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夜啊,我們南麟家的咒語相對來說算是很少的喔。像是封印與解除封印,基本上都只有一種而已,其他的只不過是族人隨自己喜好延伸出去的。──
──只有一種呀?──
──是啊,因為最重要的不是咒語的差異,而是你的「心」想要怎麼做呀。一般來說,就算是同種咒語,也會因為使用者的不同而有著些許差別,在我們家族更是如此喔!還有呀,就算擁有的力量不夠,只要一心一意想著要做的事,那就能發揮強大的力量。所以,在有挫折時也不要怕受到傷害,要藉此鍛鍊自己的心。心的力量是很強大的,絕對不要忘了喔!──
──嗯!不會忘記的!我會好好加油!──
回憶在伊萊斯腦海中閃過,他感覺自己心中那因不確定能成功而產生的一絲不安感,在下一刻一掃而空。他希望能解開封印,也相信自己能解開封印。
雙手合十,想唸咒,然而卻有數根草伸長過去冷不防地如利器一般劃過他的手臂、肩膀,甚至刺進他的腿部。這令他感到一陣疼痛,不由得微微皺眉。但隨即,閉著雙眼的他感覺流有了動作,那些草很快便由他那被刺到的傷口抽離,沒再進行攻擊,他也安心下來。他知道,那些草再來的攻擊都會被流擋下,所以自己只需要專心做好份內的事。
當他集中精神,全力想朗讀咒文之時,他的意識被帶進一個沒有光線、什麼也看不見的地方,同時也聽見了那些無辜少女的心聲。
──你想救我們?早就太遲了!──
──是呀!生活在光明世界的你不會懂我們感受的!──
朝著聲音的來向看去,伊萊斯什麼也看不見,前方依舊是一片黑暗,他的雙眼也看不到「顏色」。僅管如此,從她們的語氣就能知道她們是極為激動而忿恨的。
──……嗯,我想我不是完全能懂,不過一直在你們身旁看著的那一位……祂一定能理解你們的心情的。──
他和有著一半冥界引路人血統的海德茵,以及擁有強大淨化能力的綾雪不同,以他自己的力量,需要較長時間才能讓亡靈們完全被淨化,他自己也清楚這點。雖然那也不是不可行,但伊萊斯認為讓比自己更能體會她們心情的祂──琉河之神來引導她們,是更好的選擇。僅管一直以來都被她們怨恨著,但最了解她們的心情的也無疑是祂。
──琉河的神明,請借我您的力量。──
拍了兩下手,只見些許微弱的光芒在伊萊斯手中出現,並且緩緩向外擴散,漸漸變大起來,照亮他本身、照亮周遭的環境。那是一個什麼也沒有如同荒地一般的地方,除了腳下踏的地,就是一個個岩石,沒有任何的植物等等存在。在這個時候,伊萊斯也終於看見了方才發言的少女們。
只見她們用雙手遮掩著光芒,一邊大聲驚呼著,一邊躲到岩石後面,想要閃避那光的照射。長久以來都受困在這深沉黑暗中的她們,對這樣的光芒感到畏懼,她們的身邊也依舊被內心喚來的黑暗所圍繞。然而,她們亦有一絲隱藏在深處的渴望。想回去,想回到那光明的世界裡去……就算早已失去身體,她們也想回去。
伊萊斯能隱約感覺到她們的動搖,他將兩手分開,讓掌中的光芒擴散得更大、更快。但同時,他也讓光芒的亮度減弱,避免少女們因不適應而產生太大排斥感。
那樣的光芒亮度,似乎讓少女們稍微舒適了點,她們沒有上一刻那麼地激動、大聲喊叫,轉而是所有人都縮在一起,身體微顫的情況。
稍微等待一陣子,伊萊斯由她們那漸不顫抖的狀況判斷適應應該差不多了,於是深吸口氣,再度使用術法。
──天之神、地之神、光之神、暗之神、岩之神、咒之神、封印之神,解!──
一心想解開封印、救助她們的伊萊斯之意識體,在讀完咒語後便全身發出金光,隨即地面下像是有什麼在共鳴一般地強烈震動起來。在地面因劇烈震動而裂開的同時,耀眼的銀白色光芒也跟著由裂縫照射出來。
這讓少女們再度驚呼一聲,然而原先圍繞在少女們身邊的黑暗卻慢慢融化在這光芒之中。少女們相當害怕,卻又覺得那光芒很溫暖,有某種熟悉感與渴望。這樣矛盾的心理讓她們很掙扎,不知該逃離開來還是放鬆身心去迎接那光芒?
看見了她們的猶豫與不知所措,伊萊斯微微地笑了。他知道她們能夠得救,因為她們的負面情緒正在瓦解。隨著它們的瓦解,封印也緩緩解開──先前,他只是初步解開那封印最外層,畢竟被少女們黑暗情感完全束縛住的神明,是沒有那麼容易放出的。而隨著封印的解開,相對的,少女們也能被引導至光明所在之處,那也是伊萊斯所期望的。不只是他的期望,他還在施法的當下聽見了河神的聲音,雖然很微弱,但祂確實表示希望救她們。
──不要緊的,禁錮你們靈魂的黑暗在消失,冥府之地才是你們該去之處。──
注視著少女們,伊萊斯一手向上指,只見銀白色光芒不知何時已成為一條穿透黑暗、通往上方的道路。道路的盡頭,是更大的光明,彷彿太陽一般地耀眼。
那樣的環境讓順著向上看的少女們忍不住瞇起雙眼,一邊用手遮掩那過於刺眼的光芒。同時不自覺地,她們眼眶已盡是淚水,順著眼角、流過臉龐,不斷地掉落到衣袍以及地面上。她們大大地動搖了,想擁抱那樣的光明、想回到記憶中的溫暖之地,就算一切都早已不同,也不會改變這樣的想法。然而,她們卻也抱持著一絲不安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能去到那個地方。
──……真的可以嗎?──
──我們……不會再被關在沒有一絲光明的黑暗中嗎?──
──不會在我們以為得救時……又陷入絕望之中嗎?──
充滿擔憂的話語、充滿期盼卻又害怕的眼神,不斷詢問著,希望能由伊萊斯口中得到一個明確的、她們內心期望的答案。
──嗯,不會再有那種事的,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來保證。──
伊萊斯帶著堅定的神情對她們點頭,他並非敷衍她們,他是真正確信這一點。一直暗自保持警戒的他,沒有感受到外界有任何威脅逼近他們,那個讓少女們成為河伯封印的敵人並未接近此處;相反的,他感覺神明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即將完全突破封印。
──這樣呀……那我們相信你。──
在少女們彼此對望過後,其中一名少女說著,露出了笑容。她們深吸了幾口氣,一一鼓起勇氣起身。她們伸出手,牽著彼此,圍成了個圈,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通道的下方。在她們全都站定後,就開始升起,像是上方有吸力一般地不斷往上升。
瞇眼目送她們不斷升高的同時,伊萊斯也察覺河神在此地漸漸「凝聚成形」了。
那通往光明的道路,不光是由他的力量所造,他也使用了向河神借來的光明神力,在這原是無比黑暗的地方,開出了這條耀眼的冥道。
──謝謝……──
在少女們的身形消失在光明的那端之時,伊萊斯聽見了她們齊聲的感謝話語。
少女們本是無辜,僅管她們間接害了河伯,但她們也同樣是受害者。不只如此,在不被河伯追究、甚至祂也想幫忙她們的情況下,伊萊斯相信那位有過數面之緣的冥府之神不會給她們太大的責罰,也許她們很快便能轉生。
──孩子,真該感謝你。不只是解開封印,還有幫助她們前往冥界一事。──
溫柔而悅耳的聲音由一旁傳來,伊萊斯連忙轉了身,而後低下頭以表敬意。
──不,我只是盡自己的能力。倒是,望您能幫忙讓她們能夠早日轉生。──
──這是當然,那些孩子們都是無辜的。──
關於這一點,沒有誰比一直在封印中看著她們的祂更為清楚。僅管祂沒有權限插手冥界之事,但或多或少,祂還是能替她們來做解釋。
──那就拜託您了。另外,外頭有一位一直等待著您、一直試圖救您出來。──
──我知道。──
雖未看見河神的面容、僅管聲音起伏沒有太大,但伊萊斯依舊能由祂那微感不同的聲音聽出祂的喜悅。
──對了,孩子你有注意到自己的事嗎?──
──自己的事?──
疑惑令伊萊斯不由得抬起頭來,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形融化在光明之中,隨即便回到了流所等待著的現實世界。
※ ※ ※
雙頭豹低頭對著琉河不斷咆哮著,然而河水除了改變流向外,卻沒有太大的變化,也沒有出現牠想找的對象。這讓牠的心情更差,感覺自己那身為此地領頭者的自尊被人給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踐踏。牠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也因此更為憤怒,被流這一條小魚戲弄讓牠難以接受,牠決定這次要徹底除去這尾礙事的魚。
先前之所以沒殺牠,一方面是對方逃命的本事不差,另一方面則是牠本身希望對方能多修練一點,增強實力,如此一來,當牠吃掉對方時,力量便會大增不少。而現在,時機也差不多了,更重要的是牠再也忍受不住那條魚的放肆了。
被憤怒蒙蔽了視線的牠,並未特別注意到炎等人的存在,一心只想要解決那一直以來一直妨礙牠、妄想解除河伯封印的小魚。
「對方似乎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呢!」踢開前不久打倒的魔獸,一邊還按著耳朵的維爾斯,挑起了眉,略有微詞地說著,即使明知旁人都聽不清楚他也想抱怨一下。活了那麼久,這樣完全不被看在眼裡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呢!
不過在場的不只是他,還有幾人也與他有同樣情況。特別是最年長的炎,就算是當初被封印時他也沒被敵人這麼地無視過,這次這頭雙頭豹竟然如此地有眼不識泰山?也不禁讓他有點惱怒,想好好教訓對方一番。
僅管如此,在不清楚對方能力的情況下,他們都沒有冒然對雙頭豹出手,暫時是忍耐著雙耳所受之折磨,一邊利用機會將魔獸數量減少。
突然間,雙頭豹停止了咆哮之行為,這引起眾人的注意,紛紛暫停手邊行動,轉頭望向牠的所在地。只見牠持續注視著琉河,但不同的是河水有了劇烈波動。緊接著,一道白銀色的光芒忽然由琉河中射出,直直衝入天空的雲層之中。
「是冥道!有人開啟了冥道!」第一個有所反應的,自然是海德茵。
還未來得及詢問詳細情況,就見雙頭豹再度大吼起來,而且音量遠超過先前。會有這般反應,自然是牠已知道自己的封印被人解開,因此震怒了。然而,牠的震怒也造成了眾人的痛苦,無論是誰耳膜皆受到強烈刺激,身為耳力較強又不便遮耳的動物的幻雷牠們以及剩餘的魔獸群更是備感折磨。
當護寵心切的維爾斯忍著耳痛將箭搭上弓之時,一個金屬圈已先一步朝著雙頭豹擊去。金屬圈挾帶著狂風,在毫無障礙的情況下直直飛向牠。雙頭豹察覺到攻擊,停止吼叫,不過牠沒有移動,只是藉由釋出自己強大妖力來捲起更大風暴,在身旁形成無形障壁,將金屬圈給彈了回去。
扔出金屬圈的海藍髮少年看來並不訝異,眼眸中沒有絲毫情感波動,因為他早就知道這樣還不足以打倒雙頭豹,他的目的其實是暫時停止那可怕的吼聲。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被反彈回來的金屬圈朝著一旁那躲藏著村人的民宅飛去。所幸維爾斯的箭與荒的小刀稍稍改變金屬圈的方向,再加上炎與綾雪及時造出結界,這才有驚無險地免去一場災難。
利用這個空檔,海德茵與伊維兒分別召喚冰柱與火球,先後襲向雙頭豹。突破那漸漸平息下來的風暴障壁,冰柱在擊中雙頭豹之前,便扭曲起來,化作冰繩一般的物體,纏繞住雙頭豹的四肢與牠的口。僅管海德茵的魔法屬性和雙頭豹一樣都屬於暗系,對於雙頭豹來說束縛力應較為有限,但在她無意識中混有死神族魔法的情況下則不然,那反倒讓雙頭豹一時難以動彈。同一時間,那約有雙頭豹一半大小的大火球已然接近,在攻擊前一刻分裂為數十顆大小不同的火球,重擊雙頭豹的身體。緊接著燃燒的煙霧漫延開來,令眾人看不清雙頭豹的所在。
見狀,維爾斯感到不妙,立即召來狂風,欲將煙霧吹往他處,避免視線受到遮蔽。但就在煙霧被風吹走之時,他們也察覺情況有異,煙霧中該有的巨大黑影──也就是雙頭豹本身,竟然不見了。
就在眾人左顧右盼尋找牠的同時,伊維兒與海德茵突然感覺上空一陣暗,抬頭一看,赫然發現只受了點皮肉傷的雙頭豹已躍至她們上方。兩人一驚,同時也連忙迅速退到一旁,避開雙頭豹的爪子。只是,牠落地時的震動與地面彈起的大小石塊,還是讓她們踉蹌了一下,也多受了一點擦傷。
不過她們沒有因而驚慌,反倒是都露出戰意的神情,手上的劍握得更穩。對著揮舞過來的爪子,伊維兒奮力一擊,順勢也避開雙頭豹攻擊。
「肉好硬!可惡!」感覺自己像砍到堅硬的鐵塊一般,伊維兒不悅地皺起眉。但下一刻,伊維兒也不忘再度扔出一計火球魔法,燒向雙頭豹的身體。
另一方面,海德茵躍上了雙頭豹頸後。她雙手持劍,用力斬擊雙頭豹右側的頭。然而,和牠的爪子一樣,牠的頸部也同樣的堅硬,這讓海德茵不僅沒傷到牠,反倒是跟著劍一同被彈了開來,重心不穩地坐倒在雙頭豹背上。
「唔,難道得用禁咒才能傷到牠嗎?」
眉頭一皺,海德茵打算嘗試使用禁咒系魔法,然而從身後來的攻擊讓她不得不迅速起身並轉身。只見黑豹的尾巴彷彿大木棍一般地朝著自己揮動過來,估計那力道恐怕足以將她擊至河岸對面。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海德茵只好先躍回地面。
但與此同時,雙頭豹再次釋出妖力,妖力捲起的風暴立刻將她以及放出火球魔法的伊維兒都給吹了開來。
兩人雙手遮臉,被風暴吹得不斷後退,雙眼也無法睜開。
在海德茵認為自己就要跌倒時,她感覺有人從旁邊扶住了她,心中很自然地認為應是炎等人幫她的,不過在她要道謝,並且勉強睜開雙眼轉頭向上看之時,這才發現她猜錯了,撐住她的是那名海藍髮少年。
只見他一手扶住海德茵,另一手持著兩個金屬圈,沒有感情波動的雙眸微瞇著,直視雙頭豹,默默戒備著。
「啊……謝謝。」
「不會。」少年淡淡地回答著,在風暴平息後便放開海德茵,自己走到一旁。
隨即,海德茵就看到炎略顯匆忙地奔了上來,神情似乎不太好看。
「小海你沒受傷吧?他有沒有對你不規矩?」炎上下看著海德茵,劍眉深深皺起。
原本他是抱持著讓海德茵以及伊維兒稍微鍛鍊一下的想法而暫不出手,甚至還用眼神暗示維爾斯、荒以及綾雪要他們都先不要動手,畢竟之後遇上的敵人很可能不只這種程度。雖然他對自己很有自信,但他心裡也明白真到那種時候,很難說不會有個萬一。因此在疼愛之餘,他知道她們也需要多練習,必須變得更強才行;然而,這種想法卻不小心給了陌生少年搔擾他家小海的機會──雖說他會有所誤解,純粹只是因為視覺角度之問題。
面對相處了那麼久的炎,海德茵雖然稍微感覺到他似乎誤解少年什麼,但也不太懂原因,只是搖搖頭,答道:「沒有,我剛差點跌倒,是他扶了我一把。」
「是嗎?如果有人欺負你的話,一定要老實告訴我喔!我會好好教訓他!」
「我知道啦!」看炎著實像極了保護過度的爸爸,海德茵低下頭,在炎看不到的地方吐了吐舌,心想著:『敢欺負我?那就會先有很多、很多惡作劇在等著他啦!』
而在另一邊,抬著頭的伊維兒睜大雙眼和嘴巴,正訝異地說不出話。因為扶住她、並用劍幫她擋下雙頭豹的利爪攻擊的,正是她不想被對方察覺到的那名叫做利恩‧斯諾提的深褐髮男子。
「怎麼啦?伊維兒你好像從剛才就一直躲著我?」輕鬆的語氣伴隨著那從容的笑容,讓人感覺不出他正跟雙頭豹僵持著。
他手中的劍已然刺入雙頭豹的爪子中,不過雙頭豹的力量依舊驚人,而且因為受傷而忿怒的牠,很有要更加使力的味道。
『完……完蛋啦啦啦啦啦──』面對對方的問題,伊維兒在心中大聲吶喊著,臉色變得相當難看。她不禁覺得,也許她不要被救,先被雙頭豹打飛出去還比較好。要知道,要瞞過這個人對她和她哥哥來說可是很難的事。
果不其然,沒等她開口,他下句話立即就問了她最不想聽到的問題:「你哥哥呢?」
「這、這個……」
「嫁給琉河河伯去了?」
「不……不……」伊維兒瞬間好想逃離這個地方,根本什麼都被他給看穿了嘛!
「喔?可是先前我明明有聽到他的琴聲啊?聽了那麼多次,也不是沒合奏過樂曲,我應該不會認錯吧?而且,雖然我走近時已經在散場了,但隱隱約約有看到跟他長得很像的可愛女孩子呢?」
「唔……你認錯人了。」
「可是我的視力比一般人好很多呢。」
「這……」雖然伊維兒擅長演戲,不過當知道對方是她怎麼樣也瞞不過的人之後,她就會不自覺地開始語塞了。
「而且我還聽見人家提起『南鱗葛茵』這名字,這不是成汐那小子收養的小女嬰的名字嗎?記得他還驕傲無比的跟大家說這是他覺得最好的名字呢!」
「那、那個……」
「不過煌夜也真敢,說什麼已不久於人世,就不怕會一語成讖嗎?」
「不,哥說他一直都有為小葛茵祈禱,而且都是誠心誠意的,所以絕不會有事!啊……」一為伊萊斯解釋完,伊維兒這才發現自己完全上了對方的當,等於間接承認了自家哥哥跑去當河伯新娘之事。
抬頭一看,只見對方笑得滿是得意,伊維兒心裡不禁有種想揍人的衝動。但看在對方幫她擋住雙頭豹的情況下,她就「勉為其難」地放過他了。
不過想到這裡,伊維兒也開始覺得很奇怪,那雙頭豹明明就能用力將爪子揮舞下來,為何牠此刻動也不動,只是看來又更生氣了?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利恩笑著解釋道:「因為我刺到牠的筋,所以牠現在是又痛又麻,就沒法動作囉!」
「原來如此啊!」
(待續)
胡鬧的後記──琉河之神篇(這回有點悲傷,請斟酌著看)
伊萊斯:母親在這集和上一集間失去了她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她很難過、很難過,之前一度無法打文章,不過那位阿姨……也就是嵐凌祖母一定不希望她這樣,所以她又繼續努力打下去。這讓她體悟到很多,認為心中想做的事、想說的話一定要早一點去做、去說,那樣才是最好的。生命其實是很無常的,大家請好好珍惜身邊所愛的人,珍惜與他們相處的時間。闇姨,您一定要一直微笑喔。
維爾斯:遙姨失去的朋友是我的媽媽……媽媽,母親節快樂喔!我會在這邊好好的繼續搞笑,不會讓你失望的!請你要在天上好好地看著我喔!
海德茵:闇姨在天上要一直開開心心的喔!這樣愛您的大家都會很開心!也請您要安心喔!
荒:雖然訝異,但她會一直活在我們心裡。
綾雪:闇姨,請不要為大家掛心,大家會好好的,請您一定要快快樂樂的,我們會一直努力下去的。
伊維兒:闇姨……嵐凌奶奶,謝謝您長久以來的照顧,您一定要幸福喔!
幻雷:吼嗚!(譯:媽媽,一定要快樂喔!)
炎:女孩子都一定要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闇姨也是!微笑著的女孩子絕對是最漂亮的喔!
伊維兒:好了,闇姨絕不希望一直是悲傷氣氛,所以現在再轉變氣氛吧!我……我……我不小心在那人面前露陷了……哥哥……不要生氣喔……^^|||〔倒退倒退〕
伊萊斯:〔僵硬〕……我……我……我不想看到下個單元~~~>_<|||||
維爾斯:有那麼嚴重嗎^^|||?是會被嘲笑嗎?
海德茵:好像是^^|||?感覺會被笑得蠻慘的樣子@@”?
綾雪:貌似還會遭到綁架……〔小聲〕
荒:綁架?!= =|||?
炎:……綁架男孩子要幹麻= =|||?應該是要綁架可愛的女孩子們吧?!
幻雷:吼嗚……^^”?〔譯:誰知道……^^”?〕
ns 15.158.61.55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