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做得很好。」男人並沒有和莉莉斯坦承他所有的計畫,只口頭給予稱讚。「接下來他嚐完甜頭,後面可就有苦頭得吃了。」
如同一隻正在織網的蜘蛛,等待獵物迎面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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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斯剩餘假期都和羅比相處在一起,他有向羅比提起西德尼和泰莎後續的情況,得知他們並沒有受傷也沒有受影響而鬆口氣。然後他們偶爾一起看個電影、一起做飯或是一起在社區內散步,讓查理斯疲憊的身心靈獲得舒緩。
兩周裡他們沒和任何人聯繫,聊天的對象只有彼此,使他們能夠更加理解對方的事情,可是查理斯也有察覺到一絲古怪,那就是羅比雖然會和他接吻,但會有意無意避開他的接觸,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在阿斯塔蒂先鋒號也沒有那麼多的肢體碰觸,所以查理斯便當做自己多心了。
在兩人相談甚歡的某一天晚上,已經洗好澡換上睡衣的查理斯和羅比提起了莉莉斯,也提起在他們出生前所發生的案件。
「不過他也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那個受害者的小孩。」羅比理了一會從查理斯那聽來的資訊,提出自己的看法。「難怪我來的那一天,你的心情異常低落。」
「我也不知道我在意哪個地方……明明也沒有想要去找親生父母,畢竟他們對我來說……」他覷了眼羅比,又低下頭:「是可有可無的……」
這是擁有完滿家庭的羅比無法理解的心境,他無法理解查理斯曾經對親生父母的期盼,也理解不了他曾想過做好所有的事情讓雅戴爾對他改觀,但事實證明,他失望了也失敗了。
最後只剩下放棄一途。
當查理斯覺得自己是不在乎的時候,卻又有一個似乎了解所有事情的人來和他提起自己的身世,過於諷刺也過於可笑。
「我想我該給你一點安慰,但我卻不知該跟你說什麼……」羅比嘆了口氣,他沒有參與過查理斯的過去,覺得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會冒犯到查理斯,而他也沒資格去批評當年可以說是與他無關的案件,況且加害者也受到該有的制裁了。
於是他伸出了手,「不過你需要的話我隨時都可以聽你傾訴,並且給你一個擁抱。」加上他並不是那麼在意莉莉斯所說的──後續沒出現在報導中的內容真假;也不介意查理斯那曲折離奇的過去,對他來說那都是構成現在的查理斯的一部份,而他自己便是對那樣的查理斯傾心不已,甚至連安危都願意搭進去,只為能夠給他一個安心的懷抱。
這幾天沒怎麼碰觸羅比的查理斯,對於主動伸出手的羅比,心裡宛如填滿蜂蜜,高興地如願以償投入羅比的懷中,側耳聽著羅比的心跳聲,安全感油然而生,「謝謝你。如果你沒有來的話,我也許還會很介意。但是……」閉上眼回想那時短暫的對話,一股溫暖的潮流湧上心頭。
「你來了。」
羅比安撫的輕拍著查理斯的背脊,如唸詩般低語:「不管你是什麼模樣,只要你沒忘了我,還想要我給你做飯,那我就會在你身邊。」
「所以我想過了,就算他說的是真的,我也只需要像現在一樣過我的生活就好了。說起來,西德尼學長和威廉好像也不曾煩惱過自己是衝鋒士兵的後代。」
「是啊!西德尼不曾提起身為統帥獨子的煩惱,只是有人拿這個來攻擊他時……」羅比頓了一下,笑問:「你要猜猜他說了什麼嗎?」
「很傷人的話嗎?」
羅比不大確定那是否傷人,臉上的笑意更深:「他用著非常真切誠懇的表情說:『需要我教你如何投胎到衝鋒士兵的肚子裡嗎?』呵……當下那個人整個臉都歪掉了。」
「真像西德尼學長會說的話。」查理斯也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也許衝鋒士兵的後代先天條件比普通人類來得優秀,但這不代表他們沒下過功夫努力過。我曾聽西德尼說過,他從小開始就想和統帥一樣當個能報效國家的軍人,所以統帥對他的教育都非常的軍式與嚴厲,作息要求規律,就算是假日也不准賴床,每天早上第一件事情就是不管天氣的沖冷水澡,然後吃完早餐暖好身,就得接受統帥安排好的各種訓練,才造就今天連高年級都怕的西德尼。」羅比一邊回憶泰莎從西德尼那裡挖出來關於他為什麼這麼厲害的小秘密。感嘆起自己還在沙丘裡打滾的時候,西德尼就已經在鍛鍊自己了,他能一下子在運動會上秒殺虛擬敵人,擁有傲視群雄的氣場不是沒有原因的。
望著聽得一楞一楞的查理斯,羅比玩笑著親了口他潔白的額頭,「當然你比他們可愛多了。」
「羅比……」突然被羅比撩了一把,查理斯羞紅著臉摀著也跟著發紅的額頭,既羞澀又埋怨的盯著羅比。
「好了,我不鬧你了。大後天就要開學了,會期待可以見到威廉和亞克嗎?」
「嗯……我有好多話想和他們說。」查理斯重新靠回羅比的懷裡,想起兩位打從他被抓走後便一直在擔心的搭檔們,查理斯始終對他們抱持著歉意。
想等見到他們時好好的道歉……忽然他的頰側傳來溫暖指尖的撫觸,查理斯抬起頭,便對上神色溫柔的羅比,「你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坦承給他們嗎?」
「嗯!」查理斯堅定地回應羅比:「雖然現在想起來心還是會抽痛,但我已經沒那麼害怕了。」
「一定沒問題的,他們兩個都是好孩子。」羅比額頭抵著查理斯的額頭,想給他鼓勵以及勇氣,也不想讓他胡思亂想,「也是你的好搭檔。」
查理斯享受著羅比的親暱,笑意未曾褪下順勢和羅比吻到一起,那是有些悠長的親吻,唇齒交纏之間像是在靜謐夜晚中的喃語,溫柔如能吞噬下所有黑暗的光明。
最後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單純地依偎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討論起明天早餐要吃什麼,最後還是查理斯趴在羅比溫暖的胸膛上先睡著,被羅比輕手輕腳的抱回房間的床上,當查理斯要進入夢鄉時,額頂落下一個來自羅比的晚安吻。
「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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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燃燒,燃盡宇宙所有事物再重新構築,那是宇宙難以名狀的原罪。而原罪化成癡愚的王者,端坐在洶湧滾燙的混沌中心的王座上,身邊永遠迴盪著小人的笛鼓樂,安撫他自奇異點爆發的百無聊賴,他是宇宙的造物主,一切都是由他的所思所想而出。
宇宙的爆發、恆星質量消逝後難以預料的後果,物理學家窮極一生想破解的宇宙秘密,在他的面前都如玩物般可笑,只要他一顆混濁無彩的泡沫便能扭轉物理學、天文學,更甚是宇宙所有基礎的概念。
那些他所創造出來的事物都是他飢餓下的饗宴,但總填不飽他空洞的飢餓,他垂墜在星空織成的網子上,無聊的不停膨脹宇宙,也許等他哪一天突發奇想,宇宙便會被他縮回一個點。
是啊……人類所知的宇宙也不過是他打發無聊的玩具之一。
查理斯站在白癡魔王的不遠處,他也被星網給接住了。那些沒有型體的黑影正瘋狂地舞動著,打著一頂大鼓,吹著被詛咒的樂笛,如此癲狂的表現還是讓魔王感到無趣。
他又再做無聊的夢境了……查理斯抬頭觀察起四周,是一片的黑暗,只有白癡魔王的那個方向才有光亮,使人可以直視。
狂躁的樂聲讓他煩躁,在他想著怎麼讓那些黑影不再發出噪音時,那些黑影突然發出死亡的慘叫聲,通通都化為黑色的碎屑,不得安撫的白痴魔王還在吐著泡沫,似乎對那些黑影的消失一點都沒有感覺,他還在做著自己無聊又飢腸轆轆的夢。
不久,當他覺得自己該醒時,那些黑影又回來了,重複著跳舞、打鼓和吹笛,如同不久前的景色,如此可笑又詭異。
查理斯查覺到自己此時此刻的想法已與常人不同,見到癡愚王者的他應該要發瘋,但他卻還保有理智,甚至可以說是無情,他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一成不變的場景,感到無止盡的枯燥乏味。
突然他聞到沁脾的香味,感到飢腸轆轆的走向那群黑影,那群黑影停止無動,朝他害怕瘋狂的尖叫,他發現那香味是從白癡魔王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像是在誘惑著他將他吃掉,便能獲得永遠的滿足。
白癡魔王也似乎對他產生興趣,降下了星辰想將查理斯一口吞下,但卻又把他吐了出來。查理斯完好的又站在星網之上,那股香味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有些想念的伸直手,像是要擁抱這黑暗巨大又沒有定型的肉塊。癡愚王者喜愛這不受他影響而瘋狂的人類,他感受到查理斯細胞中的基因,突然四周動盪,一顆顆光球一撲一閃的升起,爆發出熾烈的赤光後是一片虹彩美麗的新奇世界乍現。
不知為何,查理斯脫口而出問道:「這是為我創造的嗎?」
白癡魔王沒有回答查理斯,伸著觸角推著他,示意他趕緊進入,但查理斯下意識地拒絕了,來自王的贈予在提醒他別被美麗的事物所迷惑,也許那絢麗世界是荊棘叢生的地獄。
癡愚王者所創造的古怪事物,也只有人類會感到美麗了。
白癡魔王再次感到無聊,他回到混沌中心的王座上,讓黑影重生再次製造噪音,成功的吵醒了查理斯。
他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天哪!我剛剛是被吃了又被吐出來嗎?」剛才的夢境有太多地方值得吐槽,查理斯感到好笑的搖頭,試圖忘記那場荒誕的夢。
他眼前跑過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早上六點整,另一張床上的羅比還沒起來,也許他可以先準備早餐。
查理斯輕手輕腳地走下了床,來到羅比的身邊看了會他的睡顏,偷親了他的臉頰一口,才不好意思的到盥洗室盥洗。
可以和羅比這樣一起生活的日子只到今天結束,明天他得回去拜爾德家,準備後天的開學,也該準備如何將他與阿斯塔蒂先鋒號的關係告訴威廉和亞克。
也許他們會怪他隱瞞,也有可能會安慰他那都過去了,但查理斯從沒想到他們會拒絕查理斯繼續當他們的搭檔。這是不可能的,查理斯努力不讓自己往壞處去想,他的心理醫生在約談時,曾告訴過他凡事都別往壞處想,要多相信身邊值得信任的人。
查理斯簡單的準備好了早餐,打算八點的時候要去把羅比從床上挖起來。正當這麼想的時候,洗漱好的羅比打著呵欠從房間走出來,拖著的步伐透露著他還愛睏的訊息。
他坐到餐桌邊,濃湯還冒著熱煙,腦袋尚未清醒的要拿湯匙喝湯時,被查裡斯阻止,「那還很燙,你先吃點麵包。」
於是羅比聽話地放下湯匙,開始慢慢地剝著麵包咀嚼。羅比吞嚥時的動作,不知為何令查理斯感到飢渴,他窘迫的移開視線坐到羅比的對面,低頭喝著濃湯,但又不知不覺偷偷抬起眼看著他進食的姿態,食不知味的將早餐給吃完,卻還是感到異常飢渴。
此時他像是失去了理智,走到清醒過來的羅比身邊,在他關心地轉頭時,抬起他的下頷以渴望又粗暴的方式撕扯羅比的雙唇,想將他拆吞入腹。
羅比順從接受查理斯的粗暴,在他咬破自己的嘴唇後,才勘勘的推開他,蹙著眉頭抹開唇上的鮮紅,「你怎麼了?」
查理斯沒有回答他,被拒絕的失落感驅使他握住羅比抹開鮮血的手,再次湊上前舔吮著他的嘴唇,往下埋到他的頸窩間吮吸,落下幾枚吻痕。面對異常熱情的查理斯,羅比懷疑湯裡面是不是被放了有催情效果的心形果實進去。
還是古人說的什麼飽暖思淫慾?但羅比現在也還沒飽,就已經被查理斯撩撥的欲望抬頭。不過今天並不適合做那件事情,他將身子往後,躲過查理斯黏人的親吮,「查理斯你明天得回家,我們也還沒整理好行李。」
「我復原能力很好。」查理斯坐到羅比的大腿上,捧起隱忍的雙頰,接連幾天累積下來的觸碰渴望又被拒絕,讓他委屈的開口:「你說你會陪我的。」
該死!羅比在心裡罵了不爭氣的自己一句,妥協的摩娑著查理斯的尾椎,讓他舒服的低吟幾聲。「只做一次。」
「你的一次還是我的一次?」不再被拒絕的查理斯高興得滿臉潮紅,眼角帶著媚意的笑問著羅比。
羅比將查理斯拉近自己,磁性魅惑的在查理斯耳邊低語:「我的一次。」
然後在查理斯的驚呼中扯下他的褲子,將膝蓋頂進他的雙腿之間讓他不得不門戶大開,手伸到他的後穴準備開拓時,已經是一片濕潤,以為是查理斯早就準備好,咬著他的耳朵輕問:「這麼迫不及待?嗯?」
查理斯喘息著不知該如何回答羅比,更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後穴會分泌助於性交的液體,彷彿早已渴望著羅比的插入,不知廉恥的持續吐著愛液。
儘管如此羅比還是溫柔的循序漸進,他慢慢的增加手指,抽插攪動液體的聲音在房內回響著,查理斯的呻吟從未間歇,自喉頭發出的顫音間還帶著令人沉醉的沙啞,讓羅比忍不住啃吻他的頸子。
「現在叫得這麼黏人,待會我插進去不就要欲仙欲死了嗎?」
「你可以……啊……試試看。」查理斯抬著頭,讓羅比啃吻得更方便,臉上勾起笑容誘惑著羅比回應。
「有沒有人說過你……」羅比還想說些調情的話,但又想到如果有人真這麼說過,他一定會氣死,所以直接選擇閉嘴。
「嗯?說過我什麼?」查理斯看不到羅比的表情,只能聽出他欲言又止,享受著溫柔的愛撫,同時好奇的追問。
「說過你在做愛時非常誘人?」羅比幾乎是磨著查理斯脆弱的頸子將話問完。
「我只和你做。」明明是充滿醋意的問話,卻讓查理斯的內心湧出如蜜一般甜的糖漿,他撒嬌的蹭著羅比的十指交扣起來,柔軟的語調帶著斬釘截鐵的說:「只和羅比……啊!」
被查理斯誘惑的欲火更甚,羅比握住查理斯的腰轉了個方向,讓他趴在餐桌上,拉下了褲頭直接將揚起的欲望挺進濕潤的肉穴裡。
「啊嗯……」查理斯輕叫一聲,來不及吞下的唾液任其流淌到桌上,雙手撐在桌上挺著腰方便羅比進出,滿足暢快的呻吟著,婉轉甜蜜的勾引羅比深入他的體內。
「那裡。」查理斯顛著腳尖將臀部向後擠壓,渴望羅比多磨磨他敏感又舒服的地方,突然羅比抱著他再次坐回椅子上,讓查理斯整個人靠坐在他身上,慾望也正恰好頂在腸道的最深處,但羅比並沒有動,咬著查理斯的耳朵,握著他柔韌的腰肢低語:「自己動。」
查理斯眼角帶著一絲媚意的紅,雙手撐在羅比的大腿上,聽話的開始自己上下動作,好似將羅比的性器當作玩具一樣,怎麼爽怎麼來。
他的嘴裡洩出更多動情的呻吟,但遲遲都無法達到高潮的閾值,只能徘徊在不上不下的地方,久了腰肢逐漸發酸,而全身的快感只能從羅比逡巡在他的背後及後頸落下的親吻而來,還有身前被溫暖的大掌玩弄的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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