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寒風中共乘一馬,也就熟識的甚快,在知道沐芸楓並非落雁劍弟子時,溫愈終於忍不住問道:「沐姑娘究竟為何去招惹天水幫呢?而且天水幫總堂把守甚嚴,妳又是如何進到裡面的?聽江湖上傳的可真是神奇了。」
沐芸楓聽了,甚是驕傲得說道:「誰叫那幫傢伙暗中使手段毒害靈哥哥和夏大哥,我和祖父可是看到的了。夏大哥是華山的少年豪傑,靈哥哥則是保護過我的恩人,我自然不能像祖父那般無情,所以就偷跑出來幫靈哥哥他們找解藥啦!」這句話沒頭沒尾的,讓溫愈愣了好一會兒才狐疑地說道:「沐姑娘說的難道是夏雲石跟高靈?」
沐芸楓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怎的你也認識他們?」溫愈此刻表情更加怪異,只說道:「這說來話長,總之我是和他們有些交集沒錯。不過妳叫高靈是?」一邊問著,高靈的面容、最後離去時的身影清楚的浮現在溫愈腦中。
沐芸楓則是理所當然的回答道:「我叫他靈哥哥怎麼了,他可沒不許我這般叫他的。」接著也不理會溫愈的神情,自顧自的將偷藥的過程說了出來,一邊說,一邊像個孩子分享自己的傑作一般笑得不亦樂乎。1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Q1pcgGc0b
原來那日高靈和夏雲石在餐館時,沐芸楓和沐惟之祖孫二人也正巧在那用餐。本來沐芸楓見高靈二人走進餐館,立時便要上前打招呼,但看二人聊的忘我,這才打消了念頭。至於後來幾人的爭鬥,兩人中毒之事沐芸楓自然全看在了眼裡,還因此和沐惟之大吵一架,趁著夜深偷溜出來,要替高靈找解藥去。
這是沐芸楓第一次違逆爺爺的話,甚至離開爺爺身旁,但想到爺爺竟然不願出手相助,沐芸楓也就賭氣,自己來替兩人偷到解藥。於是一路上憑著亮麗的外表、動人的嗓音,還有開朗的性格,倒是從各路豪強口中得到不少訊息,乃至於直接的幫助。不但得知了千毒聖手的名號,就連其底細也東拼西湊的了解了八成左右。
沐芸楓約莫在半月之前來到黃河沿岸,聽說天水幫控制了這一帶的大小生意,想來往來南北兩岸的渡船,也定是由天水幫包了。於是沐芸楓待到了傍晚最後一輪上了船,打算循著船夫來打探消息。
黃昏斜陽照射河水,粼粼波光蕩漾著船板,也將沐芸楓的雙頰映得通紅,寒風中難得的彩霞,不免使掌舵的漢子起了邪念。如仙女下凡一般,清麗脫俗的女子,孤身一人毫無防備的斜靠著船舷,在逐漸黯淡的天色下,漢子越發耐不住禽獸般的性慾,簡略的思考過後,孤男寡女漂泊於大河之中,無路可退,亦無旁人知曉,漢子心中自是有恃無恐。於是渡至近灘處,將船錨一扔,便欺近沐芸楓身側。
沐芸楓自從上船之後,一路上看似心不在焉,實則卻暗暗觀察著船夫,思索著該如何取得自己想要的消息,然而路程尚未過半,船夫神色的變化卻全給沐芸楓瞧在了眼裡。本來還想著各種麻煩的法子,這回倒是簡單得多了。於是當漢子摸上來要用強之時,沐芸楓一對鐵鉤也悄悄抵在漢子的脖頸。
看著沐芸楓並未掙扎,漢子還正自開心著,卻感受到了一陣冰冷貼在喉頭。於是下意識低頭一看,還不及有任何反應,便感覺前腹一陣酸麻,全身動彈不得。點了漢子穴道,情勢便逆轉過來。沐芸楓站直身體,先是在漢子身上一陣踹打,這才開始問天水幫的事。
等到問清了北舵內的形勢、暗語等,這才自己掌著舵,夜渡黃河回到北岸。沐芸楓幼時在江南成長,深諳水性,手執船舵駕輕就熟。待到上岸,卻不將漢子的穴道解開,冷冷看了眼,便將船推了出去。在漢子惶恐欲泣的眼神中,沐芸楓漸行漸遠,當晚便混進了天水幫北舵。
天水幫總舵與分舵之間,每隔五日會彙整一次各方訊息,於是沐芸楓在北舵中又潛伏了一日。且聽舵主熊得力對千毒聖手仍有微詞,時不時抱怨其浪得虛名,連兩個小鬼都治不了,於是沐芸楓變裝擬聲,偷偷的潛伏熊得力身側。
不過一天,竟從熊得力那套出話來,得知了千毒聖手用的是「香風迷魂散」。曾聞千毒聖手善於使毒,在不同場合、情況下皆能以最有效的方法使人受制,而高靈和夏雲石所種的毒便是針對經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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