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是心的力量。每個人心底最真實的願望,決定了擁有甚麼樣的能力量,以及那些能力有著何等力量。」雨歌徐徐的說:「其實,一般尋常的人,絕大多數的能力與力量,都是來自心中所想。想要吃,所以會煮;想要移動,所以會走路;想要開心,所以會笑;想要方便生活,所以會發明;想要知道更多,所以會思考……」
「魔力,只是推進一步的能力,讓心願更容易達成。」天野沒好氣的說:「所以,想要殺人,就擁有毀滅的力量了!」
「天野!」雨歌苦笑。
「是這樣沒錯。若真的要以善惡來分類,傾向善的想要,是願望;備向惡的需索,是慾望。」阿流很認真的在考慮靈感留語的用辭,有點無奈的發現當中的偏差,「相比願望,人們似乎更多的是欲望呢。」
「人性本善抑或本惡,這是老掉牙的廢討論!」天野翻了翻白眼,縱然看見的似乎只有雨歌……
「若以建設與破壞來界定善與惡的話,人性確實是本惡。建設需要的是後天學習,破壞卻是天生的。」雨歌難得有感而發,卻立即就話風一轉,「你想說,這六個人的魔力產生方式,其實還是跟我們一樣?」
「無論是願望抑或慾望,首先要有的是,情感。」
那是阿流最不理解的東西,卻牽扯著一切,讓他不得不把這世上最不好理解的元素,也納入任何思考的考慮當中。
「所以,他們是一直做著交換。直接把他們的人性,交換成能力。」這也是之前阿流開始談及這些的時候所說的那番話當中,雨歌的理解。
「就像在燒柴生火。那柴燒盡了呢?」天野開始認真起來。
「那得看是用哪種燃料,還有,火燒得有多猛烈。」雨歌說。
「魔力愈強大,他們的人性被剝奪的速度就愈快。」阿流的靈感中撇不掉他打從心裡萌生的苦澀。
「人工魔力不是一代一代的在改良。都是一樣的。然而,激發人工魔力藥效的方式不一樣。」雨歌總算理清阿流所說的。
「這跟他們是不是與其他『該隱』不一樣,有甚麼關係?」
天野不禁有點煩躁。是因為她們跟阿流以靈感交流的內容,讓她感到無力?抑或,都對立了那麼久,再執著當中的原理,實在讓她不耐煩?她不確定。然而,她感受到阿流想要帶來改變的意願,或許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在想,無論是『該隱』,抑或其他領導手下的驕子,可能都是一場試驗。領導以不同的方式發動不一樣的Commandeer,控制他們,以不一樣的情感來燃燒出魔力。那麼,他們當中無論誰,在領導的眼中,只有從無到有,直到最後燃燒殆盡之間的過程是重要的。因為他們沒有例外的,最終只會喪生一切情感、人性。」
「我們見證過不少。」雨歌與天野確實最有資格證實阿流的猜想。
「然而,他們其實每一個也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願望。」
阿流的靈感,在留語的同時,展現了一幕又一幕畫面……
能夠預計將會充滿血腥的畫面!
楊臨汐、于陌,同樣駕著兩輛車子,在追擊一輛白色跑車……
那是不久前發生的事,地點就在巴黎。
白色跑車裡,坐著三名白衣男生……
「是他的人!」天野低呼了一聲,但也僅此而已。
「『該隱』的目標,是世界。當中自然包括他們。」雨歌淡然的說明她們不感意外的原因。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
因為在她們的思域所看見的,那兩白跑車沒能逃避兩車的夾擊,被衝撞得變形,車頭冒著白煙,停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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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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