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能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大雨,又或是這股潮濕空氣,讓記憶疊上相同的濾鏡,朦朧間回到了好幾年的那天下午,我拿著意義上第一篇短篇小說影印稿,等待著評選說明會開始。
不知哪來的勇氣,那年參加了學校小說組的比賽,在老師與同學的幫助下,跌跌撞撞寫完了整篇稿子,即便最終結果只有入選,對我而言也是相當好的成績。
如今那篇的故事內容早已模糊不清,像是落在時間的流沙中隱去,但那天評審口中那句「不夠真實」的結論,直到至今仍無法忘懷。
他對著大廳的每位學生、工作人員以及老師淡淡說著:「故事描寫得很有吸引力,像電影畫面感,但對故事情節卻不夠寫實。這個同學有沒有去採訪過受難家屬或是訪問過相關人員?缺少了……」後面的內容像蒙上一層薄薄霧氣,聽不清也記不起來。
那年我寫的主題是──自殺。
「文字治療」法是我在壓力下得以喘息的方法,無論是一封又一封寄不出去的信,還是那些看似圓滿的故事結局,都是對生的渴望和鼓勵。
當時我茫然地試圖開口,卻像梗住了一般不知該說什麼。要說那些故事裡的主角是我的投影嗎?抑或是必須等到某天真正發生,才算是真實?
無論如何,這些困惑和答案,終究交織成了現在的我。
也許,等到閱歷再多一點,當我將視線投向更遼闊的地方,這些零碎的故事終將成為回望當年的片段,當時那些沒能說出口的話,也在時光中沉澱,化作了屬於我的堅持。
所以再走得遠些時,我才明白,有些答案兜兜轉轉,回過頭來,問題本身也成了一種答案。
BGM分享: 萬一對了呢?
──寫於第三十五篇日記。早上好,以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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