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呀,你們到底把我想成怎樣了?」挑起一邊的眉,炎顯得有些不悅。
他的問題讓維爾斯顯得有些疑惑,偏著頭反問:「啊?不就是只愛美人、只關心女孩子,對男性這種動物沒血沒淚、只當多餘之物看待的那種人嗎?」虧他過去還曾經想找炎去談談同屬非人類種族的心聲……
「……好像是。」炎想了想,自己似乎很難反駁維爾斯的話。
不過,其實他對於同伴還是會關心的,更別說是同伴們真發生事情的時候,他絕對會義不容辭地出手相助。只是,要他承認他有稍微關心那些他討厭的男性們還是讓他覺得很討厭。
「不管怎樣,弟弟他們現在大概在亂猜我們談論的話題了,還是趕快回去吧!」
「嗯。」
當兩人回去時,果然被問及談論的話題,然而由於他們很巧妙地將話題轉移到今日所見以及善後的那些事上,因此其他人並未問到什麼。隨後,眾人稍作休息便開始執行善後的工作。
伊萊斯等人進入的那座大墳損壞嚴重,因此處理起來格外辛苦。僅管他們使用回復魔法,但因毀損面積過大,因此花費時間極長。不僅如此,有些由殭屍變回原本屍體的亡者,他們也讓它們回到該在的位置,並誠心地為它們祈禱。等到一切都完畢後,已經是黃昏時候,眾人也都累了。不只累,午飯沒吃的他們都覺得肚子很餓。雖然不是沒帶乾糧出來,但是食物進入墓中恐被污染,眾人不敢亂吃。
而這個季節動物們大多冬眠著,植物也被白雪覆蓋,很難找著可食用的東西,因此他們決定前往山下的城鎮,在那用餐與住宿。
「那麼,荒哥你要怎麼辦?也跟我們一起到鄰近的城鎮嗎?」在準備下山時,伊維兒看著荒提出了疑問。
聞言,荒以點頭做為回答。他的話少,但卻不是那種很難相處的人。
「先說,我拒絕載男人喔!」
聽炎語氣強硬地這麼說,眾人便將目光轉向維爾斯與幻雷。
「維爾斯、幻雷,你們可以幫忙嗎?」伊萊斯問著,心想著荒方才也幫了他們不少忙,於情於理都不能放著不管。倘若維爾斯他們拒絕,他就自己陪荒走下山。
「嗯?好啊,不過最主要還是要問幻雷啦!」維爾斯笑說著,輕撫著幻雷的頭。
「吼!」幻雷吼了一聲,晃了一下牠的尾巴表示牠同意載荒一程。
見狀,其他人都鬆了口氣。而荒則是對維爾斯他們點頭示意,並道了聲謝。
也因此,便由幻雷載著維爾斯與荒,其他人則乘坐炎,一同下山了。
到了城鎮中,又餓又累的他們並沒有閒情逸緻去注意城內的景致,而是立即找地方填飽肚子,接著又忙著找旅店住。幸運的是,餐館與旅店他們都很順利找到,得以讓他們好好地放鬆下來。
夜裡,維爾斯偶然被不知做何夢而睡相極差的幻雷給踢醒。坐起身,他揉著被踢到的地方,一邊看著一旁熟睡中的伊萊斯,不禁想到了白天炎跟他說過的話。
『……擁有能夠增強他人力量的能力嗎?』維爾斯在心中想著,不禁又憶起伊萊斯一年內將死之事。他將兩件事擺在一起,認為伊萊斯會死的原因可能就是他的這種能力。不只如此,他猜測炎也有同樣的想法。嘆了口氣,他又於內心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這種能力消失?消失了,那些危險自然也會少很多……也許那樣弟弟就不會死了。』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他也明白或許伊萊斯的死因另有其他,但至少出現的危機應該會少一點。他不想看到伊萊斯死,也不想看到其他人死,他不願意回到那個不相信人類、不敢相信人類的時候。跟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他明白他們是他值得相信、值得用心去相處的人們,他喜歡他們、喜歡跟他們相處在一起。正因如此,他想找到能夠改變伊萊斯命運的方法,在可能的範圍內努力去改變。
或許命運很難改變、或許會讓自己也陷入危機中,但他還是決定要留在眾人身邊,甚至沒有一點猶豫就這麼做了抉擇。未來會發生何事他不知道,然而他卻覺得自己以後也不會後悔。
感覺到一股視線一直盯著自己,伊萊斯醒了過來,睜開眼轉頭朝著視線來向望去,便藉著外頭的月光看見維爾斯正盯著他瞧。
「怎麼了?」輕揉著那還看不太清楚的雙眼,伊萊斯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幻雷剛剛睡相不好踢醒我,弟弟快睡吧!我也要繼續睡了!」
「嗯。」應了一聲,伊萊斯拉好被子翻過身,很快便聽見均勻的呼吸聲。
見狀,維爾斯不由得微笑起來,看著他的背影低語道:「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喔,撐過那個死劫,然後就像伊維兒妹妹說的一樣完成自己的目標,我會等著看的。」伸手輕摸他的頭,而後維爾斯也躺了回去,閉上雙眼再度睡去。
似乎是因為待在那不該久留的墓中實在太久,再加上持續被吸走力量卻還繼續使用魔法,眾人感到相當疲憊,第二天都不約而同地睡到近中午時才起床。僅管如此,他們也沒有把墓中不好的氣息與髒污等等帶進來,而是在進城鎮前就先將那些都處理完畢,以免造成各方面的困擾。
因為時間差不多,所以眾人一同享用午餐,一邊也商討著之後要往哪個城鎮走。目前他們所在的這個城鎮並不在原先預定的路線中,全然是因為解決落隱山村子的事之後太疲累才會到來。雖然偏離得不多,但中間橫隔了一座大山,因此還是必須決定是要走回原來的路線或是由此地另外往前走。他們查看攜帶的地圖,繼續往前的話大約必須經過四到五個城鎮才能連接到原本的路線。
「會跳過四到五個城鎮啊?這樣子的話似乎不行!」一手撐著臉、一手正放下空茶杯的伊維兒眉頭一皺,一副很傷腦筋的神情。
「嗯,那樣會碰不到光。」同意妹妹的說法,伊萊斯點了點頭。察覺眾人疑惑的眼神,他立即又做了補充:「『光』住在我們家,是我們的乾哥哥,大概大我兩、三歲左右。本來他也要跟我和伊維兒一起走的,但因為我們父親另外有事請他代辦,所以我們跟他約在樂辛城碰面,也說好不見不散。」
樂辛城是東亞斯蘭大陸中部最西邊的大城,人口很多、自然資源豐富,經濟非常繁榮。不只如此,它交通位置更是重要,分隔著東亞斯蘭大陸的中部與西部,過去發生戰亂時也曾是鄰近各國都想爭奪的地方。
「既然你們已經先約好在樂辛城等了,那也就是說我們應該回去原本的路吧?」
「是呀!」
看伊維兒不只迅速回答,還點了好幾下頭,讓發問的綾雪和其他人心中都冒出疑問,不知她為何看起來好像有些焦急與激動?
不過那並不是此刻要討論的重點,因此他們的注意力先回到了地圖之上。
海德茵仔細看了一下地圖,隨即手指上一處,提出她的想法道:「從山的這邊穿過去如何?這條河正好切穿大山,而我們這一邊是上游,應該能夠坐船順著水流過去;如果不行變成要飛行的話,炎和幻雷或許也不用那麼吃力地飛很高!」
「小海妹妹提出的確實是個好主意!就算是全程步行,我們從這裡到那條河大概也不用五天!」畢竟先前已經旅行過許久,而且從前他依稀也曾到過這一帶,因此維爾斯能推斷出再來的路程約是多久。
「對呀!」海德茵點了點頭,接著又望向伊萊斯與伊維兒道:「對了,一路上我們好像還蠻悠閒的,完全沒有趕路,那對方不會已經等在那邊很久了嗎?」
「不,如果以正常情況來說反而是我們要等他。因為他是先到很南邊的地方去辦事,結束後才會折上來。路程相較之下遠得多,所以應該沒那麼快到樂辛城。」
「哥說的對,不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所以我們也不能太慢啦!幸好目前路程花費時間都在先前預估的進度內,而且多虧了炎大哥有時載我們走,所以現在還稍微超前了一點!」
「這點小事就不用客氣啦!」炎笑著擺了擺手,完全不以為意。
「回到正題,那就決定聽從小海妹妹的意見由那條河過去囉?」
聽維爾斯這麼問,眾人紛紛點頭同意,全無異議地決定了接下來的路線。
餘光瞄到荒,伊維兒轉頭看著他,問道:「那荒哥你有什麼打算?有目的地嗎?」
「沒有。」荒的回覆依然簡短,而且他是一次回答了她兩個問題。
「沒打算也沒有目的地呀……」綾雪不禁苦笑起來,想著若是先前他就像這樣沒有目的地的隨意亂走,那他們會再碰到他兩次還真是巧合得讓人意外。
「這樣的話,還是你要跟我們一起走?我們人多,所以應該也不差你一人……」伊萊斯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陣陰冷又銳利刺人的可怕目光,讓他背部頓時一陣發涼,突然也忘記自己的話講到哪了。
「是啊,而且總共碰到了三次,或許我們也算有緣吧?如果沒有目的地,荒哥也可以一邊走一邊考慮要去哪裡呀!」伊維兒順著伊萊斯的話說下去,一方面是替自己的哥哥解圍,另一方面也是她覺得可能他們與荒真有那個緣份。
荒聞言,微微地點了點頭,同意伊維兒的提議。
「對啊,人多也比較熱鬧嘛!雖然他看起來是安安靜靜地不太講話,甚至我家幻雷可能還比他多回應啦……」
「吼。」
維爾斯的話讓綾雪不禁苦笑起來,不知他到底是不是在幫荒說話?但她還是附和道:「嗯,而且我覺得他並非壞人。」雖然她沒有讀心的能力,但是對於善惡的敏感性算是蠻強的,畢竟她曾被許多貴族拱著,見過不少善心與暗藏機心之人。
「我也有同樣感覺!既然大家都同意,那炎你也沒意見吧?」海德茵轉頭望向炎,對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我哪還能有什麼意見呀?」炎話語中持續帶著不悅,但卻又多了份無奈。
他們都已經講好,而且所有人全贊同荒與他們一道的事,這樣他還能不同意嗎?
「那真是太好了!」
「一點也不好……」他要女孩子、他要女人!他不要男人啊──
「炎大哥你別這樣嘛!」伊維兒起了身,走到炎身旁拍拍他的肩,指著荒道:「炎大哥你看看,荒哥事實上長得也還不錯,是屬於冷酷型的帥哥,而你們幾個長得好看、類型卻都不同的男生一道走,豈不是會吸引更多女孩子的目光?」
炎看著荒想了想,認為伊維兒的話也有道理,便打起精神來,點頭答道:「也是啦!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好了!」
「嗯!」伊維兒開朗地笑著,在炎看不到的角度偷偷對其他人比出勝利的手勢。
跟炎受到眾人「強迫」而接受荒的狀況相較之下,伊維兒覺得用這樣的說法讓炎「勉強」接受荒會比較好,而且她說的也是她自己所認定的事實,並沒有騙人。
隨後,用完餐的眾人一同到街上去逛逛、購買乾糧。他們不打算在這個城鎮久留,而是預定隔天一早就出發前往下個城鎮,早點返回原本的路線。
在街上,果然如伊維兒所說的,他們這群人吸引了很多女性的目光,也讓一度想脫隊去玩卻被海德茵拉住的炎又更接受了荒跟他們一道走的這件事。
另一方面,維爾斯在跟其他人一起逛街時,心中想到一個或許能救伊萊斯的方法。他突然想起自己從未見到,但伊萊斯與女孩子們曾經見過的那位冥府之神,他猜祂一定知道伊萊斯的事,也一定會有幫助他的辦法。雖說維爾斯覺得祂應是不會直接出手救人,卻還有指引一條明路、提供一些辦法的可能性,畢竟祂是亞斯蘭大陸地位最高的神明之一。
僅管他這個算是年輕的一般精靈要想見到那位神明不是件簡單的事,然而,那些隱藏起來、存活了數千甚至數萬年的大妖,可能就會有辦法。僅管他沒有認識的,卻可以朝這方向去努力。也因此,他打算找個機會詳細地問炎是否認識那樣的人物。當然,若真找著了,他會運用其他適當的理由去跟他們說明,避開伊萊斯的事,以免救人不成反倒先害死了人。
在維爾斯打定主意後,他這才仔細去注意其他人在做何事。只見,伊萊斯等人買好乾糧卻並未離開店家,而是在跟店家確認他們今日決定的路線是否可走一事。
「你們說琉河呀?乘船往下游去是平穩又迅速沒錯,不過因為這幾日要舉行河伯娶親的儀式,所以河道早已經封起來不給船隻進入了!」賣乾糧給眾人的婦人回答著,接著又說:「所以你們可能還是要繞山路,雖然會多花一倍的時間,但是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然而,她後來的建議眾人並沒有聽進耳中,他們在她說出「河伯娶親」儀式時就已臉色大變。因為眾人都聽過那樣的傳言,知道那大概是怎樣的一件事。
「『河伯娶親』?就是把女孩子裝扮成新娘,然後將她們活生生沉入河底淹死的那種惡習嗎?」一向女性至上的炎率先問道,揚起了眉,顯得有些忿怒。
「噓、噓!別亂說話!看在你們是外地人不懂,而且又買了不少東西的份上不跟你們計較,但是這話讓別人聽到可就不得了啊!」
聽婦人這麼說,眾人也確定此地的確是在做那樣的殘忍事,而且這肯定不是第一次,可能已經流傳了上百年的時光,犧牲者也已有好幾人了。
思此,綾雪柳眉微皺,雙手十指交握,一臉不忍地低喃:「這種事太過殘忍……」
聽綾雪那樣說,婦人沒有說什麼,反而對他們解釋道:「你們有所不知,我們也是不得以的!那條琉河確實是有所謂『守護者』的存在,雖然我們不知道那究竟是神仙還是妖怪,不過當祂忿怒時確實是會造成水災的!離琉河近的幾個城鎮、村莊都會傷亡、損失慘重,沒有例外的!為了不要發生那樣的事,每個月我們這些附近地方的居民均需輪流給予祂糧食,而每隔六、七十年則需讓年輕女孩成為祂的新娘。據說那些糧食都是河伯要給女孩們吃的,待女孩們百年之後祂則需要新的一名妻子。」
「就算這樣……」伊萊斯抿起了嘴,衣袖中的雙手緊緊握拳,他無法接受這種事。
「先前也曾有一些外地來的術士跟你們一樣看不下去,還妄想去收伏河伯,不過都沒有好下場,所以你們可不要強出頭啊!可能你們沒辦法接受這樣的慣例,但絕對不要破壞儀式、不要惹怒河伯啊!大嬸我看你們都是些可愛孩子,因此特別多提醒一下,真的不要去做傻事!」
「謝謝大嬸,我們知道。」雖然內心和其他人有同樣的不快,但伊維兒清楚至少不該在此地發作,那樣只會對他們造成不利之後果。不只如此,她還想問出一些線索。「請問大嬸,河伯的那些新娘都是如何選擇的?」
「就是由我們琉河鎮、附近的臨河村、濱河村等琉河附近地方十二到十七歲的年輕女孩們去挑選,不過一般都是會選到那些家庭負擔重的啦!畢竟這對她的家庭來說也是減輕壓力的好事嘛!」
「『好事』?你說這是好事?」海德茵不敢相信般地睜大了眼,聲音微微放大,不過下一刻她的嘴便被伊維兒給掩住。
與此同時,同樣感到忿怒、就快要發作的伊萊斯、維爾斯以及炎,也被相較之下冷靜許多的綾雪和荒還有幻雷給阻止。
「小海,冷靜一點!我想再詢問一些消息,這樣才能阻止這件事!」伊維兒在海德茵的耳邊輕聲提醒,直到看到她乖乖點頭,才放心地放下手。接著她面向婦人,陪笑道:「大嬸對不起,她有點激動,請你千萬不要介意喔!另外再跟您請教一下,那個儀式是由誰來舉行的?是侍奉河伯的神職人員嗎?」
分別看了伊維兒與海德茵一眼,婦人這才續道:「是呀,就是由他們來舉行的。儀式三日後會在濱河村舉行,中午開始大家會一路步行到琉河那邊送河伯的新娘走。你們也要去看看嗎?還是奉勸你們不要亂來,惹火河伯倒楣的可不只你們!」
「我們知道,一定不會給你們大家帶來麻煩的。」綾雪苦笑地說著,適時增加婦人的信心。
「是嗎?那就好!」
在他們又向別人問了些許問題後,眾人就返回旅店房間,開始討論這河伯娶親一事。沒有異議地,他們全都認為應該阻止此事發生。
「這種事當然要阻止!否則會有更多無辜的女孩子受害!我絕不能放任這事!」
「對呀!真是太過份了!為了自己的安全、財產著想,不求解決問題,就只會犧牲那些弱者!所以我才討厭人類!」
「維爾斯哥,別忘了我、哥哥、小綾雪還有荒哥也都是完完全全的人類呀!」伊維兒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略顯無奈地說著。
其實平時她聽到河伯娶親的事會跟其他人一樣很激動,但當時她發覺身邊的人們比她更激動許多,而且照那個樣子繼續下去,恐怕他們非但救不了這次的河伯新娘,還會立刻成為這些城鎮與村莊民眾的敵人。也因此,她選擇壓下自己的忿怒,並由婦人與其他鎮民口中套出更多線索。
僅管這樣也可能造成當地人的懷疑,不過至少他們獲得不少應是正確的情報。畢竟他們是選擇性的詢問民眾,一定不詢問距離太近的店家。而且隨著詢問,海德茵等人也越來越冷靜,幫著一起問出那些他們需要的訊息。
「你們不一樣!不能相提並論!」想到過去那些由人類造成的痛苦,維爾斯不由得感到急躁,失去了平日該有的冷靜。
「唔,這好像是稱讚,那我們或許應該說聲謝謝吧?」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得快點去救人。」伊萊斯神情嚴肅地說著,他絕對無法容忍這樣的事,不可能視若無睹。「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地點在濱河村,在琉河下游一點的位置,既然水路方面不行,就麻煩炎和幻雷載我們過去。」
「怎麼救?」
荒提問道,救人的方法可能有數種,但是救了這名女孩卻可能害了其他人,不徹底解決不行。而要對付河伯,更是要謹慎行事,畢竟他們現在全然不清楚對方的來歷,再加上那些民眾大概也會加以阻止。
「方法應該要小心一點,因為若是那些民眾知道,肯定會阻止!」維爾斯補充道。
「嗯,所以我在思考把新娘掉換過來的這件事。」
「哥你要掉換新娘?」
「對,我想如果有人自願成為河伯的新娘,那些人也不會拒絕吧?」
「那就是說我們其中一人要假扮成新娘?」
面對海德茵的詢問,伊萊斯眼神堅定地點頭。
「那……是誰要去?」綾雪望望自己,又看看伊維兒和海德茵,好奇地問著。
「就是我。」
(待續)
胡鬧的後記──增魔之血篇
維爾斯:我說弟弟呀,我好想喝一杯你的血喔!= =+
伊萊斯:咦咦咦?!〔大驚,閃避不及被大針筒戳中〕
伊維兒/海德茵/綾雪:=口=?!〔驚〕哥/伊萊斯?!
荒:……|||
炎:這是怎樣?= =|||
幻雷:吼……|||
維爾斯:〔抽了一大杯血,一口喝光〕噢……我感覺一股力量從腹部不斷湧出來啊啊啊──〔肌肉變超發達、把上衣全爆開〕噢!我變卜派了!!!那我的未婚妻你就是奧莉薇呀!〔大心,靠過去〕
綾雪:!!!〔大驚失色〕好可怕喔不要過來~~~>口<|||
伊維兒:=口=|||真的不要過來~~~〔拉著綾雪奔〕
海德茵:=口=?!炎你快點阻止他!不要讓他接近小雪!!!〔跟著奔〕
炎:既然是小海的要求……〔看著卜派維爾斯〕我果然討厭男人啊!囧|||〔胡亂發動攻擊〕
伊萊斯:……〔貧血,暈〕
荒/幻雷:……|||〔把伊萊斯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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