酴芳宮中,冷姮盈和陳亭綺都在冷姮馨的房間中,自從玉蕊兒端出了桂花糕、月餅、玉蟾糕、蛋黃酥、玉盤糖和月兔糕之後,便對這些在驪昌國不常見的糕點甜食徹底上癮,除了讓御廚幫忙準備以外,也親自入膳房學著做,只不過雖然冷姮馨在做例如蛋糕、軟糖、布丁之類的驪昌國的甜點上有很大的心得,但這些來自洛坎國的糕點卻總感覺少了幾個味道。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c9y2SqzeT
如今為了中秋節,冷姮馨想著要將這些糕點親自做出來,所以這幾天一直在嘗試著按照玉蕊兒留下來的配方和製作流程將那些糕點做出來,而做為整座酴芳宮中最為閒散的冷姮盈和陳亭起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幫忙試吃的最好人選了。
「怎麼樣?」冷姮馨緊張地問:「這幾塊玉蟾糕,有沒有哪一塊味道最好?」
「痾……大姊,認真說地說,其實已經做的很好吃了啦」
冷姮盈最近一直被冷姮馨拉著試吃,雖然可以說哪個女孩子會不喜歡甜點的,但這樣一直吃一直吃,且一次吃就是好幾十塊的試吃,如今冷姮盈感覺自己整個嘴巴甚至是腸胃,都是甜的,而且是甜的發膩。
「是啊,大公主,真的已經很好吃了,雖然還是有點跟玉小姐做的不太一樣,但也很好吃啊!」陳亭綺拿著一塊已經被她咬了一半的玉蟾糕說。7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07HZDGWFb
冷姮馨也拿了一塊玉蟾糕,咬了一小口後,說:「怎麼說呢,就感覺不做出一模一樣的,就好像沒有學會一樣」,說著瞇起眼睛盯著手中的玉蟾糕。
「大姊真是的」冷姮盈小聲咕噥:「又不是在練習術法,怎麼每次做個甜點也都這樣一絲不苟」
「姮盈,你說什麼?」冷姮馨抬起頭,問。
「沒!沒!」
冷姮盈連忙搖頭,並且將手中的玉蟾糕丟進嘴中,濃郁的柚子香氣瞬間在口中散開,但不知道是不是這一下丟的太急,雖是咬了一下,但入了口的玉蟾糕卻還是直接滑進了冷姮盈的食道,冷姮盈感覺自己噎到,臉色發白地用雙手抓住脖子,想要將玉蟾糕吐出來。
然而就在冷姮盈感覺自己真的要喘不過氣的時候,冷姮盈的神識卻是搶先一步地脫離了冷姮盈的身軀,宛如在虛空中一般,神遊出了酴芳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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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姮盈!姮盈!」
冷姮盈自身並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突然睜開她那對一顧媚眾生的桃花眼,發現冷姮馨和陳亭綺都是面露驚色地盯著自己。
「小妹!你怎麼樣?」冷姮馨焦急地問。
「大姊,我……」冷姮盈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神識已經回歸到自己的體內,而剛剛噎住自己的那塊僅僅只被咬了兩口的玉蟾糕已經不知怎麼地掉落在地上。
「姮盈!你不要嚇我啊!」陳亭綺似乎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小妹,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冷姮馨問。
「沒有」冷姮盈問,然後她抓住冷姮馨的手,問:「大姊,你知道瓊玖城裡有一間叫做『諸星咖啡酒吧』的店嗎?」
「我不知道」冷姮馨搖頭並問道:「小妹,你突然問這個幹麼?」
「我……我……」冷姮盈支支吾吾,她不確定自己是否應該將剛剛自己的神識神遊出去後看到的場景說出來,因為就連是她自己,都不敢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
「我知道!上次我出去逛街的時候有看到,那間店給我一種很獨特的感覺,所以我很有印象」陳亭綺說。
冷姮盈轉頭看向陳亭綺:「亭綺,帶我去!」
「姮盈,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要去那裡?」陳亭綺問。
冷姮盈暗自咬了咬牙,終究還是下定決心地說道:「狄康武在那裡與跟上次闖入宮中的面具人廝殺!」
陳亭綺倒抽了一口氣,冷姮馨則是雙眼瞪大,問:「小妹,你說的是真的?」
「嗯,八九不離十」冷姮盈說。
冷姮馨站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並拿出魔杖,說:「走,亭綺你來帶路!」
在說話的同時,冷姮馨已經用術法組成了一隻通體為紅色的大鷹懸停在窗外。
「時間差不多了,元晤,你也該回去通知你的主人了,按照我的推測,就快要結束了!」
在將「不負中秋照白頭」七字寫於招牌上的餐車前,身穿黑色斗篷並用帽子遮住頭的人舉起桌前的啤酒杯,說。
「好的,將軍大人」不久前走到桌邊的男子,同時也是驪昌國的克賓王冷忠爍身邊的近臣的元晤說。
「順便跟你的主子說,該做的事情就去做,別多動那些多餘的心思」
「是,元晤定會替將軍大人轉告」
被稱為將軍大人的那人擺了擺手,元晤便以極為靈動的身法離開,看的在餐車後面的老闆瞠目結舌,敢情好今天是撞了大運,還是真的是犯了天大的沖,自己一個小小的餐車攤販前,竟然一次來了這麼幾個在他眼裡看起來就是神仙級的人物。
只見身穿黑色斗篷並戴著帽子的人站了起來,在桌上放了幾張紙鈔,說:「杯子的錢我也放在這裡了啊,剛剛的事情,真是抱歉啊!」
說完,便轉身離去,老闆幾近石化在當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畢竟像他這種就連瓊玖城都沒有離開過的小老百姓,看到了一個戴著豺頭面具的人並且雙眼還透露著令人作嘔的綠光後,整個人的心魂都差點就要被嚇飛了,連那句「歡迎再度光臨」也忘記說了。
老闆回過神後,發現人影早就消失了,他小跑步地來到桌前,雖然剛剛那三人讓他看了就心生膽寒,但天大地大都沒有眼前的錢大,雖然一個杯子被打碎了,但那不過是一只普通的杯子,桌上的那些紙鈔可是遠遠大於那只杯子的價值了。
見錢眼開,老闆伸出手便要去拿那些紙鈔,然而就在他的手指指腹剛觸碰到紙鈔的瞬間,一道綠色的劍芒爆射而出,直透老闆的額頭,並穿過了老闆的後腦勺,劍芒撞在了店招牌上,將「不負中秋照白頭」的「白」字撞碎,而同時被一劍洞穿的頭顱的老闆也在下一瞬,整個身體化作一灘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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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離開餐車三步後便一躍跳上屋頂的豺將軍在各個屋頂上跳躍前進著,喃喃自語道:「『不負中秋照白頭』,是個好店名啊,只可惜啊,你連白頭都還沒有就死了啊,中秋也還沒到呢!下次應該寫『不讓魔劍穿我頭』才對了啊!」
說到這裡,豺將軍哈哈大笑,然後放聲大喊道:「『不讓魔劍穿我頭!』狄康武啊狄康武,這句話也送給你了啊!」
又跳過了幾個屋頂後,豺將軍終於停下了腳步,然後雙手環抱於胸前,雙眼散發出綠光,朝著街上的那場大戰看去,陰側側地說:「這真是一幅美妙到喪盡天良、顛倒倫理的畫面啊!這場生死廝殺,真是妙不可言啊!定會名流千古,永垂不朽的!狄康武啊狄康武,你準備好了嗎?就讓我看看,你到底受到了多大的啟發!可別讓我太失望了,要是讓我太失望,我一怒,整個天下可都是要遭殃的啊!」
聖魔交戰,各有春秋,龍劍與魔劍雙劍碰撞,鏗鏘不止。
魔劍快中有狂暴,劍劍直指人之原罪,誓要代閻王問殺。
龍劍快中帶沉穩,劍劍驚攪八方風雲,聖威震動護蒼生。
問罪殺黑色魔劍急轉刺出,狄康武旋身避讓,同一時間,龍首寶劍向上迅捷挑起,直向問罪殺左肩刺去,問罪殺收斂劍勢並且腳尖一點,身子快速向後撤。
眼見問罪殺再次被逼退,狄康武右腳向前一踏,綻放著點點青光的身形瞬動,鋒利且攻勢如過江猛龍的寶劍,快速且精準地向問罪殺的腹部刺去。
不曾想問罪殺毫不懼死,竟是以暴制暴、玉碎瓦亡地揮動手中魔劍,劍鋒斬向狄康武的脖頸。
卻見狄康武持劍的右手手肘猛然一轉,腳下絕妙的步法跟著變化,先是錯開了問罪殺的斬擊,緊接著將力求以浩大一力單點突破的平刺改為如滂沱大雨一般多點攻擊的連刺。
僅僅只是眨眼不到的時間內,問罪殺身前劍光如深夜的夜空一幫,點點寒芒照己身,問罪殺揮舞手臂,令魔劍斬化出如烏雲一般的黑影,擋下狄康武的所有劍芒。
隨後問罪殺魔氣暴漲,勢大力沉地揮出駭人一劍,劃出一道令人心魂俱震的綠色劍罡,一力破萬千地逼退狄康武。
成功阻斷並且逼退狄康武後,問罪殺手中魔劍再起殺機,雙眼眼角閃現綠色光絲,右腳向前一踏,一股浩瀚的力量如一座大山一般轟然朝狄康武壓下,這股力量竟是讓狄康武雙腳不由陷入地面些許。
問罪殺雙手握魔劍,魔劍一瞬間似乎變大了好幾倍,由上往下地朝著狄康武的頭頂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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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武哥!」玉蕊兒驚呼。
由於聖魔交戰的氣流擴散幅員非常大,驚動了周遭許多為了參加中秋慶典或是祈福大典的驪昌國國人,驚人的艾勒對撞還有不可思議地劍上爭鬥,讓這些聚集到瓊玖城中的驪昌國國人中的術者以及武者紛紛在圍聚到了周遭,這些術者和武者雖然都能感覺到臉戴黃色面具的那人散發著一股天地不容的詭異氣氛,但劍上的招勢以及其中包含的艾勒使用,都直叫他們驚嘆不已。
「這兩人到底是誰啊?無論是劍上功夫還是艾勒的使用都並非凡人所能達到的程度!」
「那個少年的身法太奇特了,就好像是仙人踏風而行一般,又快又刁鑽」
「戴面具的也不差,如果說那個少年是仙人踏風,那麼那個戴面具的就是邪鬼魅影!」
「那把黑色的劍,上面附著了非常詭異的艾勒,那種艾勒力量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
「那名少年身上的艾勒卻剛好相反,有種好似子月初昇、新春降臨一般的新生感覺!」
「天才!這名少年絕對是一名天才!」
「可是你們看,戴面具的用術法將少年的步法給限制住了,這一劍恐怕是躲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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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大漲,狄康武就猶如被困縛於籠子中,而滔天的魁念如不斷湧灌入籠子中的洪水一般,先是將狄康武的身形給限制住了,接著又像是掐住了他的喉嚨一樣,而眼看隨即便咬斬落的黑色大魔劍就是最後一擊。
「去死吧!」問罪殺大吼一聲。
然而就在被限制住身法的瞬間,狄康武突然陷入了一種空靈的狀態,在他的眼前世間萬物的一切都好像變的非常的緩慢,就連那把要斬落黑色大魔劍落下的速度也慢的好像是連雛兒都能輕而易舉避開。
不知為何狄康武突然想起了方才在「諸星咖啡酒吧」中那名灰衣中年男子所說的話。
生命存於世,所求之道,到底為何?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惟江水、明月、清風,是為變者,亦為不變者。
大道若廢,自有仁義出;魁念再起,聖者當出世。
「夥伴,我回來了!」魯江崧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腦海中。
閉鞘劍,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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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剛剛不還是萬里無雲的大晴天嗎?怎麼突然聚集了這麼多的雲啊?而且風怎麼變大了?」圍觀的人群中不少人都仰起頭望向天空,並對突然遮天的雲朵以及漸強的蕭蕭秋風提出質疑。
遮天雲朵覆蓋住了聖魔生死廝殺之地的上空,蕭蕭秋風似圍繞著狄康武而轉,忽然狄康武周身青光大作,化成一線青光束沖天而起,似蛟龍破水飛天,整座瓊玖城好似都聽到了低沉且不怒自威的龍吟聲,更別提圍繞在周邊的圍觀術者和武者,龍吟聲震撼人心,每發出一聲都震耳欲聾並讓身體為之一振,修為不夠者更是有頭痛欲裂的感覺,更甚者還有七竅開始出血的。
而這一線沖天而起的青光光束竟是直接將即將要斬落的黑色大魔劍撞開,同時黑色大魔劍也在與青光束觸碰的瞬間變回了原來的大小。
當青光出現的瞬間,本來彌漫在戰場上那股因魁念而起的詭譎魔氛竟是在一瞬間蕩然無存,將狄康武鎮壓並且困縛住的力量也在剎那間煙消雲散。
狄康武雙眼眼角閃爍出青色的光絲,光絲如電流,發出「嘶嘶!」聲音,加上狄康武全身被青光包覆住,如今的他猶如天神下凡一般,不可撼動。
「哼!你以為只有你會裝神弄鬼嗎?」
問罪殺不屑地說了句話後,霎時間妖異的綠光也是突然綻放開來,滾滾魔氛襲捲四周,所經之處無不生靈塗炭、殘缺破敗。
黑色魔劍的劍身上亮起詭異綠光,劍身上的綠光如一條毒蛇一般,蜿蜒崎嶇,問罪殺將魔劍舉起,陰風瞬間大作,好似要將萬物都吸過去,並在接近魔劍的時候被無形的魔氣加以碾壓粉碎,從而融入魔劍中被其吸收,劍身上那條綠光毒蛇愈發的粗壯且兇猛。
「啊……啊……救命啊……」
修為不夠的圍觀者或是來不及逃跑的人被陰風捲走,在問罪殺周邊炸出一朵一朵燦爛的血花,且這一朵一朵血花都是綻放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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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康武銳眼瞪去,捲走生靈的陰風竟是立即減弱不少,這讓其他圍觀者都又驚又喜。
「天才!是真的天才!可以牽引大氣中的艾亞!這個少年是天才!」眾人齊呼道。
而玉蕊兒則是瞪大了那雙美目,在她眼前的狄康武此時似乎已經不再是她所認識且熟悉的狄康武了,曾經的那個狄康武,是就算手斷了也要練劍的狄康武,是僅管體內飽含皇族應有的豐富艾勒,但卻無法如常人一般正常使用的狄康武,而此時在她眼前的狄康武,已經超乎了她所認知的武者和術者應該有的姿態,就算是以武器做為術導具的術者也不可能有現今狄康武有的狀態,納天地之力為己身所用,這種術法、這種姿態、這種實力,玉蕊兒只能想到一個可能,一個遠古到讓人以為只是虛構傳說的可能。
一線沖天的青光光束突然反向倒灌,灌入狄康武的體內,霎時生死廝殺之地上,青光完全收斂於狄康武體內,雖青光不再,但聖氣卻是更盛。
狄康武開口,緩緩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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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變色,威震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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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瞬間,問罪殺感覺到一股逼命的巨大壓力,然而儘管他立即做出反應,向後退撤,但狄康武卻是瞬間來到問罪殺面前,一劍斬出,在問罪殺的胸口上劃出一道長劍痕。
問罪殺咬牙忍痛,拉出一道綠色劍罡,逼退要追擊的狄康武後,再向後連撤十步,並雙手握劍柄,將黑色魔劍狠力地插入地面,緊接著數十柄綠光魔劍破土刺出,逼著狄康武再次後撤躲讓。
「看招!」
問罪殺大吼,將黑劍一轉,又是數十柄綠光魔劍以合圍之勢包攏狄康武,卻聞狄康武「哼!」了一聲,龍首寶劍橫斬畫圓,綠光魔劍全數被斬斷,狄康武抬眼看向問罪殺,問罪殺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頭青龍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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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道黑影從旁竄出,並且伴隨著一聲大吼:「我要你狗命!」
玉蕊兒一雙丹鳳眼的瞳孔巨震,同時周遭圍觀的人也被這一聲和這道黑影嚇到,但最為震驚的還得是看上去已然勝券在握的狄康武。
來者竟是「諸星咖啡酒吧」中的酒保,老巴。
當周遭的圍觀者看清楚是誰闖入這場非凡人之軀能參與的生死廝殺後,驚恐爆口說出:「鐵拳阿巴!」
「還我老李頭的命來!」被眾人稱為「鐵拳阿巴」的老巴奮力拉弓,右拳上銀光燦燦,便要朝著問罪殺的臉揍去。
「你是誰?膽敢來妨礙我!」
問罪殺聲音一冷,只是將魔劍輕輕一揮,老巴那銀光燦燦的拳頭竟是一瞬間被切斷。
老巴心中驚恐,他曾靠這雙拳頭至霸瓊玖城地下武鬥場好幾年,縱然已經歸隱了好幾年,但並沒有一天落下鍛鍊,但今天竟然只被看似隨手一揮的一劍便斬去,這不僅讓老巴自己感到無比震撼,同時更是讓知道他「鐵拳阿巴」名號的圍觀者心生恐懼。
問罪殺又是隨意地一個抬手,魔劍輕鬆揮出,便是一道劍罡將老巴擊退並在胸口上開出一道深的令人不忍直視的大傷口,老巴向後倒飛數十步後,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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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在不少人眼中看似沒什麼,但在修為夠深或是經驗夠多的人眼中,老巴的出現可以說是破壞了原有的局面,雖然他們皆不能斷定狄康武的神力到底是如何運作的,但對決中的氣勢,尤其是像這種生死廝殺的局面,氣勢倘若受阻,就算是沒有斷,也會對整個局面產生前所未有不可預測的變化,而這種變化在越是精妙的手段或是越是凶險的局面中越是會直接影響局面的走勢。
只見問罪殺面向先血直流的老巴,眼看著就要揮出致命的一劍,狄康武衝了過來,他雖與這名老巴並無任何關係,但此時問罪殺竟是要在他面前虐殺此人,狄康武絕對不會同意。
然而眼看著狄康武即將要在問罪殺的魔劍劍鋒下救出老巴時,忽然一股致命的魔氣從問罪殺的體內爆發衝出,再一次,狄康武感覺到自己被這股至陰至邪的魁念魔氛給困縛住了,身形一瞬受滯。
而就在這電光火時的一刻,問罪殺手中的那柄劍身上閃爍著綠光的魔劍便猶如一頭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尖銳獠牙的毒蛇,一擊刺入了狄康武的左心窩。
黑色魔劍的黑色劍尖,透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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