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靈寺前,從雄昭郡王府中死裡逃生出來報信的士兵渾身發抖地跪在安犖山以及史幹面前,以顫抖的聲音說道:「王府……王府……被闖了……」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lsdBWEn2R
史幹看向安犖山,安犖山問士兵:「李幽懷呢?」
「李將軍……李將軍……」士兵渾身打哆嗦地回答:「受重傷……」
安犖山眉毛一跳,史幹追問:「軍隊呢?」
「損傷慘重」士兵驚恐地回覆。
安史二王互看了一眼,安犖山問:「闖王府的人,有多少?」
「四……起初是四人……後來……後來……又多了兩個……」
「才六個人!」
史幹一聽,頓時勃然大怒,士兵嚇的連忙將臉伏貼在地,安犖山擺了擺手:「大庭廣眾下,莫動怒,更何況這六個人多半只是明面上的六個人,實際上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很難說,你剛剛也聽到了,那聲音絕對是衝著王府去的」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em6iy4atj
史幹俯視著士兵,又問:「人呢?關押的人呢?」
士兵這一次實在懼怕的不敢回覆,只是渾身發抖,史幹怒意滿盈,全身透發出一股嗜殺的氣息。
史幹再次轉頭面向安犖山,但這一次卻是怒視:「這就是你說的甕中捉鱉?」
安犖山其實也是腹中一股窩火,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如此地步,他已經算到「釋禪門」的計畫,也已經盡可能完善所有的反制規劃。
但顯然對手的實力超乎了他的預估,他確實反制了所有前期「釋禪門」的所有行動,甚至可以說是完美的壓制,但對手卻是如同一頭洪荒猛獸一般,以一力破萬法這種強勢強硬的招數將他的反制完全壓制。
而如今又被史幹這般質問,安犖山也絕非什麼寬宏大量之輩,臉上的表情也變的不淡定了。
「小的……小的出來時……人……人還沒離……還沒離開……」士兵聲音顫抖地說。
安犖山眉毛輕挑,然後對史幹說:「走,回去看看!」
一聲「將軍」響徹了整座雄昭郡王府,王寒雨雙眼怒瞠,堂堂一名太原將軍,竟是被人以牛身般粗大的鐵鍊束銬在石牆上,並且身上多處傷痕,更多的是傷口好了又被破壞、破壞了又癒合的結痂,身上唯有一條破爛到幾乎已經不能稱為衣服的布,布上發黑,還有一股惡臭味,那是血液不斷重複浸染上去的痕跡,再加上處於水池下方,牢房頂部更是故意開了幾處小洞,讓上方的水池有水滴落,造成牢房潮濕,身上的傷口更加不易癒合。
王寒雨像是一頭受了中傷的野獸,他能想到史幹絕對不會善待好不容易抓捕到的郭朔方,但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會形如此喪盡天良且完全不把郭朔方當人對待的虐待。
「寒……寒……寒雨嗎……」虛弱的聲音傳來。
「將軍!」王寒雨雙眼佈滿了憤怒和傷心的淚水,他衝向郭朔方,如今在他眼前的,哪還有過去那神彩英拔、氣宇軒昂的太原將軍半點模樣,憔悴、衰弱、癟瘦、無力的模樣,讓王寒雨恨欲狂。
「將軍!我這就放你下來!」王寒雨忍著淚水,以手中的陌刀將鐐縛於郭朔方身上的鐵鍊斬斷。
「將軍!」
在後方也傳來一聲驚呼,是王蓬飛,他見到郭朔方後,與王寒雨一般,近乎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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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寒雨拿出一顆黑藥丸:「將軍,這是回魂丹,您先服下」
只是如今的郭朔方根本就連吞嚥的力氣都沒有,王寒雨轉頭看向王蓬飛,王蓬飛一個箭步上前,並用手上的陌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鮮血流出,他說:「用我的血吧」
王寒雨震驚地看向王蓬飛,王蓬飛說:「快點!別婆婆媽媽的!」
王寒雨點點頭,先將回魂丹放入郭朔方嘴中,然後讓王蓬飛將傷口湊到郭朔方的嘴邊,王蓬飛說:「將軍,大夥都在等你!」
回魂丹隨著王蓬飛的血液流入郭朔方的體內,並以很快的速度在體內劃開,只是郭朔方的身體狀況實在太糟糕,就是一顆回魂丹百分之百發揮藥效,都僅僅只是稍稍解了郭朔方體內的燃眉之急。
王蓬飛也將自己準備的回魂丹放入郭朔方體內,並再次用自己的血液讓郭朔方吞下,第二顆回魂丹在體內劃開後,郭朔方才稍微有了點生氣。
王寒雨說:「將軍,我們帶你離開這裡!」
說完,他背起郭朔方,然後他看向王蓬飛:「你還好吧?」
「這點小傷算什麼?過去傷的比這更重的都有!」王蓬飛回答。
王寒雨點點頭,他知道王蓬飛說的是實情,但同時他也知道王蓬飛在故易避重就輕,回魂丹是在緊急時候續命用的,而如今他們二人的回魂丹都給了郭朔方,而此時自己背起郭朔方,那便是王蓬飛要負責替他開道,而要在二王軍隊中開道這件事有多麼的凶險,可謂是不言而喻。
王蓬飛笑了笑:「我王蓬飛豈是貪生怕死之徒!縱有千軍萬馬擋在前,我亦一刀破之!」
「這一關若真闖過去了,我請你喝酒!」王寒雨說。
「好!一言為定!」王蓬飛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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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玉蕊兒在破開了雄昭郡王府內水池上的最後一層結界後,便將粉色海棠髮簪召喚回來,她轉頭微微笑地看向狄康武:「你看,我沒事」
狄康武伸手牽住玉蕊兒的手,並順勢搭了下玉蕊兒的脈,玉蕊兒瞟了狄康武一眼:「沒事就沒事,你就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你的事,最重要的事」狄康武只有這麼一句雖是平淡卻讓玉蕊兒心頭暖洋洋的話。
俏臉微微發紅的玉蕊兒將素手抽離,嘟囔地說了一句:「要你管!」
狄康武的視線再次眺望向雄昭郡王府,此時的雄昭郡王府可以說是斷垣殘壁的比起之前天雷降「釋」時更加嚴重,就連主府都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而那些圍殺「釋禪門」以及武明空和懷英的安史二王軍則是在玉蕊兒的朱火離矛刺破結界時爆發出的驚人氣浪波動下,損傷慘重。
而原先那些在水池邊緣圍成圓陣的術法兵,則是全軍覆沒在劇烈的力場振動能量下,全數爆體而亡,就是身上的鎧甲也都化為灰燼。
就是李幽懷也是身受重傷,雖不致死,但卻看上去極為恐怖,身上滿是鮮血,整個人紅的很嚇人,同時半邊身子上的盔甲都碎裂,就是頭盔也碎成齍粉,他披頭散髮,臉上是驚亦是怒。
李幽懷環顧四周,在他身邊不是灰燼就是屍體,他能在那樣強勁的能量爆炸下存活下來,正是因為這一具具的屍體和一抔抔的灰燼替他擋下氣浪的能量。
「啊!」
他仰天怒吼,原先安史二王軍可以說是勢在必得並且他自己個人則是無比蔑視那些自投羅網的「釋禪門」門人,在他看來這些人已是將死之人。
但李幽懷怎麼樣都想不透,為什麼這些將死之人卻活到了現在,而且還讓自己和兩支王軍遭受到如此慘烈的損傷。
他無法接受這個現況,他也無法忍受這個結局,他更無法承擔這個後果,無論是史幹還是安犖山,兩個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要是被他們知道「釋禪門」的人成功逃脫,甚至帶走郭朔方,自己就算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但如今傷亡已然造成,人死不能復生,可以篤定自己也已經成為了一個將死之人,他不甘亦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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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王蓬飛手持一柄重型陌刀自水池坍塌後出現的洞中奔出,同時緊跟在他身後的是王寒雨,王寒雨身上還背著郭朔方。
李幽懷雙眼火熱,他知道自己在生命的最後還能做什麼了,他怒吼道:「就算是死,也要拖你們一起死!」
他踢起地上一桿長槍,他自己的那一桿長槍早已在爆炸中斷碎,但此時發狂的他卻透露出了一種如回歸原始獸性一般的殺伐之氣,他踢起長槍後並沒有握住,而是直接向著王蓬飛投擲而去。
王蓬飛雙眉倒豎,他感知到無比凶險的氣息如潮水一樣像他撲來,王蓬飛二話不說,一刀斬出,將射來的長槍砍落。
然而李幽懷卻是一邊朝他那邊狂奔一邊大吼:「去死!通通都給我去死!」,同時他也不斷抄起地上的掉落的武器,殘刃也好,斷槍也罷,甚至是槍棍他都抄起並向著王蓬飛投擲過去。
「煩人啊!給我開!」王蓬飛也是打出了火氣,再加上方才見到郭朔方時的怒意,王蓬飛也朝著李幽懷怒喝。
李幽懷將地上一桿銀槍踢向王蓬飛,王蓬飛陌刀掃出,將那桿銀槍拍飛,而這個時候李幽懷忽然縱身一躍,雙手握住槍棍,並運提身上的蠻力,積蓄起一股雄渾之力,朝著王蓬飛劈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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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不成!」
王蓬飛大吼,並且雙手緊握陌刀,向著李幽懷揮出一刀。
「砰!」
銀槍對陌刀,剎那間火花四濺,在空中的李幽懷向後倒飛出了一段小距離後翩然落地。
該說不說,李幽懷的實力是真的高,能與傳承了玉榆高家槍的高忠夫一拼高下,李幽懷的槍法是真的有其過人之處,只見他落地的瞬間,腳尖猛然一點,整個人霎時似乎與銀槍融為一體一般,以相當快的速度刺向王蓬飛。
一時間,王蓬飛心頭壓力俱增,平時他可以閃,但如今身後有王寒雨,更有郭朔方,他無論如何都不能閃。
「心窩!」
一聲高喝傳來,是高忠夫的聲音,他在告訴王蓬飛李幽懷的目標,王蓬飛瞬間一刀砍出。
「鏘!」
李幽懷的這一槍被擊偏了,王蓬飛冷汗直流,但他卻也不曾有一絲懈怠,反手便朝李幽懷的腰際橫斬過去。
李幽懷向後急退,躲過王蓬飛的攔腰橫斬後,竟是使出一記精準且狠辣的回馬快槍。
槍尖寒芒直向王蓬飛的眉心扎去,王蓬飛身子向後一仰,堪堪躲過李幽懷的這一記回馬快槍的同時,一腳向前踹出,欲逼退李幽懷。
卻見李幽懷後腳猛力一蹬,身體騰空而起,並如猛龍翻身在空中扭動身體,將扎改劈,這一劈好似凶獸擺尾,直取王蓬飛的頭頂。
王蓬飛心中大駭,但也容不得他有所遲疑,橫舉陌刀,抗擊李幽懷的這一記劈槍。
「砰!」的一聲,王蓬飛感覺自己的魂都快要被震碎了一般,扛刀的雙手更是一瞬之間血液噴濺,雙腳沒地至小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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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幽懷落地後,眼神陰冷道:「就拿你先開刀!」
說完,他便要使出一槍由下往上的挑撩,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如雄獅怒吼之聲傳來:「放肆!」
隨即一桿染血的紅纓槍如飛箭破空射向李幽懷的後腦勺,李幽懷不得不轉身迎擊,只見高忠夫縱身飛來,在李幽懷將紅纓槍打向空中的同時,高忠夫猛力一拳轟在李幽懷的胸膛。
「噗哧!」
李幽懷口爆鮮血,此時的高忠夫如領地受侵的憤怒雄獅,他見到被折辱成那般的郭朔方後,血性和殺氣爆漲到就是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
高忠夫朝著李幽懷連續轟出幾十拳,每一拳都飽含了他的憤怒和殺意,一拳接著一拳地轟砸在李幽懷的身上,李幽懷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的狼狽,擋不住這一雙憤怒的拳頭。
「啊!受死!」
高忠夫怒喝,他一拳打在李幽懷的胸膛,這一拳幾乎把李幽懷的胸膛打的整個凹陷下去。
接著高忠夫又是一拳砸在李幽懷的頭頂,這一拳砸的李幽懷頭暈目眩,甚至感覺自己頭皮都要炸開了。
然後高忠夫又以一記暴力的上鉤拳轟在李幽懷的下巴上,這一拳直接把李幽懷的下顎骨轟的稀巴爛,而且還讓陷入一剎那昏迷的李幽懷整個人騰空而起。
高忠夫舉手將掉落下來的紅纓槍握住,並且雙手在背後舞了一圈,隨後將紅纓槍的槍尖對準向上,向著李幽懷的左背心窩處,猛力一刺,鮮血自李幽懷的體內狂湧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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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李幽懷的死並沒有讓剩餘的安史二王軍知難而退,似乎他們知道儘管高忠夫怒殺李幽懷成功,但這群人卻已是強弩之末。
當然這樣的判斷出自隱伏於伏兵之中其他軍官,他們看出了就是擊殺李幽懷的高忠夫也不過是憑藉著一腔怒意支撐他的行動。
反撲的猛獸固然兇猛,但卻無法長久,這也正是人海戰術的精隨所在。
顯然他們的判斷是正確的,高忠夫方才受到結界反彈的內傷並沒有完全好,在殺了李幽懷之後,他感覺自身一陣虛脫無力,就是連站都站不穩。
遠在「玉門樓」上空的狄康武和玉蕊兒自然也看見了高忠夫他們的窘迫危境,玉蕊兒問:「怎麼辦?」
「你準備好接應」狄康武說:「一切還是按照原計畫來」
「可是下面很凶險」玉蕊兒擔心道。
「我不會有事的」
「答應我,不准騙我」玉蕊兒看著狄康武向前走出去的背影,道。
狄康武並沒有回頭,他繼續逕直地向前邁出步伐,一步接著一步,猶如馭風而行的仙人一般。
就在他即將要離去的時候,他用只有他和玉蕊兒能聽到的聲音,說:「對你,我永遠都是真心的」
說完,狄康武的身影便在玉蕊兒事先架好的傳送結界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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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忠夫被十幾名持長兵器的士兵圍住,這些士兵由於忌憚高忠夫手上那桿紅纓槍,因此沒有在第一時間進行擊殺,但高忠夫自己知道,哪怕只有五個人,也足以讓他命喪於此,現在他之所以能站著,也就只是憑藉著手上的紅纓槍支撐著。
王蓬飛和王寒雨的處境也相當糟糕,王寒雨背著郭朔方,除了躲閃,根本沒有任何一絲反擊之力,王蓬飛只有一人一刀,再加上先前闖伏兵陣時消秏的氣力以及受的傷,就算他寧死不退,但他也沒有絲毫把握可以護下在他身後的郭朔方以及王寒雨。
「寒……寒雨……放我……放我下來……」郭朔方虛弱地說。
「將軍,我們來就是要將你救出去的!」王寒雨說。
「放……放我下來……你們……你們還能有……還能有活下去……活下去的機會……」
「不行!將軍,這次寒雨說什麼也絕計不會再讓您單獨留下來了!」王寒雨說。
「將軍,大不了一起死!生是瑤州男兒郎,死瑤州沙場魂」王蓬飛說。
「你……你們……咳……」郭朔方無奈,他此時雖有一口氣在,但相對來說還是過於虛弱,就是開口說話都很勉強,根本無法讓王寒雨和王蓬飛順著自己的意思去做。
而體內艾勒和力氣幾乎都耗盡卻依舊不曾將手中長劍放下的李薊與後來加入戰局中的武明空以及懷英,三人背靠背地成犄角之勢,但與高忠夫和王蓬飛他們一樣,都被安史二王軍包圍住。
「主上,還請您快走」英懷說。
「去去去!這種時候走,成何體統?」武明空說著,同時一鞭抽出,將一名欲上前攻擊的士兵抽的是半邊身子龜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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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在安史二王軍中傳來一聲一字命令,是另外一名將軍下達的絕殺令,郭朔方被從地牢中救出這件事,可以說已然是讓他們置於被事後算帳甚至砍頭的危險境地,倘若這七人中有一人從這座幾乎可以說是半毀的雄昭郡王府中逃出去,恐怕這裡所有的人頭都得陪葬。
將七人圍住的士兵們開始各自收攏包圍圈,高忠夫握緊了紅纓槍的槍棍,王蓬飛握住陌刀的十根手指頭都因緊握而發白,李薊持劍的手輕微顫動著,懷英手中的墨色鞭鐗直對逐漸靠近的士兵,武明空做好隨時要揚鞭殺敵、拼個你死我活的決心。
「誰敢殺他們?動手者,死!」
一個冷靜、沉著且散發著皇者氣宇的聲音突然在雄昭郡王府內響起,緊接著所有人都見到一道身影迅如閃電地自空中朝著方才下達絕殺令的那名將軍直掠而去。
沒有任何一點聲響,那名將軍就是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而幾乎所有人都是在看見那道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後就立即又看見那名將軍的頭顱衝天飛起,並且在空中如一朵煙花一般綻放炸裂。
一襲青衣在肅靜且微冷的秋風中飄飄,一名少年左手負於背後,捏劍印的右手斜指身旁,他英姿挺拔地站立於馬背上。
武明空咋舌,李薊雙眼盡是不可置信,王蓬飛和王寒雨心中莫名有種震驚和無奈,懷英雙眼放光,就是生氣不多的郭朔方都強打起精神,正眼看向少年,大概唯有高忠夫心情最為平靜,因為他知道這名橫空出現的少年有多強。
而就在安史二王軍的眾人都還在為狄康武的陡然出現並斬殺一名將軍之事感到猶如身於夢境之中時,狄康武的青色身影便再次行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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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現場很多人而言,就是後來事情結束了都還無法相信他們見到的景象,一襲青衣在安史二王軍中,猶如出入無人之境一般,沒有受到任何一絲阻礙,就像是飄渺無形的鬼魅一般,倏忽地出現又倏忽地離開。
狄康武運轉體內磅礡的艾勒,並將「望仙步」徹底施展開來,對於他人來說就是不到五次的眨眼瞬間,狄康武就已經從馬背上瞬移到了成犄角之勢的武明空三人面前。
狄康武沒有絲毫的言語,就直接對著三人接連輕拍出一掌,他朝懷英看了一眼,懷英似乎也領略到狄康武眼神中的意思,點了點頭。
狄康武一個轉身,再次邁開「望仙步」,以凡人無法理解的超快速度穿梭於兵陣之中,而就在狄康武青色的身影星子閃爍在兵陣中的同時,武明空、李薊以及懷英三人陡然間憑空消失。
士兵們見到三人消失後,這才忽然意識到大事不妙了,狄康武的橫空出現和強勢擊殺都是障眼法,狄康武的到來並不是助援殺敵,而是來將人帶走撤離的。
但當士兵們和幾名領頭者回過神來並要做出反應時,狄康武已經在王蓬飛、王寒雨以及郭朔方三人身上個字按下一掌,隨後三人也瞬間從郡王府內消失。
「快!圍住他!留下他!殺了他!」
領頭者驚叫,目前府中唯一剩下的只有高忠夫一人,也成為了他們唯一的希望,士兵們得令後,也開始動身,搶殺高忠夫。
然而這些士兵們在快,又怎麼可能快的過全力邁開「望仙步」的狄康武,狄康武猶如驚鴻一般,剎那出現在高忠夫身邊,並一掌拍在高忠夫的身上。
同時高忠夫抓緊時間,問:「歸少俠,那你呢?」
「我自有辦法脫身」
狄康武一回答完,高忠夫便從他的眼前消失,而衝殺而來的士兵們則是驚懼的面色惶恐。
而首領們更是一個一個臉色難看,有一名首領舉弓朝狄康武放箭,狄康武眼神冰寒,右手舉起,竟是以兩指夾住飛箭。
狄康武並沒有多餘的言語,在殺戮戰場上,往往生死都只在一瞬之間,且都是寂靜的,狄康武看向那名首領,他右手手腕一轉,並將飛箭射了回去,而這一箭竟是遠比方才射來時還要快、還要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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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箭逕直地穿透了那名首領的腦門,首領從馬背上摔下,這讓郡王府內瞬間一片死寂。
而就在這個時候,狄康武忽然騰空而起,如一頭猛禽一般,朝著另外一名提槍的首領掠去。
那名首領心中大駭,方才自己不過也是對這名青衣少年動了些許殺意,青衣少年竟是如此敏銳的捕捉到了這股殺意,如今這是要報仇來了嗎?
只見狄康武舉起右手劍訣,一股凜冽的殺意剎那間如同海嘯一般湧向那名首領。
眼看著狄康武已然逼近,首領就像是雛兒面對洪荒巨獸一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就是連提槍抗擊的力氣和慾望都沒有。
「啊!」
首領大叫,並且緊閉雙眼。
然而過了幾秒後,他沒有感覺任何的疼痛,他睜開一支眼睛,方才那道化身為死神的青衣的身影消失了。
當他雙眼都睜開,並環顧了四周後,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雖然的確那名少年可以擊殺他,但少年並沒有打算在滿是安史二王軍的郡王府內多待,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份急流勇退的膽識和眼光,堪稱無雙。
「那……那個……」一名士兵結結巴巴地說。
「有屁快放!」
首領惱羞成怒地說,同時他也朝那名士兵看去,並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他也呆了,再一次感覺到了脖子上橫生出一股冰涼感。
朱紅色的郡王府大門上有一個大字,由一道又一道劍痕刻下,每一道劍痕都凌厲無比、筆鋒雄渾大氣。
「完了」首領喃喃說道。
朱紅色的郡王府大門上,刻著一個字:「禪」,「釋禪門」的禪。
「玉門樓」的上空,狄康武出現在玉蕊兒身邊,玉蕊兒抓住狄康武的手,上下審視著狄康武,狄康武輕柔地拍了拍玉蕊兒的手:「我沒事,走吧」
「嗯」
玉蕊兒點了點頭,接著兩人便消失在「玉門樓」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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