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維兒表示在那段時間中,他們雖未碰上雪妖,但像伊萊斯等人一樣遇到了那個沉默寡言的黑衣男子,雖然雙方沒交談什麼,不過卻也並未受到對方什麼攻擊,算是兩邊只有照個面罷了。
面對他們與伊萊斯等人遇到的情況之極大差異,眾人也感到很意外,想著他或許是選擇性的攻擊。研究了一下,他們猜想也許那人碰到的雪妖信徒長得和維爾斯很像,所以他先前才會一直攻擊維爾斯,並在後來問他們是否是雪妖信徒。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長相英俊、身材高挑的我長得很大眾臉?」維爾斯微微地挑起了一邊的眉,但還是笑容滿面地提問著。
「嗯,就是那個意思。」炎點了點頭,對於男人他絕不嘴軟,特別是接近他主人和小主人的男人,就算對方只是主人們的朋友或是他的友人也沒好上多少。
「搞不好對方也長得很英俊,身材很高挑呀。」綾雪不禁苦笑說著,想緩和一下兩人稍稍有些僵的氣氛。
「也對!既然我親愛的未婚妻這麼說,那我就不追究啦!」
「呃,未婚妻……」綾雪感到有些汗顏,下意識地微微朝著伊萊斯望去。
感覺到她的視線,伊萊斯轉過頭,對她露出微笑,雙眼清澈地問道:「怎麼了?」
「啊,沒什麼。」綾雪用力地搖搖頭,略顯無奈地苦笑著。
雖然伊萊斯不是很相信,但別人不想說他也不好意思追問,只好道:「是嗎?如果有事就要說喔。」
聽到他們的對話,伊維兒無言的垂下肩膀。此刻她又開始想掐死自己的哥哥,她在心中大罵哥哥的不解風情,一邊同情著綾雪。
「對了,天色好像有點暗,太陽快下山了,我們是不是該找個地方休息?」突然發現時間不早了的海德茵,好奇地問著眾人。
「咦?真的要下山了!」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不知不覺天空已轉成橘紅一片,太陽慢慢向西沉入群山之中,較遠的方向也已先一步地暗了下來。
眾人因此連忙停下談話舉動,轉而開始移動,尋找附近是否有小屋或是山洞可以讓他們待上一晚、暫時休息一下。
於白天還有陽光的此刻,就已經讓他們覺得很冷了,更別說太陽完全落下的時候。雖說也以魔法來取暖、改善環境,但總不是個好辦法,眾人還是必須找到一處能遮風避雪的地方。
為了對付雪妖,他們一定必須去補足部份精神,畢竟太過輕敵放鬆很容易招致失敗。況且,敵人是否只有雪妖一個那是他們無法確定的。
至於雪妖若是主動發動攻擊,他們猜測入夜以後快到清晨天亮的那段時間,大概就是雪妖最可能行動的時候。雖說大半夜裡也很有可能行動,但因為快到清晨時通常人們會較為放鬆,以為快天亮而戒心大減;加上為了戒備一定消耗許多精神,注意力定會下降許多。也因此,他們認為雪妖最可能會選擇那個時候來行動。
此刻,他們共有六個人加上一頭豹,戰力算是極為充分的。不過在攻擊方面,聽聞雪妖是名絕世美女後,愛護美女的炎便立即表示他不能出手攻擊,但他還是可以幫忙眾人防禦,盡一份心力。
「那倘若對方是男的或是長得很普通的女性呢?」
伊萊斯有些好奇地提問,面對他這個問題,海德茵和伊維兒卻是一付大概知道炎會回答什麼的了然神情。也果不其然,炎的答案讓她們一點也不意外。
「喔,那樣比較沒差啦!不過女性的話下手會輕些,男人的話就沒什麼關係啦!」
「果然……」
「這樣啊……」
雖然大家對於炎的差別待遇都有點無奈與汗顏,不過至少他還願意為眾人做防禦部份的工作,所以也沒任何人多說什麼。當然,他們內心大致上也有數了,就算說了也無法改變什麼事。
之後,找了好陣子的他們總算在山邊找著一座看似安全的山洞。那附近沒有受到先前雪崩的波及,雪也沒積得那麼高,雖說入山洞後感覺裡面很深、很暗,不過只要他們不往裡頭走應該就不會有事。
而且,若真發生了什麼,其實有事的也不見得會是他們。
當晚,為了防止雪妖夜裡來襲,他們便在稍微整理過的山洞中早早吃飯、休息一下。而後,他們分成兩人一組地進行守夜行動。
如他們所料,雪妖在快天明時出現。不僅如此,她一開始便飄浮在洞穴前方,使用魔法喚來大量的風雪攻擊山洞,想把眾人全都結成冰。會這麼快行動,大概是她也不願拖太久想速戰速決,因此主動攻擊。
但已有準備的眾人並未因而結凍,除了輪到守夜的伊萊斯與伊維兒在她出現時就做好防備外,其他人也很快地清醒過來,幫忙抵擋雪妖的風雪。
由於這次她的力量和氣息遠比先前強上許多,而且這次身為男性的人也都看得到她,因此眾人猜想這回她是真的用實體前來了。
因為不能攻擊,因此炎很快將防禦工作接手下來。他在洞口處張起火燄防禦壁,並要其他人將他們所造的防禦結界全解開來。在他們解開的同時,他增強力量,鞏固了防禦壁將風雪全擋了開來,讓眾人可以攻擊無須分心在防衛上。
雖說水剋火,水能澆熄火,但若是火的力量遠比水強,那結果自然不同。炎雖然在妖狐中算是相當年輕的,不過卻比面前的雪妖力量強上許多。
僅管炎表示錫司山有三百年一次的人祭,聽起來似乎流傳已久,但是傳聞的卻未必是他們所碰上的這個雪妖──亞斯蘭大陸中,很多地方妖怪是有更替性的。平常會現身的幾乎都是年輕妖怪,真正厲害的、年歲長的,雖然其中也有好爭鬥的,但多數都是隱於深處,不喜歡被打擾,就連炎他們妖狐族也不例外。
當然也還有其他可能,那就是這個雪妖年長卻多在玩樂而沒有增強力量,或是曾被其他妖怪傷了而力量大衰……無論如何,以炎來看,其他人要擊敗這雪妖是綽綽有餘的。
炎的火燄防禦壁雖是抵擋了風雪侵入,不過一直那樣下去眾人也會受不了,畢竟通風的山洞口被他的火燄所堵死,沒有新鮮空氣流入,那是相當不妙的狀況。炎也知道這點,所以隨後他便擴張防衛範圍,將風雪向外擋開來。
突如其來地大「反擊」讓雪妖很是訝異,而且也在這個時候發現敵人行列中多了一個極強的人物。對方的妖力勝過她不少,但個性有些高傲的她,並不願意就那樣逃跑,此處是她的地盤,她逃了未來肯定會被其他妖怪嘲笑。
另一方面,趁著炎那強大的火燄壁與雪妖的風雪抵消、產生大霧的同時,其他人也紛紛把握機會先以魔法護身而後行動,在混亂中離開山洞。
雖說不願逃跑,但原本體質就不耐熱的雪妖忍受不了那熱氣,在上方被燻個正著的她,連忙往後退去,並且向上飄,以遠離火燄的威脅。
然而下一刻,脫離洞穴、還半陷於霧氣中的眾人勉強朝著妖氣最強的方向望去。在那裡,他們也隱約看見了雪妖的身形,雖然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但還是足以對她發動攻擊。
發現白霧在此時化為眾人的屏障,身形全隱沒其中,位於外面的雪妖應是視線不明,伊萊斯覺得這是個絕佳機會。很快地他搭起了弓箭,以右手食指迅速寫了個「禁」字,將魔法灌注在上面。
只見箭的羽毛尾端部份出現了金色光芒,光芒沿著箭身往前去,很快地整枝箭全散發一絲金光。隨即,他鬆開拉弦的右手,讓箭射向空中的雪妖。
察覺到飛箭接近,雪妖眉一挑以一手以雪白衣袖掩著口鼻,另一手朝著箭放出風雪,神情冷傲像是在說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傷不了她。
不過,在她意料之外,箭在碰上風雪前就往旁邊閃去──箭化成了數道金光,像有生命似地閃過風雪,隨後突然增快速度,環環將雪妖圍繞起來,像張網子似的。
想當然爾,雪妖不會乖乖就範,忿怒的她開始掙扎,想要擺脫纏住她的金網。
「可惡!我才不會被這種東西困住!」
說罷,她以魔法變出一把透明的冰劍,手持著它,開始往網子上不斷揮砍,試圖將其斬斷。然而那自然不是繩子之類的東西,反倒是像橡皮一般極有彈性,砍了後彈回去,她怎麼樣也無法弄斷它們。
僅管如此,她也沒放出空隙讓人靠近。她在自己周圍施放著強大風雪化作自己的保護壁,完全不讓眾人靠近她。
伊萊斯等人知道這樣下去不行,因為她隨時都在找機會突破束縛,困不了她太久。
突然間伊萊斯靈光一閃,對著其他人揮揮手,要他們靠過去,而後耳語了幾句。
「那的確是可以打擊到她。雖然我不怎麼會游泳,但我最擅長就是水系魔法,所以水的部份放心交給我吧!」海德茵一拍胸口,露出自信的笑容。
見狀,伊維兒跨出一步,笑道:「那麼為了以防萬一,我來幫小海調整水溫好了!」
「暫時縛住她的工作交給我,我會言靈與魔法並用,讓她無法動彈。」說罷,她又問道:「那麼抓到之後要怎麼辦?」
「到時再說吧,現在這樣真的困不了她多久。」伊萊斯回道,他能夠感覺自己禁制雪妖的術法力量很快地減弱,要不了多久她就會脫困。
「嗯,我會在一旁看著你們,當她攻擊時由我來防禦。」炎話才說完,又想道:「不過她確實是個美人,所以你們要溫柔一點不要傷太慘了!」
聞言,眾人又是一楞,汗顏地想著:『……這是我們能夠控制的嗎?』傷太少好的話可能雪妖逃走,不好的話搞不好會讓他們重傷呢!女孩子受傷他可能還會心疼,不過伊萊斯和維爾斯這兩個男性現階段是否會收到關心可就很難說了。
隨後,他們也不再耽擱,很快地開始行動。
「不要動!」對著雪妖,綾雪使用言靈讓她暫時動彈不得,一邊也擲出一張符咒。
符咒向著雪妖直直飛過去,最後黏到她的額頭上。瞬間,雪妖心跳快了一拍,而後她便感覺自己的身體更是沉重,彷彿有什麼東西壓住似的動也不能動。雖然如此,但她使出的風雪魔法還是持續施放著──綾雪的言靈目前只能做到讓對方暫時行動受阻的程度,像先前她讓維爾斯「離開」也只是暫時性的。不僅如此,太過「激烈」的言靈對於她本身也是會有傷害的,無論是身體還是善良的內心。
接著,海德茵與伊維兒同時使用魔法。海德茵雙手合十,召喚出大約一個成年人重的水量,隨後她單手在空中畫了個圈,讓那些水圍成一圈繞在上空中;同一時間,伊維兒則是喚出少量的火燄,看到海德茵的水圍好後,她也讓火圍了個圈在水下緩緩燃燒。她們兩人合力讓那水維持一定溫度,而不會因為氣溫太低而結冰。
在這個時刻,為了暫時阻止雪妖持續施放更強大的魔法,維爾斯單手指天,對著天空朗讀咒文。在他讀完的同時,上空烏雲一片,隨後金光一閃,一道大雷降下,伴隨著不成聲的慘叫,雷擊中動彈不得的雪妖──因為伊萊斯等人希望能夠先詢問她一些事,所以維爾斯控制了力道,僅讓雪妖身體暫時麻痺,但也足以讓她周圍的風雪全部散去。
隨即,把握這個好時機,海德茵控制好先前的那圈水,她一指指向雪妖,那水也就變成直條的蛇模樣,並像飛蛇一樣地飛向雪妖。隨後,水蛇張開了它的大口,將她吞噬下去,包圍在水中,讓她難以呼吸。
「趁現在!」
隨著海德茵的話語,原本以火燄維持水溫的伊維兒,不知何時已經不再使役火燄,她朗讀冰系魔法咒文,一口氣將海德茵喚來的水連同雪妖都給冰住。
「大工告成!」伊維兒看著自己和眾人的傑作,不禁拍手笑道。
眾人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這樣就能完全封住雪妖了,但,這還是可以相當程度地打擊到雪妖。畢竟她是善於操縱冰雪的妖怪,和她談過一次話,眾人也覺得她個性應是高傲不願屈服的,被敵人用她最擅長的魔法來對付,而且還成功捕捉,恐怕是很丟臉的了。
果不其然,被冰在中間的雪妖還微微地動了動,她蹙起柳眉,但眉宇之間透露的盡是不甘。
「還能動耶!果然是控制風雪的妖怪!」伊維兒讚嘆道。
海德茵點點頭,也笑著說:「不過看這情況,她一時半刻也移動不了,還不用太擔心!」她的水可也不是好惹的呢!
「我可愛的兩個妹妹不要擔心,如果她又移動了我再喚個雷就能把她劈裂啦!雖然我並不打算這麼做。」維爾斯順手摸摸兩個女孩的頭,一邊笑道。
「不過還是要先問問看她的情況再決定吧?不然錯殺了美人,世界都將黯淡不少!」說話的同時,炎還對著雪妖拋了個媚眼,但想當然爾,厭惡男人的雪妖自是全然不理。
「是啊,一定要先問。」伊萊斯點頭同意著炎的說法,當然,他的原因無關於什麼美人。知道雪妖還聽得見自己的聲音,伊萊斯轉過頭,神情嚴肅地對著她說道:「如果你答應不再以人類為供品、不傷害人類,好好待著的話,我們就放了你。」
聽聞哥哥那般說,伊維兒不禁有些疑問,她看著伊萊斯問道:「不過也許她是假意答應,實際上並未要那麼做?關於這點我們也必須做個防護吧?為了以防萬一,我們讓小綾雪使用言靈的力量怎麼樣?」
「對她用『言靈』來制衡嗎?」綾雪有些訝異地問著,見伊維兒點頭,她仔細地做了思考,而後也點頭,給了肯定的答覆:「我想應該是能夠辦到的。」
對於人的未來,綾雪的言靈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就像她對伊萊斯下的言靈一樣,能微微改變結果。也因此,這種力量若是被人利用,很有可能會化為可怕的詛咒。
「畢竟我們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所以我也贊成!」
「你是因為對方是美人不願看她受傷才贊成吧?」維爾斯毫不猶豫立即吐槽炎。
看炎贊成的那麼快、回應極為迅速,維爾斯覺得有九成九的理由是因為炎怕雪妖反抗而受到眾人的反擊,最後受傷。
「哎呀,幹麻那麼說?本來保護可愛美麗的女孩子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嗯……之前都沒特別注意,現在才感覺炎大哥你的差別待遇真的好大喔!」
「不不,伊維兒你錯了,炎他那是『種族歧視』的程度了,『差別待遇』是無法形容的啦!」
從出生就認識、一直將炎視為家人的海德茵,深知炎對男、對女的態度是天差地遠、南轅北轍。她看了十三年,唯一一個還受到正常待遇的男生只有她弟弟,可能因為從出生就一直看著,所以情況不同,但長大之後是否還是如此就很難說了──畢竟,她爸爸也是炎從小看到大的。
「是『種族歧視』啊……」伊萊斯略帶汗顏地看了炎一眼,隨即垮下肩膀,完全不知自己該說什麼了。
接著,眾人就著是否使用言靈這事開始認真討論。由於雪妖確實是有一定的危險性,也難保她不是隨口答應,未來害人更深,因此每個人皆同意伊維兒的提議,也就是先請綾雪對雪妖下言靈。
而另一方面,眾人討論時也談到關於伊萊斯所帶著的雪妖化身之水,那個東西若是善加運用,也肯定是樣能制衡雪妖的東西。
「今後,若不是人類主動為惡,你都將因各種因素無法傷害人類。」慎選了詞語,綾雪對著雪妖使出言靈。
之所以會如此說,不外乎是因為人類也有可能做出傷害其他族類的事。倘若是人類自行為惡的,他們也不會願意看到雪妖毫無抵抗之力地任人宰割。他們都有著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萬物皆有其生存的權利。
在綾雪使用言靈之時,雪妖一瞬間感覺有某種東西貫穿了她的身體,她沒有感受到半點痛楚,因為那是種無形的力量。若要形容的話,她覺得那是一種看不見的枷鎖與束縛,她被剝奪了某種自由──隨意殺害人類的自由。
在綾雪表示言靈已經完成之後,眾人消除了雪妖身上的冰,僅束縛她的行動。
「究竟為什麼你要人類當你的祭品?那些人……是真的已經不在了嗎?」伊萊斯直視著雪妖,這般問著。
也許,他的內心還抱持著一絲希望,期望善心的存在。他不認為會有全是「光明」的個體,但同樣的,他也不覺得會有全是「黑暗」的個體。不僅如此,他相信那也都是會隨著周遭或是突然出現之契機而有所改變的,也許快、也許慢,也許多、也許少,但都是會改變的。
「拿人類當祭品自然是因為我開心呀!女孩子多可愛啊,無論看她們笑、哭、開心、痛苦可都是樂事呢!至於男人當然就只能當奴隸,做牛做馬直到老死!反正人類不過就像螻蟻一般,且數量很多,給我幾條命也不為過吧?」雪妖冷笑地說著,言下之意,她沒將那些人的命當命,而且不只是祭品,還有更多的人受害。
「那如果反過來呢?如果有一天角色相反,你和你其他的同胞成了人類的祭品呢?」聽不過雪妖的話,海德茵低頭,握緊拳頭地反問著。沒等雪妖回答,不想忍下心中忿怒心情的她,便又揚起頭看著她大聲道:「生命的價值不是用數量衡量的!無論是什麼的生物都同樣有生命啊!」
聽海德茵這麼說,綾雪立即點頭附和,她表情認真的道:「沒錯,也許你們的生命遠比我們或動物們漫長許多、力量強上許多,但卻同樣都是無可取代的生命。」
停頓了一下,雪妖挑起眉,以同樣冷漠的語氣回答:「反正都落到你們手裡了,隨便你們怎麼說、怎麼做!最好現在就殺了我,否則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們的!」
「我們不會殺你,要說天真也好,但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在無可選擇之必要情況以外殺害任何生物。」說話的同時,在眾人點頭同意的情況下,伊萊斯解開了對雪妖的束縛,準備放她離去。
他所說的「無可選擇之必要情況」,指的就是為了生存、為了重要之人的生存之時。舉凡他們食用植物、動物,遭受生命威脅時都是。
「……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
不知是否受到眾人信念的動搖,雖然雪妖口中是那般說,但她卻深深地看了他們所有人一眼,隨後才化為風雪吹往他處,離開了那裡。
注視著風雪漸漸消失、遠去,海德茵不禁問道:「不知道她會不會有所改變?」
「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經由我未婚妻的努力下,她將傷不了人了!」
「是這樣沒錯,但是……」
「小海是覺得擔心?」看海德茵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伊維兒好奇地問道。
偏著頭,海德茵思考著怎麼說才比較貼近自己的意思。她道:「可能不算擔心,應該說我希望之後她會改變!」
「我也是這麼希望著。畢竟,『心』的影響還是最多的,言靈只能做到基本的防護。」綾雪不禁露出苦笑。
聽她們這麼說,伊萊斯點點頭,對眾人道:「嗯,所以我想我們回到費西城停留個兩、三天,探聽一下情況再離開,大家覺得如何?」
「我贊成!」
「嗯,我也是。」海德茵與綾雪兩人立刻點頭,並用言語表示贊同。
「看一下狀況也好,不過這次可不要住到上次那旅店的附近,以防萬一!」
見伊維兒如此道,維爾斯憶起除了他和幻雷,其他人都住在旅店,直到混亂發生時。他也點點頭,附和說著:「是呀,畢竟居民知道我們擊敗雪妖的結果應該不是大好就是大壞啦!」
「不過相較之下還是沒什麼反應最好。」伊萊斯覺得不管大好還是大壞感覺都很麻煩,雖然他的目標是成為偉人,但他覺得現在的一切都只是磨練,倘若居民要感謝他們,他還不習慣呢。
「我也同意,先前那些要被當成祭品女孩子不知怎麼樣了,我一直掛心著呢!」
『如果祭品是男孩子大概就不擔心了……』對於炎的男女大不同反應,眾人雖然還是很無言,但已經開始習慣、見怪不怪了。
在此之後,伊萊斯等人返回費西城,在那探查人們的反應有無異樣。
待了兩天,他們發現還是沒有什麼變化。於是,先前未被居民看到容貌的維爾斯帶著他的幻雷到那間發生事情的旅店去探聽狀況。
他試著跟店主人與一些客人聊聊類似的事,然而,那些人給他的感覺卻似乎是完全沒發生過混亂的樣子。而且,他們的樣子看起來也不像在說謊,感覺就好像真的沒有任何事一般。
聽到維爾斯那麼說,訝異的眾人最終還是都去一趟,只是結果就如同他所說的,彷彿從未發生任何事似的。
雖感不解,但眾人猜測或許先前確實是雪妖控制了居民們的思想,所以才導致那樣的結果。
也因此,沒過多久眾人便離開費西城,繼續前進。
(待續)
這單元和這個單位〔?〕都結束啦,大大的爆字數~=W=|||再來是三篇外篇,字數還不確定但應該在五千以內XD”而三外篇解決後才會有新單元~就是這樣XD
胡鬧的後記-冰雪之境篇
維爾斯:A_A小雪~
綾雪:什麼事^|||||?〔退後好幾步〕
維爾斯:不要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喔~A_A〔逼近〕
炎:你那是色狼= =+對女孩子要溫柔~^
伊維兒:不過小綾雪也很害怕炎大哥~^|||
綾雪:對不起……~“~|||
海德茵:這不用道歉啦~^
炎:結果小海最近到底在做什麼手工藝@@?都又一個單元了……
海德茵:秘密秘密~^+
伊萊斯: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單元呢~^”
伊維兒:〔看〕大概要等正文的下個單元才會解答吧?〔摸下巴〕
幻雷:吼嗚~^〔像貓般地蹭蹭〕
伊萊斯:總之請大家繼續支持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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