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盤大陸上,以座落於尼長達江之北的洛坎國的軍力稱冠,同時其騎軍的戰馬品質也是號稱天下之最。
不過在驪昌國,也有一支術法騎兵曾經號稱能與洛坎國最為精銳的術法騎兵隊「天曜金龍」齊名,並在那場曠世大戰中被驪昌國寄予厚望,之後在戰場上也確實起到了力挽狂瀾之效。
可以說要是沒有這一支名為「玫瑰槍」的術法鐵騎軍隊橫加阻攔甚至不惜以命換命的方式拖住洛坎國的三支騎兵,或許洛坎國的大軍早已攻破驪昌國的在「攢星城」之外的最後防線,同時也不會有之後蘭戎國的漁翁得利。
位於江南的驪昌國,雖然擁有多樣的地形和氣候,但卻只有兩處可以做為如洛坎國那般精心飼養馬匹的馬場。
一處位於米加爾列宮的東邊的那片草原,但那片草原一來本就不廣,二來所養出來的馬匹多半是為了提供給驪昌王族和鎮守米加爾列宮的禁衛隊所用,所以產量和流通性皆不大,所以便直接導致了做為整個江南地區唯一一個對外售賣馬匹的「綠紗城」,成為驪昌國格外看重的一座軍事城。
綠紗城是驪昌國九城中定居人數最少的一城,所以也就沒有像其他城那樣隨處可見到房屋,反而滿眼望去盡是茵茵綠草,而在那茵茵綠草上更是有著成群結隊的馬群。
在這裡定居的人也多是被米加爾列宮中的朝廷指派過來飼養培育馬匹的專門官員,這些官員和少數本來就定居在綠紗城的原住民都如遊牧民族一樣,長年住在帳篷中,並且隨著馬群的遷徙而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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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同樣是在綠紗城中,但隨著分布的地區不同,所養出的馬匹品質也在因為各種環境條件因素而漸漸分出高低。
專門提供那支萬人混甲術法鐵騎軍的一等戰馬,全都出自綠沙城的西北,因為那邊正是塞茵河流入綠紗城的入口處,好的水質不僅讓生活在這邊的馬匹有好的水可以喝,同時也灌養出最肥沃的嫩草,長年在好水好草的餵養下,馬匹頭頭皆壯碩又高大,且有靈性通人心。
東邊羅娜河入口處和西南處塞茵河出口地區則分別成為第二等和第三等戰馬的生產地,過往每年初秋時,米加爾列宮中的派遣官員來到綠紗城挑選新的戰馬並將不再適合的軍馬帶回綠紗城養老。
然而自從那場曠世大戰開打後,相比本就有大量馬匹數而顯得毫無後顧之憂的洛坎國,驪昌國幾乎已經把整座綠紗城中能跑能走的馬全部都輸往戰場,畢竟誰都知道,若要單純以步兵來抵抗騎兵,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話的天方夜譚,但這也同時讓驪昌國原本就不是很多的儲馬量急速銳減。
當蘭戎國半路殺出並一舉殲滅洛坎國和驪昌國的軍隊,又兵分二路地朝兩國殺去後,在殺入綠紗城時,本還想著可以搶一些江南地區所產的好馬的蘭戎士兵赫然發現綠紗城剩下的馬要不是已經連伏櫪的力氣都沒有的老驥,再不然就是剛生下來的幼馬,要說真的算是能騎能用的馬,就只剩下那寥寥無幾的母馬和一些被特別留下來配種用的種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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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月當空,一望無際的茵茵綠草原上有一頂帳篷冒著一縷炊煙,在人煙稀少的綠紗城一到晚上就是萬籟俱寂,所以但凡是一點的風吹草動,都會在綠紗城中顯得猶如驚天巨響一般,而此時帳篷內肆無忌憚的喧譁聲和男子調戲女子的戲謔聲音,更是迴盪在草原之上。
帳篷的主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形肥胖,而且還因為一套綠色的甲冑穿在身上,全身上下的贅肉更顯得尤其明顯。
男子留著一大把凌亂的黑色鬍子,在他的身邊倒插著一把大刀,雪亮的刀身不僅映著熠熠火光,也映著五名同樣身穿綠色甲冑的男子,五名男子皆是一手摟著穿著清涼的女子的纖腰,一手拿著酒壺或是烤肉串,他們所有人圍坐在帳篷的中央的火堆四周。
「阿爾昌將軍,這次我們可是立了大功!」其中一人對著身邊倒插著大刀的帳篷胖子主人,笑道。
胖子阿爾昌「嘿嘿」笑了兩聲:「這還得歸功我們的王,據說可汗那邊已經同意,給我與我們的王一個真正的頭銜了,從此以後,我們的王,就真的是一國之王了!下次見到我大哥,就得真的叫他一聲『阿爾巴王』了!」
「那這麼一來,將軍不也就成為了王親國戚了!」又一人笑著說道。
「沒錯!」阿爾昌大笑說道。
「那我們應該稱呼您什麼啊?」
「親王唄!」阿爾昌笑的眼睛都瞇成一條線。
一人起身,畫虎類犬地做了一套中流地區的行禮:「見過親王!」
阿爾昌大笑,指著那人說道:「好好好!重重有賞!」
「將軍」
氣氛正熱鬧的時候,卻有一人突然說:「將軍,頭銜還沒下來,要是被有心人聽見了,就不好了」
阿爾昌斜眼看了那人一眼:「我大哥本來是想讓我這裡減肥,但我不僅不瘦反胖,而且這裡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都是我們的人,誰敢向外說?」
「是啊!是啊!親王英明!親王英明!」其他人笑著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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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在帳篷中沒有一個人知道,好似無垠的大草原上,在白色溫暖的白色母月光下,有一隊身影正快速地朝著帳篷群向前飛掠去。
僅僅只在幾個眨眼間,本來五頂亮著光的帳篷便暗了下來,整座綠紗城中,如今只剩下母月的光芒以及冒著炊煙的那頂帳篷的光芒。
二十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將阿爾昌所在的帳篷圍住,在從帳篷中透出的光線中,其中的二十道身影皆是身穿一件朱櫻紅的連帽衣,並且穿戴漆黑的盔甲,但有一人卻是紅甲金衣。
一名蘭戎國的士兵醉態大露地搖搖晃晃走出帳篷,朦朧之間,看見將帳篷圍住的黑甲紅衣人,那名士兵大力揉了揉眼睛,顯然覺得自己是真的醉了,才會眼花看到眼前的人。
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名蘭戎國的士兵反而是最好命的,至少還是在醉酒的撞態下,被一柄鋒利的斧頭直接被砍去腦袋,不曾感到任何地疼痛便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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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內,阿爾昌正貪婪地嗅聞著一名被脫得精光的紅髮少女的脖子:「真香!果然中流地區的女人就是跟我們那邊不一樣!」
「等大王正式封了王,將軍也正式成為了親王,那女人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一名蘭戎國士兵搓著手,色瞇瞇道。
「說的好,阿福,來,喝酒!」阿爾昌舉起酒杯,笑瞇瞇地說道。
這時帳簾被掀開,剛與阿爾昌喝完酒的阿福轉頭嘲笑道:「沒用的小子!喝幾杯就不行了!還吐!若河,來來來,再陪大爺我喝!」
說著,阿福便拿起酒杯走向剛走進來的士兵,然而殊不知當阿福一靠近那名被叫做「若河」的蘭戎士兵,「若河」竟是一個抬手,不是掀翻阿福手上的酒杯,而是直接削斷阿福的手掌。
這一切的變化來的太突然,以至於當阿福的手掌落地時,阿福才大聲叫出聲,然而才剛叫出聲,咽喉卻已經被洞穿了。
帳篷內其餘的四人皆是大驚失色,阿福的屍體倒在火堆上,阿爾昌這才看清楚眼前的若河早已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若河。
「蘭戎匪子,今天便要你們碎屍萬段!」
假扮蘭戎士兵的男子大吼一聲,竟是直接將身上蘭戎國的綠色盔甲震碎,顯露出原本身上的黑甲紅衣,只見他左腰上掛有兩把短刃,右手臂上配有一把袖劍,不過最惹眼的還是那把負於背後的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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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拂影』」
阿爾昌推開身上的紅髮少女,站起身大喝:「你們是驪昌國的人!」
「我驪昌國人,絕不允許你們這群匪子在我們的土地上,為非作歹!」
男子咆嘯,接著一個縱身便朝阿爾昌躍去。
不過其他三名蘭戎士兵也不是虛擺在那邊的雕像,一見到男子躍向阿爾昌,雖然都有些醉態,但畢竟也是在沙場中打滾的士兵,立即便做出保駕抗敵的行動。
「呵呵,你當我會怕你不成?一個特種兵『拂影』,跟廢物有什麼兩樣?」阿爾昌冷笑道。
然而就在阿爾昌話音剛落,帳篷瞬間被割開,二十道身影出現,除了紅甲金衣的那人之外,其餘的十九道身影都撲向在場的四名蘭戎人。
阿爾昌雖又胖又腫,但身手卻是出奇的快速,眼見大勢不好,竟是立即抽身向後退,並且閃過了從後方來的撲殺,朝著草原奔去。
至於那三名士兵,不知是有意斷後還是根本沒有機會多想,反正只是一瞬間便已經死於亂斧之下。
「將軍,接下來該怎麼辦?」一名驪昌拂影士兵
紅甲金衣的男子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眼下發生的狀況,他緩聲道:「按照計畫,在後面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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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一個臃腫的身影正拼命狂奔著,阿爾昌雖然是喘著粗氣且稍微顯得有些許的狼狽,但卻沒有半點驚恐慌張的神情。
儘管驪昌國士兵的偷襲的確讓他有些許措手不及,但這也不是第一次傳出有驪昌國的有志之士反撲當地的蘭戎國駐軍的事件了,身為一城守將的阿爾昌自然也早就接獲來自輝都的提醒信,要駐紮在各城的守將務必多加警惕,並提前做好應付措施。
看上去臃腫肥胖的阿爾昌卻是做出一個相對大膽的應對措施,他將城內所有兵力分散在綠紗城的三大馬場,而自己則是將主帳和極少部分的兵力設置在西南馬場與東邊馬場之間做為誘餌,只要自己能在襲擊中全身而退,並且發出信號,便能起到左右夾擊驪昌國的偷襲隊伍之效果。
將誘餌設置在相對鄰近且馬匹素質比較不好的南邊,除了有盡可能保存西北馬場中優良馬種的考慮,再者便是對南邊的鯤瓊國有所防患的作用。
若是那名少年鯤窮王所言屬實,鯤瓊國將討伐駐紮在驪昌國的蘭戎軍,那勢必南方會成為首當其衝的戰場,就算阿爾巴一副不把鯤瓊國放在眼裡,但其實早早就下令讓身為邊關的攢星城進入備戰狀態。
身為緊鄰攢星城的綠紗城,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攢星城的首要腹地,所有的後援和後備都將由綠紗城的南邊輸往攢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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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阿爾昌已經能感覺到地面傳來輕微的震動聲,阿爾昌知道自己距離馬場不遠了,嘴角不禁向上一扯,喃喃自道:「且看我的鐵蹄踏平你們這群不識好歹的廢物!」
月色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前方有綠色的盔甲和寫著「昌」字的大旗飄蕩著,但同時他也感覺到在後方,也傳來陣陣地面顫抖的感覺。
儘管阿爾昌第一個念頭是納悶,覺得駐紮在東邊的軍隊來的也太快了,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大笑出聲,他暗自想著,只要擺平了這次的偷襲,那他未來親王的位子,可就算是真真切切地坐穩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響如從雲霄中傳下:「在我驪昌之地,蘭戎蠻子,何來踏平一說?」
緊接著一道寒光便如夜空中的星子突然墜落一樣,阿爾昌可以說是連滾帶爬地才堪堪躲過。
一把金獅大刀插在綠紗城的草原上,在母月的白光照耀下,整把刀顯得格外森寒,緊接著一道身影似雲上神仙一般自半空中降下,他單腳踩在刀首之上,瞬間地上燒起九條炙熱的火蛇,一時間,亮如白晝!
人,霸道強悍,身負金衣以及烈火般的紅焰盔甲。
紅焰盔甲,據說是由天火打造而成的一具神兵鎧甲,天底下唯此一具。
能有資格穿上它的,至今也唯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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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果然你沒有死!」
阿爾昌瞳孔變大,憤怒地對著刀上人影吼道。
「認得吾,還不投降?」那人冷聲反問。
「哼!就算你真的是戰神,面對我兩萬騎兵,你一人,又能如何?」
阿爾昌對著那人繼續吼道。
「誰說吾,只有一人?」
沉穩如深淵的話音方落,阿爾昌頓感背脊一陣發涼,他立即轉頭回望,然而這一望,剛剛自己一閃而過的納悶立即變成了噩耗。
玫瑰旗、赤紅的甲冑騎兵和戰馬、還有那一桿桿標誌性的猩紅鐵槍!
曾有好事者點評天下騎兵的實力,以百騎能破多少兵作為基準評點,名列第一的騎軍,不置可否的是洛坎國的萬人術法騎「天曜金龍」,而位居第二的便是驪昌國傾盡舉國之力以天曜金龍為原型打造的同樣萬人術法鐵騎「玫瑰槍」,兩支萬人術法騎軍一北一南,自有分庭抗禮之勢,點評中,兩支騎軍的實力差距,僅在五十人以內。
身穿金衣紅甲、立於金獅大刀之上的男子沉聲緩緩說道:「一寸山河一寸血,吾縱亡國,誓不與賊共立!」
緩緩地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狄康武眼簾中的是一張絕美的瓜子臉和一對勾人魂魄的桃花眼。
狄康武坐起身體,冷姮盈瞪大桃花眼,伸出雙手要按住狄康武並焦急道:「狄康武,你別亂動!」
「放心吧,夥伴他不過就是力氣用盡而已,又不是那個白癡盾之聖約者」
魯江崧在一旁撇嘴說道。
狄康武轉頭看向魯江崧,魯江崧迎上狄康武的目光:「夥伴,修練的還不夠啊!要是當年的我,那種小雷,一劍破之!」
「你吹牛!」這次換冷姮盈撇嘴說道。
魯江崧斜眼瞪向冷姮盈,冷姮盈身體不禁往後縮了一下,卻沒想到魯江崧突然問:「女人,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嗎?」
「做……做……做什麼……我哪有做什麼?」冷姮盈結結巴巴的像是舌頭打結。
魯江崧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算了,看來只不過是歪打正著而已,還是一點自覺都沒有」
「你說什麼!」被魯江崧那樣說,冷姮盈不禁大聲喊道。
「你現在還太嫩了!以後或許你就會明白了」
魯江崧說完,又看向狄康武:「怎麼樣?睡了這麼久,也應該發現需要修正之處了吧」
狄康武點了點頭,魯江崧問:「那你打算如何修正?」
狄康武不語,魯江崧咧嘴笑了下:「這樣吧,我給你點提示:『皎如飛鏡臨丹闕,緣煙滅盡清輝發』」
「皎如飛鏡臨丹闕,緣煙滅盡清輝發」狄康武複誦了一遍。
魯江崧拍了拍狄康武的肩:「好啦,夥伴,好好琢磨琢磨,我想以你的資質,應該不用花太久就能有所突破了,畢竟你不是那個笨女人!」
「你說誰是笨女人!」冷姮盈怒吼。
然而此時魯江崧早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震驚的白一山,冷姮盈一張白皙的臉蛋瞬間染上了兩朵又紅又大的雲彩。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白一山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道。
狄康武一如既往地鎮定,或者說是淡漠地看向白一山,白一山問:「太子殿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沒事,不麻煩白將軍」狄康武回答。
「那太子殿下,李將軍有交代,要是太子殿下感覺身體好點了,請到議事廳一趟,有要事商議」
「我知道了,一會便去」狄康武邊說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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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一山離開後,冷姮盈看著狄康武問:「你真的好了?」
狄康武看向冷姮盈,冷姮盈又道:「我感覺你的臉色還不是很好」
「無礙」
狄康武輕描淡寫地回道,接著停了一下,雙眼忽然緊盯著冷姮盈,冷姮盈不自覺地身體又向後縮:「你幹麼?」
「魯江崧說的,是什麼意思?」狄康武問。
「你指那兩句話?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你做了什麼?」狄康武問。
冷姮盈頓了一下,然後提高音量對狄康武說道:「就說了,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做什麼!」
狄康武古井無波地沒有多做回應,便跨步向前走向門口,冷姮盈忽然轉身,對著狄康武的背影,叫道:「喂,狄康武」
狄康武雖沒回頭但停下腳步,冷姮盈問:「你覺得會成功嗎?」
冷姮盈問完後,便有點後悔:「算了,當我沒問」
然而這時狄康武卻意外接話:「有我在,就會成功!」
冷姮盈愣了一下,卻見狄康武已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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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議事廳,除了先前的白一山,李勇、索爾、戈登和冉亮攸也都在,李勇關心地問道:「太子殿下,身體好了?」
「無礙」狄康武淡淡地回道。
李勇瞪了白一山一眼,白一山臉上滿是無奈,等狄康武走至眾人旁邊後,李勇鄭重地開口道:「諸位,當下的情況,可以很肯定的說,我們只有一次機會,這一次若沒有成功將蘭戎軍徹底驅逐出驪昌國,那不久後的將來,中流地區便會淪陷」
李勇在停頓的同時,眼光也掃視過眾人,接著又道:「依照目前已掌握的情報,我打算將所有的兵力分為四路」
「四路!將軍,會不會太分散了?」索爾驚問。
李勇指著地圖:「驪昌國地勢複雜,這是我們的劣勢,但同時也是蘭戎國的劣勢,地勢複雜雖有易守難攻的先天優勢,但若這先天優勢被破,注定會是兵敗如山倒的一敗塗地,相信之前的驪昌國是如此,現在的驪昌國境內,更是如此」
「蘭戎軍畢竟是外來軍,要想真正掌握驪昌國全境,僅憑這麼短時間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再加上手上現有的情報,蘭戎軍現在名義上是掌控了整個驪昌國,但實際上真正派兵駐守且擁有對抗外敵實力的,卻僅分佈在驪昌國的五座城中,分別是輝都、金谷、風牽、綠紗以及攢星」
說著,李勇又將綠紗、攢星、金谷和輝都四城兩兩圈起,道:「綠紗勢必成為攢星的腹地,而金谷與輝都本就是一體,所以真正意義上,我們若是能成功打下這三場大仗,便能將驪昌國收復」
李勇抬起眼看向索爾:「一開始將我軍所有的兵力分為四隊,的確存在著過於分散的風險,但這也是必要承擔的風險,若是我們集中兵力一城一城地打進去,先不說在複雜的地形行軍的困難,蘭戎軍要在節點上設埋伏也會非常容易,所以我們必須先分散後集中」
索爾點了點頭,李勇接著道:「這一次我們鯤瓊國出兵驅伐蘭戎,不僅僅只是維護蘭戎與驪昌兩國之間的長久以來的關係,也是代表我們中流地區的一個表態,中流地區能內鬨,但絕不是在漠陲地區立國的蘭戎國你想來就來的地方,若想要侵犯中流地區,勢必要承受中流之國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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