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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從來都很獨立。確實，妳的家並不是妳該久留的地方。」陶先生點了點頭，似是而非，又似笑非笑的說：「妳家裡的人，今天出走了的，可不少。所以，妳下定決心，終於要離家出走了？」
「這不是很明顯了嗎？」章明芳的臉上，像冰塊給融化了似的，竟在敵手眼前，笑了！
「那麼，我們站的位置，變得對立了。」陶先生苦笑了下。
然後，他轉向無名亡靈那邊。彷彿與他連線了，他身邊其他一身雪白的人，跟他同步，以一模一樣的動作朝往同一方向望去。
根本就像同一個人，只不過有一堆分身那樣！這或許就是為甚麼章明芳之前聽見的腳步聲，甚或呼吸聲，數目比實際出現的人少那麼多。
那姓陶的，顯然就是明日會那群人之中的牽頭者。他跟章明芳所說的，跟他隨後所做的，似乎並不一致。這樣的作態，根本就是在向無名亡靈那一夥人宣戰。只差沒有揚聲稱：「她們是我的。你們先滾吧！」
當然，這樣太過戲劇化到讓人發笑的對白，只出現在章明芳的腦補中。事實上，陶先生與他的人，一聲不響，卻把目光全都投在另一群人身上，這樣的情景，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比再張口多說些甚麼來得強，強得多！
「我們跟明日會有過協議……」
無名亡靈當中，一名長得極為俏麗，看來卻只有不到二十歲的少女，排眾而出，直挺挺的就走到陶先生跟前不足一米的近距離站定。
走路彷彿能掀起一陣風，少女一臉的從容，彷彿對一切都胸有成竹。
然而，她的話，卻無法說完。
「這是你們跟明日會的事。我們向明日會負責的，沒有那回事。」陶先生沒有任何多餘的姿態與動作，卻以不容質疑的語調，平靜得近乎死寂的表明立場。
「你……！」少女彷彿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與氣焰，沒有因惱怒而消散。然而，她的動作，如實展現了她的浮躁，一雙手握上了拳頭，一對眼睛瞪得老大，絲毫不讓的直盯陶先生，只吐出了一個字的嘴巴裡咬牙切齒……
脾氣是真的差。
這一點，放在無名城市的那群主人身上，絲毫不違和。
章明芳早就見識過了。現在，只是讓她更能確認，這群無名亡靈，她並沒有錯認，確實是無名城市那幫大人們的同族。否則，不太可能肯定是基因話事的俊美外表與貴族般的氣質，已經跟大人們如出一轍的同時，就連脾性都似直接從大人們身上給複製過來一樣。
「花夕小姐，我只是說實話。」陶先生不為所動，連眉頭也沒蹙一下，根本就像一個機器人那樣。
「那我也說句實話好了。她們是我的，你們可以先行離開。」不知道是姓花夕，抑或名字就叫花夕的少女，氣勢本來就沒有減弱，現在只是語態上回復先前的從容不迫。
「竟然真的用上這一句！」章明芳失笑起來，呢喃似的說。
「妳說甚麼？」花夕脾氣似乎是根本難以自控，稍稍被刺激，立即就發作。
「『她們是我的，你們可以先行離開。』這樣的台詞，放在賀年喜劇裡，都有點兒過時了。」章明芳攤攤手，一臉可惡的沒所謂。
「妳不知道我們是誰，無知者無畏。」花夕冷笑了一聲，自然得如同呼吸的就換掉了之前的模樣，擺出一副不屑，神情變換快得讓人目不暇給！
「如果能好好控制，妳不去當演員，會是一種浪費。」章明芳是真心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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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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