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音在呼應遊子玲她的思念,讓她知道想要實現,在將來跟凌嬰與阿流再次見面,所要面對的情景……
那是……一則事先張揚的宣告。
凌嬰與澄音,必將相對而立……
「很難懂。當中,或許,太多的情感。」阿流重重的嘆了口氣。
遊子玲很快就明白過來的,阿流竟然沒有想到!
「再見之前,她不會出現。」凌嬰依然看著那幅畫作,微笑,向遊子玲說:「可以送我嗎?當我們再見的時候。」
「這本來就是為妳而作的畫。」遊子玲輕抱凌嬰的肩,輕聲笑說:「我誤打誤撞的,竟然能幫到忙,很慶幸呢!謝謝小嬰。」
凌嬰搖了搖頭,肯定的說:「歌姬一定是在遊子姐姐身上,發現了我們一直沒有發現的特質,才會以她的方式,讓妳代她把話告訴我。」
「我?會有甚麼特質?」遊子玲自嘲的笑了笑,不以為然。
「善良!」阿流恢復過來,立即接上話:「妳是我遇見過,最善良的人!」
「這算甚麼話?」遊子玲失笑。
「老師說得很準確。子玲的眼中,幾乎沒有自己,總是為他人考慮。」迷兒也來到油畫前,不由自主的欣賞著畫中的澄音與凌嬰,呢喃似的說:「而且,那都是從心而發的,沒有目的性,隨心,卻是最純粹的善良。」
迷兒的說話,是她長年以來的觀察。同時,卻似乎為油畫中的澄音代言。她自己或許也沒有察覺到,但無論是凌嬰、阿流,抑或遊子玲,都有這樣的感覺。
畫是遊子玲所繪的,然而留存其上的思念,卻來自歌姬。而且,影響著在場的他們。這是歌姬的力量?抑或,藝術品的特性?
『人類最偉大的發現,美食排第一,然後就是音樂與藝術!』
遊子玲想起她的父親經常掛在口邊的說話。
「妳爸爸的這個想法,妳可以相信。」
帶著笑意的靈感留語,竟然在遊子玲的心裡響起來!
不屬於此時就在她身邊的任何一個人。而且,看來除了她之外,凌嬰與阿流,抑或迷兒,都沒有聽見……
「歌姬?」
遊子玲在心裡呼喚。縱然她也不知道魔力已沉睡,又無法主動行使靈感的她,刻意在心裡所想的,對方是否能夠接收得到。
「他們說的,也是我所想的。變動之日到來之後,世界需要像妳一樣的人。」
靈感留語的對方,沒有直接回應遊子玲,只是再留下這麼的一句,便沒有再出現了。
遊子玲一時說不出話。身邊的凌嬰,似有所覺,卻同樣的沒說甚麼。
反倒是阿流,為著無關痛癢的事,忽然苦惱起來……
「都說我不是老師呢!叫老師的,都很惡!」
「那叫師傅,也是可以的。」迷兒稍稍退後,竟然向阿流彎腰鞠躬,恭敬的說:「師傅所教,徒兒將畢生受用!」
「妳很古怪!」阿流避開了迷兒的敬禮,逃也似的竄進廚房去,同時怪叫起來:「糟了!我差點忘了在弄早餐!」
這一鬧,把遊子玲從不知所措當中解放出來。
與此同時,無論是她或凌嬰,視線都已從油畫上抽離。
遊子玲把油畫連畫架挪移到一旁。剛完成的油畫,吸收陽光可以讓色彩更能顯現出來,然而卻要避免給陽光直射,日曬太猛就完蛋了。於是,放置的位置不多不少有點考究,這也是遊子玲闢作畫室的這個角落,即在陽台旁邊,陽台的玻璃門卻不打開的原因。
把畫放置好了。彷彿,也象徵把歌姬帶來的影響給撤掉。
「妳給它命名,它是妳的了呢。」遊子玲拍了拍凌嬰紫藍短髮的腦袋。
「《晨曦》。」凌嬰早已想好,說:「若我來不了,輕會來。」
「別說傻話!」遊子玲不禁責怪,卻更多的是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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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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