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們終於找到一個地方可以放空腦袋時,鎮上出現了騷動,以為是普通的居民爭執,就傳來居民們和公務員的慘叫聲。
這才發現鎮內出現不少的外星兵器正在攻擊居民和公務員,他們將身邊姑且能拿來當武器的東西打敗敵兵,但因為敵兵源源不絕襲來,於是他們和還可以活動的公務員達成協定,公務員負責帶居民們避難,而他們留下來拖住時間。
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他們憑著和老居民們聊天的記憶,到退休老兵的家中徵收老兵器。
「什麼徵收,根本是用偷的吧!」在他們堂而皇之偷懶的時候就想要說一句的亞克,正強迫自己伸展筋骨時不禁吐槽。
「你還要不要聽?」泰莎微笑著詢問,他的微笑之間流露出一絲黑氣,嚇得亞克差點拉傷,摸著受威脅的心肝,謹慎又小心的點頭,「要……」
之後公務員們連絡上他們告知避難地點,因為駐守的軍隊已經出動,並且在校內也被嚴厲教導過他們是學生不是士兵,不能在沒有校方的陪同或允許下加入戰場,便打算前往避難地點避難。
可是好巧不巧他們發現傳輸點,再加上軍隊似乎有些撐不住,他們便自作主張組隊去破壞傳輸點。
這就是泰莎會高燒不退和羅比重傷的主因,要破壞傳輸點需要很大的火力,尤其這個傳輸點還在不停的傳送敵兵,要靠近實在有些難。
他們臨時制定出計畫,而身為金星混血的泰莎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他得先利用金星人的特性讓全身如火般燃燒,要在羅比和西德尼清出一條破壞傳輸點的道路,對著傳輸點發射火砲時,給予更加劇烈的推動速度及火力。
一切都在計畫之中,重傷卻在意料之外。
泰莎成功利用如紅色閃電般的踢擊加速火砲攻擊力度,再補上已經纏繞上火焰的火砲,進而讓擠在一起的三枚火砲,引起巨大的爆炸。
在他們要被爆炸產生的風暴給轟飛時,是羅比及時變為大老虎叼住他們到自己的肚皮底下護著。炸開來的火花卻一一都落到羅比的身上,燙傷了他大半的背脊。
泰莎因為太靠近爆炸點而被衝擊得昏迷不醒,羅比則是重傷,本來輕傷的西德尼打算背起泰莎就這麼護著他們到威廉所在的治療營,卻接收到工程師們的求救訊號。
羅比變為野獸時只能發出人類聽不懂的獸鳴,藉著西德尼的幫忙馱起昏迷的泰莎,用頭頂著西德尼,用眼神示意輕傷的他去保護工程師們,他們會平安到治療營接受治療。
一時的猶豫就會讓情況產生改變,西德尼再次將到治療營的平安路線傳輸給羅比,才扭頭去保護工程師們,使他們趕緊製造出緊急傳輸點,讓援軍能盡快抵達。
「就這樣了,西德尼的部份我們是聽他簡化而來的。」泰莎躺在治療艙,嘟起嘴來抱怨:「我還想聽得更仔細,西德尼就說他記不清了,就短短幾句話打發我!」
「是能夠再說的多仔細?」也是來陪伴的西德尼哭笑不得,成功收到來自泰莎不滿的輕哼。
「那老虎的肚皮……」忽然查理斯不禁脫口,感覺到眾人疑問的目光,他緊張的咬緊唇,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不會冒犯到羅比,但是他真的很好奇老虎肚皮的觸感。
「很柔軟,令人感到安心。」似乎猜到查理斯來不及說完的話,西德尼笑著替查理斯解圍。
泰莎笑瞇了眼對隔壁艙道謝:「謝謝你的保護啊!羅比。」
「不用客氣。」羅比微笑回應。
「說起來,傑迪戴亞神父沒事吧?」想起那位有些憔悴的神父,西德尼還帶著冒犯他的內疚詢問起威廉。
「神父他沒事。」在離開治療營時一直都沒有見到神父,回到校內也沒有他的消息,亞克便提議找石川潾教官問問看,得到了教官他很好、他沒事的保證,也獲得能夠聯絡神父的方式,連教官也不知道會是通到教堂,還是神父本人。
「竟然學長很擔心神父,那要現在聯絡看看嗎?」終於復健完的亞克摩拳擦掌起來,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好啊。」
可惜顯然摩安鎮的通訊還沒架設好,亞克並沒有成功聯絡到神父。
「再等一段時間吧!」亞克聳了聳肩,打算等泰莎他們能離開治療艙再聯繫一次。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讓羅比沒辦法加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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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實,媽媽要出去買菜,你在家裡要好好上課喔!」
「好──」彌實大聲回應母親,聽到了大門落鎖的聲音,才繼續自己的影片課程。
突然家裡的門鈴響起,彌實疑惑的暫停課程,想起母親曾經說過不能隨便開門,便按開對講機,畫面上是一名快遞打扮的男人,他眨了幾下眼,「你好,請問有什麼事嗎?」
快遞抬了抬帽子對著對講機回應:「您好,您的包裹已經送到,請您領取。」
「好的,可以請你先放在門口嗎?」彌實依著母親教導,如果有人送包裹來,就請他先放在門口,等他走了之後再開門把貨物拿進來。
快遞聳肩依照彌實的要求,將貨物放在門口,自行離去。
彌實確定快遞走了,才打開家門鎖,蹲下身體想拿起有點大的包裹時,包裹突然洩出煙霧來。他還來不及甩開包裹,便被溢散出來的煙霧給迷暈。
本應該離開的快遞突然出現在倒地的彌實面前,將他塞進帶來的麻袋裡,放進貨車的後車廂中開走,而家中的大門在門口沒有人的感應下慢慢闔上。
一回家發現門沒有鎖的母親,疑惑的直接打開門,「彌實?」
他試探的喊了一聲,本來不管在哪裡都會回應的兒子卻沒有應聲,母親焦急地打開每一個房間的門,甚至連廁所他也察看過。上課的影片還在暫停中,母親顫抖著手退出影片,打開了監視器錄影回放,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大門口被綁走,氣不打一處來,差點就要當場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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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比離開治療艙後兩個禮拜,他接到一通來自母親的聯絡,另一端的母親哭得撕心裂肺,哽咽著哭訴:「小彌他、小彌他被綁架了……」
晴天霹靂般讓羅比久久無法回應母親,他消化完母親的話後,握緊拳頭咬牙詢問:「歹徒他們要什麼?」
「他們不要什麼……」母親痛心搖頭,「警方說這是針對白子的大起人口販賣案,我打聽到馬特萊軍校的教官有帶學生們去偷他們的據點資訊。」
「好,我現在就去問教官他們。」羅比不等母親的阻止掐斷聯絡,滿腔憤怒地直往教官室,敲響了門,「我是二年一班的羅比‧羅夏斯,想來找班導嚴教官。」
獲得允許後,他深吸一口氣打開門,走到身兼他們班導的教官桌前,一聲招呼都不打,直奔主題,「嚴老師,我媽連絡我說弟弟被人販子抓走,他打聽到我們學校教官有帶學生們去竊取拍賣會情報。」
突然本來還在談話的其他教官們都安靜下來,渾身怒火的羅比,絲毫沒有餘力去注意沉靜下來的空間,繼續追問:「請問那位教官是哪位?」
「你想做什麼?」嚴教官蹙起眉頭,反問羅比。
「我要去救彌實!我的弟弟!」終於無法忍住情緒的羅比,對著嚴教官大吼。絲毫不管他之後會受到什麼樣的懲處。
羅比平時是個穩重的學生,不曾給身為班導師的嚴教官惹事,所以被羅比劈頭怒吼,嚴教官比起被冒犯更多是驚訝。
不過嚴教官馬上緩過情緒,正想要嚴厲拒絕羅比,並且給予口頭警告時,艾倫教官突然搭上他一邊肩頭,搶先他一步回應羅比:「執行這個任務是霧山龍一教官,但是他為了保護學生們,也被人販集團給捉住。」
羅比睜大眼不敢置信,盯著嚴教官希望可以給點解釋。
嚴教官瞄了眼艾倫,擦掉額角的冷汗,嘆氣補充:「他們可是三年級生,期末成績也是學級第一,龍一雖然是新進教官,但他以前是忍者,潛入這件事情難不倒他。只不過有一個學生不小心露出馬腳,壞了逃出計畫,龍一讓學生們帶著情報逃回學校,他自己墊後拖延時間。學生們回來後我們本來以為他能夠成功脫逃,卻忘了一件事……」
「龍一是罕見的幻想生物,地球上唯一一條龍的返祖新人類。」
「我們正在和警方合作要把那些『商品』救出來,正好需要一位『年輕人』來潛近『拍賣會場』。」艾倫不等羅比反應,無視所有赤裸裸的譴責目光暗示羅比。
至於艾倫為何不找三年級?與其找一個可能會心不甘情不願的,不如找個肯定會配合而且積極的更好。
況且羅比的能力如何,所有教官有目共睹。
至於艾倫為何不找三年級?與其找一個可能會心不甘情不願的,不如找個肯定會配合而且積極的更好。
趁著羅比還在因情緒混亂,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情報的期間,艾倫直接投下關鍵的核彈,「說不定還能救你弟弟。」
成功的讓羅比沒有思考的餘地,直接點頭答應配合。
「可是為什麼要年輕人?」羅比不理解的發問,如果真的要找間諜,不是要找有經驗的更好嗎?
「可惜他們要找的小樓囉就是你這個年紀的。」嚴教官在艾倫的示意下打開手環上的投影,一張宣傳單映入羅比眼簾,那是個要找能打的門口保鑣的文宣,至於是哪間店並沒有指明,只不過時薪硬是比門口保鑣來的多,並且限定的年紀差不多就是他的年齡上下。
「這……」
「他們露出的狐狸尾巴,是警方提供給我們的線索之一,也讓我們苦惱了一會。」隱藏年紀很快就會漏餡,哪怕一點差池,間諜的性命就會不保。
「可是不是掌握了拍賣會場的情報了嗎?」
「因為我們的傻學生打草驚蛇,那個拍賣會場情報可能用處不大,加上這個文宣是在成功竊取情報後隔天被緊急發布出來,警方查出是和我們潛入地點的同個IP,至於他們在打什麼算盤……」嚴教官收起投影,無奈的聳起肩頭,「很遺憾,這只能靠警方去剖析,我們只負責提供協助。」
「他們會要求你偽裝成別人的身分,並且不能在人販集團面前返祖。」
羅比一邊拿著光筆,盯著眼前密密麻麻的電子合同書,一邊聽教官們四面八方雜亂的補充,最後通通在艾倫教官兩手重重搭在肩頭的壓力給弄散,「看不懂也沒關係,簽下去就對了。」
滿意地獲得一份合同後上交給警方,艾倫教官再次獲得同僚的譴責目光。
他無視所有目光,打發羅比回到教室等待消息,滿臉笑容的關上教官室的門後轉身,「小潾呢?」
「他今天沒有課,大概是在遊戲場吧!」
「好!」艾倫再次打開門,回頭提醒:「警方回報了什麼內容,都要第一時間告知我。」
「是!」在教官室的教官們幾乎在同一時間回應艾倫。艾倫滿意的關門離去,教官們才通通放鬆下來喘一口氣。
艾倫原本是元帥底下的副將,因為十幾年前的邊際戰役上受到無法治癒的重傷,而退休成為教官。他那不怒自威的氣場總讓教官們戰戰兢兢,加上還是他們的領頭,更讓他們面對艾倫時一點都不敢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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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比向校方請了個大長假,班上同學對長達一個月的休假表示不可能通過,卻狠狠被打臉。他們班上的一員,西德尼隊伍的要員之一已經失聯一個禮拜。
知道內情的西德尼和泰莎面對班上同學們的追問,西德尼都是以一個「關你們什麼事」的眼神趕走他們,而泰莎則是微笑的裝傻帶過。
成功請了長假的羅比並沒有去應徵門口保鑣,他被留在警政署聽署長講古。
「真的沒想到他們竟然能幹出這麼有系統性的綁架啊……」署長泡了杯茶給拘謹的羅比,「年輕人你放鬆點嘛!」
羅比看著眼前冒著熱煙的茶,聽著四周為了此案忙碌的刑警們的對談,又抬起頭望著署長,想起檢察官拜託他的任務,乖乖地聽署長說話。
這起綁架籌謀大概有四年,時間不一以及地點分散。大部分的白子都是在出遊的時候失蹤,加上那段期間還有個大型又棘手的販毒集團要處理。分局長會議根本沒有其他餘力注意各區的小案件,這還是某區好事的分局長吃飽太閒調閱全球失蹤人口,才比對出四年內總共有十二名白子失蹤案,平均一年失蹤三個。
比照過往記錄,白子失蹤都是能夠成功尋回,畢竟白子過於稀罕顯眼。如果是走失的話都會有好心人帶到警局,若是逃家一定都能找到目擊者,平安的將他們送回家。
更嚴重的綁架則是少見,白子體質不好,沒有細心照顧很容易喪命,又非常顯眼,有諸多變因的白子會限制綁匪的移動性,致使有頭腦的綁匪要錢也不會對白子下手。
但是人販子就不一樣了,他們鎖定罕見的幻想生物類的返祖新人類和白子,將他們當作商品賣給其他星球的富豪,並且提供禁藥讓買家改變新人類的體質。據紀錄,曾經救下的新人類,體質都被藥物改造的不像人又短命,有的甚至到死都是野獸的型態,抑鬱而終。
最後歸根結底,這十二起白子失蹤案都沒有尋回結案。
而上一起人販子的紀錄是二十幾年前還未停戰的時候,停戰後人口買賣追查防範得非常嚴謹,很難聯想到人口販賣又會浮上檯面。並沒有聯想到的分局長,因感到坐立不安,而硬著頭皮在警政署為了毒梟案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將這件事情呈報給署長。
署長趁著空檔仔細研究後,查覺到這十二起失蹤案的嚴重性,馬上成立專案小組,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販子的鼠窩。
進而向軍方委託竊取情報,卻沒想到軍方竟然丟給馬特萊軍校的學生,還當作假期作業。
「真的不懂為什麼要讓學生來,還讓教官也被抓走,給我們增加壓力。」署長撐著下頷無奈的抱怨:「我們也想派我們的人去竊取,要不是因為毒梟案,我們這邊的諜報人員都殉職的所剩不多,剩下的又各自有無法離開的任務……」署長一頓,揉起陣痛的額角,「也是我不放心將只訓練不到半年的新人派遣出去。」
這兩個大案子撞在一起,他都不禁懷疑是不是同個集團,但情報證明他們是單純流年不利。人販集團和毒梟集團壓根沒什麼關係,不過也不能不注意他們可能聯手起來要給警方添堵。
在這群唯利是圖的人面前,良心、道德什麼的根本不存在,只要為錢為利為權,誰都是朋友,誰都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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