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士的死,並沒有在攢星邊關軍中投下如何大的震撼彈,畢竟身為「紅鶴」,本就已將「鶴頂紅」戴在頭上了,哪怕是在「紅鶴」軍團內,似乎魯士的死,一點也不奇怪。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T4MWGtAUk
然而魯士的死,卻讓柯復明和羅吉夫感到震驚、痛心和憤怒,本來打算立即出兵為魯士報仇的兩人卻士硬生生地被向蘭登給攔了下來,怒火中燒的二人屢次公然頂撞向蘭登,以致於向蘭登不得不祭出軍法將二人關禁閉,好讓二人激昂的情緒能夠冷靜下來。
從關禁閉中出來後的二人,很明顯地冷靜了許多,但也有種不符合年紀的蒼老感,他們不是沒有經歷過同袍的生死,但卻唯獨對魯士的死感到耿耿於懷,而這樣的情緒自然也被向蘭登看在眼裡,向蘭登為了防止這兩個上好的苗子因為想不開而過早夭折,所以就暫時拔掉了二人的頭銜,並且以秘密授意的方式讓「紅鶴」軍團出征時絕對不會帶上他們二人。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v7zEuijcN
魯士死後一年,在派人暗中監視柯羅二人整整一年的向蘭登確信了二人心智的成熟後,這才讓他們而人重返戰場,而這次他們二人重返戰場後,兩人均有了不同的轉變,羅吉夫出手相較過去更為狠辣霸道,而柯復明則是變的更為策重工於心計,又過一年,兩人再次成為伍長,並且重新豎起了「碧雲」分隊的旗幟,而這一次,羅吉夫依然是隊長,不同的是,這一次羅吉夫成為隊長是柯復明提議的。
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NHuF7U9q0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羅吉夫和柯復明這兩人如一火一水、一陽一陰地在「紅鶴」軍團內大展身手,二人以極為驚人的速度,在入軍第五年,便由「碧雲」小分隊的正副隊長晉升成了「紅鶴」軍團的正副團長,雖然他們一直沒有盼到魯士曾經與他們說過的天下和平的那天,但他們始終相信他們終會迎來這麼一天。
距離魯士戰死的那一年已經過了七年,如今的羅吉夫和柯復明若是憑藉著軍功,早已經應該可以繼續往上爬,但他們二人卻始終沒有往上爬的傾向,他們似乎就只想一直待在「紅鶴」軍團,如今二人早已不是當年在攢星城街頭上打架鬧事的小魔頭了,攢星城的百姓只要提到他們二人,無一不是豎起大拇指稱讚的,更有勝者,還會驕傲地說當年自己拿著掃帚打過他們呢。
這一年的清明時節特別有氣氛,整個江南的雨下的是幾乎沒有停過,朦朧細雨在很多時候都讓人感到特別的詩情畫意,但在思魂原上,卻是最為殘酷且致命的,自從去年的下半年,「紅鶴」軍團的戰死人數不知為何地不斷攀升,而且與薩荼族的短兵相接,更是勝少敗多,敗多是大敗,勝卻只是小勝,這讓攢星邊關軍陷入一股低迷且死氣沉沉的氛圍中,做為正副團長的羅柯二人更是屢屢被叫到向蘭登面前,雖說不上是責怪,但也沒多好的臉色,軍中甚至有了羅柯二人運氣已經用完了的流言,一直到今年年初才迎來了一場久違的大勝仗,並且藉由這場久違的大勝仗,攢星關邊軍這才探知去年薩荼族有了一位新王,而就是這位新王一手打造了一支全新的探哨軍隊,而這支全新的探哨軍隊擁有的戰力,完全是過去與「紅鶴」軍團糾纏不清的探哨隊翻倍不止,幾乎可以說是以主力兵在當探哨兵,這才讓「紅鶴」軍團連連敗退。
而就在今日細雨濛濛的清晨便能在攢星城的城牆頭上看見一群黑壓壓的身影從思魂原的方向快速地逼近,霎時間號角聲響徹了整個攢星城,而做為攢星邊關軍前鋒中的前鋒的紅鶴軍團,也是最早做出反應的,立即便有一支十五人的小隊殺出攢星城迎擊,薩荼族此次的兵臨城下的突襲雖然來的突然,但對於近期敗績不斷而始終枕戈待旦的紅鶴軍團來說,大有被看輕了的恥辱感,因此當這十五人的小隊出城迎擊的時候,竟是後發制人地將薩荼族的前哨軍衝殺的潰不成軍,薩荼族的前哨軍在被這支紅鶴小隊來回衝殺了兩次後便迅速地向後撤退。
一早便得到敵軍進犯情報的羅吉夫也是在第一時間便登上了城牆,然而當他登上城牆時,那支首先出城迎戰的小隊已經朝著戰敗而逃的薩荼族前哨兵追去,柯復明也在之後來到城牆頭上,細雨中,羅吉夫微微皺起了眉頭,柯復明問:「怎麼了?」
「撤的太快了」羅吉夫邊說邊抬起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而且這種天氣,總讓我感到有點厭煩」
「要不然就叫他們也回來?」柯復明提議道。
羅吉夫搖搖頭:「若此時要他們撤回來,恐怕會讓軍心更加低落,我們這時候的確是需要一場勝仗來提振軍心」
在羅吉夫和柯復明二人簡短幾句對話的同時,那支紅鶴小隊已然進入了雨幕之中,消失在攢星城的眾人眼中。
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LFrBDdHWS
陰雨不斷滴滴答答地迴盪在天地間,忽然連續好幾聲的「嗖!嗖!」聲穿過雨聲,在攢星城城外響起,緊接著便聽到「噗滋」的聲音,似有重物撞入因多日綿雨而變得泥濘的草地中。
能站在城牆頭上的士兵視力之好可想而知,尤其是在一國之邊關,就算是如今這般朦朧細雨的灰暗天色,仍能清晰地看到那些撞入距離城牆不遠的地上的東西,然而當他們看清時,都不由自主地發出驚叫聲,而羅吉夫和柯復明二人也都看清了,在城牆外的草地面上,插滿了十五支飛箭,飛箭上均有一顆戴著「鶴頂紅」頭盔的人頭。
戰場上的本就詭譎莫測,但這樣勝敗陡然轉變仍舊讓所有攢星城城牆頭上的邊軍們感到無比咋舌,而在眾人仍陷於震驚、無法相信之際,城牆頭上一陣晃動,從思鄉原方向的地表傳來劇烈的震動,朦朧的雨幕中,一個偌大的身影正緩緩朝著攢星城而來。
「復明,你去秉告將軍」羅吉夫說。
「那你呢?」柯復明問。
「薩荼畜生們這次大概是有備而來了,我們驪昌軍自然不能失了做地主的身份!」羅吉夫望向城外,說。
「我跟你一起去」柯復明說。
「不行!有一個團長了,就沒有再叫上副團長的事情!」羅吉夫嚴厲地說:「這一仗恐怕會很兇險,就算集結現在所有可以立即出動的兵力,要擋下畜生們這次這麼大的陣仗,也是很吃力,必須讓將軍調動更多的兵力」
「那我派人去就好了!」柯復明說。
羅吉夫扭頭瞪向柯復明:「我去你的!柯復明,我是團長,你給我聽命令!」
「羅吉夫!我是讓著你的!別以為可以騎到我頭上!」柯復明不甘示弱地回道。
羅吉夫抬起腿就往柯復明踹去:「等我回來,定要好好地用軍法伺候你!」
說完,便大步往樓梯走去,然而當羅吉夫召集了所有此時在城牆附近的可出動的兵力後,他跨上了戰馬,戴上了那頂在雨水澆潑後更顯嬌紅的「鶴頂紅」頭盔後,他不由自主地往後看了一眼,然後又抬起頭朝著城頭看了一眼,隨後他收回了視線,雙腳一夾,只喊了一聲「殺!」,一馬當先地帶領身後百餘名攢星邊軍殺出。
在城牆頭上的柯復明雙手十指緊緊掐住城牆,看著衝出城門的羅吉夫和百餘名邊軍,不知為何他感覺此時此刻,羅吉夫的身影遙遠的猶如陰陽兩隔一般,他低聲地唸叨道:「羅吉夫,你別死啊!我跟你之間的帳還沒算完呢!」
接著,柯復明轉身快步衝下城頭,朝著將軍府奔去。
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Vyttkf0gj
穿著一身紅焰盔甲、手握一把金獅大刀、跨坐在一匹噴著熱氣的汗血紅寶馬上的向蘭登率領著八成的攢星邊軍急急狂奔著,在聽完柯復明緊急通報後,向蘭登心中也不禁有一絲擔憂,春季的薩荼族本就向來是最為狂躁、攻勢最為猛烈的時候,而如今換了族長後的薩荼族也越發的兇殘嗜殺,最讓向蘭登不由得皺眉的還是柯復明口中的那道巨型身影,這也是向蘭登為什麼近乎是傾巢殺出地衝向思魂原。
只落後一個身形的柯復明臉上也是少見的緊張,才從城門奔出不遠,尚未真正到達思魂原,便以能聽見了殺伐聲,這代表要嘛雙方戰鬥的幅員很廣,要嘛是薩荼族本就已經越過了思魂原,再不然就是羅吉夫率領的第一支前鋒已經被徹底壓制了。
隨著戰鬥的聲音越來越響亮,在濛濛細雨中已經可以看見雙方交戰的身影以及遍地的屍骸,而令柯復明感到更加怵目驚心的是在戰場中央,本有百餘名的前鋒,如今竟僅剩不到二十人,且所有的戰馬皆已被宰殺,不到二十人的驪昌士兵們被薩荼族的戰卒士兵包圍住,那些驪昌士兵們結成了一個圓形陣,只為護住在中央的羅吉夫。
然而令所有驪昌士兵們感到震撼以及恐懼的是一個巨大的身影從薩荼族陣勢中大步走出,濛濛陰雨和灰茫天色下,那巨大的身影並無法全然看清,只知那身影足有近三層樓之高,然後還有著很長的尾巴以及一張佈滿鋒利且沾血的巨齒的大嘴,那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逼向那不到二十人的驪昌士兵,攢星邊軍雖是驍勇但面對這樣前所未見的怪獸也不禁嚇破了膽,而這樣一瞬間的遲疑在戰場上無疑的就是招來死劫,怪獸一張嘴便咬去了這不到二十人的一半,且好像連咬都懶得咬一樣地直接將那些人活吞了。
怪獸這一張嘴就要去這麼多條性命的舉動,也是徹底讓攢星邊軍們失了魂,呆愣愣地望向那頭怪獸,就只差閉上雙眼等死了,忽然聽見一聲:「莫亂!」
緊接著,在逐漸靠近戰場的向蘭登以及柯復明等眾人便看見一抹鮮紅色的身影拔地而起,手持一桿「紅鶴」軍團標配的白纓長槍,羅吉夫以一記勢大力猛的劈式,這一槍之威似要劈開天空上的烏雲一般,就算是千斤大的巨石恐怕也要在這一劈槍之下崩碎成粉末,而這一記劈槍,正式魯士成名絕技。
「砰!」
白纓長槍重重劈在了巨獸的脖頸上,深紅色的鮮血剎那間便染紅了長槍上的白纓,同時長槍也是從中斷成兩節,怪獸發出驚天巨吼,那條巨大的尾巴橫掃向停留在半空中的羅吉夫,羅吉夫瞪大了眼睛,方才那記劈槍他可是用上十成的功力,竟然只是在眼前這頭怪物身上劈出一道傷痕,然而還來不及讓羅吉夫細想,巨大的尾巴已經橫掃過來,縱然羅吉夫立即雙手舉斷槍抵擋,仍被尾巴橫掃出去,摔在地上的瞬間,頭上的那頂「鶴頂紅」當場碎裂,羅吉夫後腦勺更是摔的如一團稀泥。
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jFKyf2U7X
「不!」
清明陰雨黯斷魂,紅鶴折羽丹頂紅,雨天的血腥味比起晴天更加的濃郁、更加的令人刻骨銘心,柯復明不顧陣型策馬狂奔地來到羅吉夫的身邊,所有跟著向蘭登一起出來的驪昌軍並沒有因此而亂了陣型,足以見得向蘭登統馭的威信,只見向蘭登高舉金獅大刀,大吼道:「驪昌向蘭登在此!誰敢再近吾驪昌一步!」
話音尚未完全消散,在他後方響起了震天的呼喊聲:「殺!殺!殺!」
那頭巨獸扭過頭,對著向蘭登發出一聲足以叫人三魂六魄都被震飛的吼叫聲,向蘭登以金獅大刀的刀尖指向巨獸,嘴裡輕聲說道:「來吧,吾攢星城的英烈的賬,正好好好算一下!」
就在巨獸要朝向蘭登衝來時,忽然好似從天邊傳來一陣響鈴聲,已經邁出第一步的巨獸就像是被施了術法一樣瞬間就被定住,並且毫不猶豫地轉身並且朝著蒂亞森林的方向奔回,巨獸的巨大身影領著其餘的薩荼族的士兵們逐漸沒入雨幕之中。
沒有向蘭登的任何命令,沒有一名驪昌士兵追擊出去,儘管滿腔的憤怒,但軍令如山,不得妄動就是不得妄動,每一雙眼睛都朝著思魂原望去。
柯復明將羅吉夫的屍首放在馬背上,跟著軍隊一起回到攢星城。
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LaKuHLLWu
雖然羅吉夫身為「紅鶴」軍團的團長,但在攢星邊軍的慣例下,葬禮與一般兵卒無異。
葬禮之後,柯復明並沒有離開,一雙眼睛發直且無神地看著棺材。
向蘭登來到柯復明的背後:「往者以逝,來者可追,身為副團長,不可如此消沉」
柯復明轉過頭去看向向蘭登:「將軍,那一記劈槍,為什麼劈不開那頭怪獸?」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武道一途,本就無終點,再者自然萬物之多變亦屬正常,尤其還是來自蒂亞森林,蒂亞森林中至今不乏有我們從未見過的珍奇異獸,羅團長拼死一槍無法斬殺怪獸,雖是可惜,但並不意外」向蘭登緩緩說道。
「將軍,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子了嗎?」柯復明問。
「學無止境,人之潛力無窮,遠超乎大眾之想像,雖尚未證實,但若能以體內之艾勒輔助,或有擊殺之可能」向蘭登說。
「將軍」柯復明轉過身,跪拜在向蘭登面前:「請將軍收復明為徒,教我更高深的武道!」
向蘭登看著柯復明,說:「起來吧」
「將軍,您的意思是要收復明為徒?」柯復明抬起頭,看著向蘭登,問。
向蘭登轉過身,一邊朝著將軍府走去一邊說:「先把情緒收起,其他的晚點再說」
匆匆如白馬過駒,一晃眼柯復明從軍生涯已經來到了第十七個年頭了,且說那頭殺了羅吉夫的巨獸在那年清明過後就不曾再次現身,而在羅吉夫死後的三年後,不知為何思魂原上就再也沒有看到薩荼族的蹤影了,就好像薩荼族從世間蒸發了一樣,就連緊挨著蒂亞森林的鯤瓊國也不曾再受到薩荼族的侵擾。
雖然這樣的情形令兩國的邊軍感到費解,但天下太平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雖說男兒立志四方、要揚名立萬,可是那一根根的白骨和一灘灘紅血,卻也不是多少聲呼喚和多少滴眼淚可以換的來的。
這日柯復明帶著兩束鮮花來到墓園,先是放了一束在魯士的墓碑前,接著又把另外一束放在魯士旁邊的羅吉夫的墓碑前,他坐了下來,說:「真可惜你們都沒有真正享受過什麼叫做太平日子啊,現在除了跟師父過過招,說實在的,筋骨都快軟了,現在新近的『紅鶴』軍團,都比我們當年隨便一隻『雛鶴』來的嫩上許多,打架也不會打,罵人也不會罵,我看啊,都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白鵝而已,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這樣就不會再死人了,你們說是不是啊?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反正我是這麼覺得的啦,欸,對了,跟你們說件事啊,我們的大公主和二公主已經被稱為『江南雙葩』了,大公主術法很厲害,二公主則是結界一流,而且聽說啊,二公主將來會是下一任國王呢!呵呵,想不到吧,我們驪昌國,竟然要出了一個女國王,不可思議吧!不過就算你們兩個在啊,也別想著要入贅王室了,畢竟還有我在呢,誰會挑你們,要挑也是挑我這麼帥、這麼風度翩翩的嘛!」
柯復明就在兩座不會給他任何回應卻又總是很認真聽他說話的墓碑前絮絮叨叨了好一陣子後,他看見不遠處有一道身影站著,便起身拍了拍兩座墓碑,笑著說:「好啦,今天該說的都說了,師父來了,我先去了啊!」
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kemGW3AGa
「師父!」
來到向蘭登面前,向蘭登點點頭,轉身向前走,柯復明也跟在向蘭登的身後,施徒二人並沒有任何的談話,就是這麼靜靜地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地走著。
來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後,向蘭登停下腳步,說:「王宮要新找一名禁衛隊統領」
「喔嗚,那師父一定很合適」柯復明笑著說。
向蘭登看著柯復明,柯復明立即收起笑容,緊接著浮起驚訝的表情:「師父,你要我去?」
向蘭登沒有點頭亦沒有搖頭,一如往常沉穩且不苟言笑地說:「明天你就啟程」
柯復明朝向蘭登看去,然後說:「師父,可以再練最後一次手嗎?此去輝都,不知何年何月能再與師父過招練手了,就當是給徒弟一個餞別吧」
向蘭登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緩緩地將右腳往外移,雙手擺起了起手式,柯復明見狀,也架起了與向蘭登同樣的起手式。
一片樹葉緩緩地掉落,就在頃刻間,柯復明躍向向蘭登,左直拳又急又猛。
向蘭登卻是不疾不徐地用左掌撥開柯復明的左拳,且在一瞬間,左手掌化爪,朝柯復明的右腰際抓去。
柯復明一個轉身,閃過爪攻後,雙拳再起,如猛虎一般的猛烈攻擊。
向蘭登畢竟歷經沙場無數,一身功夫更是爐火純青,拳掌輪番交替下,讓柯復明的一連串猛攻竟都起不了一絲的效果。
11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1Jk4aRkZO
柯復明左拳出,見向蘭登右手已起欲擋,剎時拳變刀,手刀橫披向蘭登的頸部。
向蘭登身子一側,不僅閃過手刀,更在同時左腳一蹬,右掌化拳,向柯復明的腹部攻去。
柯復明雙掌齊擋拳,緊接著,雙掌蓋拳,奮力一推,將向蘭登往上推。
向蘭登在空中翻了個跟斗,借力使力地踢出左腿,抵住了柯復明來勢洶洶的右拳。
在這一次的碰撞後,讓兩人皆是向後退開。
向蘭登忽然大喝一聲,隨即如怒海反撲一般,一反方才的守態,不僅是最兇險的硬碰硬,更是最致命的攻擊。
柯復明被向蘭登突如其來的轉守為攻攻得有點手足無措,然而天生好手的柯復明僅被挨了一拳,就再展雄風。
拳與掌化作千萬影,掌風拳勁更是讓週遭塵土飛揚、樹損枝斷。
一者霸氣凌人,一者力抗強敵,攻守間,盡是測試著習武之人心中最根本的信念。
向蘭登一記左虛右實的直拳,正中柯復明的腹部,這一拳的雄渾之力,讓柯復明向後滑出幾十步。
向蘭登微蹲的膝蓋緩緩打直,做了一個氣運丹田的收勢動作,此時柯復明也站直了身子。
向蘭登轉過身,往軍營的方向走去,柯復明再一次跟在後頭。
在王宮「師父,你不跟我跟一起進去嗎?」柯復明問。
「吾非本案相關人士」向蘭登一如既往地嚴肅說。
「那師父,等徒弟面聖完了後,一起吃頓飯,總可以吧?」柯復明笑著問。
ns 15.158.61.8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