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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她的默契，從相識那時開始，就已經算得上無懈可擊，當中包括了說或不說甚麼。對於還不到半天之前的那一夜，一個沒有問的打算，另一個亦沒有交代些甚麼的想法……
「累嗎？」雨歌接過天野送來的東西，就那樣在石欄上打開。
香味在空氣中飄揚，單從氣味便可以知道那新鮮的程度。大概只有剛煮好沒多久，那種蛋與肉的熱與香才能這樣濃郁的散發出來。
雨歌滿意的微笑了，然後就那樣吃起來。
這或許又是另一種矛盾，食物上的講究，不包括在哪裡吃這一項。
「他們應該更累吧。」天野早已習慣了雨歌的習慣。她瞄了瞄新橋的一端，笑說：「又不是不認識的，站那麼遠幹嘛？」
天野目光投向的那一方，站著一個一身雪白的男生。
那白衣男生一點走近的意思也沒有，視線卻毫不避諱的釘在雨歌身上。突兀，卻又有種說不出的自然，彷彿甚麼多餘的動作也不需要，就已經融入身處的環境之中。他的面貌，無論是天野或雨歌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肯定不是Neutralizer那一類驕子。
他與周遭環境的自然契合，是長年累月在姿態、動作與氣質上培養與訓練的成果，讓他明明那麼的顯眼，卻讓人總覺得他本來就應該在那裡。相似的，是各國各地情報機構培訓出來的特工，只是在程度上，白衣男生似乎要高等得多，連基本的喬裝掩飾也不需要，就那樣一站即達到相應的效果。
「他的人都散了吧？」天野不同於雨歌，在吃上面沒甚麼太高要求，此刻就咬著半冷的三明治，也沒再盯著白衣男生在看。
「嗯。」雨歌呷了一口冰卡布奇諾，小心翼翼的不讓雪白泡沫給留在唇上，淡淡的笑說：「我也讓孩子們各自回去了。」
「那你們兩個還呆在這裡幹甚麼？」天野翻了翻白眼。
「這些年，習慣了。他昨晚也不是一直都在。」雨歌聳了聳肩。
「看不懂你們。乾脆讓他退出那邊吧，反正多他一個不多。」
「沒有他，又加入了『該隱』，那些人會更難處理。」雨歌沒有否定白衣男生退出是一個方法，只是現時無法辦到而已。
甚麼方法？為了甚麼目的而需要的方法？她與天野之間根本不用說明。她與白衣男生之間，亦用不著明說。
彷彿呼應雨歌的說話，又似是配合著她的願望，都不知道已站在遠處多久了的白衣男生，一步一步的走近來。
「他還挺敏感的，妳確定他沒有魔力？抑或有，只是沒發動？」天野眉頭輕皺，別過頭，往橋的另一端望過去。
那裡，出現了一團黑影。就像跟另一頭的白衣男生約定好一樣，以同樣的步速在靠近。更準確的說，白衣男生的行動，是因為這團黑影的出現。
「他的身心靈有些甚麼，我從來感受不到。」雨歌不捨地把吃了一半，蛋汁依然帶著熱氣，動人地流淌著的班尼克蛋一口吞下，任由剩餘的培根與鬆餅給擱在一旁。然後，苦笑的說：「蕭邦早已說過，人本身的能力，很多時比魔力更可怕。」
「阻妳搗蛋的，扣他分！」天野說的話義正詞嚴似的，語調卻明顯幸災樂禍。
「真慘！總是扣分，又沒機會加分。」
白衣男生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尚算清晰，抑揚頓挫俱備，充滿了難以分類的情感，讓人感受到他對生命的熱愛，卻終究無法單從聲音情緒解讀他是怎麼樣的人，哪怕聽的是雨歌與天野這種聲樂上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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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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