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覺得這樣的我很沉重嗎?」
羅比笑出聲,「如果覺得沉重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坐在你的身邊。」準備入秋的夜晚吹來陣陣涼風,羅比將查理斯攬進懷中,「你遭遇了太多的事情,不管是快樂還是悲傷那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只希望你能夠開心,你可以放寬心向我討要,我會盡我所能滿足你。」
「我要的不多,我只要你開朗的面對明天,不要再做可怕的夢魘就好。」查理斯將所有的事情坦露的那一天,羅比是真的怕了,他從沒想過那五十人的死亡帶給了查理斯多大的打擊,他一直以為查理斯是個內心堅強的人,才發現這是環境迫使他成長接受這糟糕的一切。
離開了福利院他孤身一人來到陌生的環境,獨自面對冷漠的養父和他不該承受的訓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寄託的地方,卻被突來的意外硬生生奪走,這樣的打擊讓他變得脆弱也更堅強,使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夥伴和朋友。
被通緝時他什麼都沒抱怨也沒指責,即便成為媒體追擊的對象,也不曾怪罪政府的不當心,安靜沉默的令人心疼。羅比看得出來查理斯已經習慣什麼都默默承受,所以想成為他可以安心傾訴的對象,不必擔心他會離去。
「不要忘記還有我可以陪你面對所有事情。」
查理斯抱住了羅比,眼淚無聲的掉落,他埋在羅比的懷中汲取溫暖,不再去想有關八江子的事情。他不知道未來他和羅比是否會繼續走下去,但他會永遠記住這一晚羅比所說的話。
羅比聽著他細微的抽泣聲,輕拍著他的背脊安撫,隨著查理斯止住了哽咽,羅比笑著讓他抬起頭,看著天頂特別明亮的三顆亮星,羅比用手指將他們連結成一個三角形,讓查理斯微笑著說:「夏天大三角。」
「由天津四、牽牛星和織女星形成的,可惜現在不是七月沒辦法看清楚銀河。」
「不過可以看到北美星雲。」查理斯指著位在天鵝座尾巴的天津四旁相對黯淡的星雲,再指著天鵝嘴巴的一顆黃星,「那是輦道增七,是一黃一藍重力互相吸引在各自軌道互相旋轉的雙星。」
「雙星?但是不管怎麼看都是一顆啊……」羅比瞇細了眼,想找到查理斯說的藍星。
「用低倍率的望遠鏡能夠看到黃色主星邊的藍色伴星,只是伴星的亮度比較微弱,用肉眼只能看到主星。」
「啊……難怪西德尼喜歡觀星。」聽了查理斯的解釋,羅比感到些許有趣的開口。
「聽說太陽以前也可能有個雙子星。」查理斯放下了手笑道:「只是彼此不再被重力牽絆,被甩到了不同星系,在宇宙中的某一處獨自旋轉。」
「聽起來有些寂寞啊,明明一直都在一起的。」
「這就是宇宙的無情不是嗎?」
羅比沉默了不久,想起天鵝座上的黑洞,「查理斯你在想王嗎?」
「嗯,有時候我會想起他說的故事,那似乎是在說他自己……」查理斯理了下王在消逝前跟他說過的事情,「他說他的種族只要靈魂不滅就有再次復甦的可能,但是他變成了連光都能吞噬的黑洞,將他的星球和子民們都吃下了。」
「但他怎麼會變成黑洞呢?」羅比提出了一處盲點,「黑洞可是從死亡的恆星變來的,怎麼是從一個靈魂轉變來的?說不定是王的靈魂消逝後,三角座星系的某一顆恆星正好坍塌變成了黑洞。」
查理斯盯著羅比一會,隨後勾起嘴角,「也是。」真是如此,那他為何沒有跟著星球被吞噬,反而被送回了阿斯塔蒂先鋒號上?查理斯沒有反駁羅比,反而往西南方的夜空看去,一顆紅色的亮光特別明顯,「李白的〈太原早秋〉──歲落眾芳歇,時當大火流;霜威出塞早,雲色渡河秋;夢繞邊城月,心飛故國樓;思歸若汾水,無日不悠悠。講的是思歸之情,是以這時節西南天空的心宿二星來抒發的。」
「王他說過他想要回到故鄉才開始和我對話。」查理斯靠在羅比的懷中,對著火紅的亮星伸出手,「他回去了,但也毀滅了。王的家鄉是繞著雙星運行的行星,因為雙星的其中一顆坍塌成了黑洞,將附近的所有星球一同撕裂。他似乎早就知道會如此,卻還是……」
羅比將查理斯伸出的手握進手中,「至少他回到了故土,是你送他回去的。」
查理斯盯著星宿二星開口:「王他在死亡之前說送給了我一個禮物,是他曾經窮極一生追求的東西。」
「是什麼東西?」
「全知全識。」查理斯微微皺起了眉頭,「我不明白全知全識的概念是什麼?」
「理解很多的事物?」經查理斯這麼一說,羅比試圖從字面上去解釋這個單詞。
聽羅比這麼不確定的回饋,查理斯笑出聲:「腦袋就只有那麼一個,怎麼可能理解記下這麼多的東西,而且有些理論隨時隨地都會被新發現給推翻,像是大家都覺得恆星不會有生命,但隔天就有一個恆星人出現不就會被推翻了嗎?」
羅比也跟著笑出來,「說不定是宇宙亙古不變的真理。」
「那還真夠神學了,我想我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王想知道什麼了。」為了這個虛無飄渺的全知全識還被什麼人給愚弄失去了王國。查理斯並沒有將王所說的故事全告訴給羅比,那太過令人費解,不管是那個愚弄他的副王,還是那個總是飢餓無聊的魔王。
「不,你都知道,你只是拒絕去接受。」一道聲音從他的心底響起,查理斯置若罔聞和羅比望著夜空聊天,希望時光能夠停在這一刻,朝陽永遠都不要升起。
查理斯的影片早已傳遍整個地球,但他的班上沒幾個人敢拿那個影片去問查理斯,畢竟他們都已經經由元首的公開澄清發表會上知道了那個影片是作假,而查理斯和阿斯塔蒂先鋒號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冒牌元首為了離間政府和拜爾德家族的合作關係而製造出來的混亂。
他出逃地球的相關消息通通都在元首被救出後刪除掉,但在那之前有些影片創作者都做了相關的議題,甚至還去挖查理斯的所有資訊公開在網路上,有一就有二,為了流量其他創作者也有樣學樣,雖然相關平台之後有立刻下架並且給創作者們相對應的懲處,卻依然給查理斯帶來莫大的困擾。
明明只要拜爾德家族第一時間出來喊不排除提告,那些創作者們就會夾著尾巴不再窮追猛打,不過偏偏拜爾德家族什麼動作都沒有,彷彿查理斯並不是他們家族的養子一般。
這使得查理斯周身環繞更多的謎團,但他本人卻和平常一樣,一直都是班上最低調的那個人,術科考試不突出但筆試成績總能和威廉相匹敵,知道的東西似乎永遠都比威廉多了一點。
在班上唯二知道查理斯秘密的威廉和亞克都裝做元首說的都是真的,亞克有的時候還會罵那些影片創作者為了流量不惜手段,實在太缺乏道德感,說的是臉不紅氣不喘還振振有詞。
讓班上大家對查理斯的疑心消失了不少,這讓查理斯非常感謝。
隨著同學們的疑心漸緩,馬特萊軍校迎來兩年一次、為期一個禮拜的運動會。
班會上大家各自領走自己有興趣的運動項目,因為運動會是和園遊會以及社團發表一起辦,所以在運動會開始前的一個月每個人都是爆肝在準備。
亞克剛開學時便被拉進了管弦樂團,他本來是也想拉會大提琴的威廉入團,但威廉那時也被很多人纏著要求入社,為了不造成紛爭亞克果斷放棄。
所以現在他們搭檔組中只有威廉和查理斯沒有參加任何社團,於是他們負責擔任班上園遊會活動的負責人。
他們將大家的意見彙整起來寫在光板上,最後投票勝出的是餐廳,嚐過查理斯料理的人通通都推薦查理斯擔任主廚,而備受推崇的查理斯也只能虛心接受,之後被同學們推到了料理社的教室。
「你們也想做餐廳?」這是來自料理社社長的挑釁,他將大家不常用到的食材交給查理斯,然後直接被查理斯以精湛廚藝做出來的料理給征服,他扒住查理斯的褲腿,「同學,你很有天賦哦!要不要入社?」
「不行,我們是競爭關係。」本來還只能安靜被嫌棄的同學們看到態度大變的社長,痛快地紛紛代替查理斯拒絕料理社社長。
「嗚……同學你考慮一下啊──」社長被社員們給拉住,只能一邊哭喊一邊難過的目送走被簇擁帶離的查理斯。
因為社長提供的食材都太過於偏門,縱然查理斯發揮起來是淋漓盡致,但就現實面來說食材並不好取得,並且和料理社性質相同,學生會選擇相挺料理社駁回了二年A班的主題。
正當全班忍痛選擇第二高的人力咖啡杯時,料理社社長推開二年A班的門,「請和我們聯辦餐廳吧!學生會說如果聯辦是可以的!」
「還直接問好了,這社長的目的也太明顯了吧?」亞克撐著下頷吐槽,完全看出了社長的胃袋被查理斯的廚藝征服了。
「要不要和他說查理斯已經有男朋友了?」坐在亞克身後的女同學也看了出來,有些憐憫的提議。
「不行,他還有利用價值。等活動結束後再告訴他吧!」女同學身邊的男同學推了推反光的眼鏡,駁回女同學善良的意見。
「查理斯已經有男朋友了喔。」殊不知查理斯一邊的威廉直接爆雷,眼見著本來還緊握著查理斯的手侃侃而談的社長臉色瞬間刷白,整個人都僵化固定在原地。
查理斯並沒有察覺到社長剛萌發的感情,轉頭有些不解的問威廉:「為什麼要突然提這個?」
「所以真的有嗎?」面對社長幾乎是從牙縫中洩出來的疑問,查理斯想都沒有想直接點頭,「嗯!」
「還很恩愛喔!」眼見著事情隱瞞不下去,同學們開始補刀社長想盡早讓他死心:「他們可是曾在眾目睽睽之下深吻過呢!」
「就連青梅竹馬都介入不了他們!」
彷彿好幾把刀插在社長的身上,那剛萌發的愛意直接在二年A班的好孩子善良提醒下蕩然無存。
他緊緊握住查理斯的手,「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想和你一起辦餐廳就當是個紀念吧!」
「呃……」查理斯眨了好幾下眼,望向台下的同學們,「大家覺得如何呢?」
「沒有意見!」
「那就這樣吧!之後就請多指教了。」查理斯苦笑著回握社長的雙手,「很期待之後的合作。」聯辦這種事沒什麼不好,而且因為人力增加,準備起來就沒這麼辛苦了。
社長那誤解為還有機會的愛意又要出芽時,直接被亞克連根拔起,「對了,查理的對象是三年級的羅比‧羅夏斯學長喔。」還直接放火燒了整塊田地,不讓任何種子有機會落種。
羅比‧羅夏斯啊!那是誰?那可是有高達一百多人後援會的人氣學生啊!雖然他之前有聽過八卦說羅比已經在今年名草有主而差點讓一百多個學生退學的消息,但沒想到他的對象會是查理斯啊!他以為羅比的對象應該是跟他一樣出名的人才對,比如跟他同一組的泰莎或西德尼。
「怎麼會是查理斯呢?」社長彷彿把一輩子的哀痛都濃縮在這個疑問裡,逼近崩潰的發問。
突然還在想怎麼補刀的同學們一起盯著查理斯,老實說他們也很好奇為什麼是查理斯,畢竟在他們眼中羅比和泰莎在一起才不意外,或是那位青梅竹馬千金,怎麼想都輪不到查理斯。並不知道羅比曾和查理斯一起出逃過地球的同學們更加期待的盯著查理斯。
查理斯自己也回答不出來,有些尷尬的頓在原地,還是看不下去的威廉出來解圍:「這個問題您應該去問羅比學長才是。」
得不到答案也不敢去找羅比要答案的社長終於放棄了追求,幸好還什麼都沒開始,傷害並沒有那麼嚴重,他苦笑著重新和查理斯握手,「我也很期待接下來和二年A班的合作。」
查理斯回以微笑點頭,讓社長內心默默滴血的返回社團告知聯辦的消息。
「那接下來會少不了和料理社社長談論菜單,大家有什麼料理想提的嗎?」從始至終都沒有發現社長心意的查理斯轉頭詢問台下的同學們。
女同學戳了下亞克的後背,「其實查理斯在某方面上比我們更狠心吧……」
「饒過他吧!他自己也沒發現到。」亞克苦笑著回應女同學。
羅比不知道從哪聽來料理社社長對查理斯有意的消息,找到了時間便會到料理社找查理斯,讓料理社社長遭受更多的打擊,社員們固然同情他,但目睹了羅比和查理斯恩愛的程度直接果斷放棄幫助社長的想法,紛紛都讓他及早看開。
「有你們這樣幫人的嗎?」社長內心滴血的質問社員們。
「沒辦法,誰讓他們看起來這麼登對。」羅比和查理斯並沒有直接在眾人面前有過分的親暱接觸,他們之間的互動是溫馨還時不時會冒出粉紅色泡泡,像是交往很久的人一樣明白對方的喜好和習性,時不時對彼此的體貼都讓人看得稱羨。
如果有誰敢說兩人會交往只是羅比需要擋箭牌而已,他們一定會把人抓來料理社讓他們嚐嚐什麼叫被閃瞎眼的滋味。
不過羅比還來不及再給社長更沉痛的打擊,就被來抓人的泰莎給笑著領走,「我知道你怕查理斯被人搶走,但是班上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來幫忙。」
「等……」羅比拉過查理斯的衣領,直接低頭當眾在他的頰側落下一吻,「那我先離開了……」
「好,如果我有時間也會去找你的。」查理斯通紅了臉卻笑瞇了眼回應,讓羅比還有些不安的內心平穩下來,順從的跟著泰莎離開。
喔天哪──這樣要怎麼介入?這兩人只差沒有給彼此戴上對戒成為伴侶了吧!被迫塞了狗糧的社員們都忍不住在內心吶喊。
「咳咳。」社長咳了幾聲來到查理斯的身邊,他已經嘴饞查理斯做的蘆筍腐皮捲很久了,就算失戀了也改不了他是吃貨的本質,尤其這個蘆筍還是剛才羅比洗的、切的。
「好吃嗎?」
「好吃!」社長狠狠咀嚼蘆筍點頭,「那就把這一道放在前菜吧!」
「查理斯我記得今年是你們第一次參加運動會吧?」
「是,入學到現在才終於有點身為學生的感覺。」查理斯笑著攪拌隔水加熱融化的巧克力,打算待會做個巧克力蛋糕送去給羅比他們吃。
「就是就是,入學之後不是體能訓練就是上課,寒暑假的時候還得當免費志工,真不知道我爸媽怎麼想的,怎麼就覺得來讀軍校好?」和查理斯同班的同學也忍不住抱怨,雖然他也有在參加社團,但一想到那苦不堪言的一年級生活還是意難平。
其他人也跟著答腔,開始抱怨起學校的各種事情,查理斯這才發現原來大家對學校有這麼多埋怨的地方,平時在教室裡也沒看他們像現在這般有精神的在抱怨。
查理斯安靜地將各種口味的蛋糕做好,知道社長並不嗜甜,他留下了鹽味蛋糕給忙碌的社長。
「威廉,我想去找一下羅比,你有想吃什麼口味嗎?」
威廉正在繪製招牌,慢半拍的抬起頭來,盯著查理斯手上那些小方塊糕點,「那就莓果的吧!」
「好。」查理斯笑著蹲下身子,將苺紅色點綴藍苺的糕點放在小盤子裡遞給威廉,看他一口吃了下去緩了暫時的飢餓,威廉對查理斯笑出聲:「謝謝你,替我向西德尼打聲招呼。」
查理斯點頭,收走了盤子不再打擾威廉,抓緊時間將糕點送給羅比他們,一路上經過的教室都還在布置,這是查理斯第一次看到生氣蓬勃的馬特萊軍校,連在軍隊實習中的學長姐們也特地回來參與。
正當查理斯走到三年B班的教室時,裡頭正傳來各種喧嘩聲,似乎是在爭執又像在起哄,查理斯悄悄地拉開了教室門,迎面便飛來了一顆大球,他下意識地往旁閃躲,那顆大球像被誰給抓住停在了教室門口。
「咦?查理斯你來啦!」抓住大球的人正是泰莎,他將大球丟還給室內的同學擋在門口,「不好意思啊!我們教室現在有點危險不方便讓別人進來,我去替你找羅比出來。」
「啊不用,我只是來送點蛋糕,這都是學姐你跟羅比和西德尼學長的,然後可以幫威廉向西德尼學長打聲招呼嗎?」
泰莎接過糕點,露出溫柔的笑容點頭,「當然沒問題。這聞起來真香,謝謝你查理斯。」
「不會,我就不打擾了。」查理斯禮貌的和泰莎揮手道別,正準備轉身走人便被人叫住。
「查理斯!」追出來的人是西德尼,他將一袋飲料給了查理斯,「這是我們班上那群笨蛋多叫的,拿回去和班上同學分享吧!」
「好,謝謝你學長。」查理斯將飲料收下,西德尼望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人會聽到他們的對話後才開口:「羅比讓我替他帶話,他說今天晚上同一個地點。」
查理斯臉頰突然刷紅點頭。不知道是不是羅比對夜空起了興趣,每個禮拜總會挑一天的夜晚找他去操場看星星,偶爾還會拿著向西德尼借來的望遠鏡觀星,不過因為最近要準備運動會等等事宜,這個活動便被迫喊停。
西德尼將一本精裝老舊的書本給了查理斯,「麻煩幫我將這本書給威爾,他以前找這本書很久了。」
「這本書沒有電子版的嗎?」
「沒有,這本書的出版社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倒閉了,這還是我上次替教官辦事情時,在某一處的廢墟裡找到的。」
「咦?西德尼學長是去那些被汙染的廢墟嗎?」查理斯吃驚地瞪大眼。
「似乎我有遺傳到我母親的基因,那些輻射污染對我沒有什麼用。」西德尼苦笑了出來,「放心,這本書上的輻射已經轉成穩定的物質給清除掉了,不用擔心被感染。」
「啊好的!」查理斯趕緊收下了書本,和西德尼告別後他好奇地觀察起書本,封面是以硬殼紙製成,書紙的材質非常特別,讓一本厚厚的書根本沒什麼重量還漆上一層金漆。
上面的字是古文字,查理斯用微型晶體掃描,是來自地球分裂時期名為丹麥的國家語言所寫成的,翻譯是《講給孩子們聽的故事全集》,是由童話大師安徒生所撰寫的。
威廉看書沒有特別偏好的類別或題材,只要是他覺得有趣的都會涉獵一二。查理斯將書本帶回去給威廉,威廉起初看到書本的時候還有些頓住,隨後露出讓附近女同學們發出尖叫的笑顏,「這是我小時候曾和西德尼說過想看的書,沒想到他還記得。」
「他說是他替教官們辦事情的時候找到的。」查理斯見周遭很多人,並沒有將西德尼是到受汙染地區尋到的事情告知威廉,不過他想威廉應該會知道。地球大部分的紙本都遺失在受汙染的地區,加上科技的進步,現代人都不怎麼看紙本反而是以電子書為主,如果要找些沒有電子化的書籍還得到國家圖書館碰碰運氣。
威廉既高興又小心翼翼的將書收了起來,「等運動會結束就有時間能看了。」
查理斯回開心的威廉一個笑容,「對了,今天晚上我可能要出去一下,威廉也可以趁這個機會去找西德尼學長。」
威廉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查理斯出去他可以去找西德尼,不久才後知後覺的點頭笑回:「好。」
查理斯不再和威廉說話,開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等到告一段落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快要六點的時候,因為已經試吃了一整天,料理社的大家比起吃更想休息,他們和布置進度告一段落的二年A班的學生前後離開。11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xmktJBV9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