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足夠信心。」刑櫻在之前就已經表明過這一點。守護亞紙,比毀滅她,難度實在高太多了……
「無視一切約束的Freedom,若然不夠,再加上能阻斷一切的Mirror如何?」天野往刑櫻走近,伸手穿過小鏡界,輕輕搭在刑櫻的肩膀上,絕無僅有的認真,再次直接的說:「我需要妳。」
「孩子們只夠攔下一半。另一半已來到三百米範圍內。」韋雪靈一直盯著腕上的「鳴笛」,彷彿根本沒把天野與刑櫻的對話聽進耳裡。
刑櫻轉身,凝視天野,又瞅了韋雪靈一眼。
「別看我!妳們驕子不是把非驕子都當傻瓜的嗎?看我幹嘛?」韋雪靈頭也不抬一下。
「韋……不……」刑櫻嘆了口氣,說:「哥,你先離開吧。我答應你,今晚不會對亞紙下手。」
天野雙眼立時發亮,喜出望外。終於……遊說成功了嗎?
「這一夜,就當成測試吧。若明日會來那麼多人,我們也能守得住的話,我會慎重考慮妳的說話。」刑櫻迎上天野熾熱的目光,依然平靜,冰冷卻消失了大半的說。
在天野看來,刑櫻這樣的回應,幾乎已等同於答應了。
「喂!失去羽毛的,你記住你欠我一夜。」天野回復一直以來的輕鬆與遊刃有餘,笑望韋雪靈。
「我只答應過妳,今夜,我會一直在這裡。」韋雪靈聳聳肩,始終如同將天野與刑櫻都視若無睹,自顧自的盯著,然後操作「鳴笛」。
「哥……」刑櫻低喚一聲,想重提讓韋雪靈先行離去一事……
「今夜,確實跟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那一晚,很像。」韋雪靈忽然提起不久前告訴過天野的一件舊事。「只不過,現在我比那時知道的多得多。多太多了!」
「妳們可以靈感交流,讓妳知道那個晚上,發生過些甚麼。」韋雪靈笑了笑,似乎對他口中的那個晚上感到滿意?
天野不免好奇。韋雪靈對她來說,就像一本每一集也得等待很久、期待很久的長篇小說,若有機會搶先看,她幾乎不會猶豫!只是,此時此地,似乎不是好時機……
「就一秒,之後你得先離開。」刑櫻眉頭緊皺,實在不知道韋雪靈想怎樣。
天野意會,搭在刑櫻肩上的手,滑落至刑櫻的掌心。同時,撤掉了她跟她兩手相握那接觸點上的Mirror……
不久前曾經歷過一次,過程算得上驚心動魄的靈感糾纏,再次在刑櫻由被動變成主導的引領下,展開……
天野的感知,從現實中的視覺,切換到靈感交流上。彷彿閉上了眼,轉瞬再次張開……
入目的,是無盡火光!
天野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火災現場……
轟——轟隆——
爆炸巨響立即告訴了天野,火災是如何發生的。
天野這才看清楚周圍環境。這是一個設於谷地的建築群,四面環山,而且都是光禿禿,幾乎沒有一點綠色的山岩。單憑環境,可以想像到山岩外邊,該是荒涼沙漠一類的地域。建築群由六座高樓與數十座平房組成,似乎是遠離人煙的隱蔽設施。
根據刑櫻曾經開放思域向天野展現的過去,天野很自然便把眼前的這片已沐浴在火海中的地方,聯想為章家的研究設施。
這是刑櫻與刑克逃離的一夜?
天野所在的位置,理應是這份記憶的主人,也就是刑櫻當時所處之地。然而,她發現並非如此。她能夠看見整個火場,而似能燃燒至時間盡頭的猛火,幾乎包圍了設施裡的所有建築物……
她在其中一面的荒山上!
刑櫻記憶中的視點,竟然遠離她本人嗎?抑或,她已與刑克一起逃到山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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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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