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夏雲石,白常山先是一愣,隔了會兒終於認得,叫道:「是落雁劍的娃兒!」夏雲石仗劍而立,一語不發。這時風順之也認了出來,寒聲道:「臭小子!落雁五傑躲哪去了!」一邊說著,風順之還時時警惕著四周,就連一隻腳也是斜向後拐,隨時就要逃走似地。
夏雲石道:「放心吧!這裡就我倆罷了。」聽聞此言,白常山二人明顯鬆了口氣,警惕之心卻是不敢鬆懈。只聽白常山開口道:「哼!落雁劍的消息挺靈通的啊!不過就讓你們兩個娃兒來,未免太小瞧黑山六靈了!」
夏雲石知道白常山以為自己是聽聞了風聲,要來攔阻幾人的,也不解釋,莞爾而笑道:「消息靈不靈還得看幾位了,不過對付你們六個⋯⋯顯然我二人足矣。」風順之哼了聲道:「球大個東西,讓你在這囂張!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話音剛落,一只銅棍揮舞得虎虎生風,就如一隻鵬鳥高高躍起,銅棍直劈而下。
這一下起得突然,白常山還來不及阻止,卻見夏雲石身體側開,劍隨棍上,削往風順之十指。兩人才交上手,高靈握著兩柄匕首也衝上前去,對著的卻是白常山。白常山雖然驚詫,反應卻很是迅疾。點穴厥出,兩人短兵相接。在步法上高靈一下便佔了優勢。
白常山幾次近身都差點著了道,連忙退開,一顆心跳得用力,已是冷汗直流。高靈不給其喘息的機會,進步一跨,匕首直刺而出。白常山知道自己躲不掉,只能運氣,以內力與之相抗。本以為高靈這下來勢洶洶,自己勢必在劫難逃,卻不想點穴厥一揮,竟然輕易將高靈的匕首打飛了出去。
高靈衝勢不減,變招為拳打在白常山身上。然而白常山早有準備,凝氣以禦,竟將高靈硬生生彈了開來。這才發現高靈竟然全無內力。確認了這事,白常山立時得意起來,高聲道:「好你個丫頭!竟然敢騙的我如此心驚,原來連內力都沒有啊!哈哈哈妳這就去死吧!」說著,白常山已然揮著點穴厥,刺向高靈膻中穴。高靈毫無怯意,任憑白常山內力鼓動,兩袖風滿,只是運著步法與之周旋。遊走間,白刃閃閃,高靈穿梭於白常山兵刃空隙。不僅距離拿捏精妙,時機亦是恰到好處,幾個照面,任白常山內力再深,卻也滿身刀傷,再難行動。
高靈手起刀落,既然得手便立即脫開。直到最後白常山連高靈的衣角也沒碰著,只能耐著劇痛跳了開來。白常山急忙看向風順之。不過風順之早已被夏雲石點了穴道萎靡在一旁。夏雲石將風順之拖了過來,順手也把白常山的穴道點了。看著白常山雙手肌腱的刀傷,夏雲石心中不忍,暗自嘆道:「這人往後怕是難以恢復巔峰了。」
替白常山止了血稍微包紮,夏雲石二人便又將先前四人拖了過來,全丟在一塊。才剛解開幾人啞穴,石淙山內頓時如雞爭鵝鬥,吵雜若市。在各種髒話聲中,夏雲石提氣吼了聲:「安靜!」黑山六靈這才被其豐沛的內力震懾得說不出聲來。這些人不再叫罵,夏雲石也終於能開口問事。
面對幾人,一時竟不知該從何問起,沉思半晌,夏雲石才道:「先說說白蓮教攻打落雁劍這事是怎樣吧!」陸斷沉聲道:「咱們六兄弟都給你偷襲,抓著了。何必明知故問?」夏雲石道:「在下是真不知道。還待幾位替我二人解惑呢!」齊大海自轉醒後,後腦一直嗡嗡作響,如有針刺疼痛不已。此刻更是憤憤道:「想不到落雁劍竟是如此奸險!偷襲就算了!現在還⋯⋯還裝做⋯⋯裝做無辜!都已經事先埋⋯⋯埋⋯⋯埋伏我兄弟六人了,還刻意裝傻,是何居心!」
高靈瞧著六人長得獐頭鼠目,又如此蠻橫,心中早有不滿。此刻氣上心頭,只聽得「啪啪」兩聲,齊大海的臉上頓時浮現兩個紅通通的掌印。隨著兩巴掌把氣給出了,高靈這才道:「問你話你就回答。自個兒要幹些偷雞摸狗、傷天害理的事,還有臉在那大呼小叫的,怪不得只能給人當跑腿的。」
一聽此話,幾人頓時又炸開了鍋,各種粗話、叫罵聲不絕於耳。夏雲石見高靈如此強硬,引得黑山六靈怒火難平也不是個辦法。於是又將六人的啞穴點了,獨自道:「先說,我倆在這,那是一個月前遭人所傷,不得不來此躲避、養傷。我二人來此,經月不出,當真不知白蓮教乃至你們六人之所圖。如今所知,全出於你們之口,故有此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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