便續留在這個城鎮,可能要早點離開……」
「嗯,我想我們該請小璃去旅店拿行囊然後直接回家了,現在的小白需要休息。」說罷,利恩望向星楓與小璃,只見她們立即點頭同意。
「咦?這麼快就要回去了嗎?」伊維兒的目光透露了一絲訝異與不捨,而她的哥哥伊萊斯雖未說話,但也是同樣的神情。
「是啊,情況不同嘛!怎麼?你們捨不得?」看著他們,利恩露出了戲謔的笑容。
「就算捨不得也是捨不得星楓小姐、小白和小璃,絕對不是捨不得你!」
「伊萊斯你冷靜一點!傷口再裂開就不管你了!」
「沒錯!傷患就該有傷患的樣子!」
「唔……」被海德茵與綾雪一責備,伊萊斯只得乖乖閉嘴。
見狀,眾人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之後,當小璃去旅店拿回利恩等人的行囊過後,他們便與伊萊斯等人道別了。
看著海德茵與綾雪,星楓對她們笑道:「你們要加油喔!我期待好消息。」
「咦?加油?好消息?」
「嗯……是的,謝謝星楓小姐。」
海德茵沒聽出星楓話中的意涵,綾雪則是聽懂了,紅著臉,對星楓點頭。
這讓海德茵很疑惑,轉頭望著綾雪,問她:「小雪知道什麼好消息嗎?」
「嗯……」臉依然紅著,綾雪再次點頭,接著說:「晚一點我再告訴小海。」
「嗯!要記得說喔!」
聽她們的對話,星楓覺得兩人實在很可愛,不禁又笑了起來。
「小萊和伊維兒他們就麻煩你們了。」利恩對維爾斯等人說著,話中有話,暗指伊萊斯的血的事。
「不要這麼說,保護弟弟妹妹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維爾斯豪爽地笑道。
「嗯。」荒點頭,又說:「有機會再交手。」
聞言,利恩笑了,答道:「一言為定。」
「小璃請好好保重自己,如果日後牠欺負你或是你將牠甩掉時,歡迎你隨時來找我,我的懷抱絕對會為你展開!啊!還有寂寞時也大大歡迎!」
看炎誇張地展開雙手,小璃笑了出來,道:「呵呵,那我就先謝謝你囉!如果這傢伙再那樣不識相,我會去找你的!」低頭看了眼還昏睡著的小白,她哼了聲。
「我會期待的!」
在最後,伊萊斯與伊維兒走到利恩等人的面前。
「利恩哥、星楓姐姐、小璃,等星楓姐姐的小寶寶出生時我們會去看你們的!我想到時小白一定也已經好起來了!期待見面的那一天喔!」
「嗯,我也很期待,那時小白絕對已經好起來,星楓也一定生出了健康可愛、全世界第一討人喜歡的寶寶!」
「對對!主人的寶寶絕對是最可愛的!」
「呃……你們以後可不要寵壞孩子了。」她還沒生就這樣,那以後還得了?
「星楓小姐、小璃要好好保重身體,我會祈禱小白早日恢復到過去的情況的。」
「嗯,煌……伊萊斯你們也要好好保重,一路順風。」星楓笑著。
「下次再一起玩吧!我不介意再借你躺……」
「哇啊啊啊──」沒等小璃講完,伊萊斯便紅著臉慌張地大叫,讓知內情的人忍著笑,令不知內情的人莫名其妙。
「哎呀呀,每次都故意漏了我,小萊真是彆扭,害羞得可愛。」
「我才沒有害羞!」
「還是說……你不想躺小璃而是想躺我的腿……」
「哇啊啊啊啊──不要再說了!」一想起先前的事,他就覺得既不好意思又尷尬。
「呵,果然害羞了,真是可愛。」
「唔……我最討厭你了──」
(待續)
胡鬧的後記──血淚之絆
伊維兒:呼~這次大家都很辛苦呢@@”特別是男生們除了幻雷以外全部都受輕重傷~連母親小電的顯示卡(也是男生?)都受重傷了只能借阿姨的小電和去圖書館來收尾~@@”
伊萊斯:是呀,不過更強的是這樣她還能讓最後一篇有比平常更多的三千字……
維爾斯:遙姨辛苦囉~^^雖然讓我這裡傷那裡痛的~而且還沒寫到我的未婚妻幫我治療時的溫柔模樣……(這是抱怨?!)
炎:我也是呀~為什麼小璃沒有選擇這英俊厲害人人愛的我QQ”?我打得那麼辛苦……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荒:有天理。
幻雷:吼嗚~^^|||||
海德茵:不管怎樣~這單元到這邊結束囉!下次是新的單元~^^
綾雪:是呀~而且這次女生的戲份比較少~所以下次會比較多~還請大家多多支持喔~^^
ns 15.158.61.5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