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斐怎麼了?」
垂下肩膀,斐比妮絲嘆氣後回答:「雖然相處時間相當短,不過總覺得離別還是有點感傷,就像先前和伊維兒他們分別一樣……」
她知道其實主因不是和蘭提斯離別,而是忽然間意識到可能有一天要離開這裡返回自己世界時的情況。雖然很想念親友,但屆時必定也會捨不得海德茵等人──儘管,她還不一定回得去。
星蘿雅看穿了她的心思,卻不知該如何出言安慰,不由得蹙起眉頭。
『只要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就不是完全沒有再見面的機會……該說這種善意的謊言嗎?』
畢竟成功回去的話,幾乎沒有再過來的可能性。在那個世界星蘿雅和其他同伴的力量派不上什麼用場,這一次要不是正巧遇上時空裂縫,恐怕他們很難保護她。正因如此,星蘿雅無法用正面話語來鼓勵她,那將變成無法達成的承諾。
「小斐小姐和蘭提斯先生的感情不錯呢,他還在這個國家,肯定會有機會再見的。」和斐比妮絲接觸沒有多久,因此芸瑚一時間想錯方向。
「不、不是那樣!呃……芸瑚姐你誤會大了!雖然他是個傲嬌帥哥,但完全不是我的菜!」慌張之下,斐比妮絲不慎又用了平常的說法,等到反應過來才在思考該如何解釋。「那個……我、我是說,他的性格外冷內熱,不是我欣賞的類型。」
偏過頭,即使感到有些疑惑,芸瑚也沒有再細問,只是說:「原來如此。」在見到斐比妮絲以前,她就已經透過炎的說明而知道其真實身份。儘管有許多好奇之處,卻也怕嚇到據說因為不安而較有戒心的斐比妮絲,打算日後有機會再細問。
「嗯,就是這樣!」斐比妮絲猛點頭,內心則想著:『這個解釋大致上應該對吧?這種詞只能意會不能言傳呀!』
看著情緒因此沒那麼低落的斐比妮絲,海德茵也理解了她的想法。然而,海德茵的力量沒有辦法處理此事,能為她做的恐怕只有陪伴在側。在別離之前,儘量多陪陪她,讓她留下美好的記憶──即使這樣會更捨不得彼此。
「明天早晨除了按照計劃詢問居民,也去附近逛逛吧?我想先放鬆一下,晚點再繼續練習也不錯!小星娃娃覺得呢?」將話帶給星蘿雅,只因海德茵認為星蘿雅必定明白她的心情與自己的用意。
聞言,星蘿雅笑著點頭,回答:「小海的提議不錯呀!我們幾個女生一起去買點東西、找個地方聊聊女孩子的話題,反正也不會花太多時間嘛!」
「咦?這樣好嗎?」
「當然好囉!小斐適當放鬆心情和精神,才能儘快讓我們家親愛的現身!」
「那感覺我們會被閃到耶,瞬間有點不想……我可以選擇讓其他人現身嗎?」
「幹麻這樣!哼!」
星蘿雅嘟著嘴表達抗議,卻讓彼此對視的其他三人不禁笑出聲。
「話說你家親愛的是哪張牌呀?」
這個問題讓星蘿雅雙眼為之一亮,像是為其感到驕傲似的,笑說:「他是『皇帝』牌喔!很帥很帥!不過也很腹黑!」
儘管不排除情人眼底出西施的可能性,斐比妮絲仍是滿臉好奇地問:「比荒、比小海家的炎、比小烈娃娃還要帥嗎?」
「哎呀……類型都不太一樣啦!」輕眨眼,星蘿雅淘氣地補充:「但在我心裡,當然還是我家亞亞最帥啦!啊不過小烈也真的很帥……」
「喂!」
聽著她們的對話,海德茵微笑,心想:『交給小星娃娃果然是對的,晚點再私下謝謝她吧!』
於是,隨後她們便確定隔日一同前往購物。
※ ※ ※
轉眼間,日子過去了,除了修練有一定成果之外,最重要的是行動的時候已到來。
即便未知部份太多,難免令人感到緊張,甚至有些人前一晚因而睡不好,但無論如何他們都想救回伊萊斯。
當眾人用完早餐、做好一切準備後,芸瑚便以移動魔法帶他們來到瓦諾近郊──之所以沒直接入城,是因為芸瑚和族人聯繫確認到雖然已有部份狀況,可是城內尚未發生混亂,深怕影響到什麼。
一到達那裡,他們立即感受到不容小覷的強大妖力及魔力聚集於某處。但幸運的,其中並沒有娜菲兒的氣息。
他們推測,原先那裡應該有結界加以隱藏,但因故解除,不過還必須向芸瑚的族人確認才會更清楚。
此外,芸瑚、星蘿雅及烈特爾表示察覺到附近藏著不少士兵和術士,然而對方使用的藏身魔法有一定程度,讓其他人完全沒發現。這樣的情況,也讓眾人肯定不久後即會陷入混亂,只能默默祈禱傷害能降到最低、一切儘快結束。
當他們佯裝成一般趕路的旅人好不容易到達城內後,發覺那些力量的來源處也在此時冒出了火光。知道情況不妙,本來打算使用移動魔法到達更近的街道,但礙於一行人對這座城都很陌生又考量那個地區居民現在可能是受到驚嚇而慌張逃竄的狀況,若是突然過去恐怕會撞成一團,只得加速前進。
途中,海德茵感覺自己心跳得很快。她很清楚那並不是因為奔跑造成的,而是一種不安情緒。
反射性地將手按在胸口,試圖讓心情平靜下來,海德茵微皺眉頭,心想:『怎麼回事?煌夜?』明明知道伊萊斯的死期不會這麼快到來,心中卻是騷動不已,催促自己加快步伐。
發覺她的異狀,芸瑚輕躍而起,一個迴身在半空中化為原型。牠比炎要大上一圈,但其實身型來得比差不多年齡的同類小,淺金色的皮毛和九條尾巴看來相當柔順,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當然,牠使有高等級隱身術法,因此海德茵他們以外的人一般是看不到的。
「大家快上來!」
牠的叫喚讓訝異的眾人回過神來,這才連忙躍上。
「抱歉,我應該一開始就這麼做的。」當所有人都坐定後,芸瑚語帶虧欠地說道,接著不等答覆就立刻飛奔起來,在空中全速前進。
不過,縱使速度極快,卻很穩定,而且牠在身體周遭造出防護結界,讓眾人不被風壓影響,顯示出牠的細心。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達目的地,位於瓦諾城的中心。
和伊奧國的王城不同,那是一座四周擁有寬闊如湖的護城河、以灰石砌成的雄偉城堡,城堡規模遠比艾克斯的城堡大得多,象徵堡主地位不凡,在國內是前幾勢力的大領主。佇立在城中央的它,壯闊外觀倒映於護城河上,可以想見拂曉及黃昏時刻必將格外美麗。
不過,此時城堡部份地方陷入火海、傳來人們的驚叫聲,由好幾處毀損的牆能看出有妖物、魔獸於城堡內外亂竄。而在裂縫外,亦有不少術士及侍衛裝扮的人們在對付,似乎想將牠們限制在堡內或是將其制服,但由於數量很多,一時間情況還難以控制。不只如此,少部份已經躍過護城河來到一般街道,也正與騎乘騎獸的衛士發生戰鬥。
「這是……城堡內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妖物?」
不只是海德茵,其他人對此也感到很驚訝。
「根據你們先前提到的情報,合理推測是打算用來謀反,現在發生意外而失控。不過,人類能豢養這種數量確實不容易,若是計劃得當再有同盟者配合,大概真能成功攻下這個國家。我想,這部份娜菲兒也有出力。」
望向回答的烈特爾,斐比妮絲發問:「替這個城堡的主人抓妖魔嗎?」
「對。很明顯,有些不是人類術士可以捉得到的。」
「這麼強?那不是很糟糕?」
聞言,芸瑚開口安撫:「這點小斐小姐和各位可以不用那麼擔心,強大的畢竟還是極少數。這點除了我們感覺得出來之外,也能藉由數量一多人類勢必難掌控的這點來推論。」即使這麼說,芸瑚卻略帶憂心,因為其中有兩、三隻氣息不容小覷。若是分散還能應付,合作起來可能要在牠之上,不過現在也不確定其是否會聯合作戰,暫且沒有提出以免影響士氣。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看著下方的景況海德茵略顯著急,如果是平時早就衝下去救人,可她知道這次情況非比尋常,而且意外發生的原因也讓她很在意。
「決定權在你們手中。」語畢,烈特爾簡單地分析給她聽:「除了城堡中及附近的護衛,應該有巡邏的軍隊會回來幫他們,但是快或慢不一定;而藏在城郊的那些人類大概晚一點才會行動,十有八九是危難快結束時。」
「怎麼說?」
「為了讓他們眼中的叛軍多消耗一些兵力。」
「即使這樣可能會有情況失控而不慎造成大量無辜百姓犧牲的可能性?」
「沒錯。內戰很現實,就算再不願意,也很難避免這樣的事。」
看著不由得輕咬下唇的海德茵,斐比妮絲皺眉低喃:「好殘酷……」一直生活在和平環境的她,即使藉由資訊知道這類狀況,也無法深切體會。
「不過,狀況不太對勁。」
芸瑚點頭同意,說道:「血腥味很濃,一般來說短時間還不會這樣。」
「確實,除非一面自相殘殺。」過去身為殺手,荒對於這方面相當敏銳。
這讓其他人不禁倒抽一口氣,立即提高警覺地注視下方狀況。原先還沒看出什麼異常,然而隨即發現某個區域正如荒所言,本來一同對抗妖物的團體,有人像是突然發狂似的開始攻擊他人,而且依稀能聽見口中喊著叫別人快逃的警告話語。
平時沒太多表情的荒微微瞇起雙眼,憶起不好的回憶。那種術法他曾見識、實際體驗過,也就是和伊萊斯、綾雪一同對抗野狐的時候。雖然當時選擇自殘而避免最壞的結果,可那時傷到兩人仍是讓他很自責。縱使沒有表達出來,心中某處卻留下一道陰影。
「……想幫他們。」
其實荒也很猶豫,且不說幫助那些人可能會在事後被這個國家追究為罪犯,更有可能因此害到應該還在城堡內的伊萊斯。只是,那種體驗實在太難受,他明白被控制者的感受,不願坐視不管。
「我、我也想幫他們……在旁邊看著什麼都不做,好痛苦……」
海德茵握緊拳頭,努力抑制越來越激動的情緒。此時她本能察覺有部份被控制的人開始出現想死的念頭,即使這已不會讓她又化身為另一個自己來大開殺戒,心中卻同樣悲痛。
見狀,星蘿雅飄浮起來,神情憐惜地用小手輕撫海德茵的頭,隨後轉為嚴肅,看著光說:「如果只是在城堡外面或是護城河上打倒受控制的人和那些妖魔,事後這個國家會認為我們也是反叛者嗎?」
有些訝異地睜大眼,隨即光搖頭,目光堅定地回答:「不會,這點大家可以放心。但是,必須盡量避免進入堡內以及完全治癒傷患的部份。」言下之意,維持傷患生命的治療可以,但不便讓他恢復到成為一個叛軍戰力的程度。
這讓荒和海德茵表情不再黯然,星蘿雅則笑問:「那我們還等什麼呢?」
「嗯。」
「說得對!還是小星娃娃想得周到!」
「當然囉!」
「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了。不過,我想是否由光先生先去連繫一下位於城郊的貴國官員?先知會應該更不易造成誤會?」
「芸瑚小姐說得有理,我馬上行動!各位一切小心!」
語畢,光立即躍下,配合這幾日學會的飄浮術以及在湖上造出冰之路,到達街道上,接著迅速往城門方向奔去。他很清楚雖然目前叛軍情勢大壞卻未至揭露城郊有國家軍隊之時,尚不便打草驚蛇,因此並未詢問為何芸瑚等人不替自己施以移動魔法,而是把握時間盡快趕去通報。
同時,明明已準備上前救人,海德茵心中突然間浮現另一種想法,認為那些被捉來的妖魔說不定也是無辜的。或許,牠們之中有些確實危害到其他地區的安寧,因此被捉進來;又或者,牠們有部份是原先好好地生活,卻莫名其妙被抓?
「這可能是偽善,但……」
斐比妮絲並沒有聽清楚海德茵的低喃,不解地問:「小海怎麼了?」
「我……」注視斐比妮絲,海德茵想解釋,卻猶豫該不該說。『我該說嗎?如果說了,大家一定會更危險,萬一發生什麼事……可是……假如牠們現在只是為了要回到原本的生活而攻擊人類的話……』
大致看穿她的心思,烈特爾微微嘆了口氣,接著望向其他人,問:「不過,你們要救的是哪一邊?」
「咦?」斐比妮絲望向發問的烈特爾,一臉疑惑。
意識到他的意思,芸瑚說道:「烈特爾先生是指這裡的人其實是自食惡果、本就不該將那些妖魔捕捉到城堡中試圖驅使吧?」就芸瑚的立場也很能理解,說不準裡面會發現同族亦未必。若是那樣,牠肯定會援助同胞──這跟牠要保護海德茵、救伊萊斯的目的並不衝突,牠有自信不會讓同胞攻擊他們。至於同胞會不會對城堡中的人類報仇那又是另一件事,但牠會盡力去協調。
「對,當然我能理解優先思考援助身為同族的人類的想法。假如今天人類與魔族同時倒在我前方,我也會先救魔族。」
「既然這樣就都打倒吧!我來開一個只有我們幾人能使用的影子空間,妖魔部份在打昏或打傷後先丟到空間中,裡面會有影子自動捆住牠們避免再亂來,一切結束後再視情況決定是否送牠們回去!人類的話就不要丟進去了,那裡對他們而言比較危險,而且在外面他們也會有其他同伴照顧嘛!當然太強的妖魔也不要隨便丟進去,要以防萬一,關不住可能更麻煩!這麼說來,要視情況與對手來出力的話,大家就更要注意自身安全!」
看眾人點頭同意並稱讚自己厲害,星蘿雅笑得得意,隨後飄到烈特爾身邊,小聲地對他說:「小烈真是貼心呢!對有同族血統的小女孩格外溫柔呀!」
「……你在說什麼傻話。」
「哈哈!」
當眾人要行動之時,發現不遠一道城牆裂縫處出現異狀,僅只眨眼時間,周遭的妖魔全被消滅。速度之快,讓他們亦不禁訝異。
「那是……什麼力量?」海德茵喃喃問著,臉上的驚訝仍在。
她的問題沒得到確切答案,在場所有人皆未見過這種術法。
「力量瞬間爆漲,卻沒破壞建物,只除去妖魔。這和神族及光明魔法有些許相似,但本質應該不同,我以前待過的世界沒有它。」
「竟然連小烈都不知道?」
「我也沒見識過這種術法,但以前閱讀的文獻好像……」
芸瑚話還未說完,便聽見海德茵和荒倒抽一口氣,仔細一看一抹熟悉身影由那裡竄出,並且迅速躍上城堡高處。即使他的衣著不同、變得較蒼白消瘦,海德茵等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他們在找的人。
「煌夜──」內心的激動頓時湧上來,海德茵忍不住站了起來。
同樣的,儘管沒呼喚出聲,荒也跟著站起。
兩人神情中透露出深深的安心與喜悅,終於再度相見了。看到他沒有大礙,他們真的很開心。
然而,對方雖望向他們,卻未給予回應。
瞳孔的顏色是金黃色的──
在四目相接時,海德茵等人注意到了這一點。
芸瑚瞇起眼睛,心想:『那是……果然和文獻寫的一樣嗎?但為什麼人類會有同樣的眼睛?難不成……如果是時空之輪確實辦得到,只是這實在……』思此,牠心裡一陣寒意浮現。
這時,伊萊斯對眾人揚起了嘴角,只是那全然不似海德茵印象中他曾有的笑容,感覺是如此的陌生及冷漠,就像另一個人似的……是她多心了嗎?
「煌夜?」海德茵使出飄浮術往伊萊斯所在處接近,她認為一定要確認才行。
對此,原先已準備移開視線並移動步伐,行動前他卻遲疑了,微嘆氣後擺出阻止她接近的手勢後回道:「不,我是尤里特‧馮‧撒旦。海德茵小姐、荒先生以及其他諸位,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應該也是最後一次。很高興你們及時趕到,這樣我……不,這樣這個孩子就可以完全安心下來,剩下的事就拜託各位了。」輕拍著胸口,他再度露出笑容,而後身影瞬間消失不見,顯然是使出移動魔法。
「等、等一下──」
明明知道已握不住任何東西,海德茵仍是來到他消失的那處並對前方伸出了手。
「他走了。」跟著過來的荒說道,輕拍海德茵肩膀。事實上他的內心一樣很動搖,只是畢竟較為年長,更能克制下來。「先處理下方。」
聽荒這麼說,海德茵先是抬頭看他,接著注視下方,雙目這才有了神。
「……嗯,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們快去救他們!」
事態緊急,現在不是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而且剛剛那個人說了,有他們及時趕到,伊萊斯就能完全安心下來……那表示伊萊斯也想救大家吧?這樣的話,她要連同伊萊斯的份一起努力!
「走。」
「對,你們可以放心救人,晚點再決定下一步。在他移動之前,我已使用高等級的追蹤魔法,除非魔力比我高,否則不會被發現。」
聞言,海德茵與荒回過頭望向發言的烈特爾,神情明顯安心不少。
「謝謝小烈娃娃!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請你吃喜歡的食物!」
語畢,兩人迅速往城堡旁、有人自相殘殺之處前進,率先趕去救人。
星蘿雅與烈特爾在此刻恢復原形,斐比妮絲則被烈特爾以魔法縮小並落在他左手掌上。芸瑚也化為人形,並較還留在原處的他們先趕上海德茵與荒。
看了眼三人遠去的背影,星蘿雅回過頭,道:「小海他們才剛會飄浮術沒多久,大概很容易累,我等會用影子覆蓋部份湖面,造出幾處能站的地方好了!」
「好,那就麻煩你了。」
「影子空間我也已經造好,只要輕彈手指就會跑出來!」
辛苦地抬頭望著自家塔羅牌精靈,斐比妮絲好奇地問:「我知道這樣比較方便保護,不會影響大家戰鬥,但為什麼之前你們沒把我變小?」現在想一想,雖然沒有責怪星蘿雅的意思,只是如果對野狐時就這麼做,她覺得自己就不會成為人質。
猜到她的想法,星蘿雅連忙解釋:「這種魔法很不好操縱,我不擅長!我怕弄個不好小斐會變得跟螞蟻一樣小,那樣我更沒辦法保護!」
「原來是這樣呀……」
「不過用詛咒把人變成蟲子我倒是很會!小斐想試試?」
「我才不要!」
「上次力量恢復不夠,我認為當下做好防護是最優先的事。」
「嗯,我知道了。」
隨後烈特爾將縮小的斐比妮絲捧起,望向星蘿雅,問:「我帶著還是你要帶?」
「小烈帶吧!小斐身邊有你在整個超安心!」
微思片刻,烈特爾點頭同意:「也好。」
「不過你要把小斐放在哪?」
「胸口、腰際、後褲袋?」斐比妮絲眼神充滿期待,暗想:『好胸、好腰、好臀!』
感覺斐比妮絲不懷好意,烈特爾斷然回答:「我拒絕。」
(待續)
胡鬧的後記──異變之時篇
伊維兒:闊別超過十個月,哥哥終於又在本篇登場了!然後幾百個字就又掉線了……
伊萊斯:會隔這麼久,還不都是母親沉迷手遊!#
紫:ZZZ……
伊維兒:然後人家身為烈哥的後援會[?]會長也想吃他豆腐啦!QQ雖然因為前面加戲整段被擠到下個單元去了~
斐比妮絲:我留下了深深的遺憾……QQ
光:烈哥完全不想說話了……^^|||[認為偶像和男友是不同的,毫不在意w]
星蘿雅:啊哈哈哈~是我的錯嗎?wwwww
維爾斯:星姨完全沒有反省的意思嘛~^^|||
星蘿雅:哎呀~幹麻說出來www我決定等你歸隊後加倍咬你了www
維爾斯:別這樣啊啊啊~~~Q口Q|||
海德茵:期待大家快快歸隊!好想你們……~"~
綾雪:[握住小海的手]我們會回來的,小海不要難過~
炎:[慢了一步沒握到]QQ"嗚……小雪說得是,我會拜託媽給紫姨無形的壓力讓我加速出場!小海等我!
荒:= =[搖頭]
炎:你有什麼意見嗎?!^^+++
荒:= =沒有。
海德茵:我會等你們的~^^[一邊收拾伊萊斯留下的爛攤子?]
伊萊斯:對不起……囧|||
綾雪:^^|||
幻雷:吼嗚~吼嗚吼嗚吼~~~^^[譯:後記總是這麼歡樂~那麼各位讀者大人們下次再見了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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