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後不一樣的人生上路。
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Q5OFb6mlE
暮色低垂,柯爾溫打著呵欠走進了房間裡,意外的訪客正躺在他的床上,掀開被子請君入甕,沒看過暖床的這麼的英俊非凡,勾著一雙引人的藍紫眸,直直的誘惑目標。
柯爾溫挑了下眉頭,轉身就往別的房間走去。
山不轉人轉。
突然被從後抱住,柯爾溫一停下了腳步,就聽到身後的人喃語:「我好想你。」
心裡為了他的這麼一句話暖和了起來,但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氣。柯爾溫使力想要扒開他的雙手,卻無法如願,氣的拍打了幾番,直打到紅腫才停手。
「氣消了嗎?」他依舊沒有鬆手,直挺的鼻樑在他的頰邊親暱的蹭著,「願意回來宮殿了嗎?」
柯爾溫踱了下他的腳,瞬間他吃痛的鬆開了環住柯爾溫的雙手,柯爾溫走回房間,掀了被子將自己包在了裡頭。
這次他真的是鐵了心。泰倫知曉這次他做的確實超過了,討好的抱住了那團球。
「對不起,我不該拿艾爾頓來尋你不開心。」
柯爾溫的臉終於從被子間露出了一點,泰倫正開心的想要繼續道歉,但柯爾溫冷冷的賞了他一句:「你這樣子我很悶。」
他識相的鬆手,現在薩佩比亞的天氣一進入夜晚,就會有點涼意,稍不注意容易感冒,柯爾溫讓了半邊的被子蓋住泰倫,算是原諒他的證明,畢竟他歉也道了,再這樣和他置氣,就不怎麼給面子了。
泰倫將柯爾溫抱進了懷裡,柯爾溫皺起了眉頭,「說過這樣很……」
「你把大半邊的被子給我會生病的。」泰倫嘆口氣,果然還沒完全消氣,之前的柯爾溫才不會這麼排斥他,任他抱著……
他願意在柯爾溫面前示弱,也不願意柯爾溫一點都不搭理他更甚是拒絕。
抓著泰倫的衣角,柯爾溫不禁埋入了溫暖的頸窩裡,泰倫的身高和他差不多,體溫相當的溫暖,天冷的時候可以做暖爐,天熱的時候他願意忍耐,只為了享受這獨有的溫暖。
柯爾溫不再拒絕他,讓泰倫眼神柔軟許多。
他撫著染上夜色的髮絲,近乎迷戀的吻上,柯爾溫在他的懷裡明顯顫抖了幾番,逐漸發紅的耳朵出賣了他,泰倫笑開懷的將人更加揉進懷裡。
就算是這樣的悶,他還是沒用的沉溺其中,他們為了艾爾頓的事情整整冷戰了十四天,而在昨日送走了艾爾頓,泰倫終於得空來到神殿裡騷擾他的小水神使者。
打從諸神祭過後的泰倫十分的忙碌,他從他母后手中接手了好幾個爛攤子,不管是貪汙還是各城市之間的爭執,泰倫都處理的非常完美,見他眼底下多了圈淡黑,就算多氣也氣不起來了,他很忙,卻願意抽空來管他的那些小瑣事,真是霸道啊……
柯爾溫紅著臉背過身,輕撫著泰倫被他打的紅腫的手臂,「還會痛嗎?」
「你氣消了就不痛。」泰倫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心情愉悅至極。
柯爾溫不禁笑罵:「少得寸進尺。」
他苦笑著,「再痛也比不上你不理我來的痛。」將人環的更緊,整個臉都埋入了他溫暖的頸窩裡,十年之後,他已經不能夠再縮進去柯爾溫的懷裡撒嬌,他的目光也不再聚焦在他的身上,這令他相當不安,在諸神祭的表白他不打算說出口,他想要身體力行的讓柯爾溫感受到。
他是如此的愛他。
不是盲目的崇拜、不是討以前那般的溫柔對待,是想要,兩顆心都能和平共處。
柯爾溫看他的眼神不再是看小孩為止。
他喜歡柯爾溫,柯爾溫也會說喜歡他,但那樣的喜歡是不相同的,柯爾溫會留下來,只是打從心底捨不得幼時的自己,如果哪一天他爬的很高很高,他往身旁一看時,柯爾溫會站在離他很遠的很遠的地方,看著自己,他不會跟上,會駐留於原地。
他的未來會沒有柯爾溫。
那這樣當初他強硬將人留下來的做法,將會對柯爾溫是個傷害。
他把柯爾溫逼到沒有退路,硬是留了兩條路讓他抉擇,一方面狡猾的試探著,一方面又期盼他選擇自己。
如他所願,柯爾溫選擇了他,拋棄了愜意的生活,他不能在早晨喝上一杯牛奶、看上一份報紙,可以在全家人都在的早晨吃上和樂融融的早餐,身邊會有萬能的管家瑞秋適時的幽默,讓早晨更加美好。
他會和泰倫一同迎來早晨,他是明白的,柯爾溫總是比他早起,然後就會看著他,直到他醒來為止,會給他個柔軟帶蜜的微笑,向他說聲早安。
這對泰倫來說很完美,但對柯爾溫來說呢?他們冷戰的兩個禮拜,他在宮殿裡能夠喘口氣喝口水時都會想到他,擔心在逐漸寒冷的夜晚他會不會著涼,擔心他會因為艾爾頓的事情無法好眠,他的內心就會開始產生無數個矛盾。
「怎麼了?」柯爾溫想要轉回身瞧瞧泰倫的樣子,泰倫卻是緊緊的抱著他,他的背貼著泰倫結實的胸膛,他的手臂不自然的收縮著,卻刻意的不去施壓在他身上。
交握在一起的手指打結在一起,柯爾溫依舊溫柔如昔,泰倫苦澀不已,他沒有回答柯爾溫的問題,反而將他摟的更緊,「你想要學這裡的字嗎?」
「你有時間嗎?」聽著泰倫軟軟的、毫無壓迫的詢問,柯爾溫心裡多少能摸到他現在的表情。
「為了你,我可以排出來。」
「這樣你會太累的。」
「那你願意回到宮殿裡嗎?」他喜歡他在看公文眼睛發痠發澀時,柯爾溫在他的身邊體貼的要他休息,他可以枕在他的懷裡舒舒服服的休憩一時半刻,直到矮桌上重新堆上了一座小山。
「乖,先鬆手。」柯爾溫用手指安撫了交纏一起的十指,如願的能夠轉過身,他上下的打量著現在的泰倫,他的表情十分的委屈,眼神像隻被拋棄的幼獸一般,讓柯爾溫不禁笑出聲,如他所料一般,刮過他委屈皺起的鼻尖,「好了好了,都氣消了,跟著你回去就是。」
泰倫帶著能夠迷倒所有少女的笑容,將他整個人都壓進了懷裡,這樣就行了,至少現在他還在他的懷裡。
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6K4THxw0Gi
回到宮殿裡,多了兩個女孩來照顧他,個別是從諸神殿和太陽神殿那裡來的小祭司,從歐若拉那裡來的看來比較長,他進退得以的向柯爾溫行個優雅沒有瑕疵的禮,隨後溫和的介紹了自己和身邊那位從太陽神殿來的小祭司,他生性活潑,拉著看來溫和可以的泰倫,問東問西,問到他都不知道要先回答他哪個問題。
「依莉斯,不要這麼急,你有的是時間可以和水神使者大人相處。」溫潤動人,帶著少女特有的清甜和成熟的聲線,娜塔莎帶著淺適合宜的笑顏將黏著柯爾溫的依莉斯拉到自己的身邊。
依莉斯不大怎麼安分持續蹦蹦跳跳著,「那、那我現在想問水神使者大人,我們一定要叫您大人嗎?」
聽他這麼問,柯爾溫不禁失笑出聲:「最好不要,不用跟我說甚麼禮儀,你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泰倫事先有提醒過他,他會讓從諸神殿和太陽神殿的小祭司們過來照顧他,一開始他還有點反彈,但泰倫卻說這是為了他的安全,如果發生了甚麼事情,泰倫不在身邊,至少還有他們可以撐著。
「那我們該怎麼稱呼您?」娜塔莎甜甜的嗓子,讓四周的空氣瞬間柔軟起來。
「叫我柯爾溫就行了。」
「那柯爾溫,我們開始學習吧。」依莉斯抓著娜塔莎的肩膀一陣的蹦跳,讓柯爾溫一時愣住,「學習……?」
「陛下沒和您說嗎?我們除了負責照顧您之外,還要教您學字。」
他沒說……柯爾溫乾笑了一會,只好攤手,「好吧,不過竟然你們都是我老師,就不用對我用敬語了。」另一方面來說,他聽不習慣有人用敬語和他說話。
他自小開始就只習慣管家瑞秋對他使用敬語,其他人對他這麼一用他都覺得怪,加之他的祖國民性本來就偏向於熱情和自然熟,管你甚麼敬語不敬語的,一個擊掌、一個擁抱、一個親吻就能釋出善意。
兩位少女都愣在了原地,用著古怪的神色猛盯著柯爾溫,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臉上應該是沒甚麼東西才是啊……
「哈,水神使者果然有趣。」依莉斯一個笑靨明媚了只有殘光照射的室內,真是不沒他身為太陽神殿祭司的身分。
「來吧,到了陛下規定的進度,就可以去玩囉!」依莉斯主動的拉了柯爾溫坐到矮桌邊,順帶牽著娜塔莎,還不過十六的年紀愛玩,柯爾溫不禁為依莉斯的孩子氣,笑出兩聲。
因為太陽神殿的主祭司已經不管太陽神殿的關係,諸神殿和太陽神殿兩邊關係特別好,在這樣來往之間,依莉斯和娜塔莎在來宮殿先前已經熟識雙方,依莉斯是太陽神殿的副主祭司,在主祭司翹掉祭祀的時候都由他來負責,相對娜塔莎也是。
依莉斯被那一年見不上一面的上司下達了照顧水神使者的事情,其實不怎麼樂意,水神使者是不能照顧自己嗎?明明就是一個大男人還要有人顧,更何況他人在神殿裡也是被人伺候的那個。
要不是娜塔莎也來,他鐵定、絕對會違抗那個裝病男人,想想他以前還在太陽神殿裝病時,他都是戰戰兢兢的去找他,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染上他一身的怪病,結果最後是那個甚麼?他和他的替身正要交換身分時出包,讓他發現。
當下他還嚇一跳,當今的太子還有個雙胞胎兄弟?之後他甚麼都還來不及想,脖子上就一個短刀,他家那個上司在威脅人,還是個風華絕代、嬌俏動人的女孩子,他氣打不過一處來就撒潑,確實逃過了一劫,但每次見一次泰倫或華德,他就會因為那次撒潑被笑一次,有時候他都會懷疑他們兩人惡質的真的不是從同一個人肚子裡出來的嗎?倆人真是貨真價實的狼狽為奸。
他望了眼對著兒童學字教材愁眉苦臉的柯爾溫,還是太早下了對水神使者的定論,在諸神祭時對他的感覺就是個病弱的男人,事後才知道他是被下咒,可是那個感覺就是不能好起來,所以他一開始故意像不受控制的脫韁野馬一般拉著人,一股氣的胡亂問問題,他都沒甚麼脾氣,笑一笑就過了,最重要的是,是個好相處的角色,而且還不擺架子,這樣以後他就不用苦惱怎麼伺候人了。
娜塔莎和依莉斯是朋友,當然知道他的性子,如果柯爾溫沒有甚麼不悅的表情,就代表還沒越他的底線,依莉斯的個性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類型,真的是要有人架一把刀在他的脖子上才會乖乖聽話。
太陽神殿裡男祭司居多,對身為副主祭司的依莉斯一定是那個巴結,幸好還有陛下去磨磨他那壞性子,不然以後還有哪個有為青年想娶他啊……
在柯爾溫能夠將自己的名字寫得整齊前,娜塔莎耐著性子教導,而依莉斯就是坐不住的在柯爾溫的房裡四處張望,柯爾溫的房間很簡陋,雖然該有的東西都有,但就是少了那麼一點的人氣,他還以為水神使者會有甚麼有趣的收藏。
「柯爾溫不常用這個房間嗎?」
還在埋頭苦寫的柯爾溫抬起了頭,這是泰倫特地讓人整理出來學習的場所,基本上他在宮殿沒有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就是泰倫的,一張床也是兩人共用,但他不打算將這些事告訴女孩們,隨口敷衍:「我才剛回到宮殿不久啊……」
「嗯……也是……」依莉斯單純的點頭,拉起娜塔莎的手就是一番的耍賴,「吶,娜塔莎我們不要教了,我們去盪鞦韆。」他剛剛從柯爾溫的房間窗戶望出去剛好有一棵大樹,上面還綁上了鞦韆,真不知道這是做來給誰玩的。
「你。」娜塔莎淡定抓著他纖細白嫩的手臂一使力,將他拉了下來,「給我安分點,沒有到陛下規定的進度,就不能休息!」
「那他怎麼不自己來教?我們的泰倫陛下可是繼承了前兩代帝王的名字耶,怎麼可能會抽不出閒空來教人識字?」
「他在處理兩年來沒到他眼皮子底下的公文。」柯爾溫撐著下頷,拿著羽毛筆,沾著墨汁開始努力寫自己的名字。
假如泰倫把那兩年的公文做廢,他就不會這麼忙碌,太后給他的爛攤子太多了,所幸泰倫有讓人注意那些沒到自己手中的公文,他才可以慢慢的將兩年來國家的問題處理掉,加上最近好像還有豐收祭這樣的大典禮,也夠他受的。
「知道了嗎?不可以再說陛下的壞話了。」這小女孩就是這麼不懂規矩,大辣辣的想做甚麼就做甚麼,簡直無法無天……娜塔莎揉著發疼的額角輕輕的嘆息。
「再忍忍,我寫完娜塔莎說可以,你們就可以去盪鞦韆了。」看依莉斯噘著嘴,一臉委屈的模樣,柯爾溫就無奈扯起笑容哄人。依莉斯就像被人慣壞的小公主一般,真是一點委屈都要不得……
泰倫的進度給的很簡單,就是學會寫他自己的名字,而且要工整,學習從來沒看過的語言讓他稍嫌吃力,但大部分的造字原則他都能夠知曉,只剩下要整齊這回事。柯爾溫將他比較滿意的給娜塔莎看,娜塔莎盡職的挑他的毛病,他也只能將羊皮紙收回來,繼續填空,直到娜塔莎滿意為止。
「柯爾溫,你和陛下……是甚麼關係啊……」依莉斯一旦無聊起來,那顆小腦袋就會開始想些沒營養的東西,柯爾溫執筆的手頓了一下,隨後當沒聽到這個問題,繼續埋頭苦寫。
「哎哎,你明明就有聽到。」依莉斯搶走了他手中的羽毛筆,被身邊的娜塔莎制止住,他優雅的接過羽毛筆,再優雅的遞還給柯爾溫,雖然他心裡也很好奇。
當今的帝王,可是名副其實的鐵血國君……剛從太后和沒甚麼實權的攝政王手中拿回權力,就一股作氣的將兩年來,深藏在薩佩比亞富裕之中的腐敗都連根拔起。
頓時帝國的街道空氣清心許多,頂著油滋滋的肚子在路上遊蕩的爵爺們也越來越少見,名頭都被奪回,貪污了多少錢就充公多少,就此就甚麼都沒有,不敢再在街上遊蕩。
最讓人意想不到的還是陛下挑那些爵爺們開刀,現在在街上都不會看到誰強搶民女,誰仗著家裡光環,當個路霸都沒人敢管。
這樣的舉動也正好讓國庫進幾筆大財,在豐收祭期間,身為主辦國的薩佩比亞所要支出的人手和金錢是非常的可觀。
對於這樣一板一眼,處處都要求的帝王,竟然會不顧身分的對待水神使者。
1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zSOBIhP3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