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
小鏡界外,傳出異響的地方有數處,遍佈四周,彷彿把五人包圍在內。然而,除了類似爆炸的聲音,依然跟之前很長一段時間一樣,沒有半個人影。
明菲的視線,一直被守護神與紫髮女生吸引住。此時重新把注意力投往外部,早已累積得足夠豐厚的實戰經驗與危機意識告訴她,無論情況看來多詭異,他們是被針對這點,應該沒有疑問了。
只是,這裡是哪裡?是什麼時代?
雖然之前便有過疑慮,為何在這一帶附近,似乎沒有生命氣息?既沒有人類,也沒有其他野生動物?從連離初回應中得出答案,明明已解說得清楚明白,因為時空井的關係,這裡的重力顯然異於尋常,除非像他們本身就不能算是平常的人之外,似乎沒有誰願意待在這樣的地方。
然而,此時看來,不是這裡的人其實都不一定正常,就是一些正常人實在看不慣他們的異常,於是對他們採取針對的手段。
世界這麼大,這片在遙遠的未來將會成為一座特殊金字塔的土地,就算佔地多麼的廣闊,也應該不可能對本來就對這裡過而不入的其他人,構成什麼巨大的威脅才是呀!更何況,那些人,不是都還沒有甦醒情感嗎?沒有感情也沒有欲望,大概就只有大自然本能在驅使種種行動吧。
「就像這個世界一樣。我們被認為是病毒一般的存在。」連離初眉頭淺淺皺起。
「沒有溝通的餘地?而且,那是什麼手段?這個時代,沒可能有炸藥吧?」
「妳不在這裡,怎麼知道沒有?」靈感留語當中帶著笑意,是真的在好奇明菲的想法,而不是質疑的反問,來自黑髮少女。
明菲疑惑的看向少女,發現對方始終兩眼閃亮,彷彿本身已經知道很多,卻想要知道更多的那樣,連眼神都在問著十萬個為什麼。也許是直覺,也可能是因為根據其舉手投足得出的推斷,明菲知道黑髮少女真的就是一名成長中的少女,不是什麼不死不老的神奇女孩。
「根據地理與環境來看,這裡離火藥發明的時代,至少有數十萬,甚至百萬年吧?就算假設在我原來時空的文明之前,真的有過數代高等文明,但我之前看到過的人類,依然以打獵為生,文明也還是原始的新生階段……」
明菲自覺不該提到自己連宇宙起始的大爆炸都見證過了。
縱然,她知道無論紫髮女生抑或黑髮少女在把她罩進小鏡界內的那一刻,大概已以比她強得多也熟練無數倍的靈感,把她探視透徹了。
「原來是以時代背景與生活習慣推斷人們能做些什麼又做不了些什麼。」少女沒明菲想的複雜,而是根據她給出的回應立即就思考起來。
看著少女似乎想通了些什麼的滿足神情,明菲不知哪來的母性,竟然打從心底覺得欣慰!
有點像遇上辜家女孩們後期常有的感受!縱然,由她們初遇到稱得上後來的期間,實際時間才過了數個小時。
「都怪妳把我當作媽,讓我一下子真的變成媽了。」明菲不禁埋怨遠在時間彼岸的歌姬。
「若要根據我的定義來看,她該是妳的曾孫女。」歌姬一直都在,聞言立即就反應了。
「太老了!」明菲實在哭笑不得。
雖然感覺挺好的,畢竟縱使無血緣關係,卻似乎愈來愈多比她跟章家關係更密切的女孩,而且都用不著矯情,連結彷彿打從心深處自動生成。然而,以客觀年齡來看,與還在現實中由她守護著的沈音澄相比,明菲還要年輕呢!
「妳沒有發現?她們已向妳開放思域。妳大可以一探究竟。」歌姬煞有介事似的,旋又透露出點點傷感的說:「她們也已感受到我,卻把我局部排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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