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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嗯。」遊子玲徐徐說著：「思念是種能量。思念愈苦，能量愈強。那種能量，強大到足以改變已知的未來。然而，那是後來。你跟我所能行使的Painter，是以難以計算的代價來交換的，遠遠脫離了最初最原始的Painter所有的力量。」
「為甚麼？」阿流還是弄不懂。
「你自己剛剛不就已經說了？」遊子玲沒好氣。
「情感。」阿流還是同一個答案，然而他卻知道當的不一樣。
情感既是結果，也是原因……
「情感是透過經歷而產生，以訊息能來具體說明的話，那就是訊息能與訊息能之間互相接觸交纏後產生的後果，繼續延伸發展，或繼續更多的綑綁交纏之後，情感自然也變得跟最初最原始的不一樣，甚至無數的增減後，化成無數的組合，於是展現了無限的可能。」遊子玲似乎一直都在思考著這種種原理，而且非常的透澈。
「Painter畫出來的未來，都可以改變。然而，Fortuneteller說出了口的預言，都無法被改變。」阿流側頭細想，說：「那當中的差別，能否改變，視乎情感。那很人性化呀！」
遊子玲點了點頭。這也是她這些年來想及自己的能力時，得出的結論。
也是她很喜歡的結論。
世界或許很難改變，甚至無法改變。然而，人擁有的情感，可以帶來不一樣的結果。
「Fortuneteller雖然能夠以視覺穿越時空亂流，看見未來。然而，所處的角度，卻不是人的角度，更像是為這個世界代言。於是言靈的力量會讓他們說出口的預言，變成平常人不一定能夠直接理解的語句。」她說。
「Fortuneteller屬於世界。Painter屬於人。」凌嬰拉著阿流習慣性想要抓抓頭的手，笑說：「你的確值得被研究。」
不懂情感，情感卻豐富得難以形容。才剛以異常學習能力，學懂運用Painter，隨即便能在往後的短時間裡，透過思念，把Painter運用自如，甚至打從一開始便改變著凌嬰的生命軌跡。阿流似乎比原本擁有Painter的遊子玲，更能體現出這種力量的特質。
「我能夠運用這種力量，可以算是一個意外。而且，都只在一個人身上生效。那時候，我本來以為不能待在那個人身邊了，於是離開他，離開本市，來到巴黎。然而，在這裡，我『看見』了更多更多的他，未來的他。」遊子玲緬懷著獨屬於她跟她的他那份遙遠的曾經，笑說：「當知道很多年之後，我會再次回到他身邊的時候，我才開始弄明白Painter究竟是甚麼。」
「是甚麼？」阿流還是不想被研究，在認真的想著怎樣不被研究也能得出令凌嬰的舅舅能夠滿意的結論。
「不是因為思念，所以在乎。而是因為太過在乎，所以思念。」遊子玲抬起了頭，仰望星空，似在尋找著某一顆星辰，聲音似從遙遠他方傳來。
「很難懂。」阿流終於還是成功抓了抓頭，向凌嬰露出一個苦瓜面。
「好好用心感受就是了。」遊子玲笑說。
「嬰嬰也是這樣說。」阿流說。
「你現在懂得自己的價值了？」遊子玲收回觀星的兩眼，細看著眼前兩個太年輕，卻又太重要的少年少女。
而這，是凌嬰最初時所提的……
遊子玲在等他們。而且，不是單純的迎接他們，後續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才跟他們藉此難得相聚的機會來談及那種種從來沒有多少人會跟他們說的話。
「我也算是Painter……」阿流大力拍了拍自己額角！
明明甚麼都能了解與推演，怎麼還是這麼笨與遲鈍？
阿流一直半步都不願離開凌嬰，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想守護她。然而，他卻忘了，自己也是某些人的目標。而且，從來都是！打從他在洋禾醫院被凌嬰與肇飛找到開始，到之前直接被無在其Nullifier空間中直接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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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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