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仍是僅能以魔法連絡炎,請他或是他的同胞過來帶他們前去。然而,還沒連繫,就有一名他們意想不到的人由後方叫住他們。
「請問是小海小姐和荒先生嗎?」
一道禮貌而輕柔的聲音由後方傳來,明明是問句,語氣卻顯得肯定。
覺得聲音熟悉,海德茵立即轉頭一看,在目光觸及來人時露出訝異的神情,同時喚道:「芸瑚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芸瑚,荒也微帶訝異,接著點頭示意。
「芸瑚小姐。」
芸瑚對著兩人展露笑顏,迎上前去。
不似在火狐族內那般穿著單薄且惑人,此時芸瑚穿得相當保守,一席高雅的純白長袍裙裝,將姣美的身材皆藏起來,還以面紗將絕美容顏隱去大半。而狐狸耳朵和尾巴自然是已收起來,就像真正的人類一般。
步至他們面前,芸瑚就一臉安心地笑說:「太好了,沒有和你們錯過。因為實在不方便去問,不知道你們的情況,可這裡又不好使用術法,所以本來還擔心萬一你們早走些沒能遇上時該怎麼辦。」言下之意,她已料到他們會出來找人。
「所以芸瑚姐姐是特意在這裡等我們的?」
「嗯,目前離小炎修練完成還需要一點時間,而這邊發生我等意料之外的事,所以族長就令我來代替本來暗中注意你們的其中一位族人。」
「暗中注意?」荒微微蹙眉,因為他覺得自己過於大意,竟沒能發現有人跟著。
誤解了荒的意思,芸瑚一臉歉意地點頭,回答:「對……說來實在抱歉,在大家離開時沒告訴你們,族長令兩位族人於小炎不在的這段時間悄悄跟著你們。」
「原來如此!芸瑚姐姐不用道歉,是我們要謝謝族長和你們才對。」
「可是……」
芸瑚將視線移向荒,荒立即明白她誤會了,搖頭解釋:「只是覺得沒發現他們不夠謹慎,須更提高警覺。」
「是這樣嗎?」芸瑚仍是有些擔憂,她並不希望造成荒他們的不快。
「對,別介意。」
停頓一瞬,芸瑚這才不再細想,回應:「嗯,謝謝你們的諒解。」
「呃,不好意思打斷一下,這位姐姐是誰?」覺得若再不出聲,可能他們還要在那話題上打轉一陣子,於是斐比妮絲立刻詢問。
「啊!都忘了要幫大家介紹……芸瑚姐姐,這幾位是我和荒的同伴,分別是斐比妮絲、星蘿雅以及光。」
「你們好。」芸瑚笑說著,先後與三人對視後頷首示意。
「芸瑚姐好!」
「你好!」星蘿雅說話的同時,還舉起她的小手揮了揮。
「芸瑚小姐好。」光向芸瑚行了一禮。
由於已聽海德茵和荒稱呼過了,因此三人都很清楚芸瑚的名字。
「這位是芸瑚姐姐,是炎的同胞,以前炎在火狐族時就很照顧炎,前陣子我們在那邊打擾時她也對我們很好!」
聞言荒立即附和,而其他人則是點頭表示了解。其實先前也曾聽海德茵等人稍微提過些,可後來事情多,因此沒留下太多印象。
芸瑚笑著搖頭,回答:「這本來就是應該的,小海小姐太客氣了。」說罷,芸瑚突地向前一步並將海德茵擁入懷中。
「芸瑚姐姐?」此舉令海德茵有些錯愕,不明所以。
「你辛苦了。」一邊說著,芸瑚一邊輕撫海德茵的頭。
雖然大概猜得出芸瑚知道自己的事,但海德茵不清楚芸瑚究竟了解多少。僅管如此,她這時卻悲從中來,有種想哭的感覺。即使強忍住沒哭,但也抱住芸瑚,將臉埋進她懷中。和芸瑚還不很熟悉,可因為炎不在身邊,又總欠缺成年且知悉內情的女性,因此她這一刻才會有這般撒嬌似的行為。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們族人無法出手干預……」
僅管較慢到達亦是一原因,但就算及時趕到,他們也不能插手那些事。不似炎那般自由沒拘束,他們有必須遵守的規定,除非是與同胞安危相關,否則不能出手干涉他族王族或是首領一派內部鬥爭之事。據說,會有此規定是因為在瑚茵夫人成為族長之前,火狐族曾因此受到相當程度的傷害,致使內部混亂許久。
芸瑚的話讓海德茵在她懷中搖頭,海德茵很清楚,就算當時有人出手阻止,已為殺戮本性所操縱、絕望中的自己也不見得就會停手,反而有更大機率將傷及無辜。
靜靜地待了一會兒,海德茵放開芸瑚,抬頭對她笑道:「我沒事的,謝謝芸瑚姐姐。」
見狀,芸瑚搖頭、拍拍她的背,隨後才放下雙手,但眼中仍是透露著一絲擔憂。只是,就算擔心卻也沒辦法幫上什麼忙。
此時荒點出芸瑚先前所言之另一要點,問道:「『意料之外的事』是指?」
聽他這麼問,芸瑚神情轉為嚴肅,回答:「嗯,相信諸位對此比我還要清楚。」
這話立刻讓眾人明白她指得大概是伊萊斯被捉的事,也使他們知道她應該也帶來了相關情報。即使如此,還是必須加以確認。
「芸瑚姐指得是伊萊斯被抓的事?」
芸瑚對著斐比妮絲點頭,接著又說:「不過關於這部份,已有發現的同胞暗中跟去,相信很快便能有線索傳過來。」
「跟蹤那個聽說非常厲害的女生嗎?那豈不是很危險?」
「關於這點你們不用擔心,跟去的那位本就相當擅於跟蹤與隱藏身形,這方面要說是火狐族數一數二的強者也不為過。正因如此,族長才會派他和另一位跟著你們。只是,雖不至於恨,可他不喜歡人類……」言及此,芸瑚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而後又補充道:「但他也有自己的尊嚴,既然已接下族長交待的任務,他就一定會完成。而他接下的任務是注意你們、如你們有生命危險即在可能的範圍內出手相助,因此他的拿捏應會很精確。」
「這已足夠,多謝。」
芸瑚苦笑搖頭,接著問:「對了,怎麼沒看到伊維兒小姐和小雪小姐她們?」
對這問題,眾人頓時靜默了一下,隨後星蘿雅接話。
「她們有點事留在皇宮裡,所以就由我和小斐來代替囉!」
「……原來如此。」知道應是另有暫不方便說的原因,芸瑚也沒再問,轉而道:「和同胞交換時,他有交待那一位離開的方向,不如我們先往那邊前進?」
光點頭同意,道:「芸瑚小姐說的是,時間寶貴,還是先前進較好。另外,不知是否可以邊走邊勞煩芸瑚小姐告知我們其他消息?」
「這當然沒問題,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說。」
「嗯,我也想知道炎目前的狀況,麻煩芸瑚姐姐說了。」
此言讓芸瑚再度微笑起來,面對海德茵肯定地答道:「好的,我一定詳細告知。」
於是在這之後,一行人便由芸瑚領著前進,離開日麟城。
※ ※ ※
時間回溯至海德茵出事、伊萊斯被帶往日麟城的第二天,由火狐族前去暗中跟著眾人的兩位使者到達附近,卻發覺氣氛有異,明顯狀況不對勁。對此他們進行了一番詳細調查,確認所有情況後,立刻將得到的情報傳回族裡通報瑚茵夫人。
得知此事,瑚茵夫人心情大壞,既訝異又氣憤。這是她的疏忽,怎麼也沒料到只不過短暫別離,竟就出事。伊萊斯那邊還算好,依她推斷並不會有立即危險,即使不便干涉他族的王室內部之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其他辦法出手相助,可以另做打算;主要問題是在於海德茵那邊,十有八九在其記憶中已留下不可抹滅的深刻傷痛,這是她太過大意而造成的結果,更覺得對炎實在難以交待。
叫來自己最親近、也是族裡最能理解炎的芸瑚,與其討論過後,瑚茵夫人決定還是照實告訴炎。畢竟,就算瞞著好了,遲早炎都會知道此事,更何況炎本身也絕對有知道的權利。縱使聽見後炎決定立刻離開火狐族前往海德茵身旁給予其安慰,她們也不打算攔他,畢竟有愧在先,而且海德茵也定是需要這份安慰。
由於當日收到消息時間晚,待瑚茵夫人與芸瑚商討後已至深夜,因此待隔天清早炎要去練習前,兩人才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詳盡告知他。
在瑚茵夫人房內那會客的前廳,三人於小桌前坐著說話。
瑚茵夫人先是要炎不要插話,無論如何先聽她說完再作表示。
炎聽話地點頭回應,不過越聽到那些,臉色也變得越差。最初是驚訝、不敢置信,而後咬著牙低下頭默然不語。一時之間,他找不到能說的話語,只因太過震驚、心情起伏過大。
「……抱歉,這都是我的責任。若你打算現在就離去,我不會阻止你。」
即便炎不發一語亦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從他微顫的身軀看來,瑚茵夫人和芸瑚都十分清楚此時他心情相當激動。
先前那不祥預感成真了,炎心裡氣著害海德茵出事的源頭、氣著不但沒有好好守護海德茵且沒替她報仇的伊萊斯等男性,更氣因為力量尚不足需要修練而無法伴在海德茵身邊的自己。他自責著,認為如果當初自己修練時能夠更認真、更勤奮,或許今日就無須面臨這般無力之景。
「小炎……」由於炎久久沒出聲,芸瑚不由得一臉擔憂地喚他。
她所認識的炎,不是擅於將情感隱藏在心中的那種人,而是會確實表達出來。僅管她不清楚這些年來炎是否在這方面已有改變,仍是憂心他將忿怒悶在心裡。
又沉默片刻,炎突地以右拳重搥桌子,頓時將小桌破壞成兩半,向中央陷落下去。連帶著,桌上擺放的三個水杯也隨之掉落在地,不只杯子破了,茶水也潑灑一地,然而三人的衣袍卻連半滴水都沒有沾到。
下一刻,炎抬起頭,神情堅定地對兩人道:「我要留在族裡,直到修練完成。」即使對他而言這實在是個極為困難的決定,炎還是選擇留下。
心裡明白事已至此,現在去也於事無補──縱然或許可以安慰海德茵,可是卻不知自己目前的實力能否面對未來那未知的危險。因此,自今日起他更要拼盡全力地進行修練,越快完成也就越好。屆時,他將以最快速度到達海德茵身邊。相對的,在那之前,他只能最後一次相信……相信其他人能帶海德茵走出陰影,不只保護好她的人,也守護她的心靈。
見他如此,瑚茵夫人露出了抹既苦澀又欣慰的笑容,道:「炎,你成長了。」
聞言,已下定決心並因而冷靜許多的炎搖頭,只是回答:「讓族長取笑了。從今天開始,我會更加努力、更加用心,還請族長多加指教。至於主人和同伴那邊……也拜託族長與同胞們持續關照。」
「自是當然,我已囑咐過他們,且特別交待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那女孩,絕不會再讓她出任何差錯。」
「多謝族長。」行了一禮後炎起了身,已準備把握時間再行修練。
然而,這時瑚茵夫人卻是叫住了他。
「炎,你等一下。」
「族長還有什麼事?」
「即便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還是不該沒規矩地隨意造成破壞。因此,回頭你記得修復桌子和杯子!」
「……是。」
聽見他們的對話,原先臉上寫滿憂心的芸瑚,不由得苦笑起來、無奈搖頭。同時,她在心中也下定了決心,若海德茵等人再出什麼事,哪怕只是一點點小事,她都要盡全力跟族長請託,炎不在的期間她要代替他陪伴在眾人身旁保護他們。
對親族相當重視的她,將炎看作自己的弟弟,因此炎珍視的人們在她看來,亦是必須守護的人。正因如此,屆時她要親自前去。
在那之後,於日蝕那一天傳來的狀況就是發生地震,不只震央位在日麟城附近,且伊萊斯還被力量強大的他族趁機帶走。
不過說來幸運,雖然對方使用隱藏魔法隱去自己和伊萊斯的身形、氣息等等,可是因為瑚茵夫人先前那貼心之舉,伊萊斯一直戴著、入日麟城前在其外祖父及成汐等人協助下施有強力隱藏魔法的繩帶上有她尾巴上的毛依附,所以一名使者才得以感應、發現,並且前去追蹤。
在另一名使者將情況報給瑚茵夫人後不久,得知此事並前去請託的芸瑚也得到了允許,能夠前往日麟城和那位使者做交換。
芸瑚臨行前,聽到消息的炎也暫停修練前去送行並向她道謝。
原因不是其他,正是因為芸瑚要比那些族人更讓他信任,他相信只要芸瑚在,海德茵他們的安危就能獲得保障,他也很清楚她的實力。不只如此,過去和芸瑚相處許久的他很明白,芸瑚總是予人一種安穩之感,有她在旁,心也會相對安定。他希望這樣的她能多陪陪海德茵,為此他向她提出請求。
芸瑚自然毫不猶豫便答應了,那也正是她的希望。
同時,她也笑著對炎說:「傻小炎,我一直都當你是親生弟弟,你要保護、要關心的人也就是我要守護、要關懷的對象,怎麼這麼見外?」
對於芸瑚這番將自己視為親人的話,炎有些喜悅和不好意思,可又有那麼一點失望與恍然大悟……難怪以前不管自己怎麼使出追求手段,芸瑚就是沒放在心上。其實不是沒有聽芸瑚說過,事實上前陣子才又聽到,不過直到這一刻是真正確認。
「唔……畢竟小海他們不是同胞,本來也不是芸瑚認識的人啊。」
「呵呵,怎麼反而是你有種族之分了呢?」
「我……」炎被這反問堵得不知該說什麼,只得摸摸頭。
「放心,不只因為是小炎重要的人,我自己也很喜歡他們喔。所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保護他們的。」
「嗯,謝謝。不過,芸瑚也要好好保重自己,要多加小心。」
聽他這麼說,芸瑚莞爾一笑,答道:「我會的,你放心,要好好專心修練喔。」
「一定會的。」
而後,芸瑚便離開了火狐族。
※ ※ ※
海德茵等人跟隨芸瑚前進,一路上芸瑚告知他們關於炎的現況以及修練進度相當不錯的事,說炎從以前就很聰明,領悟能力非常強,只要他有用心學,通常都是很快就學會了。然而,一直以來他鮮少真正認真學習與修練,致使在差不多年齡的同伴中程度雖是前段,卻非頂尖。如今,他已不同,憑著原有的天份和現在的覺悟與努力,修練回來的他,毫無疑問將會變得比之前強上許多。
對此,眾人都頗為炎更上一層樓而感到高興。無論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單就同伴能夠變得更好這件事,他們還是很替他欣喜。
不只是炎修練的狀況,芸瑚自然也不忘提到炎極為擔心海德茵的事。
「小炎對於小海小姐的狀況感到十分憂心,為此悲傷難過、為此痛心,雖然他沒有說出口,但我知道他從聽聞到的那一刻直至現在,一定都極想來到小海小姐身邊……相信小海小姐比我更清楚這點。」
見芸瑚望向自己,海德茵輕點頭,露出一抹笑。她當然知道炎對她的重視和照顧,不用懷疑,下次見面時她與炎一定都會有許多話想對彼此說。
「僅管情感上想來此一直陪伴著小海小姐,不過小炎他為了未來能擁有足以守護小海小姐與大家的強大力量,因此已下定決心要到修練完畢後再來找你們。」
聽見芸瑚這麼說,海德茵雖然感到有些遺憾不能快點見到炎,可是對於他這麼為了自己卻也覺得高興以及愧疚──就因為自己過去那要報伊萊斯救命之恩的決定,才會讓炎也一起捲入這些事中、為此遭遇危險甚至受傷。
不過她卻未曾為了那個決定後悔,且遠比那時更想待在伊萊斯身邊。即使已清楚很危險,她也不會退縮、不會放棄能救伊萊斯的一絲機會。
而她自己,已經因為先前那場悲劇使得血脈中那死神一族的力量覺醒過來,雖還不敢說能操控得很順心,但她明白在此之後自己已變強許多,無論是擁有的力量或是意志……她絕不會讓相同的事再度發生!即便血脈始終仍暗藏著那份殺戮,她也一定不會再讓它控制自己。
好似讀懂了她的心聲,在那個時刻,一旁的芸瑚輕撫她的頭而後牽起她的手。
海德茵露出一抹複雜的神情,隨後笑了。她可以肯定,身邊這群夥伴們也不會再讓相同的事發生。而她,既被保護著,但同樣也想守護他人。
『我能做到的,一定可以!』在心中,已不知是第幾次的自我鼓勵。
於此之後,除了炎的事,芸瑚還帶來關於地震的部份消息。有些眾人在皇城時即已得知了,有些則是初次聽說。
這場地震確實沒有人為造成的跡象,完全是自然地發生。雖然來得既突然又強烈,但除了有許多房子毀損外,傷亡倒是不多。會有這般不算太壞的結果,不只因為娜菲兒出手,此地本就藏有不少擁有非凡力量的人們,或許亦有神明之力加護,這才使得災害沒有預想來得嚴重。
對此,眾人雖仍為受災者擔憂與難過,可也多少感到安心一些。此外,他們聽聞芸瑚轉述民眾對於地震發生於像這樣的「聖地」顯得格外驚慌,在這人心惶惶的情況之下,甚至有傳言說是皇族做了極大錯事惹怒神明,這才會不僅發生日蝕且同時又出現地動,全是上天降下的懲罰。僅管目前這樣的想法尚趨於私下竊語,然而日後將面臨的災難,將會使其浮升──這是此刻無人知曉的。
話鋒一轉,光問起了將伊萊斯帶走的娜菲兒的來歷。
「對於帶走伊萊斯少爺的人,不知芸瑚小姐你們是否知道關於她的任何事?」
「嗯,來此之前我曾就著同胞留下的訊息請教過族長,也得到族長的肯定答覆。關於那一位,來頭確實不小。」芸瑚不由得露出了苦笑,隨即又接續道:「除了你們知道的、關於她擁有強大力量一事外,她存在這世間已久,且不需開啟時空縫隙就能隨意穿越各界、往來不同空間,在漫長的時光中她已做過無數次的時空旅行。據聞,過去還曾有人猜測她與其同伴是『最初的一支』。」
「最初的一支?」
「對,和初始的神魔相同,最初存在的高等生物,擁有極強的力量,介於善與惡中間。就算不是本人,也極有可能是其後裔或是轉生。除了她,同一群的其他還有妖精族的上古祖先、被後世讚喻為『蒼生之帝』的斯諾提,以及不知是有人刻意為之還是如何……總之幾乎沒有留下相關文獻紀錄與傳說的另一人。」
「『斯諾提』……是利恩大人的祖先吧。」
聽到這名字──利恩‧斯諾提,荒與海德茵有些意外,不過隨後才憶起比起他們,一直跟伊萊斯與伊維兒在一起的光,想必更與其熟識。
「利恩是誰啊?」斐比妮絲不解的問,星蘿雅同樣也是一臉疑惑。
在伊萊斯等人與小白一戰時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她們,自然不知情。
「利恩大人是伊萊斯少爺的外祖父景和大人的好友,是妖精族的人。不過他沒有住在妖精界,而是與其妻子星楓夫人一起待在人界。」
「原來如此!」雖然就憑這樣仍是一知半解,不過至少兩人已知那是伊萊斯兄妹的親友,而且由海德茵和荒的表情看出他們可能也認得對方。
「不過對方竟是這麼厲害的人,那伊萊斯他會不會……」海德茵心中一陣緊張,不禁鎖緊眉頭,露出擔憂神情。
「小海小姐別擔心,我想短時間內他應該還不會有性命危險。」
「怎麼說?」和海德茵一樣望向芸瑚,荒不解地問著。
「因為若是要對他不利,早在皇城內她就可以動手了吧?雖然不知對方究竟有什麼目的,但可以肯定她絕不是為了增強自身力量而捉走伊萊斯先生。」
「目的……」
眾人想起了綾雪先前轉述的話,更想起成汐說過伊萊斯是誘餌之事。荒當下認為,或許他們也該找個適當的時機與地點,向芸瑚提起那些事。
芸瑚點頭,回應:「嗯,因此我們現下尚有些許時間。」
不過,這也沒辦法讓眾人就此安心,畢竟難保下一刻不會已發生變化。而且,就算生命還在也不代表平安無事。
即使瞧出他們的憂心,芸瑚也不知該說什麼安慰他們,畢竟她無法保證伊萊斯在被救出之前絕對不會受害。他們能做的,就只有加快速度找到他。
然而,事實上眾人的擔憂也成真了。
(待續)
胡鬧的後記──離別之時篇
伊維兒:才剛重逢我們就分離了……〔感嘆〕預告一下,從這裡開始等於分成四隊,除了炎大哥那邊,其他三邊都算有新角色吧~總之會輪流講到~^^小海他們那邊人最多了~
炎:我終於出場了我終於出場了我終於出場了QQ“可是我好無力喔……OTZ|||
綾雪:雖然我休場了,但我也一樣好無力……~“~|||
維爾斯:小雪別擔心!再出場時你等級一定會加高N級變超強!
星蘿雅:沒阿維他們可以欺負了有點無聊……〔踢石頭〕
維爾斯:^^+++〔不用被欺負很開心,不過為了避免被咬,所以暫時安靜〕
海德茵:不過聽紫姨說怕大家和她自己悶壞,所以媽媽在戲裡的同伴、塔羅牌精靈很快會有人出來@@?
星蘿雅:〔眼睛發亮〕是誰是誰?!!
海德茵:我也不知道耶……@@
伊萊斯:話說這一回好似預料了可怕的未來?!希望母親不要忘記……〔遠目〕
伊維兒:另外不知有沒有讀者大人發現?第一回的角色複選投票已經拿下來囉~投票項目至野狐篇完~結果如下~
伊萊斯-40票、伊維兒-8票、綾雪-14票、維爾斯-8票、海德茵-9票、炎-17票、幻雷-12票、荒-16票、光-9票、斐比妮絲-6票、星蘿雅-6票、幽姬-7票、蘭提斯-5票、南麟景和-8票、利恩-13票、小白-15票、星楓-12票、小璃-9票、懷風-10票、風-6票、烈特爾-6票、斐依-5票、劍陵-6票、野狐(水狐)-12票、南麟成汐-8票
眾:非常感謝各位的投票~^^〔全體一鞠躬〕
伊萊斯:其中有些令人意外的結果……也有幾位遺珠之憾@@“不過很謝謝讀者大人們給我那麼多支持~////////
綾雪:母親她自己列了五個項目然後做隨機抽選,預定是之後的外篇短篇,雖然目前可能沒那麼快寫,但先將所得的結果在下面~^^
綾雪救了炎、小白教伊萊斯一件事物、利恩壁咚野狐、幻雷過肩摔荒、懷風戲弄星楓
荒:……微妙。
幻雷:吼嗚嗚~^^”〔譯:我過肩摔荒感覺好困難~^^”〕
炎:聽說假如我和星楓一組的話,紫姨想作弊把它改掉?!!
紫:因為我不想不小心被利恩附身……寫個文還要產生吃醋的反應也太累了……艸不過隨機選的結果就真的沒碰在一起~一切都是命啊炎炎!〔拍肩〕和小雪演也不錯吧~^^不然其他可都是男的~
炎:是沒錯啦……但小雪很怕我而且我被救感覺很糗QQ“所以……
利恩:我不介意壁咚的對象改成炎炎喔~^^
炎:〔驚〕……我還是被小雪救就好了!
利恩:^^
綾雪:〔還是和炎保持距離?〕我會努力的~^^”
星楓:〔看著懷風〕總覺得這孩子要戲弄我不是件容易的事……〔汗〕
懷風:~“~|||
野狐:為什麼我要被壁咚?!!〔怒〕
荒:隨機結果。
野狐:……###
斐比妮絲:壁咚!!!不過感覺好像不會萌……〔哀傷〕
小白:我要教小公子一件事物……縫衣服嗎@@?可是我也不太會……
伊萊斯:………………
小白:^^”是說能夠拿到這麼多票真的讓我很意外……謝謝讀者大人們~雖然我的身心狀態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我會好好加油的~
紫:話說如果文章設定太難達成的話,就會和上次那樣以夢來解釋了~那麼下次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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