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孩這麼說,大漢總算能試著跟孩子交代事情,說道:「接下來叔叔跟你說的話,你必須好好的記著,知道嗎?」
小孩看著大漢,點了點小腦袋。
大漢將寫了字的布塊塞入小孩的手中,說道:「等會兒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可發出聲音,叔叔會把壞人引開,讓壞人找不著你。」一邊說著,大漢一邊將背上的包袱綁到了孩子身上,接著道:「等一夜過後,就朝著太陽落下的方向一直走,直到看到一條河,那裡會有城鎮,接著想法子問人,找到布條上的人,把包袱交與他,他就會幫你找到爹娘了。記住,無論如何只能把包袱交給布條上寫的那個人,有記得我說的了嗎?」
小孩小手握緊,雖然聽不是很懂,但仍舊小心的點了點頭,至少他知道,只要找到布條上寫的人,就能找到爹娘。
大漢又接著開口說道:「在包袱中有個夾層,裡面有一貫銅錢與一兩碎銀,好好使用。記住,這個包袱可千萬別丟了。」
見小孩又點了點頭,大漢托起了孩子,一個拐彎暫時脫離了後方追兵的視野。就看前方有一古樹,樹前洽有一石擋住了根部的樹洞,於是大漢發勁,將小孩拋進了石後的樹洞。
大漢腳下不停,接著往後繼續跑去,但見與後方馬賊相距不過百丈,大漢一提氣,腳下又快了幾分。就這麼一追一跑,又跑了十里。
大漢跑到了一處較為空曠的林地,忽地轉身不再逃,後方三人見狀便是舉弓拉箭,轉眼飛箭已至而馬蹄隨後,大漢手中菸斗一揮,便將眼前箭矢擊落。
馬賊們勒馬圍住了大漢,一人說道:「怎麼,這就不跑了嗎?」另一人又道:「東西交出來,咱們或可留你全屍。」
大漢冷眼看著這三人道:「在下不過剛巧路過那小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真不知道你們說的東西是指何物。」
聞言,帶頭的一聲嗤笑,說道:「還想裝蒜,我們追查已三月有餘,若識時務就別裝了。陳天德,龍吟訣在你身上,就算逃的了今天,往後也別想安寧。不過怕是你連今天都活不過了。」
大漢臉色不見起伏,雙手一攤說道:「原來閣下並非馬賊,難怪進了小鎮不搶錢財只殺人,就為了引陳某出來,可不知是哪條道上的兄弟?說到這龍吟訣陳某卻是嚮往得緊,可惜還真不在陳某身上,東西沒有,要命一條!」
「他奶奶的!跟這廝哪來這麼多廢話!」其中一人怒遏一聲,舉刀駕馬便向陳天德砍去。
陳天德身體一側,左手一翻已然握著一把匕首。就在單刀砍落之際,陳天德一矮身,匕首順著馬匹後腿根部劃開。
馬上那人心中一緊,馬匹便已翻倒在地,那人落地一個翻身,還來不及看清楚,陳天德手上的匕首便已扎入他的腦門。
於此同時,一條馬鞭抽向陳天德的側臉,陳天德向前翻滾躲開這一擊,還來不及起身,一柄大刀又已掃向他的腰際。
陳天德一個鯉魚打挺,從刀子上方躍了過去,一翻身,手上的菸斗隨即敲向使刀那人右腳小腿的合陽穴。那人一提腿躲過了這一擊,就看陳天德一手撐地,一記穿弓腿由下往上踢中他的下肋,那人吃痛向後飛去。可陳天德還來不及站起,馬鞭又已掃至,紮實的拍在了他的背上。
在地上翻了一圈,站起身時陳天德身上已滿是塵土,背上一道駭人的口子正自滴著血。若是專心對付一人,陳天德有自信不會輸給這兩人中任何一人,可此刻一個使刀近身,一人持鞭遠攻,打起來卻是備感吃力。
沉吟了一下,陳天德猛的朝持鞭那人衝去。馬鞭掄起,一時如靈蛇出洞,直逼陳天德面門,陳天德身形向左掠過,一陣風勁隨鞭帶起了他的鬢髮。
見陳天德躲開,那使鞭的也跟著變換身形,讓他近不了身,而使刀的此刻亦謹慎的待著時機。
一時間,林子裡落葉四起圍繞著兩道身影,鞭似長龍人如虎,幾番纏鬥下來,誰也不佔上風。陳天德為了不給使刀的偷襲的機會,始終待在對手的鞭圈之中,卻也因此抓不到機會切入攻擊。
就在身形竄動之際,馬鞭斜揮,陳天德錯身一使勁,卻是脫離了鞭子攻擊的範圍。使刀的見狀向前一蹬,腳下使箭疾步的功夫一步便縮近丈餘,一刀直砍陳天德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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