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會的會場中,一直穿梭在人群中尋尋覓覓的冷姮盈,始終沒有見到那道身影,再後來又從侍女那邊聽說了並不是沒有邀請他,只不過他當下就回絕了,這讓冷姮盈越發對眼前的舞會覺得索然無味。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BTRvyK6kX
她一人獨自來到陽台,溫暖且舒服的春風輕輕吹拂過她的美艷臉蛋,雙手靠著欄杆,看著北蓬宮外的那些萬家燈火,冷姮盈突然有一種想法,如果此時是在自己的故鄉驪昌國中,那該有多好,背後的歌舞才顯的昇平。
「狄康武,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啊?」冷姮盈心想。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QeoO9pTDZ
「其實不用想那麼多,你只要相信他是個好人就行了」
冷姮盈嚇了一跳,轉頭看向一旁,是笑盈盈的魯江崧倚靠著欄杆,冷姮盈又羞又怒地瞪向魯江崧,魯江崧擺了擺手:「我剛跟夥伴過完招,沒有力氣」
「過招?他不是說他身體不適?」冷姮盈怒聲問。
魯江崧白了冷姮盈一眼:「拜託,你自己都知道,又何須明知故問啊?就像剛剛,其實根本就不用說說,你也知道夥伴他是個好人吧」
冷姮盈很明顯怒氣消退了許多,她再一次看向宮外的夜色,魯江崧繼續說:「我問你,你覺得夥伴在『佩吉羅大賽』的三場比賽中,哪一場最能表現出要保護你的想法?」
「跟熾觩龍戰鬥的那一場?」冷姮盈不是很確定地回答。
「夥伴他的確是在那個時候說出了他為何握劍,但那不過是我在做最後的確定罷了,就我看,他堅定地表現出那一份將你視為他必須保護的人的心意,是在最初的那一戰」
「第一戰?不過就是射箭而已,不是嗎?」冷姮盈不解地轉頭看向魯江崧。
「你會這麼說我其實也不意外啦,畢竟對於夥伴,你了解的真的很少」魯江崧搖了搖頭,接著說:「對於夥伴來說,就算他無法如正常人一樣使用術法,但他也從來都沒有認為過依靠武力去解決任何事情,簡單來說,『武力』是他處事的最後手段,若無必要,斷然不出手拔劍,這是他的信念,但夥伴的那一箭,將冉亮攸的箭幾乎射碎了,就是個正大光明的挑釁,明明白白地告訴冉亮攸他狄康武勢必要贏下大賽」
「那又怎麼了嗎?」
魯江崧白了冷姮盈一眼:「你是當真忘了你們進入沙克沙漠是去做什麼的了嗎?你是去和精靈結盟的,結果卻當著面挑釁,你認為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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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姮盈恍然大悟地看向魯江崧,要是沒有魯江崧的提醒,冷姮盈知道自己絕對不可能想到狄康武竟然曾經為了自己而棄大局不顧。
魯江崧嘆了一口氣,然後說:「其實你真的不用去想那麼多,夥伴他雖然冷漠了點,但我可以很肯定的跟你保證,他對於他身邊周遭的事物其實沒有外表表現出的那麼的冷,你要記住,他不是冰,他是水,水會因為天氣冷而結冰,也會因為天氣熱而發燙,同樣的他會因為外在的環境改變而改變自己對事物的看法與做法,所以你大可放心你對他的那些疑問,不要去探索,不要去摸清,水清則無魚,每個人都應該有屬於他自己的那個自我,不要試著去看清他,當有一天他願意給你看的時候,他自然會給你看」
「可是在那一天來到之前,難道要我就要像是個瞎子一樣的面對他嗎?」冷姮盈低聲地問。
「只要你相信他不會傷害你,你就不會是瞎子摸象,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雖然這樣說或許對你有點不公平,但也許這就是命運要你跨過去的一道坎,往大方向去說,跨得過去,在這一場『聖罪時代』中,你們必然會擁有超乎你們想像的力量,若是往小一點的說,那至少你能多了解他一點」
冷姮盈怔怔望著魯江崧,魯江崧笑了下:「難得你這麼平心靜氣,這樣吧,跟你說件事」
「什麼事?」冷姮盈問。
「夥伴能從那一堆的沙子逃脫出來,你可是功不可沒的喔!」魯江崧帶著一抹意有所指的笑容說完,便再次隱身,留下了一頭霧水的冷姮盈。
從軍士院走出來的尉子玄手輕輕一揮,一名侍從躬身彎腰地快步來到尉子玄身邊,尉子玄問:「舞會的狀況如何?」
「回稟王上,一切都很順利,就是冷公主似乎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侍從低聲地回答。
尉子玄輕輕皺了皺眉頭:「為什麼?」
「從冷公主的表情和神態來看,像是找不到人的樣子」
「找不到人?有誰沒有到場嗎?」尉子玄問。
這一場舞會名義上是為冷姮盈接風並且慶祝成功與炘谷族結盟,但實質上卻是少年國王在向這群參加舞會的達官顯要以及北蓬宮外的鯤瓊全體國民甚至是整個伊盤大陸的每一個國家每一個人宣告一件事,如今鯤瓊國國泰民安,這個長年被視為的驪昌國的藩屬的國家,如今絲毫未受到驪昌國的主人置換的影響,這一份宣告其中也不乏這位少年國王的雄心壯志,想要擺脫多年藩屬的身份,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一方之雄,而這份心思,自然也包含了對侵略者,蘭戎國,的挑釁。
所有受邀舞會的達官顯要,心思一個比一個細膩,腦子一個比一個還要精明,對於如今坐在王位上的那位年輕人自始自終都毫不掩飾自己那一份想要成就一番能夠萬古流芳的大業的抱負,可謂是了然於心,儘管少年國王的這份豪氣讓這些在鯤窮國的官場上摸爬打滾的達官顯要既是感到於有榮焉,同時又感到無比擔心,而此次舞會的背後真正用意,他們可都是再明白不過了,自然是不敢不配合他的們國王盡心盡情地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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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子玄也不傻,他自然也知道這些舞會參加者心如明鏡,但這就是他要的,要讓這群可以是群狼餓虎也可以是良師益友的文官武將真正地聽命於自己,許一個大願景是必須的,而這些年自己的競競業業處理國政並且盡可能做好一位懂的採納諫言的好國王更是必須付出的代價,一剛開始的確是有所被制肘,甚至被一些老臣倚老賣老了一番,但在那些早在登基之前就開始拉攏一群屬於自己的青壯勢力逐漸在官場上做出些許作為後,國王之位對於尉子玄來說,便有了逐漸穩當的傾象,那些老臣也收斂起了他的「老」,僅僅以一個臣子自居。
如今王權可謂是蒸蒸日上的尉子玄,在有了炘谷族的聯盟後,更是有著勢不可擋的趨勢,所以在尉子玄的認知中,並不會有任何一位受邀之人會沒有前來參加舞會,就算是腳瘸了、眼瞎了,都決計不敢不出席,畢竟如今的國王,可不再是當時初登基時那般毫無權力可言了。
比起那些曾經與國王暗中「爭權」的文武百官,侍從更早且更有深刻體會眼前這位少年國王文質彬彬外表下的冷酷果斷,他低著頭,用極力壓制住懼怕且不讓聲音顫抖的語氣說:「回稟王上,此時不在宴會中的,就只有王上您,以及洛坎國的狄太子了」
一聽到是狄康武,尉子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右手緊緊握拳,侍從臉色頓時發白,立即跪了下去,雙手、額頭和鼻尖都貼在地面上:「小的無能,請王上饒恕!」
「狄太子為何沒有參加?」尉子玄問。
「這個⋯⋯」
「快說,不說的話,本王就真的殺了你!」
「回稟王上」一聽到尉子玄真的要殺人,侍從立即快速地回答,而且甚至還忘了要壓低音量:「狄太子說剛從沙漠回來,身體不適,就不參加了」
「身體不適?」尉子玄挑眉,斜眼瞥向侍從,侍從嚇的再一次「五體投地」,大氣也不敢喘。
「備車,本王要出宮!」尉子玄突然邁步向前,說。
侍從抬起頭,一臉不敢置信地望向國王的背影,只聽尉子玄幽幽地說:「本王是該去好好慰問慰問一下狄太子的吧」
盤坐在房間中的狄康武睜開眼睛,長吐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母月又再一次當空,狄康武不由得想此時的沙克沙漠中,應該正是那些就連長年居住在沙漠中的精靈也要退避三舍的野獸和荒獸們最為猖獗的時候吧。
想到了沙克沙漠,狄康武不禁又低下頭,看向了雙腿上的那把龍首寶劍,狄康武心中竟突然有了一個奇想,這把龍首寶劍似乎與沙克沙漠特別有緣,遙想自己第一次握住這把龍首寶劍,便是與沙克沙漠有著脫不開的關係,而如今自己竟然又再一次手提這把寶劍,再次進入沙克沙漠並且又再次走出沙克沙漠,這三進三出沙克沙漠,可不是依靠著走商維生的沙漠商旅之外的平常人可以想像的。
劍鞘中的寶劍似乎也感應到了主人的心思,輕微地顫出了些許劍鳴,狄康武握住黑底金龍紋的劍柄,劍鳴停了,但卻有一股如清澈溪水的感覺流淌進狄康武的體內,而這種感覺正與當時被埋在厚實的黃沙礫土之下的時候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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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當時被原安娪以黃沙礫土形成的巨大沙浪掩埋後,狄康武並不是沒有試圖掙脫,但沙土之厚實竟是完全超乎了狄康武的估計和想像,而且再加上此時體內的艾勒又因為剛剛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小克的關係變得混亂不堪,這無疑是讓狄康武的處境更加的危險,雖然狄康武立即進行調息,但除了混亂的氣息,還有緊急收回的那團龐大劍氣也夾雜在其中,狄康武的體內宛如受到千刀萬剮一般的痛苦。
而厚重的砂石也壓的狄康武胸口起先是發悶,隨著時間流逝,竟是從發悶逐漸轉變成疼痛,當下狄康武可謂的是內外交攻。
然而就在狄康武的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狄康武不知為何惦念起了冷姮盈的安危,而當狄康武這個念頭剛起,突然就有一股沁涼且舒服的感覺從手中船入體內,而且這股感覺竟然在狄康武的體內逐漸轉化成了一股宛如潺潺溪水的力量,遊走於狄康武的全身筋脈之中,而且令狄康武意想不到的是這股力量竟然完美地撫平了體內混亂的艾勒和躁動的劍氣,體內的疼痛頓時大減,神智也逐漸回復,狄康武閉上了眼睛,再次讓艾勒在體內快速流轉,手上長劍的劍鋒顫動,壓在身上的砂石也逐漸鬆動,就在狄康武睜開眼的瞬間,全身被一團青光籠罩,身體剎那間從厚實的黃土中彈射衝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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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間中的狄康武起身,將龍首寶劍負於背上,他出了房間,慢慢地走下樓,然而此時原本應該喧鬧的旅店大廳和餐廳,卻是異常的寧靜,狄康武在樓梯上緩緩走下,只見大廳中,只坐著一名穿著華服,且與狄康武差不多歲數的少年,身前的桌上有一只茶壺,兩只茶杯,少年端起茶杯下的茶盤,另一手優雅地拈起茶杯,小飲一口。
狄康武停下了腳步,接著便要轉身上樓,卻聽見少年說:「既然來了,何不陪本王喝一杯茶呢?」
狄康武看向自稱本王的少年,接著走了過去,坐在少年對面的空椅子上,少年,尉子玄親自出手替狄康武倒上了一杯香氣四溢的紅茶的同時,尉子玄說:「這一杯,應該不妨礙太子休養吧?」
說完,尉子玄看向面無表情的狄康武,狄康武一語不發地看著尉子玄,尉子玄表現的似乎對狄康武的不回應毫不在意,但其實心中卻對狄康武這樣的行為很是不滿,尉子玄皮笑肉不笑地說:「本王聽說太子身體不適,便過來看看有沒有本王可以幫忙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太子面色紅潤,應該是調養的很是不錯了吧」
狄康武依舊還是沒有回話,尉子玄放下了茶杯,說:「倒是有點可惜了,原本我鯤瓊國的百官們,都想好好瞻仰瞻仰洛坎國太子的英姿的,畢竟啊能說服炘谷族的精靈與我鯤窮國結盟,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可惜了」
尉子玄似乎也不再期望狄康武會有所回應,便又繼續說:「本王其實很早就已經開始在研擬該如何向蘭戎匪國進行討伐了,只不過啊本王還是太年少了,論資歷和威望都還不夠,本王也不怕太子笑話本王,本王想要推動朝中一些大臣,實屬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畢竟我鯤窮國素來與洛坎貴國少有接觸,對於太子不是很熟悉,就算是本王說破了嘴,要讓他們相信太子的能力和為人,但你也知道的,人一旦老了或是官做的大了,就容易對於自己的看法有極為強烈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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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康武看向尉子玄,尉子玄的這一番話中有話,是完全將他對狄康武的不滿全部推給了那些狄康武不認識的鯤窮國大臣,又或許根本就不存在,儘管誠如尉子玄說的洛坎國語鯤瓊國昔日並無過多的接觸,但其實這並不代表在兩國那見不得光的情報網中就沒有任何的接觸,且說狄康武還在洛坎國的時候,就已經對於尉子玄這位少年國王有所留意,更別提尉子玄和鯤瓊國的機要大臣不會對國力與軍力皆為伊盤大陸之冠的洛坎國的現任太子有所打探,畢竟在那場大戰中可是間接證明了早已經在伊盤大陸上流傳許久的一個傳聞:「若是洛坎國有心南下,中流地區不出一年便能拿下」,只要是個明眼人,基本上都能看得出來,那個時候要不是蘭戎國的突然殺出,不出兩個月,幾乎已經退至國門之前的驪昌國便要徹底被洛坎國攻下,而一旦驪昌國失守,那便意味著中流地區的南方便已是洛坎國的囊中之物,鯤瓊國的威脅始終不被任何一位軍事家看得很重,而事實上也是。
「不過根據祭師的說法,再過幾天今年的第一場雨便會落下,屆時本王將會親自自主持本國一年一度重要的『春神祭典』,那個時候應該還會有機會可以讓我鯤瓊國的官員們好好瞻仰瞻仰太子的英姿吧」尉子玄笑說。
狄康武拿起茶杯,淺嚐了一口,尉子玄這一次是真的有了些許的笑意,站起身:「那本王就不打擾太子的調養了,太子請好好調養」
說完,尉子玄便轉身離開,狄康武看著尉子玄的背影,突然有點對尉子玄不是那麼的厭惡了,設身處地,如果狄康武是在鯤瓊國這樣處處被制肘和打壓的國家中當王,或許也會跟尉子玄一樣,處處較勁,斤斤算計。
春雨細濛,如美人之淚,滴滴答答地落滿了大地、江水、草木,那些本就含苞待放的花朵更是在今年的第一場春雨的澆潤下,一一打開了美麗的身姿,而當這些花仙子一個接著一個來到人間後,青山嫵媚了起來,河川美麗了起來,山嶽也繽紛了起來。
而在第一場春雨之後,鯤瓊國也迎來了為期半個月的「春神祭典」,春雨沖刷掉了過去一年殘留的泥濘污漬,新的一年將會是一個嶄新的開始,除舊佈新,「春神祭典」的第一天,鯤瓊國上至國王貴族,下到平民百姓,都換上了新衣,並且似乎忘卻了此時的伊盤大陸正處於一種詭譎且緊張的氣氛,此時鯤瓊國充滿了歡樂和喜慶。
尤其是政經首要的第一層:「北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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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有著栗中帶金的長髮的少女向一名負劍的黑髮少年走近:「喂!」
黑髮少年回頭,看了少女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少女有些惱怒少年的不回應,但很快就又壓下了那股不知為何而怒的怒氣,問:「你一個人嗎?」
少年依舊沒有說話。
接下來,少女說出了一句就連自己都驚訝萬分但是已經收不回的話:「我們現在算是盟友了嗎?」
少年那一雙堪比蒼穹上的獵鷹的雙眼直直地看向少女,少女臉頰一紅,但心想,既然話都說出口了,似乎也就只好繼續說下去了:「你是洛坎國的太子,我是驪昌國的三公主,此時我們說的話都是具有公信力的,而且我認為這也不是一件壞事,應該我們兩國的其他人都不會有任何異議,所以不如我們就在這裡結盟吧」
少年點了點頭:「好」
少女似乎沒有料到會這麼順利,先是頓了一下,接著發現自己臉上竟是一陣發燙,這股熱燙感,少女不知道為何一點都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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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祭典上的音樂越發輕快了起來。
當之後少女回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怎麼樣都認為自己當下一定是受到了祭典的氣氛影響,不然自己絕對不會做出接下來的事情。
只說少女心中突然有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接著那股衝動便化做了一個問題,從她那脣紅齒白的櫻桃小嘴中問出:「你會跳舞嗎?」
少年用疑惑的眼光看向少女,少女先是看了眼其他翩翩起舞的人,然後低下頭,轉動著手指頭:「就是跳支舞,像他們一樣」
「不會」少年斬釘截鐵地回答。
少女像是皮球洩了氣一般,但不知從拿哪裡來的靈光一閃,她雙眼熠熠生輝地望向少年,說:「沒有關係,我來帶你,你只要跟著我的腳步就好,你的運動神經很好,應該很快就會很基本的,只要你不踩到我的腳就可以了」
少年的看來的眼神讓少女看不透,而且少女回過神來,發現了自己的所做所為,便羞怯地低下頭,但她還是低聲地將最後一句話說完:「就當做是慶祝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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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其實心中是等待著少年再一次毫不猶豫地拒絕自己,她猜少年一定又是用最簡單的話語、最平淡的口氣來拒絕自己,甚至也有可能會直接轉身離開,儘管如果是這樣,自己多半會暴怒,但在少女心中也很清楚或許真的出現這樣的結局的話,自己也能感覺更舒坦一點。
但此時心中卻像是敲響了大鼓一樣,「轟隆!轟隆!」地作響,似乎再祈禱著有些許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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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念,終有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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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突然說:「就當做是慶祝結盟」
少女的頭猛然抬起,用驚詫的眼神迎向少年堅毅但卻有著一股異常的溫柔在其中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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