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麵包觀察計畫,我很確定中間男女主人應該有把好幾袋麵包拿走,只是完全不知道拿去了哪裡。
今天再去麵包小貨車時裡面只剩下四袋麵包,之前看到的倉庫角落堆著摺好的空麵包袋。那麼多麵包到底去了哪裡呢?等孩子們感冒都好了問問男女主人吧。
餵雞的時候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工作,就是撿雞蛋。
他們固定會在戶外雞舍的幾個地方下蛋,每天產量不一定,少的時候大概三四顆,多的話可以到十幾顆。
雞舍都會有一個小木拉門,有時候打開會有驚喜。
那些胖胖的雞會整隻塞滿下蛋的小格子,有時會是看著牠們的屁股,有時會跟牠們四目相對。
"Entschuldigung..."
這是我最熟悉的德文,不好意思,excuse me 的意思。不知道雞聽不聽的懂,但我要秉持我是個有禮貌的打工人原則,借過一下,我想拿你的蛋。
但大多時候那些雞都會作勢要啄我不讓我拿蛋,所以只能放棄。因為被雞啄好像會很痛。
我已經連續兩天在同一個小格子與兇悍的雞對視了,今天想著會不會又開到驚喜,結果拉開小木門時,居然是空的!
然後,好多蛋!
這天是雞蛋富翁,領了十八顆蛋滿載而歸。
因為老二正式告病,女主人說她今天什麼事都做不了,老大很簡單是因為他可以自己待著。但老二就不行了,他生病的話必須時刻陪在他身邊。雖然男主人下午會從學校回來,但十之八九是累垮的模樣。
我這才知道昨天晚上三個小孩是輪番折磨男主人。一個好不容易睡了,另一個就醒了。男主人實質上只睡了兩個小時,今天白天還要去學校教書。
題外話,奧地利的小學是早上七點半上課,中午十二點放學。
女主人說在學校當老師對他們來說就是五個小時毫無休息時間,要全程緊繃維持形象。就算對小孩來說有休息時間,但老師們也要在休息時間顧孩子。對他們來說那五個小時就是濃縮版壓力鍋。
有趣的事是,女主人跟我說男主人昨天晚上的遭遇,用的是 "terrible night"。男主人跟我說他只睡了兩個小時,用的是 "wonderful night"外加無奈笑。
下午因為天氣太好,所以又去騎腳踏車。看著綠油油廣闊的草坪,突然意識到,我已經來農莊待了兩週,踏入歐洲領土已經來到第十一個月。
這期間遇到了好多不同的人,見過很多不一樣的風景。雖然我一直覺得自己其實沒有融入到當地,但不知不覺的我也習慣了這些教堂建築、廣場雕像、連綿的雪山、寬廣的平地。當然也習慣了不吃白飯、沒事不會去外面餐廳吃飯、禮拜天店家都不會開、晚上六點後完全找不到東西吃。
突然有點忘記之前在台灣勞碌的生活是什麼感覺了。
悠哉的在鄉間裡騎自行車,跟路上的人自然的打招呼。我好像有點融入了這個社會裡,好像又還在旅行。不知道那些在國外生活更久的人會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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